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岑仿佛都忘记了有这回事,自顾自地笑问:“怎么样,好看吧?”
老袁总回想了一下那天看的电影,点了点头:“确实还不错。”
电影中有笑有泪,不过他年纪大了,看不懂其中的笑点,还觉得有些吵闹,泪点也觉得有些矫情,身边的老伴和儿女倒是哭了……
不过其中的悬疑故事,让他觉得引人入胜。
老岑得到老袁的回答,矜持又得意地点了点头:“我们家前天也一块去电影院看了,是还挺好看的,据说,几天票房就这个数。”
说着,老岑伸出两根手指,前后翻了翻,老袁知道,那是二十亿的意思。
“呵呵,就是环衍拍的。”老岑矜持一笑。
老袁:“……”
老袁总当然知道那是环衍拍的,不然你老岑抽了什么风,又是看电影包场又是到处送电影票的?
岑以南从外面进了宴会厅,正要找他爸说些什么事,走近时,却正好听到背对着他的爸爸正在跟老袁总说他和大哥,正好听完了他和老袁总说的环衍《绅士3》的事。
他不由驻足,有些失神,继而莞尔一笑。
“爸,”他走上前,对他爸说道,“那边准备好了,该上台讲话了。”
老岑正和老袁说得起劲,突然听到岑以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
岑以南连忙上前,拍抚着老岑的背,老岑咳了两声就不咳了,立刻开始责怪岑以南:“你这孩子怎么走路没声呢?”
岑以南看着他爸变红的老脸,不由微微一笑:“快上台吧,都准备好了。”
老岑狐疑地看了看岑以南,也不知道刚才跟老袁说的话被小南听去没有……这张老脸,有些烧得慌……
老袁总刚才也背对着和老岑说话,没看到岑以南,此时看着优秀的岑家次子,再想到优秀的岑家长子,不由又联想到了自己家的纨绔蠢儿子……
呵呵,今晚回去必有一揍。
寿宴结束后,岑以南和江秉争留宿岑家,太晚了,没必要这时候回去。
这晚岑以南频频走神,时而微笑,时而失神,像是释然了很多东西,相对的,对江秉争都忽视了许多。
“南南……”江秉争抱着南南亲了又亲,看到他不理他,不满足地深入吻上了他,直到亲得南南喘不过气,才放开了他。
岑以南呼吸不稳地推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脑中拉起了警鸣,立刻说:“今晚不可以做,这是在我爸妈家……”
虽然这里也是他家,而且卧室隔音效果很好,但他和秉争结婚以来就在自己的小家,一想到爸妈和大哥他们都在家,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江秉争愣了愣,马上反对:“可是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吸到气运。”
今天一整天,他都按照岑以南提前跟他说好的要求,没有怎么抱他,也都没有亲他几次,这怎么能够?
江秉争立刻抱住了南南,耐心地和他讲道理:“不要任性,南南,你忘记上次就是因为少做了两次,你就重病差点……还住了好几天院了吗?”
“上回那是……”岑以南略感头痛,为了度过今晚,对江秉争糊弄道,“这段时间,咳,这段时间,你不是给我吸了很多气运吗?还有上回在医院也吸了好多,所以,其实我现在不太需要吸了。”
江秉争怔住了。
“你……你不需要吸了?”好半晌,他怔怔地问道。
岑以南点了点头:“对。”
“还是要吸的吧,”江秉争有些慌乱,连忙抱住他亲了亲,“不吸我的气运,你的病怎么办呢?”
\"所以今晚只是这样亲亲抱抱就好了。\"岑以南连忙说道。
江秉争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心底又升起悬空无底般的慌乱不安。
他抱着岑以南睡下,又亲了他许久,岑以南看到他被说服,着实松了口气,他今天也累了,没一会儿,就推了推他:“快睡吧……”
江秉争被他略微推开,又不安地抱紧了他,岑以南窝在他怀里回抱住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秉争听到他悠长舒缓的呼吸声,亲了亲他的额头,闭上眼睛,努力感应自己的气运。
从早上开始,他就感觉好像有些不对,他的气运……好像真的变得淡薄了一些。
现在他无比专注地感应,并同时沟通天地,试图天人感应,可很快他就发现,原本源源不断从天地四面八方汇聚到他身上的气运,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有时他感应到那些汇聚在他身上的气运一如既往的浓厚,可有时他甚至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气运。
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岑以南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江秉争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怎么了?”岑以南抬头亲了亲他,关心地问,“没睡好吗?”
唇上被柔软的一碰,南南亲他了。
江秉争略微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南南还是需要吸他的。
他抱紧南南,亲了亲他,低声说:“没什么,就是修炼了一晚。”
昨晚他修炼了一整晚,一直在试图沟通天地,吸取天地间的气运,可是……收效甚微……
“????修炼?”岑以南满头雾水,一脑门的问号,小心翼翼地问,“你……修炼什么?”
