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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柳(飖今)


到底是在这待久了,连骨子都变得有些懒散,柳栐言把没减多少的墨块架在砚台上,也不去管尚未磨稠的墨水,只随手拽了件外衣盖在身上,同那人一起睡了个下午觉。
柳栐言听过这样的说法。
若独身一人在黄昏时分醒来,便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以前只觉得这话过于煽情,现在却感叹有些道理,毕竟当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近黑暗的房间,黄昏仅剩的橘色光芒被压在夜幕之下,一点点挣扎地沉落不见,而他孤零零的躺在昏暗里,多少有点自己被世间万物遗弃了的味道,何况这里还尚且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柳栐言静静地瞧着那块窗户,直到最后一点亮光也不见了才轻叹了口气出来,没成想他这一叹,黑暗里却有人说话了。
那个人说,主人。
作者有话说:
存稿发光了,所以没办法再两章合一章来发,没错咱通常的一更就只有这么长/
以及之前忘了提醒,本文里除了bl,还有gl一对以及bg若干,不喜请点右上咳

第13章
柳栐言翻身坐起来,在一片黑里头寻那个人的身影,视线太暗,等好不容易找到个跪在榻边的轮廓,方才还难得要伤感文艺一下的柳栐言就忍不住想笑,
“跪那干嘛呢,把灯掌起来。”
那人估摸着是拿出了火折子,利落的点起递到蜡烛边上,小小的一点微光咬上蜡线,马上就平稳地燃烧起来,柳承午把外头纸糊的灯罩按回去,便整室都染上温软的亮了
柳栐言在这柔光里打量那人沉默顺从的脸,突然觉得挺好。
在他就要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身边却还乖乖跟了个人在,虽然是他自己放对方跟着的,但也确实让人想松口气。柳栐言把盖在身上的长裳挪开,坐在那撑额头,他这一觉睡的太久,醒了就觉出点晕,晃晃悠悠的,弄得人难受,他闭着眼揉了会,睁眼就见柳承午还是跪着,简直像从一开始就没变过似得,柳栐言皱了皱眉,
“你睡了多久?”
“回主人,半个时辰。”
就恢复体力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足够,柳栐言觉得头都疼了,踩在地上慢慢地走过去,
“醒了就一直跪这?”
“属下在期间...收了一下药材,请主人恕罪。”
亏他还记着拿出来晒的东西不能沾露,这本就没错,那人却也要拿出来请罪,实在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药去喝了么?”
“主人说停,承午不敢擅动。”
“没去喝就行,起来吧,别总是跪着。”
柳承午却没起身,反而俯身下去,看不清表情地沉声到,
“属下在主人面前失了规矩,主人施罚却又...不抵睡意,两错并算罪该万死,请主人处置。”
柳栐言是真没想到这人居然有这么多事能拿来请罪的,之所以一直跪在这怕也是为了自罚,可把他说的话理过一遍,又觉出处莫名其妙的地方,不由奇怪地去瞪他,
“施什么罚?哪个说要罚你了?”
低头跪着的那人被这样一问也有些愣,顿了下才回到,
“主人当时...动气了。”
“动气也不是为你犯困的事,再者,你说的失了规矩,是王府里的规矩,在我这里算不得数,起来。”
柳承午懵懵地站起来,可转念一想,当初立的规矩里有一条,就是让他把王府的东西都忘了然后凡事按主人的意思来,现在却是违逆了一次,当即心中更惶,急地又要跪,被柳栐言眼疾手快地扯住,
“你有完没完了?跪上瘾了还是怎的?”
“属下...”
“属什么属,柳承午三个字记不住啊?”
“记...记得住,”
柳栐言看着眼前一下变得不知所措的人,觉得再说下去不知他会慌成什么样,便干脆把手放开,将这件事放过去。
晚饭后倒也和前几日一样,照样是一起坐在书房内,由柳承午来背那些柳栐言讲解过的医理,不过结束的就比平时要早了,柳栐言特意拿了纸笔出来,要那人把发作的时间和症状仔仔细细描述一遍。
柳承午没觉出异样,既是拿来试药,就总该观察药效作用,因此也不敢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柳栐言按着症状记下来,又指了那人今日歇过的软塌,让他脱了上衣趴上边去。
柳栐言去取银针,那一条软布摊开来铺在桌上,里头存着的长针泛出寒光,在这春季里看着略冷,他把那些银针用酒消毒好晾开了才转回去看柳承午,那人已经把上衣脱了趴在那,结实精壮的身子紧绷着不动,柳栐言走到他旁边,抬手点了个位置,施加点力按下去,柳承午就极轻地颤了一下,
“会不会疼?”
