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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国师回镖局(漠绮)


季时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吐在国师府右侧的石狮子上,眼神中闪过一瞬间凶光。
“不就是一个国师,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呵!”
“大人,此人是苟家少主的心腹。”
“我知道,管家那边怎么说?”
“管家说让他在外面等些时辰,再放进来。”
“一个时辰后放他进来,别让他走了,另外将他在城外的一举一动列出来交予国师。”
第6章 无名
苟子安马步在太阳底下,无数次的想要就这么晕过去,偏聂风请的那位师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每次在他身体快到极限的时候,就唤他去阴凉地喝口水,然后一副“你不行”的表情摇头。
“夫子,您别这副表情了,我看着都替您着急,这扎马步是童子功,我这都已经过了这个年岁,所以我这体弱多病的应该不难理解。”苟子安笑的凑到夫子面前。
夫子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苟子安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什么极恶之徒一样,“少主,话可不是这么说,老夫通过国师大人的表述本很是欣赏少主的心智,但是此番看来,少主怕是不像国师所说,老夫只是感概罢了。”
聂风所说?
苟子安表示自己来了兴趣,他难不成还能夸自己不成。
“先生,国师可是如何说我?”
“国师过您是可塑之才。”
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眼光落在苟子安身上。
那啥,我用不用亲自去答谢一番国师的这种“好意”,什么可不可塑的他不知道,但是咱们这相识不到三天,您能这么违背良心的说出这句话,那可真是难得。
被看的不好意思的某人,不自然的摸着鼻子,尬笑,“原来我在国师心中的形象还不错。”
先生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方才他所说全是他自己信口开河,先生是国师幼时教武的师傅,也是大部分京城贵族子弟的武学启蒙夫子,什么样的娇贵少爷他都见过,偏苟子安这种他是一次见。
倒不是说他的表现有多离谱,恰恰相反,这少年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看他灵动的眼神,像是一肚子的坏水,不过若是将他的眼神放在他这个整体上面的话,又是一种自己多想的感觉。
好歹是国师多年的夫子,在他收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大概知道了国师的安排,把少主交给他多是让他探探苟子安到底是不是像外面的人传的那样。
在夫子沉默的时候苟子安学着夫子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小白菜地里黄......”
太阳底下,少年的身影跟周边来练武的人格格不入,他摇摇晃晃的双腿打颤,额角不住的往下滴汗,少年双手撑着双腿,嘴唇泛白,嘴里絮絮叨叨着小话。
“什么破夫子啊,要是在我们镖局的话,我肯定早把这种夫子给赶走了。”
“我坚持不住了啊,救命救命。”
“不行,不能喊救命,太丢人了。”
“不对,要是不喊救命的话,老头眼神不好没有注意到我的话,那我不是要晕在这里了?”
“喊吧。”
“不喊吧。”
夫子嘴角直抽,要不是他这些年在豪门权贵之间周旋,现在的他绝对做不到能把表情控制的这么到位。
“行了,过来吧。”
要是之前他还想不通苟子安跟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公子们有什么不一样,现在他算是发现了,这少年最大的问题就是太碎碎念,这念叨的程度简直跟深闺中的妇人有一比。
若是这种人能当反贼的话,那这反贼窝怕是前途一片黑暗。
“好嘞。”苟子安面上一喜,大丈夫能屈能伸,“夫子,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从他扎马步到现在林林总总的时间加起来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现在他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小腿肚在发抖,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压根不受控制。
在快走到夫子面前的时候,他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往前扑了过去。
“夫子,救命。”
夫子愣了愣,不仅没有接他,反倒是往旁边挪了一下。
“痛啊。”跟地面来了一个结实的亲吻,苟子安的额头红肿了一块儿,他委屈了,这国师府上怎么就没有好人啊。
“我的头啊,你好惨啊。”
“头啊,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叫我怎么办。”
“痛啊,我肯定是残疾了。”
“完了,我要是破相了的话,秋姐姐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我。”
苟子安捂着头指控着夫子的罪行,余光之中他看到了向他们走过来的聂风。
夫子现在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双手背在身后,正了正身体,嘴角也拉了下来,“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这老头!
不是,他都还没酝酿的哭啊,怎么就一副是他的错的样子。
果然国师府的人都有一张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嘴,不行不行,必须得学起来。
苟子安大概知道上辈子的他为什么被算计了,首先他的脸皮不够厚,其次他的脸皮还是不够厚,不过这都不是问题,现在机会来了,他可以重新把握这个机会。
“我没有哭。”
“你有。”
“我只是准备,但是我没有。”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堂堂......”
“我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突然闪开。”
“我傻啊,你都摔倒了我不闪开。”夫子说完不忘再送他一个白眼,要不是因为这是他得意门生怀疑的人,他指定觉得跟他说“反贼”二字的人脑子不好。
“夫子。”聂风在旁边已经看了一会儿,苟子安的表现他全看在眼里,他冲夫子做了一个眼神后,夫子点了点头,上前拱了一下拳,“大人,明日老夫再前来教少主文史。”
“嗯。”
苟子安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他一定是刚才在太阳下晒的,现在他都出现幻听了。
“今日还练?”
