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人恕罪。”
他从原主记忆里也接触过一些死士暗卫,按理该是除了命令什么都不管,只要对其下了令,便是主人可能会死,也会毫不犹豫离开去执行的,哪里是现在这种情况,柳栐言看那人低着头,周身却毫无破绽地戒备着阁主,也是无法,只得去寻了只药瓶,再从里头倒出颗圆丸来递给江卿,
“既然承午不放心,你把这药吃了,我们好继续医治。”
江卿抬眼看了看他,也不说什么,伸手接了就吞下去,难以置信的配合,柳栐言见她吃了,才再次让柳承午去抓药,那人仍有些犹豫的样子,就被柳栐言揉了揉脑袋,
“听话。”
柳承午抿了抿嘴,到底还是领命去了,柳栐言这才得以替陆朝絮施针,两人没说话,屋子里就静的出奇,江卿虽得知陆朝絮能够治愈,但在她醒前仍无法完全定下心来,此时寂静之中更是觉得虚躁,除掉问些陆小姐何时能醒的事,就没什么别的了。江卿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慌的难受,话题一转,只得挑了件与她不相干的事来转移注意,
“先生倒挺惯着那个暗卫。”
“怎么说?”
“若不是平日里被惯着,这主令如山,哪里会轻易就违逆。”
江卿 :“先生去了好一会才回,可是药出了什么问题?”
柳栐言 :“只是配起来有些麻烦,不必担心。”
江卿 :“看先生似面有倦意?”
柳栐言 :“熬煮这药费了些神罢了。”
江卿 :“...有劳先生了。”(←生出了些歉意)
柳栐言 :“嗯。”(←因为困意对自己自然扯谎的事毫无愧疚感)
柳承午 :“......”(←眼观鼻鼻观心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2.【古今代沟有那——么大】
柳栐言 : “咖啡。”
柳承午 : “......飞?”
柳栐言 : “我需要咖啡。”
柳承午 : “是,恕属下冒犯。”(语毕,带着主人腾空飞起)
柳栐言 : “...!?!!”
3.【每次醒来都有个家伙跪着自罚怎么办,急,在线等】
柳栐言 : “.........”
柳栐言 : “再,再跪就废了你的腿!”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然而——)
4.【蛋糕蛋羹都没所谓,重点是和谁一起】
柳承午曾在不经意间听过主人自语着说出这样一个词,蛋糕
那日正是主人的生辰,虽不知蛋糕为何物,但主人的神情看起来似乎...颇有些怀念
他也试着询问过,但都被主人笑着带过去了,然而虽是笑的,柳承午却觉得主人是想在生辰上看到那道东西
至少听名字该是糕点的一种,于是便一头扎进灶房,将从前在厨姑娘身边学来的东西如数施展出来,只是在连蛋糕该是怎样都不知道的前提下,每次做出来的东西看着都是不对,如此反复重做,耗在里头的时间就让柳栐言觉察出了奇怪
他寻人至此推门而入时,柳承午连藏都没来得及藏,只得无措地杵在那看主人走近,再端了那碟糕点左右打量
远看着似乎是糕类,但仔细看了,又有点蛋羹的感觉,怎么看怎么稀奇
“做什么呢你?”
“属下...想试着做蛋糕...”
那人含糊地说完,柳栐言就忍不住挑眉,自己手里端着的这个虽令人很有食欲,但怎么说都和他所指的蛋糕搭不上边,不过在这没烤箱奶油的地,难道还能真弄出个西式蛋糕不成
“看着是不错,就是和我说的不是同个东西。”
“...属下无能。”
“没事,挺好的,”
他早晨念起过往,起了些许的思乡之情,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罢了,他端着那碟糕点往外走,又使唤柳承午洗两只小勺出来和他一起吃,毕竟生日生日,有那人陪着过就足够了
5.【总得有个人会做饭吧?】
柳栐言:“我…”
柳承午:“属下来就好!”
柳栐言:“……”
柳栐延:“菜我洗,碗筷我清。”
单锦:“好。”
江卿:“……”(←位高权重的极阁阁主)
陆朝絮:“……”(←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江卿:“来人,传膳!”
