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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柳(飖今)


“.....是?”
“吃饭。”
柳承午明显顿了一下,先前的时候还好说,可现在总共就那么些食物,若是分了他之后主人没能吃饱,再去捉野物回来的时间耗在那,难不成要让主人饿着等?
只是柳栐言把东西塞给他塞之后就重新坐正回去,柳承午拿着木枝两端不知所措,想开口又不敢在主人吃饭的时候插话,左右为难了好半天,最后只得低下头,犹豫地张嘴咬了。
柳栐言余光瞄见他吃的小心,倒觉得这肉尝在嘴里的滋味变得更加的讨人喜欢,等两人都吃好了,柳承午便将残骨收拾到别处处理掉,仍旧是防止气味引来什么潜在的威胁,这样解决完晚饭,柳栐言想着是不是要铺块地方出来用作休息,结果那人就在请示下退了身影,等再回来时,却是抱了几根过人高的粗木。
柳栐言看他放下就又退去,如此来回了好许多次,等差不多将木枝堆着铺出一米过半的宽度之后,带回来的东西便成了藤条,将粗木一根根的耐心缠绑好。
柳栐言没野营的经历,自然也没想过要出力,等那人全都绑了一遍过去,才走到跟前上下打量,却是越看越在意,忍不住轻踢了下木头边缘,
“你这是要做个木筏?”
柳承午被这问话弄得手下一顿,维持着蹲姿抬头愣愣地看向主人,下意识应到,
“不是...”
他应完飞快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正在加固的粗木,这才意识到主人为什么会这样问,再开口便有些磕磕绊绊,
“是床...床板......属下想着,地上湿气重......”
柳栐言原本的想法里,住在野外席地而眠就行了,没想到柳承午居然还要大费周章地弄这种东西出来。然而这人当暗卫时想来不会为这些多做考虑,别说湿气,就是直接浸在雨里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现在到了他这却考虑担心起来了。
柳栐言被柳承午弄的心软的不得了,他坐在燙淉那忍啊忍啊没能忍住,还是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不过说到这个,柳栐言用目测大概估量了一下,柳承午弄出的宽度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但要躺两个人就稍微有些挤,他猜着那人压根就没把自己也算进去,怕是准备靠着树坐着守一夜,当下也就懒得多解释什么,直接让人再去带几根粗木回来。
柳承午先前虽然是觉得足够了才停手,但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因而连询问缘由的念头都没冒出来一点,毫不耽搁地就闪身去了,就这样又是两趟来回,等把新带回的粗木也按相同办法绑好,柳承午就请示地看向主人,见他点头了,才接着往上垫其它东西。
先是落上满满的树叶,施劲一寸寸压实了,再铺白茅的绒穗上去,柳栐言在他捣鼓的时候捡了根木枝,坐在那不紧不慢地挖出个小坑来,把用来驱赶蛇虫的药粉倒进去,接着拿被火烧红的木头尖去点。
原主做出的药粉燃的极缓,一小点火心隐在最里头,便开始缓慢冒起白薄的烟,柳栐言把小土坑的周围仔细压好,防止被风灌进去后弄灭了火源或催燃的过快。
柳栐言弄完一个就准备挪位,春时正值万物醒觉,单处的燃烟在这样空敞的郊野里又容易散开,因而用作屏障的东西便至少得以两三个点绕成一圈。
柳栐言选了个位置要开始弄第二个,而那人正好也铺得差不多了,柳栐言刚看过去,就被那一层叠一层的架势逗的想笑,等凑过去用手压了压,比起地面倒确实是挺软,就是植物的绒看着有些痒人,柳栐言想了一会,命那人铺几件衣服在上头,勉强算作是层褥单。
柳承午弄好了睡的地方,就替主人接着挖那盛药粉的小凹槽,柳栐言怕之间间隔太疏了会漏什么麻烦的东西进来,便多指了几处位置,都点上烟后才算彻底折腾完过夜的地方,那烟虽能令蛇虫不敢靠近,但在被围在里头的人闻来却很淡,柳栐言对这特性很是满意,悠然坐在那人弄出的位上,再从行李里翻了只瓷瓶,数着倒出几颗药丸。
说到要试药,柳承午向来都很自觉,虽然不知主人是何时把煎服的方子改制成药丸的,但这点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而柳栐言只觉得那人尚在认药理,暂时不打算教他换了吃法后的药量要如何增减,兀自把取出来的药丸如数倒到那人手里。
结果这才换手,那人竟没有半点停顿,恭敬接过了就仰头捂进嘴里,柳栐言被吓了一跳,忙把水囊拉过来给他,柳承午领悟到主人的意思,面上便显出些疑惑,但仍乖乖打开喝了口水,合着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友情提示:下一章(39章)为无责任小剧场,不感兴趣的朋友请自行跳过

柳承午听到这句话,是被主人制在桌前的时候
他被过于贴近的姿势弄得有些紧张,而在那之前,主人还是他的主人, 语气也是平时听到的语气, 可那几个音节念出来,柳承午却是半点都听不懂
“承午, Trick or treat?”