“我听帮主说,你想闯荡江湖,昨日帮主也是拜托我交与你些可以保命的手段。”聂风一板一眼道。
鹰多搬过一张椅子,再放上一张可以随时带走的桌子,上面摆着新鲜的水果,这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保命手段?”苟子安不信这是他爹会说出来的话,“这个我知道,就不麻烦国师了。”
“哦?”
“我爹说了,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认输,认输了就交钱,一般这一通操作下来就算是反贼也不会杀我灭口。”苟子安也顾不上地上脏,他现在累的只想躺在床上,然后睡上个三四五六天。
聂风稳了稳自己表情,“令尊......真特别。”
“练武最基本的就是扎马步,你看我这连半个时辰都完不成,要不还是算了吧,经过今日的这一番历练我明白了一件事儿,我可能不太适合习武。”苟子安见好就收,顺带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我可能更适合学文。”
聂风不理,唤了练武场上的一个才从外面找回来的八岁大的孩子。
“大人。”
“你跟他练练。”
孩子有些吃惊,他看着对面的少年,对方看起来比他大不少,他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单膝跪地,领命道,“是。”
苟子安不想与他打,但是男孩儿似乎心里只有聂风的命令,直接冲着他就下死手。
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带着阵阵暖风,苟子安咬着后槽牙往旁边费劲儿的挪动小腿。
“喂喂喂,你犯规,你这是犯规的,都没有喊开始,你就开始了,喂喂喂啊。”
“不是,你快停手啊,别打脸。”
“你听到没有,我告诉你。”
“喂!”
少年手上速度不减,只是轻轻道了一句,“对不住。”
这是他来国师府一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国师,而且这是国师亲自喊得他,他明白这是他的表现机会,若是他能抓住这次机会的话,说不准就能在国师面前混上一个脸熟。
靠啊,你说对不住的时候就不能别动手吗。
苟子安干脆直接躺地,再往旁边滚。
少年眼眸闪过一丝慌乱,拳头已经冲到树干前一毫米的时候他控制住自己的力度,顺着苟子安滚动的方向再次快速挥动拳头。
一阵阵沙尘被风吹起,男孩儿的拳头在地上留着一个个印记。
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一拳接着一拳。
苟子安每次都是堪堪躲过,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他侧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印记,好家伙,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用力,他已经能想象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本已经没劲儿翻滚的他,腿上突然来了力气,往地面上一蹬,又往前翻了三圈。
聂风眼神一直似有似无的在苟子安身上飘过,每次都是恰好,那这也未免太过凑巧了些。
要说苟家为什么要盗龙虎令,这个理由他也没有想到,但是人的欲望是无尽的,人心这个东西,谁说得准。
在男孩拳头再次挨着苟子安衣角划过的时候,他总算是开口,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行了,你们交手到此为止吧。”
男孩儿有些垂头丧气,“大人。”
“叫什么?”
“无名。”
聂风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以后便叫无名吧。”
无名,“是。”
傻子吧这是,这么敷衍的名字还能这么开心,苟子安心跳的慌乱同时也不忘记吐槽。
“以后你与他一起学习。”聂风指了指还瘫在地上的少年。
无名:这个惊喜来的有些快。
苟子安:我能拒绝吗?
第7章 魔教
可能是季时早就接到了通知,天还没亮,鸡才刚鸣的时候,他就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苟子安床前,不等他出生,床上的人倒是先惊恐的一声尖叫。
“季时,你一大早上你跟鬼一样站在我这里做什么。”苟子安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他现在浑身不自在,整个人像是在睡梦中被人蒙着被子给狠狠捶了一顿一样,他浑身泛酸,一想到自己的惨状,他就给罪魁祸首无名加上一笔要报仇的字样。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
等他缓过劲儿,披上外衣,一条腿放在床上,一条腿无力的耷拉在床脚。
季时第一见自家少爷这么狼狈,“少爷,您昨天这是在国师府被人......打了?”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说,但是这些年来他跟着苟子安混,也是文不成武不就,主仆俩没有一个正型,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脑子活泛,知道运用自己是苟家少主跟班的这一点儿优势,这些年私下赚了不少钱。
苟子安不想说话,他只想静静。
但是在季时如此关切的目光下,他嘿嘿一笑,冲季时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道,“我若是说是,你要怎么帮我?”
“少爷,若是这是真的,小的现在就回镖局跟帮主说。”
“然后呢?”
