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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甜饼(满楼招)


他早就习惯了闻叙的照顾与陪伴,在喊出这个名字时,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恋。
两颗相贴的心脏都在各自的胸腔内加速跳动,微妙的暧昧气氛强势占据了房间。
闻叙早在听到江洛白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心就化成了一滩水,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几乎是被蛊惑了般,俯首下去。
带着长久以来不可言说的爱意,他终于亲吻到了自己心底的人。
这一刻带来的心理满足要远远大于生理感受,他沉醉其中,按着江洛白的后颈,像是要把人揉碎在自己怀抱里。
半晌,楼下汽车突兀的鸣笛,将这满屋旖旎气氛刺破。
两人都陡然从刚刚意乱情迷的氛围中清醒,闻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逾矩的事,他下意识的去看江洛白,眼里带了点慌张。
他看见江洛白眼圈泛红,眼里还带着呼吸不畅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江洛白轻轻眨了眨眼,长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过闻叙的心脏。
他声音很轻:“闻叙,接吻也是好朋友的合理范畴吗?”
闻叙有些慌张,“好兄弟”这个拙劣的借口就像皇帝的新装,透明的它并不能掩饰他那赤裸裸的心思。
江洛白会怎么想?
会愤怒会失望,会觉得他恶心?
“洛洛……”
他张口想要辩解,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苍白的语言比不过刚刚的吻,那是鲜活的罪证。
他的确喜欢江洛白,不是什么想当他的好兄弟。
闻叙沉默片刻,打算坦白道歉,但却猝不及防的被江洛白抱住。
仍旧是平常那种,依赖姿态的拥抱,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他能感觉到江洛白在哭,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薄薄的衣料。
江洛白哽咽:“如果接吻可以的话,那能和我谈恋爱吗?”
闻叙有些艰难的理解他这句话,反反复复好几遍,生怕自己曲解。
他按着江洛白的肩,有点急切的询问:“你是什么意思?”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好,又立刻温声哄着:“洛洛,你跟我说,你是什么意思?”
江洛白盯着他看了两秒,似乎是觉得语言不如行动有说服力,干脆拽着人的领子又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他有些气息不稳,但仍然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意思就是,喜欢你,不想当你好朋友,想当男朋友。”
闻叙抱着他的力道一瞬间加重,江洛白甚至都感觉有点疼,但他并没有挣开,而是纵容的允许闻叙这样拥抱他。
他的手被闻叙握住,放到了对方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快速跳动,深藏的爱意不言而明。
闻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颗心两年前就是你的了,现在也还不晚,你还要吗?”
“当然要的。”
江洛白笑道:“这是男朋友权利的合理范畴。”

已经入秋有一段时间了,许惊余从公司出来被凉风一吹才察觉到了几分冷意。
他总是忘记看天气预报,今天大降温,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再加上身体素质一直不是很好,在风里站了没几分钟就冻的脸色发白。
顾以霖的车出现在面前时,许惊余忽然有点久违的心虚。
以前高中的时候,他每次穿少了衣服,顾以霖都会不满的教训他,再强行给他多穿点。明明语气里是责怪,可眼里全是对他的重视与喜爱。
他的睫毛在风里微微颤动,看向顾以霖。
但顾以霖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开口抱怨,只是打开车门,体贴的帮他披上了自己的大衣,没有再多说什么。
车辆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最开始的几句交谈之后就是一阵安静。
他们分开了太久,即使有心想要亲近,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了。
许惊余垂下眼帘,神色沉郁。
更何况,他觉得顾以霖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十七岁的顾以霖热烈张扬,爱意明晃晃的展露。
但现在二十二岁的顾以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沉稳可靠,安静内敛。
许惊余有些……无所适从。
餐厅是早就订好了的。
水晶杯折射着迷人的光,打在昂贵的银制餐具上,小提琴手的琴弦上流淌出优美的音乐。
一切都很完美,许惊余却无端想起来十几岁时高中喧闹的食堂。
那会儿吃个饭很费劲,要人挤人排半天队。顾以霖从来不舍得让他去排,总是眼疾手快的占两个座位,然后丢给他几包小饼干,自己去排队买饭。
许惊余忽然觉得有些食不知味,他放下餐具,看着对面的人提议
“一会儿……回学校看看吧。”
一中的老校区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秋季仍旧繁茂的梧桐树在夜风里哗哗作响。
篮球场上还很热闹,十几岁的少年人有用不完的精力。
顾以霖以前也是其中一员,他高中时候是校篮队的队长,下了课就往球场跑。
但许惊余从小体弱,不适合这种激烈的对抗性运动,不能和他一起上场打球。
有时候顾以霖会搂着他抱怨:“人家别人的对象都在场边看着,你怎么也不来看我?”
