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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爱辣炒肉的橘)


“属下并非同情他,只是在想...仲崇凛真会因为仲天赐而认罪吗?”
覃修谨顿住脚步,回身看向重步崖。
他轻笑一声,“自然不会。”
“可我们要对付的是仲家,若是仲崇凛不认罪,那郡城的百姓...”
“今儿行刑,你可去看了?”
重步崖点头。
从绛云楼里出来后,王妃特意嘱咐他去刑场看的。
“会怕吗?”
覃修谨的提问,让重步崖愣了愣,随后如实道,“有些...”
他虽擅长杀猪、解体,可杀人还是头一回亲眼瞧见。
对于‘死人’这件事上,人心本会畏惧惶恐。
低头看着自己粗粝的大掌,重步崖轻声道,“我从未杀过人,所以才...”
“那你可曾看到...那些百姓的害怕?”
重步崖浑身一震。
他怔楞的抬头与覃修谨对视,“不曾。”
“他们可杀过人?”
重步崖自是摇头。
“你还曾见过些世面,可他们呢?”
覃修谨落掌在他的肩头,“但为何他们不怕,你怕呢?”
重步崖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我...”
覃修谨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声音低沉的可怕,“因为他们恨!恨不得那些人早点死!”
“害怕?哼...怎么可能...”
他转身向外走了两步,望着天边一轮明月,笑道,“那可是他们心中期盼已久的希望。”遖峯
透白的月光倒映出巍峨沉重的阴影。
俊朗的面庞已然褪去懵懂的青涩,棱角分明的线条透着刚毅的成熟。
细长的丹凤眼中,蕴藏着窥地不见的深沉。
他的双眸明亮如光,却有阴暗如渊。
“血染得越红,希望便越大...”
血红至黑的河水里,流淌的可是生机的脉搏。
“他是这般说的?”
“是的。”
柳闻恭敬的回道。
赵明熙思索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不卖只租,倒是不稀奇,不过...”
他拿起手中的地契,“这收成的粮食,最终会进谁的口袋,可就不得而知了...”
“主子,这地可要租下?”
“租,当然要租。”
赵明熙放下地契,指尖点在上头,“不仅要租,还要承包所有田地。”
“所有?”
柳闻有些为难的挠头,“主子...太多地儿...我们种不过来啊...”
赵明熙闻言,先是顿住,后放声笑了起来。
本就倾城的容颜,一笑起来更是摄人心魂,令人移不开眼。
柳闻眨眼看着,小脸蛋自不知怎地,还跟着红了起来。
“本就没想让你们种。”
赵明熙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你不是说,那还有不少村民,雇他们种不就好了。”
在他们底下干活,总比在仲崇凛底下的好。
他们还能看着些,免得村民受苦。
柳闻一拍脑袋,“对哦!我怎地没想到!”
果然是王妃聪明!
“接下来你们便继续打探消息便是,除此之外...”
赵明熙把地契交还给他,“这个地也必须给我种好。”
不过才重生一年的时间,他便感受其中巨大的变数。
尤其是元金与新覃之间的战事,便是横在他心头一把利剑。
赵明熙也曾想过屯粮,但在都城,此事难度太大。
在那不论什么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旁人探查到,更何况是屯粮这般大的动作。
但眼下他们到了坛渭郡,这里可谓是天高皇帝远,也不必像从前那般畏首畏尾。
等都城那几位知晓,怕是连仗都打完了。

在地契签上名字的当天,村长就拿着地契来到了仲家。
已是是知命之年的村长,半躬着驼背的身子,规矩的站在仲崇凛的面前。
“全部都租走了?”
“诶,对,那两兄弟说,他们带的种多。”
“怎么想着来郡城这了?”
坛渭郡的恶名,可是一早就让他打出去。
方圆四周可都没人愿意来这触霉头。
这让仲崇凛不得不多想一番。
“老朽也觉得蹊跷,但想着不论如何都是桩生意...”