作为一名有意无意拒人千里的医者,柳栐言很大程度的表现出了与人发生肢体接触时的不适应
因此在初次替那人诊脉之后,柳栐言完全没意识的做了甩手的动作,以此摆脱方才触过他人腕间的不适
不过发展到现在,似乎已经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从摸头到覆眼睛再到手把手的纠正拿笔姿势,嗯,很好——
阿九:“看样子发展上还是挺迅速的,两位什么时候打算坦诚相见?”
柳栐言:“……”(←嫌弃的目光)
柳承午:“……”(←惊疑的目光)
阿九:“……喂,”
阿九:“只关系亲近了有什么用啊!快给咱察觉到呀你们这两个迟钝的家伙!!”(纸扇拍打)
…嗯,看来感情路似乎任重而道远,加油吧?
第21章
柳栐言要往下扎针的手一顿,有些意外的停在半空,这江卿是极阁阁主,自然有许多能够差遣的下属,因此这话说出来...应当是没有错的。
原来胆敢明着抗命,竟也算的上是被惯出来的?
也不知那人知不知道,不过估摸着是同样尚未察觉,不然怕是又要请罪了。
他想着柳承午坚持要留下来护主,一时好奇,又转头去问江卿,
“不知阁主和我家暗卫打在一起,哪个更有胜算?”
却被那阁主撇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清傲,
“若是他拼死抵抗,应当能为先生挣些脱离的时间。”
啧,竟是准备用命来护他?
柳栐言突生不悦,连带着下针的手都重了一些。
他这一针加重力道扎下去,从开始就持了三分退让态度的人立刻忍不住了,颇为凌厉地不满瞪视过来。柳栐言也觉得是自己不对,好好的拿个昏迷的女孩撒什么气,因而低声道了句抱歉,再出手时已恢复了水准。
柳栐言游刃有余的下针,昏睡中的陆朝絮白净的像只瓷器,银针缓缓捏进,便在上头弄出一些碎光,等施过大半,柳承午已照着方子将上头的药材备了齐全,他推门进来见主人安好,才缓下紧绷着的气息,行至身后恭谨道,,
“主人,药材准备好了。”
柳栐言腾不开手来,只得用余光撇了撇那人深色的衣摆,
“你去寻个木桶,先前备的那些药材都放进去,”
他才说完,护着陆小姐的江卿就抬眼睛看他,明明白白的显出疑问,柳栐言冲她笑笑,
“做药浴用的。”
而后又转向柳承午,也不知他是怎么听出还有后文的,仍安静地候在那,
“还有的先去写下来,一会拿来煎药。”
那人却没依令去拿纸笔,只微抬了头,有些犹豫地望着柳栐言,停顿了一下才道
“主人请讲,属下记得住。”
柳栐言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在意,把药名和用量一样一样念出来,这次不比先前药浴需要用的那半页药材,前后不过七八味,等柳栐言念完了,那人就应了声是,闪身越了出去。
柳栐言看了看已经无人的那块地方,正欲转过去继续下针,却见江卿目光黑沉地盯着他不动,
“阁主这是?”
“药浴之事,就不劳烦先生了。”
倒是护那陆小姐护的厉害,不过柳栐言也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毁人清誉,便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
话不过几句,用作药浴的东西就全都准备妥当,柳栐言见那人毫不吃力地将装满了水的木桶搬进来放在地上,大概估计了一下重量后,觉得这屋里最没有体力反抗自保的,除了失去意识的陆朝絮,大概就只有他了。
江卿等他行完针了就替陆朝絮将衣服整拾清楚,柳栐言知道这是在赶人,也不多说什么的起身出去,又顺手将门遮掩好,算是尽一点待客之道。
说起来江卿江阁主独身前来,故而也没有能派去煎药的下属,而这种事柳承午自然不会让主人去做,跟着柳栐言出来后就劝他回去休息,没成想却被柳栐言抬手否决了,
“无碍,我和你一起去。”
“主人?”