“少爷,只要您下令,小的一定在所不辞。”
苟子安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对了,你前天出府是去做了些什么,为何昨日一天都没有看到你。”
季时手一顿,试图将腰间别着的玉佩往衣服里藏。
“玉佩不错。”苟子安看似随口提了一句。
这玉佩不是市面上通卖的那一种,这是苟家库房的东西,是他祖父从江南那边派人送过来的,虽然他们家值钱的物件多,但这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他家的东西有多少。
季时声音小了些,“是,这是昨日我上街看到了,见成色不错就买了来,若是少爷喜欢的话,那小的将此送与您?”
“不用,既然是你买的,那就好好留着。”苟子安权当自己不知道,再次将话题改了一个方向,“你还未说前天你出府做了些什么,还有我给你的那一百两银票的事儿,我的钱庄令牌前几日被我弄丢,等祖父将其重新雕刻再送过来怕是得登上好几个月,这段时间我怕是手上没有太多能用的钱。”
季时面色有些难堪,只一秒的时间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少爷,这都是小事儿,前天我出了国师府后就直奔城外,但是他们前天并没有人驻守,直到昨天中午我才在城外蹲到他们那伙人,现在我已经将银票全部交给他们。
少主您放心,等咱们从国师府出去,咱们只要加入了那魔教,咱们就能一夜暴富。”
“哦?这样啊,那你可有打听魔教教主姓甚名谁?”
“王多钱。”
“咳......咳咳。”苟子安接过季时端过来的涑口水,刚喝进口,还来不及吐出来,被这一句信誓旦旦的‘王多钱’给呛到了嗓子。
季时轻拍着苟子安后背,“少爷,您慢些。”
我慢些?
咳咳,这不是我的问题吧。
苟子安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关于这个魔教教主的事儿,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还被那家伙单方面给‘切磋’了一顿。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在魔教众教子面前大呵了一声,王多钱。
魔教教主,道上人称,血渊,真名,林灾。
因为上辈子他那一嗓子,两人后来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后有没有前去吊唁。
“我没事儿,只是这教主的名字,有些独特。”
季时立马狗腿道,“那可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你说这么大的身份怎么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还好知道这个称号的人不多,我也是花费了不少钱才打听到的。”
看着他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苟子安也若有其事的点头表示同意,“也是,你说要是他这个名字要是他手下的人知道的话,会不会嘲笑死他。”
“绝对会,但是我听那个跟我说的人说啊,他们教主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小时候家里太穷了,他爹娘希望他能有钱,所以就给取了王多钱这个名字。”
上辈子的时候季时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听听苟子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是相信了这么一个说辞,但凡是长了脑子的人,这番话都不得信好不好。
季时这拙劣的演技加上满是漏洞的说辞。
苟子安现在火大,怪不得上辈子他们每次出去,旁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那时候季时说是因为他们都仰慕他。
狗屁的仰慕啊,明明是在惋惜,啊不,在准确点儿那些人明明是在看笑话。
“少主,大人让小的前来喊您一起晨练。”无名立在门外手拿起又放下反复了两三次,才在屋内主仆二人多次‘王多钱’这个名号中打断他们的对话。
昨日被无名追着切磋到连胳膊都抬不动的时候,聂风说往后的课程已经为他安排好,这半个月他的言行举止必须跟上京城的各位的公子哥。
言行举止这一块儿苟子安能理解,不就是因为圣上的生辰嘛,但是这练武就没必要了吧,所以他合理怀疑这是聂风公报私仇。
“知道了。”苟子安回答的语气很是不爽。
无名依旧语气平淡,“那小的在武场等您。”
季时一路上低着脑袋提溜着眼珠,苟子安冷笑着同样低着脑袋,一主一仆一路上各怀心思。
武场现在大部分地方已经分布了三三两两在训练的人,这些人基本都是农户出身,也有少部分人来历不明,至少苟子安是这么觉得的。
他就不信农户出身的人眼神中会带着一种看死人的目光。
这种眼神他也熟悉,上辈子因为他跟林灾的关系,所以他在魔教的权利也是有些的,魔教那些亡命之徒大多都是这种气势,这种人手上沾了很多人命。
被武场上的人盯着看的苟子安背后发冷,尽量低着脑袋不去跟他们对视。
鬼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因为他哪个眼神不对就要上来揍他。
季时一脸无所畏惧的四处打量,“少爷,这国师府的练武场倒是大,您说国师练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季时!”苟子安怒不可遏,这家伙简直什么话都敢说,“这些话往后不要再说,国师如何跟我们没有关系。”
季时能感觉到自己少爷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抬头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眼神很亮,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单纯好骗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暗道是自己多心。
“少爷,我只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镖局唯一的继承人,是我们老爷的嫡系独子,平时连老爷都不忍多说您一句不是,这国师有什么身份这么对您。”季时道。
“还有这陪练,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这不是明显在膈应您嘛,少爷,这说明他这国师压根就没有咱镖局当回事儿。”
季时话里话外都是国师这是趁机在打压他们镖局的意思。
要是这些话放在上辈子,他绝对会一股脑地冲道聂风面前去讨要个说法,但是这辈子嘛,他决定按着季时想让他做的做,只不过他得稍微改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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