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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炮灰决定摆烂(逢花便折)


谢池春那时候就想咬他耳尖,这想法出现太快,无从寻找,他心头一震,只觉得心乱如麻。
谢池春那时候隐约对喜欢有了大概轮廓,可是他控制着,不能情根深种。
可是情爱,怎么可能控制住?
他做帝王做到最好,够冷血也够心狠手辣,最终还是栽倒在“情”字上。
“……”
齐太尉进了牢狱,朝廷无数大臣皆是反对但还是被暴力镇压。
无数大臣以辞官逼迫帝王,将周丞相赶出皇宫。
他们觉得自从周寂疆从平川城回来,野心勃勃,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在天子越渊身侧,始终会报复。
但谢池春似乎感觉不到。
那些大臣说要辞官,谢池春就让他们辞了,还让其子孙后代再也无法入仕。
坏事做绝,不少大臣再也不敢说起辞官这件事。
朝廷混乱渐渐平息,后党被赶尽杀绝,太尉党羽虚弱 ,大权被独揽在周寂疆手中。
御书房,周寂疆望着奏章,倚在帝王身侧。
奏章十有八九都是怒斥周寂疆手段残忍,野心勃勃,妄图谋权篡位。
毕竟周寂疆这段时间动手太过明显了,简直不加掩饰。
谢池春低眸,翻着翻着,就扔了奏章,他偏过头,发现周寂疆低头认真为他批着奏章。
寒雪融化,春日将近,窗外暖阳照着,周丞相睫羽落下一层阴影,晦暗不清,侧脸竟是冷峻。
同以前有所不同,却仍旧赏心悦目。
谢池春往往要出神望着周寂疆侧脸,有时回过神,已是黑夜,就给他讲些荤段子,讲了半天儿,忽而问:“为何不脸红?以前丞相你……”
“陛下说笑了。”周寂疆蓦然出声。
“臣在平川城,多次遇市井无赖欺辱,比这儿更难听,比比皆是,我听惯了。”
说罢周寂疆放下奏章,站起身来:“天色已晚,安寝吧,陛下。”
他推开门,毫不犹豫往门外刺骨寒风中走去,只是想起什么,又复而回过头来。
“春蒐似乎都是齐太尉负责。”春蒐也就是天子或王侯在春季围猎。
周寂疆道:“臣身体虚弱,并不能安排那些复杂之事,想想时间,他也在牢狱里受了许多苦,也该出来戴罪立功,是不是?”
谢池春沉默了会儿,道:“是。”
“臣知晓了。”周寂疆便满意一笑,转身欲要离开了。
只是不知为何,谢池春又将其叫住,突然道:“其实也可以不去。”
“陛下不是最喜欢狩猎途中驱赶堵截野兽了吗?”周寂疆神情淡了下来。
以前谢池春到高兴处忘记克制,还随一野猪到了山野深处,那时候是周寂疆骑马追上去,才救下谢池春一命。
那野猪弄出来伤口皮开肉绽极为可怖,周寂疆脚踝还有疤呢。
其实皇宫里药材多,药膏更是珍贵,祛疤也轻易。只是谢池春忘记掉了,周寂疆当时与他关系已然疏离,也不好上前要。
闻言,现在谢池春也想起来了。
他抿唇,又陷入了一场更深沉默里去了。
最终他说:“那就什么都依丞相你来。”
“好。”周寂疆这才微微颔首笑了。
那晚,周寂疆在紫宸殿,又惊醒过来,发现床边坐了个黑影。
“陛下。”周寂疆声音很沉,这段时间平静,化作冷淡。
他不知道谢池春又在发什么疯。
谢池春只是沉默着看了周寂疆一会儿,做出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他俯身,摸索着,摸到周寂疆脚踝骨,将其从被子里拖出来。
或许出于私心,周寂疆脚踝骨很细,他一手就握满了……
整个人看起来属于他似的。
谢池春心脏自顾自滚烫了会儿,又冷静下来,复而看向周寂疆脚踝。
只望见厚重金丝龙纹玄袍笼罩着的人一截露出来的纤细脚踝,太细,太苍白,连青筋暴起都一清二楚。
更让谢池春心悸,是脚踝那处嫩粉疤痕,很长,横生半足。
谢池春刚把周寂疆从平川城抱回来,那脚沾着血,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有些是磨破了还有些看不出来,甚至还有青紫冻疮。简直不像个人。
现在好多了,就只是当年围猎为救谢池春留下来的疤痕,无法祛除。
周寂疆挣了片刻,抽不回去就随谢池春去了。
“现在上药也没用了。天底下还没那样好的药,能让我这陈年旧疤,淡去。”他靠在床头,冷冷看着谢池春动作。
谢池春仍旧不听,拿了药瓶捻了黏糊糊膏药,仔仔细细给他那处疤痕上药,过了会儿,又拿帕子给他擦净了。
周丞相就该是那样干净的人。
他做完这一切就又在床头坐了会儿,直到脊背酸麻了。
周寂疆忍不住,还是足尖碰触到谢池春挺直背脊,用力,将其一脚踹下床。
“滚!”