“这种时辰再睡回去,明日定会头昏。”
听他这样说,柳承午就不再多言,搬了张靠椅过来服侍主人坐下了,才挪步到药罐旁守着火候,柳栐言撑着下巴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便开口唤他。
柳承午乖顺地行至柳栐言身前跪下去,避免从高处俯视自己坐着的主人,微微上仰的驯从模样落在柳栐言眼里...就忍不住想去揉他的脑袋。
柳栐言轻咳着把这念头压了下去,他朝里曲了曲食指,这几日见惯这个动作的柳承午就将右手向上平举着递至跟前,以方便主人进行把脉,柳栐言以两指摁触在上边,那人的体温似乎总是有些低,像触碰浸在水里的石玉一般透着凉意,
“感觉如何?”
柳承午对这问题没能反应过来,从静默的眸子里现出微小的疑惑,
“属下不明白。”
“就算有我施针压着,清醒状态也总是会难受一些,你现在感觉如何?”
柳承午没想到主人在意的是这个,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再拿他试那味夜间才发作的药了,但就算现在是要看解药的效果,主人的问话听起来也...太像是在关心他。
柳承午攥了攥手指,心口些微发紧,若不是暗自深呼吸了几次,怕是说出来的话都会带颤,他垂下头,
“...谢主人关心,属下无事。”
柳栐言没注意到他隐藏下来的情绪波动,见把脉的结果确实无恙,就示意那人可以把手收回去,柳承午规矩的跪着,反倒让柳栐言生了调笑之意,
“现在这么听话,方才让你写方子你不愿,是在恼我没让你留下护卫?”
他以玩笑的心态横加指责,柳承午却惊的差点跳站起来,眸子里全是慌乱,
“属下没有!主人...属下不敢,”
“那你做什么不写?”
一句问像触了什么开关,慌着解释的柳承午骤然顿住,最后却是慢慢黯了神色,连血色也褪了个干净,
“属下...并不识字,属下无能,属下...欺瞒主人,请主人责罚...”
虽此前并未被主人问及,但在辨识医理之时,身为下属确实应主动坦诚才对,如今被主人撞破,罪责又哪里会是最初那样的。
柳承午心中忐忑,他的主人在意的却不是这些,要说柳栐言先前认为那人虽不算十分有天赋,但也是不错,没成想那般程度的记忆能力竟是在不识字的前提下做到的,一时只觉得惊诧,直接打断了那人轻微发着颤的请罪,
“你不识字,那是如何抓的药?”
“主人教属下医理时...会写药名,属下...记了样子,照着认的...”
这下柳栐言是真的被震住了。
他教药理时确实会写药名,可这没学过的想照着样子记下来,就意味着一个字的笔画走向,形状起折,那人全得当作图画刻在脑子里,而且还得跟叫那个名字的药联系在一起,要让他来想,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柳承午不仅做到了,还没让他察觉出端倪,若不是今日使坏问了一句,怕是许久之后都不会知晓,
“你这记忆力,倒是厉害...看来那小王爷府里教东西还挺用心呢。”
他这句相当于称赞,那人却没听出来,以为是在问王府训练暗卫的方法,便理所当然地接到,
“是,学不会的人,大多活不下来。”
那人说的淡,柳栐言心里却蓦然一疼。
虽说能够猜到暗卫的磨练必定艰苦万分,但他从没想过连记忆这种东西也是能和性命等同的,里头的人怕是拼尽了全力用尽了方法,才能从那满是死阵的地方夺一个生机出来。
柳栐言觉得有什么扎进心里,尖锐的向周围散布着痛楚,每呼吸一次就加深一分进去,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抬手掩住那人的眼睛,柳承午本能地想躲,又硬生生停下来,靠在他手心下小心问到,
“主人?”
黑暗里他听到主人的声音,发哑的音色听起来带了些疲惫,他的主人慢慢下着命令,
“闭眼,承午,把眼睛闭了。”
有火烧撩而过
印下那些轻重触碰的人早已摸透了他的弱处,随着每次点落轻划,汹涌而起的火焰便愈燃愈高,灼的他喘出的气息都是颤的
“主人......”