村长笑得谄媚,“便让他们先签字交钱,再请老爷定夺。”
实在不成,就是不租也没事。
反正钱已经到手了,左右他们都不亏。
“你且回去看着,若有什么,我再吩咐你。”
“诶!成,那老朽先行告退了。”
等村长走后,仲崇凛又看着地契上的签字,喊来外头的管家。
“你去城中打听打听,可是有新进城的徐家?”
“小的这就去。”
仲崇凛揉了揉眉头。
他这些天被一个安王府折腾得精疲力尽,都无暇去料理那些琐事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管家就奔走进来。
“老爷打听了,确实有这么个新进城的徐家。”
他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听城内一家驿站老板说,说是年前来的一家破烂户,家里人确实挺多,但个个穷酸样。”
“这般说来...他们真是进城来做生意的...”
“据说不假,徐家的一个兄弟打年前就开始打听哪有种地的地儿,说是自家哥哥要来城里。”
而且他所言非虚,不过一月的时间,那个哥哥就带着一大家子进城了。
“那就按老规矩来吧。”
他们只管接下‘收成’便是。
又能赚钱,又赚粮,自然是好事一桩呐。
仲崇凛就此收下了那一纸地契。
“巡抚可有回信了?”
“还...还未...”
管家吞吞吐吐的回道。
“怎么办事的!年前不就将信送出去了吗!”
仲崇凛将手边的玉盏掷在地上。
冰洁的玉器顷刻间碎得四分五裂。
仲崇凛为了增加手里的筹码,年前就将坛渭郡的状况,写下送去巡抚那。
怎料,到年后了都不曾有回音。
仲崇凛与巡抚刘韬盛,平日里私交甚好。
在坛渭郡一事上,他可没少拿钱给刘韬盛做关系。
就连杨浩旷当郡守这事,都是刘韬盛出了力。
可眼下,却联系不上人了。
所有的一切都因安王府的到来而发生改变,这让仲崇凛感到很是不安。
“他莫不是想与我撇清关系,好将罪过全数盖在我的头上!”
“那...那...”
“去把杨浩旷叫来!还有他的官印,也一并拿来!”
只有蠢人才会守株待兔。
既然,山不就他,那就他去就山!
杨浩旷赶到仲家,刚撩起棉门帘就仲崇凛铁青的脸色。
他在门口整顿一番,才抬脚跨了进去。
“老爷叫我...”
“你过来。”
仲崇凛二话不说的拉着杨浩旷往后院走。
他拽着杨浩旷走进书房,“官印可带了?”
“带了。”
杨浩旷拿出袖中的官印,“可是出什么事了?”
仲崇凛走到书架旁,转动花瓶,打开里头的暗格。
他将一摞本子放到桌上,“这些是都是跟刘韬盛有关账簿。”
杨浩旷拿账本的指尖轻颤,他强压下紊乱的心跳破,镇定的问道,“账簿?”
“你现在就按上头的账面写信给他!”
他与刘韬盛多年交易的账目,都是一笔笔记全的。
“他若真想与仲家撇清关系,那这些账簿就会送到该去的地方!”
便是闹个鱼死网破,他也不愿留刘韬盛一人独享清福。
仲崇凛侧目瞥着杨浩旷。
这信沾着杨浩旷的字迹和郡守的官印,倒时候真论起来,也关不着他的事。
见杨浩旷不动弹,仲崇凛伸手推了一把,催促道,“还不快写!”
“写...我现在就写。”
杨浩旷摊开信纸,端起毛笔,开始一笔一划的书写。
手握着账簿,他不时瞥向身侧的仲崇凛。
等杨浩旷把信写完,盖上官印,仲崇凛便急着夺过书信,看了起来。
仲崇凛招来下人,让他把信封好,快马加鞭的送出去。
杨浩旷注视着门外的两人,他指尖不经意的划过桌案上的账簿,慢慢的挪动视线看向书架上的花瓶。
仲崇凛回身走来的时候,杨浩旷已然站起身,规矩的站在桌边。
桌上的账簿还是那般凌乱的放着,没有丝毫挪动的痕迹。
仲崇凛满意的点点头,“几日便要庭审了,安王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杨浩旷思索片刻后,摇头苦笑,“因着送礼一事...安王似乎开始排斥我了...现在的府衙...反倒我像个外人。”
仲崇凛皱眉,“那些衙役...”
