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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带着上邪去求亲的狐狸(阿么)


“呐呐,小林好歹也是你这一世的表弟,他被人挂了,到时候会毕不了业的,别小看那帮见风就是雨的媒体。”池阳着急地嚷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小家伙,”对方低低地笑了起来,“这次的帮忙有点难度,可能需要十个亲亲才能解决。”
“呃?!”银湖茫然地望着立刻摁掉扬声器的池阳,“十个什么?”
“呐呐,大人讲话,小孩一边去!”池阳一把摁住银湖的脸推开,满脸通红地压低声音,“你,你别得寸进尺啊,就算你是神,咳咳,我好歹也是个老板!”
“……”对方在电话里头笑了起来,“好了,晚安,小家伙。”
“呐呐,等等。”
“我去叫小文回个电话给阿银,别担心。”然后,突然一个啵声,对方挂掉电话了。
池阳猛地全身红了起来,迅速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嗯?那个家伙怎么说呀?”银湖见状,扑上去扒拉着对方的被子,“你脸那么红干嘛?他到底说什么呀?老阳同志,你快说呀……”
幸好,过不了多久,银湖的手机终于响了,池阳被折腾得差点想恁死这厮。
原本一肚子委屈的银湖,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立马软得一塌糊涂,声音都低了八度,温柔得腻死人的节奏:“啊?睡着了是吗?这么辛苦呀?不是才刚开学吗?怎么就要考试了呢?”
“上课的时候开了静音,忘记关了,抱歉让你担心了。”对方满是温柔的歉意。
“没事,没事,就是太想你了,你今天有想我吗?”
“呃……”
银湖立马紧绷神经,再一次跳到床上,扒拉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池阳:“呃是什么意思?你身边有人吗?男的女的?有我好看吗?我告诉你啊,你可是有夫之夫,任何人给你的饮料坚决不能喝,谁靠近你,你离远一点啊!我很快拍完了,你不要太想念我,如果实在想得不行,可以直接跟我视频,啊,要不我拍几张照片给你,放在钱包里,不,不,放在手机壳里,屏保也要设成我的照片,这样就没人敢亲近你了,还有——”
“我爱你,阿银。”对方赶紧打断银湖的叨叨絮絮,“我永远是你的,没人能抢走。”
银湖愣住了,很快嘴角开始上扬,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却又故作矜持地干咳几声:“咳咳,我知道,我很快就拍完了,哦,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哇,我们家阿银拍个戏还记得给我带礼物啊?”先哄着。
“当然,我是个顾家的好男人,给自己爱人带礼物很正常!”银湖继续扒拉着不知道哪里扯过来的无袖毛衣,骄傲地说道,“你肯定会很喜欢!”
“阿银送的,我都喜欢。”
“行了行了,知道你累了,赶紧休息吧,不用那么着急给我电话,快睡吧,爱你,(づ ̄3 ̄)づ”银湖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猛地发现,自己把池阳三千多块买的一件新品毛衣扯出了一团线。
心虚的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池阳听着关门声,松了口气,这冤种总算走了,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翻个身子,好像摸到了什么?
怎么有一团毛线在床上?
“啊!——”
房内传来了池阳愤怒的咆哮。
剧组里。
“cut,不对,情绪不对,阿银呀,这是一场哭戏,你得哭出来啊。”陈导有点崩溃地冲过来,“老婆都不记得你了,你不会觉得很悲伤很难过吗?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被爱着,你应该是悔恨交加,哭出来呀。”
池阳扶额叹气,早知道先不让林策文回电话给他了。
银湖有些愧疚地认真听训,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给我点时间,我先进入状态。”
说着,直直走回化妆室,拿过自己的手机,直接打电话给林策文。
正在跟同学交流项目的林策文感应到口袋里的震动,礼貌地对对方说声抱歉就走到教学楼最外侧的阳台听电话。
“阿文,我在拍一场哭戏,但是现在哭不出来。”
“啊?!”林策文一头雾水,这可超出他的专业了,演戏他不怎么擅长,提供不了什么建议。
“因为跟你在一起,觉得很幸福,我哭不出来。”
“……”林策文顿住了,随即笑开来,“是中老年之后那场戏吗?”