江秉争却不愿意对南南透露他的气运异常,后面不管他怎么问,都不肯再说更多了。
岑以南也没法子,只好摸了摸他的头发:“先起来吧,回家再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的几天,江秉争每天都在努力修炼,可是让他惶恐不安的是,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地修炼,他身上的气运都变得越来越淡薄了。
\"那个……秉争啊,\"这天晚上,岑以南看着坐在阳台地上,闭目盘膝打坐、两手放在膝盖掌心朝上的江秉争,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江秉争缓缓睁开了眼睛,低声喃喃道:“吸取日月精华……”
“……”岑以南又抽了抽嘴角,抬头看了看夜空,别说,今晚的月亮是挺亮的……
“那、那你吸到了吗?”岑以南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江秉争眼眸黯淡,垂下了浓长的眼睫。
他没能吸到日月精华,汇聚在他身上的天地气运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没等岑以南再说些什么,他突然站起身,走向岑以南一把打横抱起了他,向卧室走去。
“等、等等,”看着江秉争就要压上来的身体,岑以南腿根有些打颤,连忙伸手抵住了他,这几天江秉争不知道怎么了,从寿宴那天回来后,每天晚上都做得又凶又狠,像是一次要做到几倍的程度似的……
“今晚,今晚就休息一下吧。”他和他打着商量。
江秉争立刻摇了摇头:“不可以,你需要吸我的气运。”
至少,南南还需要吸他的气运,他要努力……
岑以南卡壳了一下,想到上次是怎么说服他的,连忙说道:“其实现在我已经不怎么需要了,你想想,你给我吸了那么多,我的病……其实已经好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了,我不用吸了……”
江秉争彻底愣住了。
他脑中懵了一会儿,想到了这几天隐隐约约的预感,沉默了好半晌,缓缓地松开了岑以南,双手像失去了什么一般垂下。
“你不再需要吸我了吗?”他失魂落魄地问。
岑以南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不等他说什么,江秉争已经丢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江秉争脑中混混沌沌地走出了卧室。
南南不再需要他了。
他没有资格再和他在一起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走到阳台,着急忙慌地盘膝坐下,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夜空中的月亮,然后双手掌心向上在膝盖上放好,闭上眼睛,用心地打坐。
也许……也许他的气运再浓郁一点,再浓郁一些,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南南就会喜欢吸他了。可能是他最近的气运变得越来越淡薄,让南南吸得不舒服了。
感应月华,沟通天地,天人感应,努力地吸取天地间的气运,和自己身上的气运勾连起来……
自己身上的气运……
忽然,江秉争恐慌地睁开眼睛,他,为什么感应不到自己身上的气运了?
他的气运去哪里了?
江秉争连忙又闭上眼睛,用心地感应、探寻,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可是他仍然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任何一点点的气运。
甚至,就连天地之间的气运,他也感应不到了。
他的气运彻底消失了。
他彻底没有气运了。
岑以南不放心江秉争,慢了一会儿跟出去没看到他的人影,喊他也没回应,楼下楼上找了一圈后,才发现秉争又在二楼阳台打坐。
“秉争,你怎么了?”他看到江秉争盘膝坐着,低着头,整个人像是陷在黑暗的阴影里,连忙开了灯,担心地上前问他。
“啪”的一声开关轻响,阳台的灯光亮了起来,洒在江秉争的身上,江秉争像是被惊醒,微微恍惚地抬起头,看向岑以南,惶然的样子像是要被抛弃了。
岑以南这才看到他眼眶红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助和惶然,他的心一下就揪紧了,连忙上前两步,半蹲在江秉争身前,伸手摸向了他的脸:“秉争,怎么了?”
江秉争一时间甚至有点瑟缩,局促地想要往后退去躲避,被岑以南双手立刻捧住了脸,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轻声问:“告诉我,怎么了?”