“安王的亲兵看着,他们只能按规矩行事。”
“覃修谨!他可真是好本事!”
杨浩旷看着仲崇凛怒发冲冠的气愤,默默的低下头,闷不做声。
回到府衙后,天色已然深沉。
杨浩旷并未用膳,而是独自坐到后院的亭中。
迎着微凉的夜风,他怔楞的出神。
白池站在亭外,关切的看着他。
可向来嘴笨的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明白大人的难处,可大人身上的担子太重,便是连喘息都带着疼。
昨晚,杨浩旷回到府衙后,难得的喝起酒来。
‘那些人...死了...真的死了...’
‘听说王妃带人去了绛云楼...那里重兵把守...没人能动得了她们...’
‘他来报官...求着我救他的女儿...可等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而我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看着他被活活打死了...就在我面前!’
‘白池...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如果王爷...王爷能早些来...他们是不是不用死了...’
他笑着笑着,不禁哭了起来。
一声惊雷随着紫红的闪电,划破雨幕震耳响起。
在夜雨的侵袭下,单薄枯萎的叶片剧烈的摇晃,挣扎着。
可形单影只的叶片就是想要呼喊,都出路无门,因为它早已走投无路,没了依靠。
“是刺客!”
“保护主子!”
外头吵杂错乱的脚步声,将覃修谨和赵明熙惊醒。
覃修谨把赵明熙护在怀中,走出房门,站在屋檐下远望。
雨势渐大,冰冷的雨水被夜风卷起,吹进廊道。
陷入黑幕的院子里,一个浑身湿透的黑衣人被一众侍卫押在地上。
那人发现两人后,突然挣脱侍卫的束缚,冲到他们面前直直的跪下,并一把扯开自己脸上的黑巾。
他面颊因为雨水而变得僵硬,双瞳赤红着痛苦。
“白池求王爷、王妃救救我家大人!”
他大喊着磕头,乞求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道矫捷的身影,俯趴到屋顶上。
瓦片碰撞发出阵阵的轻响,被白日街道的喧闹吞噬,无人察觉。
庭审的时辰还未到,府衙外就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上了人。
他们都伸长脖子向里望去,生怕错过什么。
惊堂木再次拍响。
覃修谨视线掠过外头的百姓,划过台下的仲崇凛,最后落目在蜷曲在地上的仲天赐。
“请县主上来。”
齐靖英闻声走出,她仍是一身轻便的劲服,手中马鞭紧握,脸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覃修谨看了她一眼,摆手让人给她递了块干巾。
齐靖英笑眯眯的接过,顺手抹了两下。
本就汗湿的发丝,顷刻间炸开。
覃修谨眼看她就要转身跟杨浩旷客套了,赶忙重咳两道,表示警告。
齐靖英身子一震,瞬间收起脸上灿烂的微笑。
她抓了一把头发,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端坐到台下的座椅上,一脸严肃的深沉。
“齐靖英。”
“嗯?”
齐靖英一听覃修谨,大逆不道的喊自己全名,眉头紧蹙,瞪着眼看他。
覃修谨扭头撇开眼神,故作老成的问道,“本王且问你,那日可是此人当街调戏于你?”
齐靖英一脸正派的弯身看了看仲天赐。
她眯着眼观察半晌,才看清眼前这个浑身发散着晦气,额头满是伤痕的男人是仲天赐。
“是他!”
齐靖英指着颤抖不已的仲天赐说道,“当日便是他在街上拦我,还说了一堆污秽之言,叫人恶心!”
“仲天赐...你怎么说?”
覃修谨转而看向仲天赐,“她说的可对?”
仲天赐怯弱的点头,“是...是的...”
“既然这样,那...”
“是我...都是我...”
仲天赐突然抬起脏污的脸颊,他继续说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跟那些人没有关系,都是我!全都是我!”