“嗯,你看,我现在每天都幸福得要死,哭不出来了。”银湖望了望四周没人,撇撇嘴,撒娇似地压低了声音。
“那,你假装忘记你的是我,如何?”
“不好,一点都不好!”
“为何?”
“我会痛死的!”
“只是拍戏而已!”
“不要,你要是敢忘记我,我跟你同归于尽啊!”银湖恶狠狠地威胁道。
“呃,那要我怎样帮你呢?”林策文有些无奈地笑道。
“你说一句情话给我听听。”
“啊?你不是要酝酿情绪吗?”
“我可是专业演员,等会就好,快说啊,陈导在催了。”
“咳,我爱你。”
“不对,情绪不对,你应该包含深情与思念,带着些许颤抖与哽咽地跟我说,你爱我!”
“……”林策文简直被气笑了,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快点呀,文文,制片人要发飙了。”
“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爱你,阿银。”林策文抿了抿嘴,轻声叹了口气,带着些许宠溺与无奈,低声说道。
银湖愣住了,红晕蹭蹭蹭地往那张白皙的脸上染。
“呐呐,阿银,你行了没,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哭啊!”池阳愤愤地踢开门喊着。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手机有录音的,你可别反悔,先挂了,拍完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有些难为情又带着些许爽快地走出来。
池阳嘴角抽了抽,问道:“呐呐,你的状态呢?嘴角快飞天了!”
“放心,我是个专业的演员!”银湖挺了挺胸膛,拍了拍池阳的肩膀。
“那麻烦这位专业的演员,把嘴角的笑压一压,谢谢!”陈导黑着脸瞪着眉开眼笑的银湖。
宋妍霏走到池阳身侧,看着银湖进入片场,开始酝酿情绪,低声问道:“阿银谈恋爱了吗?”
“呐呐,宋老师说笑了,孩子还小呢。”池阳干巴巴地应道。
“快20了,青春躁动期都快要过了。”宋妍霏抿嘴笑了起来,压低声音,“她漂亮吗?”
“呐呐,宋老师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哦,不对呀,”宋妍霏仿佛想到了什么,恍然一笑,凑到池阳耳旁,“是上次带回去见家长的那位吗?”
“哈哈哈!”池阳干瘪瘪地笑了起来,“呐呐,宋老师怎么也信这些胡说八道呢。”
“前几天阿银硬是跟着我学了怎么做银戒,还跟我说,这次宣传就不跟我一起营业CP了。”
池阳立刻警惕地盯着宋妍霏。
宋妍霏笑得富有深意,低声道:“阿银说,他的爱人醋劲很大,见不得他跟任何人站在一起呢。”
正准备抿一口加糖的普洱茶时,一听这话,池阳差点没呛过去。
“啊,原来是真的呀。”宋妍霏恍然地笑了起来。
“呐呐,宋老师,你别听他瞎说!”池阳赶紧辟谣,“你也知道,阿银这家伙情商低,总是喜欢胡言乱语,别当真啊。”
“我倒欣赏他,在满篇谎言的娱乐圈里,阿银的真性情反而更显得清新脱俗。”
是,是,够清新,够俗!
不是得罪这个就是被那个封杀,可怜他天天在后面处理烂摊子,你龙爷爷的!!
池阳绞尽脑汁,正想着怎么圆谎,结果宋妍霏拍了拍他的肩膀,凑上来,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问问,谁在上面?”
轰的一声,池阳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爆炸,白皙的娃娃脸通红一片。
“哇哦,池老板,难不成还是处子?”只是问问就害羞成这样?
宋妍霏一脸的不可思议。
“霏霏,快过来,阿银哭出来了!”陈导大喊了一声。
宋妍霏应了一声,乐滋滋地跑了过去。
“哎哎哎,你咋回事?把嘴角压一压,这场戏是悲戏!!!”陈导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

林策文挂掉电话之后,捏了捏眉宇,最近忙着项目,搞得有些晕了。
准备走出阳台,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时,有人叫住了他:“师兄!”