“我……”江秉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张了张口,嗓音嘶哑,“我……没有气运了……”
他彻底失去气运了。
南南一定再也不想碰他了。
想到这里,他不安地动了动,局促地还想往后退去,想要把自己的手脚藏起来。
岑以南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来不及思考秉争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有气运了,察觉到他想往后退,立刻一把抱住了他。
江秉争怔住了,被南南抱了个满怀。
“没有气运又怎么啦?”岑以南回想起刚才江秉争说“不再需要吸我了”,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温柔地亲了亲他,“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的了?我爱你啊。”
唇上传来柔软清甜地碰触,他居然又被亲了。
江秉争完全怔住了。
他看着岑以南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含满了爱意,像是涌动着碎星般的涟漪。
“可、可是,”他忽然慌乱起来,手足无措,“我、我没有气运了,你、你不能再吸到我了……”
岑以南笑了笑,执起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认真地看着他:“我不需要吸你的气运。我爱你。”
江秉争手指上被亲到的地方像是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的心脏忽然之间猛烈地烧了起来。
即使他完全失去气运了,南南仍然说,爱他。
岑以南也没有再和他废话,直接起身拉着他往卧室走去,进了卧室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边吻边往床上倒去,揽着他的脖子和他咬着耳朵:“我们做吧……”
江秉争再也忍不住了,沸腾的情绪仿佛要从心中满涨、溢出,已经不知道哪儿是东哪儿是西,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岑以南又亲了亲他,“我爱你。”
江秉争满腔的激动和幸福像是要爆炸开了,翻身压上他就亲了上去,亲个不停,深吻了又深吻,像是亲不够他似地,语无伦次地对他说出了内心深藏的秘密:“我、我爱你,我也爱你,好爱你。”
早就爱上你了,一直都爱你……
“我知道。”岑以南对他笑了笑,揽上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和他陷入了情爱之中……
事后,岑以南属实是累了,本来还想强忍着困意问他些什么,他觉得江秉争认为自己没有气运了,可能是病快好了的一种预兆,可他迷迷糊糊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更别提问他了。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了困意,想着明天再细问,带他去医院看看,不知不觉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江秉争心中满是细细密密的幸福,抱着睡着的南南亲了又亲。
好爱他。
南南也爱他。
他们相爱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陶陶然中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江秉争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睛,感觉头蒙蒙的。
怀里的南南还在睡,他下意识地和平常一样亲了亲他。
但脑中还有些反应迟钝,好像忘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一如既往,是一个日常的早晨。
气运……
气运?????
好像凭空一个霹雳,江秉争猛地坐起身,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咔咔僵硬着,被劈得乌漆嘛黑、外焦里嫩。
脑中的迷雾就像是一觉醒来消散了,无比清明地回想起了这段时间作天作地的一切……
天命之子……
会吸气运的……妻子……
吃山药的……大王……
凑合结婚、搭伙过日子……
白月光……
筑……巢……
仿佛有冷冷的狂风在脸上胡乱地拍,灵魂发出呐喊:啊啊啊啊啊!!
天!哪!!!
江秉争整个人都裂开了。
“秉争,你醒了?”这时,岑以南还带着睡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岑以南被他的动静带醒了,看到秉争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不由揉了揉眼睛撑起胳膊坐起身,疑惑地看向他。
江秉争见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咔嚓咔嚓地转过脖颈,无比僵硬地看向南南。
“……”岑以南和他对视了几秒。
过了一会儿,岑以南抽了抽嘴角,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啊……额,嗯……”江秉争张口结舌,脚趾疯狂抓床单,都快要抠出一座城堡。
见他这样,岑以南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他还是有些疑惑,真的突然就病好了?他试探地问道:“天命之子?”
“……”江秉争耳根都被逼出通红,手脚蜷缩,都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岑以南忍不住笑了出来,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不可置信:“你真的病都好了?”
他带了几分调侃的笑意,挑了挑眉:“山药大王?”
江秉争整个人都麻了,连忙抱住南南狠狠地亲了一口,红着脸结结巴巴憋出几个字:“别、别说了……”
岑以南心情大好,但他心中还有疑惑,不由追问道:“你是怎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听他问到这里,江秉争也有些迷茫,“好像就是一觉醒来,忽然回到了现实里,意识到那些……那些都是乱想。”
说到最后,江秉争不由又羞耻的手脚发麻,同时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作死的那些行为,忍不住心虚地看了看南南……
各种给南南立规矩……
把小南当成了白月光……
甚至还各种推拒南南的亲亲抱抱!想到这里,江秉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岑以南注意到他心虚的目光,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由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江秉争从脊椎到头皮都炸了一下,连忙抱紧他亲了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想起那天因为初恋“小南”的误会,差点把南南气走,忍不住一阵后怕,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岑以南倒是没有在意这段时间秉争的各种幺蛾子,他安抚地亲了亲他:“那是你生病了。而且,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江秉争听他说“以前不知道的事”,头皮又是一炸,想到这次他暴露了多少秘密……
岑以南这时却没有心思和他追究这个,他担心的是江秉争是不是真的病愈。
想到昨天的疑惑,他问道:“你昨天说你没有气运了,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几天的修炼……什么、吸取日月精华……”
“……”江秉争硬着头皮回答道:“其实从寿宴的那天我就感觉到我的……气运,好像变淡薄了,然后就……开始修炼……”
他艰难地磕磕巴巴把这几天的心路历程简单讲述了一遍……
岑以南这才明白过来他这几天曲折的心路历程,不由心情复杂,难怪前几天他都做得又凶又狠,像是一次要做到几倍的程度似的,原来真的是要做到几倍的程度……
他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过从前几天秉争逐渐察觉不到“气运”的存在,到昨天“气运”彻底消失,应该就是病情即将痊愈的一种表现吧?
岑以南若有所思,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昨天你说,你爱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一直都知道秉争爱他,所以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生病的秉争自己应该是不知道他爱他的,所以……秉争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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