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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爱辣炒肉的橘)


“听说,他借着新科入仕,已经让不少老臣‘告老还乡’了,他可就等着这些新苗下地呢。”
“新苗可不是一下地就能收成的,拔苗助长也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覃修谨嘲讽道,“等种子成熟的那日,说不准...早已改朝换代了。”
齐昌胤与之对视,眉眼皆是运筹帷幄的笑意。
重步崖提着个布袋,靠在石墙上。
困倦的眼神逐渐变得游离。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才甩甩了头,强迫自己清醒。
“王妃,您出来...!”
重步崖瞪着惊恐的打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衣裳溅满了猩红的血液。
纤长的睫毛煽动着凝固的血渍,红得发黑的血痕,自眼下顺势滴落,衬得他细嫩的肌肤越发白皙。
那颗黑痣亦是血红的滴血一般。
可没人有心思欣赏这张绝世无一的俊颜。
乌黑的眼眸,倒影的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没有怜悯,也没有温度。
赵明熙紧抿双唇渐渐松开。
他长吁一口浊气,将视线落在重步崖手中的布袋上。
看清布袋上滴落的血线后,他便伸手道,“给我吧。”
重步崖赶紧把布袋交了出去。
赵明熙接过布袋,“别让人死了...”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赵明熙策马扬鞭向城外奔去,不过多时,他便到了地方。
他翻身下马,穿过杂草从,来到墓碑前。
跪在墓前的少年,一下就嗅到浓重的铁锈味。
他警惕的侧首看去,只见赵明熙从容的盘腿坐到自己的身边,将布袋放到墓前,慢慢的打开。
一颗死相惨烈的人头,赫然出现。
那是被绞刑而死的仲天赐。
赵明熙看着眼前的一座座墓碑,哑声说道,“下一个便是仲崇凛了,你们且等等。”
等他觉得,仲崇凛能死了之后...

微风撩动发梢,杂草晃动摇摆。
赵明熙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回应,阴郁许久的面容,稍稍有了些回暖。
他侧首看向身旁的白池,就见他双手合十,很是认真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白池在那晚受到的伤,还未痊愈。
身上仿若缝缝补补似的,缠满了绷带。
即使如此,他还是每日都拖着疲惫的身子,来这跟他的大人说会儿话。
十年前那场大旱,让白池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
打记事起,他就是以乞讨为生的‘小乞丐’。
他甚至记不清父母的模样,更是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离开自己的。
或许是走散,亦或许是身死。
白池活得很辛苦,被人驱赶,被野兽追逐。
每日都是风餐露宿,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
明明这么累,这么脏...
可他却记得,只要讨到一个馒头,他就能高兴一整天。
因为一个馒头就可以让他撑过一天的饥饿。
他就这样,懵懂单纯的活着。
白池走过很多地方,但从未在任何一处驻留。
直到遇见他的大人,他才终于停下脚步,不再流浪,也不用流浪。
“决定好了吗?”
白池话音一顿,他循着声音看向赵明熙。
清澈的双瞳,微眨两下,像是在等他的下文。
赵明熙浅笑着抬手,摘去他发丝上落着的草屑,“你是打算跟我回王府,还跟表姐去将军府?”
齐靖英在知道那晚,白池以一敌多的弱势,力压众人后,说什么都不肯把这等人才放走,连伤都是在将军府治的。
白池与赵明熙对视良久,后转头看向眼前新立的墓碑。
他嗓子闷闷的,但却一字一句说得仔细,“大人...想让我跟着您...”
“嗯?跟着我?”
赵明熙歪头疑惑。
白池很是肯定的点点头。
他始终低着眉眼,不敢与赵明熙对视,指尖更是害怕被拒绝的微颤。
“那就跟着我吧...”
听了这句,白池才抬眸与赵明熙对上视线。
指腹温柔的磨挲着稚嫩的脸颊,赵明熙带着暖意的微笑,缓声道,“这可是...他的心愿啊...”
最后的心愿...