啊?原来是刚研一的师妹啊。
“恭喜你啊,在本校研一。”林策文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
赵秋敏抱着A4大的书本,从阳台门口走出来,漂亮的脸上露出较为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林策文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师兄有喜欢的人了吗?”赵秋敏忐忑又期待地望着他。
啊?!真糟糕,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她不切实际的期待了吗?
“是呢!”林策文大方承认,温柔地笑了笑。
“……”赵秋敏却是红了双眼,哽咽了起来,“师、师兄,我喜欢了你四年,为了你放弃了其他学校,选择留在本校读研,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你,你之前明明说过,你没有喜欢的人,可是,才几个月不到,为什么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
啧啧,看来对方听到自己打电话了呀。
“师兄你总是这样,对谁都那么温柔,对谁都那么好!可是,明明谁都进不了你的心,到底为什么?才一个暑假,你的心就装了人?”赵秋敏几乎哭了出来。
“大概是,心有所属,只为等待那人的到来吧。”林策文抬手揉了揉赵秋敏的脑袋,温柔地笑了笑,“小阿敏呀,师兄平常怎么教你的呢,心悸并不代表心动,有时候可能只是因为腺上素引起的错觉。”
“师兄怎么知道我不是心动呢?”赵秋敏抿了抿嘴,含泪固执地问道。
“心动之后的得不到,会化为执念,执念有时候会给心动找借口。”林策文淡淡地笑了笑,眸底却尽是冷漠,“小阿敏,你选了心理学就应该知道,人啊,靠得太近的话,谁都没法看。”
“那为什么师兄允许那个人靠近你?”
“不,这一次,是我选择靠近他的。”
“……这么喜欢他吗?”
“嗯,为他,我会拔掉我的刺。”
“师兄!——”赵秋敏愣住了,低低地喊了一声,“你,你不是说,爱会让人盲目吗?所以,我们学心理学的,务必再三使自己处于旁观者的位置。”
“我也只是个凡人呐。”林策文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为什么心理医生,有时候也是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缘故,懂吗?”
“师兄,我——”
“嘘!”林策文将食指竖在唇边,温柔地笑了笑:“到底为止,小阿敏,我家那位醋劲很大,我舍不得让他伤心,可好?”
赵秋敏抿了抿嘴,再一次红了双眼,扭头就跑了:“师兄是个大笨蛋!!!”
笨蛋?!
确实,爱有时候会让人变笨。
但是,我甘之如饴呀!
这一天,林策文忙完之后才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没接到银湖的电话,信息也没有呢,真是奇怪!
他立刻合上电脑,联系银湖,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电话,发了信息也没回,难道是在拍戏?
也不对呀,池阳不是陪着去了吗?
林策文突然有点不安,立刻打电话给池阳,响了好几遍都没人听。
他下意识地有些忐忑了起来,赶紧给易泽旭打电话:
“嗯?拍戏不能听电话吧。”易泽旭开了免提,一边在键盘上敲代码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池老板也不听电话。”林策文干咳了一声,如是说道。
果不其然,易泽旭摁掉了电话。
林策文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十几下,耐着性子等着电话铃响。
果然,易泽旭风风火火地来电话了,声音有些阴沉:“你到学校门口等我,我接你一起去Y市。”
“好!”甚至连原因都不问,林策文抓起手机就直接往门外走去。
当两人赶到时,却是在Y市人民医院,池阳抓着乱糟糟的脑袋坐在病床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搅拌着外卖点来的白粥:“呐呐,你丫急个屁,陈导都说可以先休息几天再接着拍,你倒好,发着烧还跑去拍淋雨的那场戏,嫌命长是吗?”
躺在病床上病得稀里糊涂的银湖半睁着眼,望向池阳的背后:“哎,我好像看到阿文了,果然好想他。”
池阳往身后瞥了一眼,正要开骂,猛地僵住了,再一次回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易泽旭,还有一脸担忧而震惊的林策文,张了张口:“呐呐,这个可以解释!”