柳栐言看他面上茫然与不安皆更甚, 到底克制不住笑, 边将压制他的力又施加几分上去,边好心给他解释
“不给糖就捣蛋。”
这次说出的每个字柳承午是听懂了,可对话里的意思仍是云里雾里, 没成想柳栐言根本没打算让他弄懂, 说完便在他两只膝盖间顶了条腿进去,柳承午被这动作吓的一僵, 用手后撑在桌面上才止住后倒的趋势,接着就见他的主人勾着笑看他
“给不给糖?”
柳承午一点准备都没有, 因而现在根本拿不出糖来, 只能不知所措地摇头, 结果反而被柳栐言故意曲解了意思
“不肯给?”
柳承午更加用力的摇了摇头,柳栐言被他失了阵脚的样子弄的有些口干, 无意识就舔了舔嘴唇, 惹得柳承午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主人......”
“现在求饶可没有用啊,”
柳栐言凑到他耳朵边上,吐出的气音几乎要使柳承午撑桌的手使不上劲, 他听见他的主人咬着笑轻声道
“既然不给糖, 那我恶作剧啦?”
柳栐言:“过来。”(替人用药汁敷手)
柳栐言:“别动。”(替人用热毛巾暖膝盖)
柳栐言:“躺好。”(替人揉捏按摩)
阿九:“.........”
阿九:“你们两个到底谁是主子.....”
【关于反攻这件事, 有什么想法吗?】
阿九:“...咱的话,大概怎样都没所谓嗯。”
柳栐言:“我也随意。”
阿九:“嗯?这么开明呢w”
柳栐言:“我在您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阿九:“咳咳——让咱们继续,承午你的想法呢?”
柳承午:“...我......”(绷紧)
阿九:“我??”
柳承午:“属下......”(僵硬)
阿九:“.........”
柳栐言:“.........”
阿九:“...对他来说好像太刁难了呢...?”
柳栐言:“...是太刁难了。”
恭喜您获得“初拥”成就
柳栐言:“.....什么?”
阿九:“初次拥抱get”
柳栐言:“...请您不要说这种有歧义的话,还有这不是第一次。”
阿九:“啊?”
柳栐言:“出山的那天。”
阿九:“啊.....”
阿九:“...还真.....”(捂脸)
阿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栐言你本性这么恶质,小心把承午带坏了。”
柳承午:“主人品行高贵。”(严肃)
阿九:“........”
柳承午:“即便主人如您所说真的是墨,那我就应该是黑。”
柳栐言:“呵。”(愉悦)
阿九:“......在咱面前打直球秀恩爱了不起?”

第40章
柳栐言直到那人把水囊举着还回来了还有些后怕, 药丸并不算小,一次又是好多颗一起,哪有说干吞就干吞的,他看柳承午茫然的样子就知道那人从没想过拿水送服, 哪怕被吓到了也气不起来, 只往那人嘴里塞了颗蜜饯。
那小零嘴是先前在镇上图新奇买的,柳栐言看那人顺从接了, 便也捡了颗出来尝味道, 结果等他吃完那人还温吞地含着, 原先准备再喂一颗的念头就只能先放下,
“光含着干嘛呢,味道如何?”