但下一次许惊余真的去看了,他又要心疼许惊余被太阳晒了被风吹了,遗憾纠结的说你还是别来了。
“哪有那么脆弱啊?又不是玻璃做的。”
许惊余觉得好笑,揉揉顾以霖的头发。
明明这人要比他高出来一头,但每次见到他有伸手摸头的举动,都立刻乖乖低头。
“要不这样吧……”
顾以霖忽然想到了什么,找出来自己最喜欢的一件球衣,在桌子上铺平了。
他说:“你给我画个小鲸鱼,就当是你在一直陪着我了。”
许惊余是美术生,寥寥几笔下去,一条生动可爱的小鲸鱼就落在了顾以霖球衣上。
顾以霖喜欢死了,不舍得穿,怕洗掉了。
还是许惊余无奈的再三跟他保证用的颜料是防水的,他才小心翼翼的穿着上场。
那时候顾以霖的所有喜爱都太过热烈明显,所以在两相对比下,许惊余从总是控制不住的想,现在的顾以霖是否真的还在爱他?
他们分开了五年,那些曾经深刻的爱意都被尘封在旧日。
以往的心动太美好,让人念念不忘。许惊余不能确定,顾以霖到底是仍旧喜欢他,还是仅仅在习惯性的怀念,所以才继续这段关系。
他们是快高考的时候被家里人发现的。
顾以霖的父亲非常强势,不顾现在转学会影响成绩,也接受不了自己儿子和一个男生早恋。
那段时间一切都很混乱,在应接不暇的考试之间还要应付父母的步步紧逼。
顾以霖还是被送去了全封闭的学校,而许惊余在高考后就被父母安排出了国。
新的联系方式来不及交换,连简单的通讯都做不到,但他们没有一天忘记彼此。
大学里追求顾以霖的人数不胜数,但他每次拒绝别人的理由都是
“我有男朋友了。”
朋友觉得他在开玩笑,明明身边一个亲近点的对象都没有,哪来的男朋友。
顾以霖固执的重复:“真的有。”
他和许惊余又没有分手,他们只是被分开了。
他在等许惊余回来。
许惊余在大学期间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了,毕业后放弃了国外的高薪工作,反而是选择了回到国内,那个他长大的城市。
他知道顾以霖会在这里的。
他想象着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上天的眷顾来临的如此迅速。
在他刚下了飞机,在机场大厅等司机来接时,就猝不及防的被人紧紧抱住。
许惊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拒,但却在听见这人声音时一下子愣住。
“……终于回来了。”
顾以霖要去出差谈生意,他们差点就擦肩而过,可冥冥之中的吸引力仍旧让他在人海中一眼就看见了许惊余。
他抱着许惊余不愿意松手,登机广播响了,旁边的助理看了好几次表,硬着头皮提醒道:“顾总,我们该登机了。”
但他眼里一向沉稳冷静的顾以霖却难得任性:“不去了。”
没人提和好,他们好像是默认仍旧是情侣关系。
但那五年却的的确确横亘在两人之间,像是差等生卷子上的填空题,怎么做都是空白。
顾以霖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只能把他认为最好的自己展示给许惊余。
他想告诉许惊余,他现在沉稳又强大。和以前十几岁时不同,不会再像当年一样,除了一腔幼稚的爱意以外一无是处,面对阻挠无能为力。
现在谁都不能分开他们了。
从学校回去的路上刚好碰见了顾以霖的朋友,他们都是大学同学,正要去喝酒,吵吵嚷嚷的要拉着顾以霖一起去。
顾以霖先看向了许惊余,见他点头才应承了下来。
是在大学城附近的酒吧,不怎么乱,人虽然多但都是学生。
顾以霖惦记着许惊余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坐下没多久又出门去给他买热饮。
没来得及和朋友们详细介绍,大家也就以为许惊余也只是顾以霖的普通朋友,热情的和他一起聊天。
“一会儿可不能让顾以霖喝多了。”其中一个人笑着问许惊余:“你没见过他喝醉了什么样吧?”