小鹿一般澄清的双眸,不争气的泛起红丝。
白池立马垂下脑袋,想偷偷的擦去滴落的眼泪。
大掌扣住后脑,将人揽进自己的怀中。
赵明熙轻拍着他的脊背,声音低沉却温柔似水,“了却人间事,还其自由身...他也该好好休息了...”
白池听罢,便靠在赵明熙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我再也见不到...见不到大人了...”
那个给他饭吃,赐他名字,教他识字懂理的大人...
再也见不到面了。
赵明熙走出房间,就见覃修谨立在门外,重步崖也紧张兮兮的站在他的身旁。
他轻轻的阖上房门,对重步崖说道,“他哭累了,刚睡着,你且照顾着吧,有事再来找我。”
重步崖颔首应声。
赵明熙向覃修谨走近几步。
覃修谨默契的牵住他的手,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仲崇凛的案子,我会尽快定下,人一定会留在郡城。”
这是覃修谨对赵明熙的保证,不会让任何把仲崇凛带走。
他就是死,也只能死在坛渭郡的百姓面前。
“不急。”
赵明熙扯了扯衣袍,他看着上头干涸的血,缓声道,“慢些来也成。”
覃修谨抬手捻着他脸上的血痕,见擦拭不掉,他眉头微皱。
“都城有什么新消息?”
“舅舅说,覃宏朗入了三百多个进士。”
“三百?”
“三百。”
“心比天高。”
赵明熙嗤笑一声,“他就这般着急得要给朝廷换血吗...”
往年百来个人,能入仕的也不过二十余人,可今年...
“怕是元金那有了动静,不然覃宏朗也不会做出这般蠢事来。”
“泽昀猜得不错...”
覃修谨勾唇一笑,“探子回信说,金王已经知道使臣的事了。”
元金那,定会以此借题发作。
只不过...
“要看覃宏朗如何应对了。”
“他可又想出什么和亲的法子?”
“覃宏朗就是想,百官也不会同意,便是这样,他才着急让新科入仕呢。”
堂堂君主,却在文武百官面前,没半点话语权。
真是可悲啊...
“那...”
赵明熙停住脚步,看向覃修谨,“怕是不久便要出征了。”
“放心...”
覃修谨轻捻着他的指尖,“我自有分寸。”
他早就猜到,若是两军交战,覃宏朗定会派他出征。
毕竟,他已然‘痊愈’。
更何况,他还是握有兵权的藩王,便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不过...按眼下的形式看来,覃宏朗暂时不会派我出征。”
若要藩王出征,必要给予兵权。
如今,他手握的亲兵也不过千百号人,要想打仗,可是远远不够的。
“若是他让舅舅出征...”
“覃宏朗上次跟元金公主一道羞辱舅舅,如今便是舅舅出征,也只会让他自己颜面无存。”
“如此,覃宏朗只能挑别的武将了。”
“眼下看来,他只能期许于那些被他提拔上来的武官了。”
“那些武官从未经历过战事,让他们去也不过是徒劳...”
赵明熙难言的说道,“若是如此,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最终还是会成为权势相争的牺牲品。
“泽昀...”
覃修谨指腹轻抚着他皱起的眉头。
古言‘当局者迷’,可若不是来到这坛渭郡,他们又怎能感受到百姓的‘惶恐’。
他们此前站得太高,根本看不清处于他们身下的百姓,是哭还是笑。
覃修谨清楚赵明熙的担忧,也明白他对百姓处境的不忿。
他揽过赵明熙的身子,紧抱着轻抚,“我已经写好了请战书,若是两国真要交战,我便会上书朝廷,出征元金。”
“六郎...”
赵明熙仰目看向覃修谨。
哪怕是前世打赢这场仗,可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这一世的变故太多,让他实在难以安心。
“虽然这场战事,会不会被挑起,便是挑起了,这一仗也必须由我来打。”
不仅要打,还要打赢。
“泽昀放心...”