柳承午突然被问话, 且听着好像有些许不满在里头, 还以为是自己吃的慢了惹主人不悦,可是现下却又不能直接咬, 只得把嘴里的小玩意换了个不碍事的位置,才犹豫着如实应道,
“...很甜, ”
因着没办法确定这样应答算不算错, 就只两个字也被他说的尾音微微变弱,到最后几乎都要听不清, 柳栐言就笑, 边笑边示意他把衣扣解了,柳承午知道这是主人要行针,触到正事后马上能够冷静的习惯便把先前的紧张压了过去, 动作利落地脱去上衣, 接着在主人指的位置上趴着躺好。柳栐言出门在外没那闲心带酒, 就把银针在火尖上快速地撩了几遍,点了个穴位拿拇指轻按了按,才旋着针身缓缓扎入。
他给柳承午行针从来不会引出痛楚,只是看那人动都不动地躺着,就是嘴里还含着东西,估计也不敢趁他施针偷偷吃掉,便抽空拍了拍那人的脑袋,
“你以为能含化啊,咬着吃。”
柳承午还想着那蜜饯该怎么处理,忽的听到这话,正被施针的身子便稍微绷紧了一会,直到确定没有后文了才慢慢放松下来,低着脑袋尽量不发出声响。
夜间时有虫鸣起伏,但那人窸窸窣窣咬东西的动静在柳栐言听来却很明显,便连自己都没察觉地弯了嘴角,柳承午将那颗蜜饯快速地吃完了,这才一心一意地趴在那给主人行针。
除了能够致死的命脉,他对其它穴位了解的并不全,因而也不明白为何每次行针过半就会被引出困意,等柳栐言行完开始收针了,那人盯着地面的眼睛已有些迷惘,柳栐言对他这样子喜欢的不行,便放缓了语气让他坐起来穿衣服,穿好了却又推他躺回去,从后颈开始施着力气揉压,等捏够了才移到肩膀,双手相扣地一路沿着背脊寸寸敲打。
柳承午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早已失掉惶恐推拒的时机,只能任主人上下摆布,到后来直被弄得昏昏欲睡,靠着坚持才没丢掉最后的清明。
柳栐言按得手都微微发热了才停下,用一个揉脑袋的动作当做结束,他看柳承午有挣动的迹象,便压了肩膀不让起来,先替人拎了件衣裳盖着,再自个也舒舒坦坦地在另一边睡下。
柳承午睡意未退,但多少清醒了一些,这才明白主人要他弄宽床板的理由,可主人躺的离他那么近,柳承午睁着眼睛,觉得自己睡也不是起也不是,踌躇了片刻才轻声喊了主人,得了句气音似的嗯,他静了好一会,等的都要以为主人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个语调变得含含糊糊的命令,
“躺好,睡觉。”
柳承午在夜色里缓慢地眨眼睛,他怕再出声扰了主人睡意,便在心里默默应承了是,等静候了一会主人的气息变匀了,才小心着换了个侧躺的姿势,再往盖在身上的长裳里埋了埋。
倒是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要离主人远一点还是近一些。
而柳栐言也没能一觉睡到天亮。
他睁眼见那夜幕深沉,连将近黎明都算不上,就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醒。
不过这疑惑倒没维持多久,柳栐言稍微转了点脑袋的角度,就发现旁边没有本该躺着的柳承午的踪迹,但他从余光里捉到了点影子,因而也不着急,懒散散地把视线再往上移调过一些,便看见了那人背对着他的身影。
柳承午没坐在由自己弄出来的床板上,他在挨着粗木的地方席地而坐,坐姿端正的身形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沉稳,柳栐言不动声色地注视那人的脖颈与肩膀,接着慢慢下移到背脊,他醒时没弄出动静,又因不是被惊醒的而气息平稳,这样不在视线里放入热切温度地平淡打量一圈下来,居然也没让柳承午察觉到异样。
要说柳栐言入睡后向来不容易醒,而现在既然毫无预兆的醒了,十有八九是受了那看起来什么都没在做的人的影响,不过他没打算就自己被弄醒的事兴师问罪,只是想不通这人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爬起来坐着发愣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这边还没准备好出声吓唬吓唬人,原先一动不动的柳承午却突然抬了单手起来,柳栐言就着月辉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却是握了一小把碎石子在里头,拇指微动便捡了粒出来抵在食指上,再施劲向外打出。