“...回主人,有点。”
柳栐言就换了个位置继续问,他点的都是相应穴位,哪里会疼哪里不会疼的,全都一一记在脑子里,等这个弄完了,又捏了那人手腕仔细诊过一遍,才总算圈出结论,想来也是因自己害柳承午多受了罪,再诊断自然格外小心谨慎,柳栐言既算出了底也就不再耗着,捻起根银针就缓缓地刺下去。
针灸这种东西靠技术,若是初学,那施起来就跟施刑似得,可柳栐言前世就会这个,更何况还加上个神医的记忆,一针针刺下去自然觉不出痛,只是因着柳栐言刻意挑的穴位,那人也该慢慢变得乏困,若说下午时是由安神香助长了柳承午渴睡的状况,现在就是柳栐言在治疗的前提下有意施针,意在让他昏睡过去。
可柳承午却不知晓,他先前就睡过去过一次,现在哪里敢再来,便暗暗挣扎抵抗,柳栐言看他抿着嘴靠疼来抗,心里也是无奈,只得腾出只手来,轻覆在他眼睛上,
“没事的,睡吧。”
被覆住眼睛的这几日由药效折腾的狠了,听得主人这般低声安抚,心神一松,也就不再竭力抵抗,就着眼前压下来的黑暗陷进睡意里去,柳栐言只用手虚拢了一会,落在耳边的呼吸就平缓下来,听着又轻又浅,倒是十分安分。
只是等他倒回去接着施针,还未完事,那人的呼吸却有些乱了,柳栐言这之前按他所述记了症状,其中当头的便是亥时发作,因此哪怕仍分不清时辰方位,但看那人的反应,也该明白现下是亥时左右,手下更是不停,极准极快地把剩下的针都施了,才分出神去看顾那人。
有柳栐言用针扎了穴位压着,那药效发作起来就缓和了不少,柳承午虽露了些难受的神情,但到底没疼到被惊醒的地步,只习惯性地要咬嘴唇去熬,柳栐言没来得及多想的伸手进去阻,却被狠力咬在虎口处,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直想把人喊起来问责。
可这也只是想想,柳栐言忍着疼用单手够了干净布条过来,叠上几叠后塞进去替了自己的手出来,那一下果然有些狠,竟隐隐已经破了口子,血一时没渗出来,从伤处便能见着浅粉偏白的皮肉。
柳栐言分不出时间去管它,只得甩着手去拆药包重新配,那毒性效力被他自己给弄偏了不少,因而还得添别的药材进去,药类份量这档子事虽然繁,但到了柳栐言跟前也担不上什么,仅半盏茶的功夫就分了几份出来,照旧用熬药做底的方法处理了。
等柳栐言把药弄好了端来放在榻边,柳承午仍是没什么动静,只偶尔难受的厉害了才皱起眉低咽一声,声音小的连正在一边的柳栐言都要错漏过去,那靠针灸弄出来的效力估摸着还能持一段时间,柳栐言就把针给撤了,接着把人翻了个身扶起来,可这没意识的又怎么能坐的住,柳栐言看无法脱手,只得让那人靠在自己身上借力,再从榻边把药端过来。
在人不清醒的时候平躺着喂水灌药下去,都多少有反流呛气的危险,柳栐言身为中医足够了解,原主的记忆里更是有方便喂药下去的技巧,便照着方法在那人脖颈的一处部位使着巧劲卡压住,再用空出来的拇指跟食指迫他开口,将那一碗药汁满满当当的如数喂进去,等柳承午顺从地咽下去了,柳栐言撑着他又坐了一会,确定没出现异样才把人小心弄着躺平回去,把薄被遮盖了□□的上身才算结束。

第14章
就算原主是医仙,这一次份量的药也不能把那体内的毒都给解了,但至少平复下发作时的痛苦还是足够,等方才喝下去的药也开始起了效用,柳承午才总算彻底平稳下来,安安静静地睡下去,柳栐言看着,只觉得这人现在倒是十分好,比醒着时不知放松了多少,不至于对主人的话战战兢兢,时刻准备请罪受罚似得。
柳栐言拖了张椅子过来在榻边坐下,因着那人要脱衣施针,柳栐言在开始前特意点了只火盆在屋里,只是这一来二去的折腾,再加上方才没完全压下去的毒性发作引了燥气,柳承午额上便出了极薄的一层汗,柳栐言拿干巾去擦,动作慢腾腾的,半点仓促都不带。