覃修谨笑得轻松,“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新覃的百姓有事。”
他怎么舍得丢下他的王妃呢。

早在他进士及第前,才学便被不少学子交口称赞。
孟元徽在宴会上,面对众人的‘刁难’,依旧能对覃宏朗三步一句,五步一诗。
殿试上,考出的试卷更是被百官赏鉴,中榜状元后,便授翰林院修撰。
探花江庭轩二十有五,品貌不凡。
他出身显赫,其父是当朝有名的士大夫。
但他为人不骄不躁,十年苦读,凭自身的本事,授翰林院编修。
虽不能五步成诗,但他的策论却是在学子中,口口相传得最为广泛。
榜眼瞿(qú)崈(chóng)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
年近三十的他,为人稳重实干,策论诗词的造诣,亦是匪浅。
他言语不多,但阅历深厚,每每都能点中命题,且抛砖引玉。
不过只言片语,便能引人入胜。
他与江庭轩一般,授翰林院编修。
一场鹿鸣宴,尽欢而散。
孟元徽摇摇晃晃的跟熟人挥手道别。
可他还没走上几步,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孟元徽堪堪被人扶住踉跄的脚步,赶忙歉意道,“对不住,是在下失礼...二殿下?”
看清眼前是谁后,他酒都惊醒一半。
刚想跪下谢罪,却被覃柏聿扶住手臂,“用不着多礼。”
他笑得儒雅亲和,“状元郎今日的诗句,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不敢、不敢!”
“改日有空,可到我府上坐坐。”
孟元徽这才抬眸看向覃柏聿。
不过一眼,他便看懂对方的眼神,“是,下官定会过去叨扰。”
覃柏聿喜欢聪明人。
他轻拍孟元徽肩膀两下,便笑着阔步离开。
在覃柏聿走后,孟元徽才大汗淋漓的直起身来。
可没等他站稳,就被人刻意的撞了一下,还险些冲撞了他人。
堪堪稳住身子的孟元徽,指着身前的瞿崈,气急的说道,“你作何撞我!”
瞿崈重哼一声,“怎地二皇子与你相碰,你就无事,到我这便缺胳膊少腿了?”
孟元徽哪料得到他是这般言语刻薄之人,酒气上来越发生气。
“那你也不能无端撞我啊!”
“便撞了又如何?”
哪个学子不知二皇子联合权贵科举作弊一事?
这才刚中榜呢,就上赶着讨好人家。
“撞的就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读书人哪听得这个。
孟元徽借着酒劲,干脆上手去抓瞿崈。
瞿崈这会儿也没老实人的模样,撸起袖子,就是反击。
周遭还有不少没散的人,眼看着状元和榜眼打成了一团,赶忙上前阻拦。
“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江庭轩卡在两人中间,好言相劝的说道,“大家都是同僚啊!”
“同僚什么!是这贼人先无故骂我的!看我踹不死你!”
“就骂!你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不配做状元!”
“差不多行了!这还在宫外呢!诶哟,打我脸干嘛啊...”
这场闹剧不过一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传新科状元和榜眼,是同时瞧上了哪家的姑娘,这才大打出手。
更有甚者,说他俩瞧上的不是谁家的姑娘,而是探花郎。
原本有人不信,两人的打架闹剧。
可当翰林院的人,瞧见这三甲的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伤的时候,不信也信了。
不论谣言说的是什么,状元和榜眼不对付的事,算是彻底坐实了。
其中最冤枉的莫过于是江庭轩了。
不过是上去劝个架罢了,最后却成了为他大打出手。
还有人谣传他的才貌双绝,可比前一位探花郎,也就是当今的安王妃。
江庭轩对此,只能苦笑待之。
他心里清楚自己跟那位安王妃之间的差距,自是不会因这三言两语,便真信了。
可他不信,却有人深信不疑。
“娘!您能不能别闹了!”
江庭轩快步躲着桑清雅,求饶的喊道。
“怎么是我闹呢!”
桑清雅拽住他的手臂,一把拉住他,“他们可都是这般说的!”
“算儿子求您了,您可千万别跟他们一样,到处乱说!”
“怎么能算是乱说?我儿子才学样貌都是顶好的,比那安...”
“娘!”