无意识的吐音刚刚显出苗头,他被染出茫然的眸子奋力挣出一丝清明,便又将其克制压下,无声咬紧嘴唇忍耐,生怕泄出半分令人不悦的动静出来
倒是作乱的人见他如常压抑自己,觉得往日里做的劝慰全被丢了个干净,干脆施加了劲的捻转下去,逼的那人蓦地急喘一声,躲闪似得往后挺起身形,却又避无可避,贴在他手下急促地起伏喘息,好不容易清明一些的眼眸复又陷入被掀起的大火之中,只一瞬便被夺了多余的思虑
柳栐言使坏一次不觉解恨,便又将那人的双手压至头顶,再随意抽了条东西过来,慢条斯理的绕了几圈绑好才去看人
“这你情我愿的事,怎的每次都要忍耐的像是我在逼你?”
柳承午意识模糊,听了这话喃喃地想开口解释,却忽的被□□在敏感处,还未出口的话登时变成半声呜咽,再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既然看起来像是在逼你,那就真的逼你好了。”
他的主人说着便一寸寸的舔舐抚摸下去,分明是与以往无异的耐心温柔,可没一会柳承午就觉出其中区别,却是将他反复逼至顶端而不得解脱,升起落下均减三分火候,硬是弃他于倾口边缘苦苦挣扎
他的主人在刻意磨他
柳承午攥死了手里绑缚的布条,主人说了不让他动,他就不敢挣断这仅是绕过几圈的禁锢,只是这般难耐漫长的折磨前所未有,柳承午眼中蒙起一层水雾,任主人摆弄的身子战颤不断,没过多久就挨至了极限
暗卫擅忍
上位者需要的是刀剑,是利器,示弱和求饶都不被允许存在,泄露分毫出来便是被废弃的先兆
但柳承午到底是被柳栐言惯出来了一些,他在主人面前开始藏不住情绪,失落不安,谨慎慌张,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柳栐言的默许下被引导释放,最终成为无法被压制回去的东西
柳承午在沉浮中听见自己打着颤的声音,低哑哀求地唤他的主人,原本就只是松松绑上的布条还是在无意识的挪蹭中被挣脱开来,只能靠最后的自制勉力维持被缚时的姿势,
“主人...属下错了......”
他深陷其中,连自己要说什么都想不真切,只凭着本能开口
“...属下知错了......主人......求您......求您别......”
柳栐言停住了动作,向来恭谨自制的人会说出这番话来,怕是真被他折腾的过了头,
“现在知错了?”
他缓慢分开那人使劲攥着的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探进去与其十指相扣,被握着的指节仍轻微地发着抖,满是忍耐之时渗出的冷汗,柳栐言便再狠心不下去,安抚地亲了亲那人的额头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不欺负你。”
作者有话说:
咱!不会!写!就这样吧啊啊啊啊啊(扑倒在地上)
柳承午顺从地把眼睛闭了起来,眼睫在贴的极近的掌心上擦过,使柳栐言稍微松了口气。
那人叙述死生苦痛时的眼神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仿佛遭遇过这些的并不是自己一样,然而柳栐言却不愿再看下去,
他只觉得难受。
被遮挡了视力之后,其它东西就会变得无法忽略的清晰明了。
柳承午的体温比起常人要低一些,如若不是刻意用内力去回转,便是酷暑也是凉的,而现下他的主人正覆着他的眼睛,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柔和而持续的传递过来,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过去。
他恍惚了一瞬,差点就要将这犯上的举动付诸实际,幸而在最后回过神来,维持着原先的位置分毫未动。
柳栐言却一无所觉,他本就只是下意识的不愿看那人的眼神,等胸口里突生的痛楚慢慢缓和下来了,也就撤了捂人的手。他退离回去,柳承午却不敢擅自睁眼,仍遵循着命令乖乖闭着,柳栐言借着烛光看那人闭着眼的样子,只觉得处在泛凉的水中般沉稳平静,从心底渗出说不出的惬怀,
“承午。”
柳栐言忍不住开口唤道,由他取出来的名字含在嘴里,娓娓念起来竟令人觉得柔软,柳承午睁开眼,带了些请示意味的安静凝视他,那目光落下去,引的柳栐言勾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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