他自己造成的后果,仔细诊过一次就足够看的明白,不同的毒混在一起极难缠,更何况最初用来治病的药现在也变成了反作用,因而现在的这第一碗药灌下去,既压的住,也翻的出,夜里随时可能出状况,柳栐言自然决定在那人身边顾上一晚,免得他再受额外之苦。
等把那人额上的汗擦干了,柳栐言就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做,便准备去找本书来打发时间,只是他刚一站起,视线恰巧落在那人被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上,没了衣服的遮挡,那印在左手腕上的咬痕就显眼极了,柳栐言被咬在虎口上的伤已经没什么要紧,但仍能想起先前痛到发麻的感觉,也不知这人该是疼成什么样子,才会这般狠的去咬自己的手腕,伤口深成这样了也不松开。
柳栐言伸出手去摸那块伤处,由着伤药的缘故,那里已经结了疤出来,摩挲起来有些粗糙,柳栐言把手抚在上边,沉着眼想起了几日前这人曾为扰了他休息请过罪,按时间算,那时当是初次发作,虽在纸上把出现的症状都写过一遍,但他却不怎么乐意把这人带入进去,因着只要一去想柳承午是如何生挨过去的,柳栐言就觉着闷的难受。
他在那站了半天,终又重新坐回去,深深叹出一口气来。
有人帮着照拂压制,柳承午这一觉就真的沉稳极了,醒时疲惫已散了个彻底不说,倒难得有些迷糊。
毕竟暗卫这个身份,便是睡着也浅的要命,半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出警觉一瞬清明,这也是他先前在安神香的作用下仍能半个多时辰就挣扎醒来的缘由,只是这次却又不同,有主人默许着,柳承午到底是松懈了,居然放任着自己沉进去,就这样毫无戒备地睡了一夜。
若期间有谁袭击了主人,如何是好?
柳承午瞬间被吓得清醒,一个翻身就要去寻主人的身影,没成想这动作才做到一半,却是被某条之前没被察觉的细绳弄得更加惊慌。
许是他许久没在睡着后失去防备,因而醒时就有些懵,盯了几秒的屋顶发愣,而后又被自己的猜想骇的心悸,竟到起身了才察出主人就在身侧,其中的失职大意暂且不究,可问题是在他腕间居然绕着绑了根线,紧绷着连在主人并在一起的两只手指上。
要说看顾个睡着的人整个晚上,对柳栐言来说实在是无趣了些,便随意挑了本书来打发,只是那人就算是没什么意识也不怎么出声的,不盯着还真不容易看出有无变故,于是干脆找了条细绳出来,借着原主的功底弄起丝诊来,也算时时注意着那人的脉象变化。
只是耗上一夜总是累人,到最后柳栐言也是撑不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睡沉了,那条绳却没去解,现下柳承午这般速度极快地一跃身,虽在中途硬生生止了,但仍是把那紧绳猛的拉拽过去,柳栐言本就心里有顾忌睡不踏实,被如此用力一扯,惊醒之下还以为那人出了什么状况,猛的睁着眼睛去看,就见柳承午维持着止住动作的别扭姿势惶恐地望着他,而后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地上跪,被反应过来的柳栐言止住后只得僵在榻上。
柳栐言看他安分了就捂着额头缓劲,这原主的身子和他倒有些像,初醒时都要晃神一会,这次却是被柳承午直接吓醒了,还真有点头疼,他缓了半晌,放下后才意识到自己用的是绕了绳的那只手,不过行动起来什么阻碍都没有,不由顺着那条线看过去,果然见那人不动声色地倾过来一些距离,意在不让相连的细绳牵制到他。
真说起来,别说绳了,就是小指粗的铁链怕也困不了那人多久,但柳栐言系上的东西他哪里敢挣断,只乖乖就着这略别扭的姿势停在那不动,让人看着就觉得累,
“你这一大早的,能不能别让人操心?”