许惊余摇摇头。
“以霖有个什么初恋白月光,高中时候谈的,不知道怎么分了,平时还好,他一喝醉就哭的跟傻逼一样,念叨他初恋。”
大家伙哄笑一团,只有许惊余愣了几秒,眨了眨眼睛。
他知道,这人口中说的初恋白月光应该是他。
顾以霖会哭着想他?
许惊余忽然觉得,现在的顾以霖和以前的顾以霖有了几分重合。
顾以霖给许惊余买了杯热可可,但落座后就发现隔壁卡座的人总是频频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有点不悦的想挡住那些人看向许惊余的视线,但还没来得及动作,一位漂亮女孩儿就走了过来。
她看样子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问许惊余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许惊余长的好看,肤色冷白眉眼俊秀,从小就习惯别人的追求。
以前高中那会儿遇到这种事,顾以霖就会像护食的小狼狗一样,凶巴巴的恨不得把所有喜欢许惊余的人吓得都不要再过来了。
许惊余忽然有点好奇,现在的顾以霖会怎么做。
他没有说话,侧过脸去看顾以霖。
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甚至礼貌的接过了女孩手里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
“不好意思,但他是我的男朋友”
连回绝都彬彬有礼,一点看不出以前那副疯狗样子。
许惊余有点失望的垂眸,就听见他问:“这个你要留着吗?”
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听见顾以霖一本正经:“我知道你没必要留着,我帮你处理掉吧。”
说着就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动作很快的撕碎了那张讨厌的纸条,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许惊余被他这一系列举动搞得有点发愣,但反应过来以后又忍不住笑了笑,顾以霖还是顾以霖,长大变成熟了也还是护食的小狼狗。
顾以霖最后还是有点喝多了,但他这次没有哭,只是乖乖的抱着许惊余不放手。
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搂着许惊余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嘴里念叨着“好想你”。
许惊余的心忽然就融化成了一滩水,他问出口了那个犹豫了很久的问题
“顾以霖,你还喜欢我吗?像十七岁时候那样?”
街边吹过寒冷的夜风,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因为寒冷,顾以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抿了抿唇,把许惊余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敞开大衣包裹住他。
他淡声道:“十七岁的顾以霖已经没有了。”
许惊余心里一沉,无措的抬头看他,但却被紧紧的抱住。
顾以霖埋头在他颈窝,语气带了点哽咽:“但是二十二岁的顾以霖比他还要爱你,你还想要吗?”
紧悬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如释重负,许惊余这才明白,顾以霖坦荡的爱意从未消失,只是在岁月的掩盖下变成了更加深沉与细水长流的样子。
彼此的心房终于真正敞开,最后那一层隔膜也随风而逝。
一如十七岁那样相拥与热爱。
不需要答上那道填空题,即使有五年的空白,这张相爱的卷子仍旧满分。
许惊余觉得,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能看到其实顾以霖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什么长进。
仍旧占有欲强,爱吃醋,把他当玻璃人捧着。
只不过以前总是不加掩饰的表露,而现在隐藏的更得体了而已。
顾以霖认同许惊余这个想法,他以为自己早就真正变成了这种沉着稳定的性格,但最近他却做了一件只有十七岁顾以霖才会头脑发热去做的事——他去纹身了。
是被许惊余画在球衣上,他珍藏了很多年的小鲸鱼简笔画。
他请刺青师帮他把小鲸鱼纹在胸口。
“这里?”