“……”
谢池春这段时间并不像个帝王,却更像是疯子穷途末路将要死了,恨不得将人间欢愉全装进凡胎□□。
他的欢愉全来自周寂疆,就只能寻周寂疆要。
这是什么程度呢?哪怕周寂疆踹他骂他,他也欢喜。
周寂疆浅眠,腿脚有疾,半夜总是发疼,让他惊醒。
他就经常看见床头有个黑影。
谢池春半夜养成了一个习惯,把周寂疆手脚从被窝里拿出来,再揽进自己衣襟里。
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周寂疆拿了烛火过来,他黑眸就会缓慢眨动两下,眼里全是红血丝,好像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再后来,不多时,齐太尉就从牢狱里被放了出来,仍旧来上早朝。
周寂疆看见他,发现昔日齐太尉不再着白衣,而是普通深蓝朝服。
齐太尉灰头土脸,不似以前那样得圣心,没了权势,也没了“上朝能穿私服”恩典,便只能这样了。
早朝结束,周寂疆攥着龙头杖,一步步走出殿外,注意到齐太尉形单影只,那些挚友同僚全数不见了。
朝廷尔虞我诈,总是这样凉薄利己。
周寂疆当时身边围着不少青年才俊,问他一些春季狩猎之事,他们初入朝堂还未跟着经历过,都对此很向往。
“此事并不是我负责,”周寂疆含笑道,“应当去问齐太尉才是。”
闻言,众人回首,望去。
只见齐连周步履蹒跚,脚步一停,他佝偻着背,显然,那一脚,给他落下了毛病,已经直不起腰了。
众人欢声笑语,看向齐太尉时,又是一阵沉默。
齐连周抬不起头,差点咬断牙。
周寂疆仍然笑着:“齐太尉可要人扶着?”他把当初那句话还给了他,轻笑着,却是有说不出嘲弄意味。
“我来扶,我来扶!”周围人也不禁笑成一团,起哄。
齐连周最后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他最是自尊,也就最受不了他人异样眼光。
◎作者有话说:
我还能苟!(震声
算了我还是擦鼻涕睡觉吧
晚安宝子们!
◎最新评论:
青城山那么多人啊,谢池春死千万次都不足惜,啊啊啊啊气死了本来周周可以被带回去然后好好过日子的!
呜呜呜爽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攻宝,就给我痛痛快快的活,谁让你不高兴,你就让他一辈子都不高兴!!!
天呐,攻宝怎么遇到这样的人啊
好心疼周周哇呜呜呜呜呜 你不更文,我怎么买文,我不买文,怎么会有营养液,你说咋办吧!
没事了,直接拿渣受告祭师父师兄弟在天之灵吧
作者加油!
期待更新哈哈哈
有好文兮,见之不忘,猛灌营养液,为之轻狂 我都抱着营养液来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来!!! 喝了这瓶营养液,明日再战三万三!