江庭轩急忙捂住桑清雅的嘴。
桑清雅抿了抿唇,撇着嘴,不忿道,“我夸我儿子,还夸错了不成?”
江庭轩瞪眼道,“您就是要夸,也别把我跟那位相比啊...”
桑清雅趾高气昂的哼道,“比不过吗?”
江庭轩泄气道,“真比不过...”
桑清雅不服气的说道,“你俩不都是探花吗?”
“娘...我这探花是二十五得的,人可是比我早五年!”
“那...你们长得...”
“我这模样就是送进了安王府,估摸着也只能给那位烧柴!”
江庭轩牵着桑清雅的手摇晃,“娘...您怎么非得把我跟那位扯上关系呢...”
“这不是...这不是好说人家嘛...”
她儿二十有五了,可到现在连个填房都不曾有。
“你都入仕了,也该找个夫人了...娘就是想着安王妃名声大,咱们若是跟他搭上边,你也好说人家。”
“这话如何能乱说呢?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情有可原。爹是做什么的?怎么都不跟你把话说说清楚!”
“你爹都好几日宿在府衙,都多少天不曾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等爹回来了,我好好说说他!但跟安王妃有关的事,咱可不许再说了,乖啊...”
“行...知道错的事,娘定是不会再说了,可那几个人家,你也得相看起来啊!”
“我这不是刚入翰林院,正忙呢吗...”
“你再这么忙下去,娘几时能抱上孙子啊?”
桑清雅一巴掌拍在江庭轩手臂上,“你个不争气的!还笑!”
江庭轩笑闹的躲着。
就在此时,江庭轩的父亲,江云起一身官服匆匆赶来。
看到两人后,他急声道,“快!快去把官服换上!”
“爹,出什么事了吗?”
江庭轩见状,赶忙问道。
江云起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快声道,“问这么多作甚!快去!”
江庭轩只能负伤前行。
等穿戴整齐出来,就听一身高唱‘圣旨到!’

南天竺上结着红艳艳的果实,它钻入雅致的窗棂,散下斑驳的残影。
繁古精致的桌椅,错落有致的摆放着浓淡得宜。
笔墨纸砚,经书子集在书案上...
飞得乱七八糟。
赵明熙倚靠着太师椅,坐得端正泰然。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红木圆桌旁,两个满头大汗的人,提醒道,“你们得快些了...”
瞥了眼手边烧到一半的线香,他轻描淡写的说道,“香可只剩一半了。”
重步崖闻言,抹了把虚汗,他看着手里的一堆草稿,悄咪咪的伸长脖子,向旁探去。
白池有所察觉,伸手拢在纸上,以背阻挡不让他看。
重步崖不耐的啧声,他嘀咕道,“小屁孩,字都写不全!”
白池没有反驳,只是瞪着眼警告他,‘不许偷看!’
重步崖只能烦躁的挠着头发,埋头继续苦写。
“何事?”
赵明熙看向进屋的柳诸问道。
柳诸恭敬的地上一封书信。
“都城来信,说是陛下将七公主赐婚给新科探花了。”
赵明熙翻看书信的指尖一顿,后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覃展宸的主意?”
他挑眉问道。
“是的...”
柳诸颔首道,“说是三皇子在鹿鸣宴上就相中了探花,并找到陛下求他赐婚七公主。”
“雪瑶年已十六,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头。”
门外传来齐靖英的声音,话音未落,她便走了进来。
“见过县主!”
房中三人躬身见礼。
赵明熙见她先是一笑,“表姐,是来找六郎的?”
齐靖英边摆手,边坐下说道,“不过是闲来无事,过来串串门子。”
她爹前几日回来了,军营的事,也就用不着她来操心了。
闲在家中也不过是绣绣女红,练练基本功。
坐不住的齐靖英,便出门迈上两步路,到安王府来了。
“哈...”
齐靖英放下茶盏,看向赵明熙手中的书信,“估摸着再等几日,都城又得来信儿了。”
“表姐是说?”
“怕是元金那有了变故,否则老三可不会这么着急把自己的妹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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