刺青师拿着图案在他胸肌上方比了一下,但顾以霖蹙眉把它下移了些许。
刺青师皱眉:“这有点低了吧?”
顾以霖摇摇头,目光落到当年许惊余随手勾出的鲸鱼图案上,不自觉的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说:“不低,心脏的位置,就在这里。”

贺齐洲×闻沅
占地面积极广的私人花园深处是一栋西式小洋楼,闻沅推开窗,好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今天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十天。
手指粗细的银链子环住脚腕,他的活动范围有限,最远也只能到隔壁书房。
书架上的书被人细心挑选过,全是他喜欢的。闻沅在这里没别的事可做,只好拿过了前些天没看完的某本书,翻到了上次折页的地方。
只是还没看多长时间,门就被轻轻的推开。
贺齐洲早上有些工作要忙,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是昂贵的面料,他却全然不在意的坐在了闻沅脚下的地毯上。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做这个动作多少会有点伸展不开,但贺齐洲从小到大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熟练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把头枕在了闻沅大腿上。
他语调里是半真半假的委屈:“哥,你不要看书了,也陪我一会儿吧。”
闻沅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落在书上的目光没有移开,也没有说话。
贺齐洲习惯了他的沉默,得寸进尺的换了个姿势,搂住了闻沅的腰。
他的视线也停留在了那本书上,眼睛亮了亮,“是《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小时候在福利院你给我讲过,还记得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点在了书页上,他嗓音轻柔:“哥哥,这本书里说,宇宙会帮助人们得到渴望的东西,所以我们在一起,是命中注定。”
贺齐洲笑起来像所有十九岁男孩儿一样,阳光天真,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把人囚禁起来的疯子。
被他注视着的闻沅逃避般的把那本书放回了桌上,不去看贺齐洲,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
闻沅分不清,贺齐洲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在劫难逃。
闻沅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就懂事听话,会帮院长干活,照顾弟弟妹妹。
他第一次见到贺齐洲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个孩子和他见过的所有小孩都不一样,漂亮又娇气。
小贺齐洲那会儿十岁左右,被绑架后意外流落街头,被人当成了没爸妈的孩子送来了这里。
纵使颠沛流离了一段时间,富家娇养出来的少爷毛病还是没被磨灭掉。
这不吃那不吃,嫌床硬嫌衣服布料糙,公主脾气还特别大。
其他小孩儿都离他离的远远的,只有闻沅愿意照顾他。
十二岁的闻沅已经算是院里的大哥哥了,很自觉的担任起了照顾这个坏脾气漂亮弟弟的职责。
他哄贺齐洲吃饭,给他念书,在雷雨天气抱着害怕雷声的贺齐洲睡觉。
贺齐洲会紧紧搂住他,把脸埋在哥哥的颈窝里。
他不想回家了。
贺家冰冷冷,加上私生子有七八个孩子,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人爱他,也没有人这样哄他睡觉。
他攥紧了闻沅的衣服,像是想把衣料上沾染的一缕温热体温留住。
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闻沅发现漂亮弟弟的性格在慢慢转变,虽然面对别人时还是那副坏脾气,但对着他就很乖很听话。
贺齐洲喜欢在哥哥看书或者学习时坐在他脚边,像只乖巧的小狗,等着主人不忙了来陪他玩。
“哥——”
他伸出手给放下笔的闻沅看,手背上是热油溅起烫下的红痕。
他熟练的撒娇:“哥给我吹吹。”
闻沅被他的烫伤吓了一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已经处理过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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