我想问一下这个世界大概还有几章啊?这个世界还没看,想攒完这个世界再看但我心痒痒,又忍不住
谢春池纯纯人渣
作者成功让我认识到迟来的情深不止比草贱,简直就是狗屎
牛啊,我以为之前已经够人渣了,现在我得说句畜生都不如谢池春啊
我追这篇文到现在,就这个谢春池让我厌恶到看到他出场就恶心,挺奇怪的,前几个世界的我都没那么大的厌恶
-完-

说来这冷清紫宸殿成了周寂疆寝殿之后,也是热闹非凡。
不少大臣会若有若无借着商讨国家大事的名义,来与这位周丞相攀关系。
朝廷纷争总是拉帮结派,他们携带玉器古玩,又打听到了丞相喜好,手里捧着许多珍贵名酒。
周寂疆总是来者不拒,别人心甘情愿送给他好东西,那他也就收了,至于给不给人办事,那就得另说。
说来也是好笑,以前周寂疆并不与人勾结,还主动替人排忧解难。
他那可是被人说,宁可抛弃俗世的荣华富贵都要留一个纯洁高尚的美名在天地之间。
结果背后被人骂清高。
如今想来,都是狗扯。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年关于周丞相谋逆那些流言风语在皇城四处传,他就不应该想着行得正坐得端而什么也不加以遏制,当年就应该把出头鸟给斩杀了。
谢池春当年说他妇人之仁也是有道理。
若是谢池春,闲言碎语不能阻挡他们说,那就爬到高位撕烂他们的嘴,或是压制他们让他们卑躬屈膝爬过来摇尾乞怜。
那时遭人诋毁,也有底气说一句:我蛮夷也。
但周寂疆现在懂,也不晚。
“……”
夜深,周寂疆与人谈笑,喝微醺了,他半坐在龙床上,身子歪了大半,看起来要倒不倒。
有大臣微微半跪在他面前,抿唇,不敢抬头,可如果不抬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半晌,只好大着胆子抬头。
结果身后伸来一只手,那人轻轻摁了他头,把他视线硬生生压回地面,又捏着他肩膀,迅速轻巧调转了他方向。
那大臣吓得,以为撞鬼,结果一回头:“沈小侯爷?”
“今日够了,我与丞相单独两句,你且出去吧。”沈清时微微颔首道。
那大臣犹豫片刻。
“陛下知晓。”并不知道,沈清时来这儿是特意避开人偷偷摸进来,只是他会睁眼说瞎话。
而且脸不红心不跳,当真轻易蒙骗了那大臣出去了。
云母屏风染上一层浓浓的烛影,殿内燃了红烛,烛火彻夜不灭。只因周寂疆有些怕黑。
周寂疆抬眼,瞥了眼眼前人,发现沈清时眸色深沉,盯着他。
周寂疆不明所以,摸了摸发烫面颊,又摸了摸眼尾,他记得他不胜酒力,喝酒总是不能痛快畅饮酣醉,他喝个半杯就容易上脸,发红。
“有何不妥?”
沈清时道:“没什么。”
周寂疆就没多想,半倚着床默了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也不知怎么就好使了,想起一桩少年旧事来。
他记得他与师父云游天下,到云梦山肆意玩闹几个月,离开时不舍,就与沈清时偷了地窖好几罐子桃花酿,在屋里狂喝一通,两个人横七竖八,都不在床上。
周寂疆醉倒,沈清时比他喝得多,也好不到哪里去,却还固执劝他酒喝。
周寂疆倒在青石板,衣领都乱了,就笑着小小地放肆了一把,信手拈来,酸酸念了几句诗来: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接下来周寂疆不愿意想了,他自个儿嘴欠招惹人,然后被扑上前来坐着腰啃了两下脖子什么的,也没酿成什么大祸。
只是每次想起来这桩事被他俩师父知道了,就如芒刺背,蚂蚁在脚底爬。
他脚趾微微抠地。
连忙想着转移话题,眼神一转。
“你也带酒来了?”周寂疆微微低垂着头,很快就在微弱烛光下,发现沈清时袖口里有些黑黑影子。
他说着就顺手拿了过来,低头一翻却发现那物色泽银绿,翠碧诱人。
沈清时低笑,似乎看出什么,只是没戳破。
“是你最喜欢的洞庭碧螺春。”
周寂疆一怔,他喜好不多,很难被人知晓,倒是沈清时对他了如指掌。
只是可惜了。
“如今我嘴里全是酒里苦味,不能细品这好茶,你拿回去别浪费……”
周寂疆还没说完,沈清时打断他话道:“那便留着,等你清醒了再喝不迟。”
这一番话出来,周寂疆都无拒绝余地,只能点头,又无奈笑了。
沈清时看他,只觉得手里这洞庭碧螺春微微拉进了他们那颗胸腔里的心脏,距离缩短了,夜露寒凉似乎也不那么难捱了。
沈清时顺势拿出包着红色酥皮点心的帕子,坐在他旁边。
周寂疆就脑袋昏昏沉沉,微醺着吃点心,跟他轻轻说话。
本来说着说着还犯困,周寂疆突然就听见身侧人低低道:“今日我来寻你,是问你,明日如若事成,有何打算?”