他双眼布满血丝,发疯似的大吼道,“是我调戏民女!是我强迫她们顺从我!是我...是我把她们送去青楼!都是我!”
“你在瞎说什么!”
仲崇凛冲过来,紧捂住他的嘴巴,“你都在胡说什么!王爷,他是胡说的,他啊!”
仲天赐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仲崇凛猝然吃痛的放开手,仲天赐紧跟向前膝行几步。
他大力的磕头,声音乞求的喊道,“我认罪!我什么都认!求王爷杀了我!杀了我吧!求王爷...”
“天赐!”
仲崇凛掰过他的身体,强硬的拉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些人已经认罪了!跟你没有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
仲天赐费尽力气推开他,撕破嗓音的大吼道,“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他们的...都怪我...全都怪我!”
他面色变得难看,看向仲崇凛的视线逐渐聚焦,同时带上浓重的恨意,“是你!都怪你逼着他们认罪!”
仲崇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在瞎说什...”
仲天赐甩他的手,大声哭喊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来找我!”
仲崇凛脸上有了一丝的皲裂。
府衙外的百姓,同样不敢置信他的话。
人群瞬间骚动了起来。
“他在、在指认仲老爷?”
“是啊...仲天赐是坐牢坐傻了吗?”
“什么傻不傻的,亲儿子说的话,能是假的吗!”
更何况,他说的本就真的。
那些人不就迫于仲家的威胁,才认罪被判刑的吗!
即使如此,他们还惊讶于仲天赐的反咬。
可接下来,仲天赐更是不顾众人眼里的震惊,愈发大声的嘶吼。
他甚至扑向仲崇凛,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边哭边喊,“为什么要逼他们!为什么要害死他们!都怪你!”
“仲天赐!”
本就虚弱的仲天赐,没两下就被上前帮忙的管家推到一边。
仲崇凛放声怒吼道,“你疯了吗!我是你爹啊!”
他从不曾想到他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反咬一口。
仲天赐抬起猩红的双眼,满目怨恨的从地上爬起,不知放弃的再次向仲崇凛抓去。
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管家左右为难的在中间夹着,身上不免挨了几拳。
除三人以外,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根本没有阻止的意向。
直到仲天赐没力气侧倒在地上,覃修谨才施施然的让府衙出来意思的阻拦了一下。
“胡闹!”
覃修谨义正言辞的斥责道,“公堂之上,岂是你们闹腾的地方吗!”
他拍着惊堂木,对仲天赐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
仲天赐连声道,“都是我干的!”
“你!你...”
仲崇凛在一旁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方才还说,此事有仲崇凛参与?”
“对!都是他逼死那些人的,他也该死!”
“你这个逆子!”
仲崇凛起身一巴掌抽在仲天赐的脸上,“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要不是他还顾忌骨肉之情,他都想一刀劈了这个逆子!
“你说他胡言乱语,可本王看着他倒是清醒的很呐。”
“王爷!他是坐牢坐得糊涂了啊!您可莫要轻信胡言啊!”
“我才没有胡说!分明是你威胁他们,他们才葬送性命的!”
仲崇凛瞬间火冒三丈,可他刚要起身,就被身旁的衙役拦住。
他打不到人,便破口大骂道,“逆子!我好吃好穿养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仲崇凛...”
覃修谨语气平缓的说道,“你可认罪?”
仲崇凛推开禁锢自己的府衙,拂袖说道,“草民从未做过的事,王爷让草民如何能认?”
他毫不示弱的看向覃修谨,突然笑了起来,“王爷若是没有证据,可莫要冤枉好人啊。”

杨浩旷攥着衣料,担忧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齐靖英侧靠在椅子上,她轻舔后槽牙,视线看似淡然冷静,却极具侵略的注视着仲崇凛。
“证据,我当然会给你...”
覃修谨瞥上仲天赐一眼,淡笑道,“可案子总要一桩一桩的来。”
“仲天赐视新覃律法于不顾,多次当街调戏、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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