他力道控制的准,石子击在地上只发出了一点闷响,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但又整个嵌进地里去,将周边的石沙震的滚动了一小圈,柳栐言原本还对他的举动一头雾水,但等他再仔细去看石头击过去的方向,却赫然发现在那石头落地的位置后边不远,有只野兽隐在树下的阴影里。
那里有一只狼。
野狼因为打在跟前的石子而停住,它原地转了几圈,朝柳承午咧嘴发出低吼,柳栐言发现坐在他前头的人似乎也小幅度地沉了点身子下去,他没出声,却显然是在与那只兽对峙。若是狼群也就罢了,柳栐言直觉他的护卫不该抵不过孤身行动的狼,可哪怕在他看来维持不动的双方只是在互相凝视,柳栐言也能隐约察觉到那人并没有完全压制住狼,甚至连这种胶着都并不稳定,等柳承午这边先松懈,气氛稍微出现松动的当口,孤狼就再次行动起来,试图向一个方向靠近。
是拴了马匹的方向。
这时柳承午却又表现的强硬,柳栐言只看到他手中重复了先前的动作,便又是一粒石子警告地打在那野物踩地的爪子跟前,激的那狼往后跳躲,愣是给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若是把石子击震在身上脆弱处而非地面,别说驱走,便是夺命也不是难事,柳栐言这下终于看出那人是游刃有余,只是没有认真对付,至于如此这般收敛着出招,要么是他家暗卫突然转了性子在使坏逗耍,要么就是刻意留了活路,想不伤着那狼的耐心周旋,等它知难而退自行离开。柳栐言觉得这想法放在暗卫身上还真有些稀奇,干脆以醒时的姿势静躺着不动,好整以暇地看那人跟只孤狼比耐性。
说起柳栐言的处境,他在前世确实看过不少关于野生动物的纪录片,但那都是隔着屏幕,亲眼所见是一次都没有,更别说是这样半夜三更的被一只狼堵到床头。虽说那狼的目标是他们的马匹,可这饿狼食人的可能也不是丁点都无,偏偏柳栐言除了最初看见狼时被惊了一下之外,其余居然没有生起丝毫紧张,他自个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寻思来寻思去,把原因归结到守在他跟前的那个人身上。
毕竟不管那野狼为了避开碎石绕的有多远,柳承午都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就在离柳栐言只有小半米的位置上坐着,他不愿伤了狼,不能丢了马,但最重要的从来都是不能让主人失了守卫,柳栐言认定自己不会遇上什么事,便有恃无恐地呆在安全范围里看戏,见那人反复遏止过好几轮了都不嫌麻烦,觉得放任下去说不定能这样弄上一夜,只得装作清嗓子的咳了一声,把原先的对峙给打破。

第41章
柳承午明上注意着在眼前打转的孤狼, 暗地里还分出大半精力来戒备四周有没有新的威胁,倒没想过变数会从身后主人的位置上冒出来,循着声源便愕然转了半个身子,只是被吸引了注意的不止他一个, 那狼原先在柳承午卡的正好的气场下并没有太过紧张, 此时被多出来的气息这么突兀的打乱,竟是惊觉威胁, 耸立起颈毛朝柳栐言龇牙低嚎, 边下伏着压低身子。
柳栐言没亲身接触过野兽, 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友好的预兆,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要怎么安抚,比他更早察觉到敌意的柳承午已猛地将目光锁定回去, 他从坐姿迅速换为半蹲, 手上更是没有停顿,扬起臂肘利落地划了个扇, 那一把碎石便如排箭入林,颗颗带劲钉入地面, 在狼跟前溅起一线的土泥。
他前倾半寸, 杀气已冷冽凝起, 瞬生的压迫如有实质,激的那野物只凭本能也胆颤畏惧, 再顾不上左右其它, 迅然转身窜入背后矮灌,只一会就没了踪影。
柳承午凝息静听,确定那狼已经跑远再不会回来, 才就着蹲姿再次回朝向柳栐言, 接着便结结实实变成了跪,
“属下知罪。”
柳栐言看他在自己跟前煞气立敛安静驯服,无预兆地生出了许多说不出的情绪,一时连话都堵在喉间,而柳承午等了半天没等到主人回应,惶然之下又请了一声,
“属下自作主张,令主人受惊,属下知罪,请主人责罚。”
先前喉间无形的阻碍之物终得化散,柳栐言张了张嘴,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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