柳承午没领会出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主人操心,只好把注意放在那语气里隐约透出的不满,赶忙垂着脑袋请了一次责,柳栐言没搭理那个把请主人责罚五个字刻在骨子里的,自顾自的去解自己手上的绳结,解了一会竟没解开,不免有些躁,便命了柳承午来弄,结果那人恭恭敬敬地挪近过来,伸出手碰都没碰的悬在那截细绳上方用内力一震...断了。
柳栐言默默看着绕在自己指边的软绳失掉支撑掉落下去,要不是一直瞧着,他估计连这绳是什么时候断的都感觉不到,忍不住问到,
“这绳离得这么近,你就不怕把我的手也给弄断了?”
柳承午听了这话浑身一凛,这意图伤主的罪扣上去,便是把自己的双手都废了也抵不过,可他确实在离主人极近的地方使了暗力,又哪里有资格为自己开脱的?当即就要退回一步去跪下等候发落,却被先前给他定了罪的人快上一些的轻拍了拍头制住动作,
“对自己的能力挺自信啊。”
那语气带了些戏弄,却是跟平时没有两样的温和,柳承午低头听着,竟压不住的想要解释,颤着声开口到,
“主人...承午并非有意...您信我,承午绝不会弄伤主人.....”
柳栐言颇觉意外的愣在那,他不过是随口说句玩笑,却被那人当真了,不过柳承午在他面前总是逆来顺受的态度,现在会说出这番接近于辩解的话来,倒也是有了些进步,见那人因自己出格的行为边说边发抖,也就不再干看着,把本就放在对方头上的手安抚意味地揉了揉,
“没说不信,方才吓唬你罢了,”
那人就极快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确定主人是真的信他的话后,又安静地抿着嘴低下头去,额前的黑发因着动作遮了眼睛,明明没什么表情,可看在柳栐言眼里却像松了口气似得,搅的他心里发紧。
柳栐言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他从一开始就忍不住要逗弄这人玩,逗弄的过头了又忍不住耐着心去安抚,要放在前世有人跟柳栐言说他会为了谁做出这么麻烦无聊的事,怕是会被当作无稽的玩笑好好调侃几句。
只是现在身临其中,柳栐言却无法告诉自己这是玩笑了,那一划明显的界限,到底是让人踏了进去。

同样是带着个人行动,区别怎么就这么大?
柳栐言左思右想,觉得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柳承午比他要高
比他高的结果就是,除了用背的,其它方法他都实施不了
柳栐言 : “承午,”
柳承午 : “是,主人?”
柳栐言 : “把腿砍了。”
柳承午 : “是。”
......
柳栐言 : “...等等我不是在说上次那件事快给我把刀放下!”
2.突如其来的冬兵洗脑梗
柳栐言 : “现在,我要对你进行洗脑。”
柳承午 : “...是?”(←主人说的洗恼是什么?)
柳栐言 :“承午,承午,承午,柳承午。”
柳承午 :“是的主人,您有何吩咐?”
(栐言你这是作弊啊喂——)
3.某位的错字梗
阿九 :“橙子的橙,武术的武,柳橙武,以后你就叫这个名。”
柳承午 :“???”
柳栐言 :“别听她乱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身受重伤的暗卫跌进了柳栐言柳先生的院里
柳先生医术高超闻名于世,想救个人是极容易的事,等那人醒了,才知晓其名为拾一
柳先生在这山中宅居多年,对外头的时事知之甚少,便磨着要拾一讲给他听,拾一在之前几乎没什么需要说话的地方,只是面对救命恩人无以为报,便偶尔应些自己懂的事情
这一来二去,见柳先生对隐暗污秽之事颇为厌恶,竟有些难以平静
“先生做事磊落,一时心善救了我这样的,怕是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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