大长腿几步就跨入了窄小的单人病房,易泽旭抱着还拿着勺子的池阳,低声叹了一句:“幸好你没事。”
林策文则扑上去,弯着腰抱着他那个任性又傲娇的爱人,看着脸色苍白的银湖,心疼得不行:“怎么都不跟我说说呢?笨蛋。”
“啊,我病入膏肓了吗?我梦到阿文过来抱着我,老阳,掐我一下看看。”银湖烧得迷迷糊糊,颇有些吃力地吐着气低声喊着。
林策文苦笑不得,干脆凑上去,温柔地吻了他一下,轻声呼唤着:“是我,阿银!”
银湖懵住了,半晌没个反应。
池阳稍稍推了推紧紧抱着自己的易泽旭,干咳几声,解释道:“呐呐,这家伙前几天通宵拍戏,说想赶回去见你,让片场所有人加班加点,结果人家好好的没事,他就烧起来了,导演让他先休息,他逞能,非要拍完最后一场,结果人就撑不住了。”
“可以了,阿文会照顾他,我们先出去吧。”易泽旭直接把人给圈住,拉了出去。
林策文心疼极了,轻轻抚摸着一脸苍白的银湖,低声道:“你傻呀,想我的话,咱们可以视频见面呀。”
谁知道银湖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半眯着的眼也幸福地合起来:“哎呀,我做梦梦到文文亲我了,啧啧,要是可以解开他的腰带就好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林策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吻了吻银湖干涩而苍白的唇角,低声道:“好起来,我就把我送给你,我的男孩……”
银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掉进水里,可是竟然可以呼吸,完全像可以在水里自由行走。
这感觉太棒了,银湖乐滋滋地往前走去,浅蓝色的水一漾一漾地飘着,病服也跟着飘着。
前方有人在吹箫,声音悠悠扬扬、断断续续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奋力地朝前方游过去,有个身着红艳艳喜服的人背对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吹着萧,乌黑的青丝随着水流一漾一漾,仿佛绽开的花,而穿水而过的光,错落地洒在那人身上,仿佛在发着光。
萧声突然停了,对方缓缓地回过头,冲他弯下眉眼,笑得及其温柔。
“阿文?!”银湖愣住了,随后嘴角缓缓地扬起,他奋力地冲着对方游过去。
天啊,穿着红衣留着长发的文文,实在太美了。
他听到自己心擂如鼓,兴奋与欣喜蹭蹭蹭地遍布全身,直到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时,还在喘息着。
红衣被拉开,露出半臂香肩,对方的眼神温柔缱绻,波光潋滟。
银湖看得双眼冒火,裤裆下有什么东西要撑爆了!
见鬼,他的文文为何是这般打扮,简直让他心生邪念,再忍下去血管就要爆开了。
猴急一般的手使劲地摸向对方,可是,腰带呢?嗯?这破衣服怎么解开?
哎哎哎,这衣服怎么还上锁了呢?
钥匙呢?钥匙哪去了?
他急得将怀里的人上下翻转地找了一遍,随后仿佛踩空了什么,一股脑摔了下来。
“啊!!”
当真瞬间清醒了!
跌落在床下的银湖,摔得一脸懵,也惊醒了趴在旁边浅睡的林策文。
林策文慌忙过来扶起银湖,银湖愣愣地看着林策文,眨巴了几下,终于回神:“阿文?你,你怎么在这里?”
“过来看看你,结果你发烧了,哎,怎么脸那么红,还是有点烫啊,等等,我找一下护士,快躺好。”
“不要!”坐在病床上的银湖有些遗憾地抱住了林策文的腰,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还很难受?”林策文也没动,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脑袋。
“差一点就解开了,唉。”再一次叹气。
林策文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解开什么?”
“你的衣服啊,不知道哪个混蛋给你的衣服上锁了,找半天钥匙。”银湖把脸埋进他怀里嘟哝了几句,还使劲地嗅着林策文的气息。
林策文愣住了,显然没听明白:“为什么我的衣服会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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