他惊得蓦然从床上坐起,暗夜的风雨吹进窗户,分外寒冷。
竟是酒醒大半了。
他也对上身侧人视线,皎洁的月光从树枝间掠过,也落在沈清时那张俊脸,斑驳晦暗。
对方确实很专注望着他。
“沈小侯爷果真智多近妖。”周寂疆逐渐冷静下来,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这并不难猜。”沈清时道,“我只担心你。”
一句担心当真是发自肺腑,奈何碰上周寂疆,他本来惊坐起酒醒大半,如此,脊背又靠了回去,在床头,盖了薄被,轻轻道:“担心有何用?”
沈清时为人处世总是淡泊明志,不争不抢,要是他争了枪了,未必比谁要差。
沈清时只靠猜都知道他要在明日狩猎做些手脚,那么,天子越渊执政多年,未必不知道。
“明日争斗,不过是下注,赌罢了。”
想起沈清时一开始问他那个问题,事成之后要如何,他倒是没有细想。
这个小世界没什么值得他留下,那么修补完这个小世界bug,可能就回去了吧。
他看着沈清时,却觉得“走”这个字有些难以说出口,最后只道:“更深露重,沈小侯爷该回去了。”
沈清时闻言,利落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只是走到一半还是回过头来,遥遥望了龙床上那人。
周寂疆低着头,手边是一帕子咬了一半的红色酥皮点心,脚边是一堆古玩珍宝美酒,快把他埋在里头了。
他低头视线不知是在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安安静静,看起来颇为孤单。
“爵位不宜太盛,太盛则危。”沈清时没忍住,打破这安静,沉声道。
“我知道。”
周寂疆回京时讥笑他微贱的那些人,现在都来拜见请求交友同欢。
要是普通人得被这荣华冲破头脑,可周寂疆毕竟跌过一次跟头,知晓什么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因此才会推了赏赐功名,把准备狩猎之事交于齐连周处理。
到时候出了问题也不会寻到周寂疆头上。
就那齐连周还傻乎乎以为可以将功补过,接诏书之时,侍宴宫中,御筵上举杯朝贺,大臣个个心怀鬼胎,就他还笑得出来。
“齐太尉与你有仇,也许会下绊子,小心为妙。”
周寂疆道:“我知道……你今日话怎么如此多?”
怎么净说废话。
“你要说什么不妨直接说了。”周寂疆道。
不必东扯西扯,乱费时间。
沈清时无奈,两人实在太过默契,不必多言都知道对方何意,只能开口说了:“是九星阁你的师兄弟,让我嘱咐你这些话。”
这句话如擂鼓。
周寂疆一下子沉默是金,半晌才轻轻道:“他们可还好?”
并不好。
阁主病死后,九星阁群龙无首,又遭谢池春下令追杀,九星阁师兄弟死伤大半,连青城山都回不了,只能四处奔波,劳累漂泊。
沈清时拖着将死之身,拼了命才得以保全他们。
但是在一起沈清时没有说,明日又是一番争斗,足够耗费心神。
“等你明日功成身退,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说罢,沈清时才头也不回翻窗出了紫宸殿,似是身后有鬼在追。
他怕周寂疆问,他不能隐瞒,肯定要一五一十说了。
这些年他忍了太多,遇见周寂疆,难免想要倾诉。
玉砌的台阶夜里已滋生了白露,伫立良久,罗袜都湿进来了。
脚下生寒气,他胸膛又开始作痛,低头,抹了把唇角,果真摸到湿润鲜血。
沈清时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云梦山的时候,他幼时还好,到了后来身体就越来越差了,生来就带着娘胎里的病,活不过二十。
师父说有一法子,或有万分之一活下来可能。只是这法子,需得敲碎骨头,待骨头长好,再敲碎,一次次反复,长达几年他都得变成废人,困在一方天地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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