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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带着上邪去求亲的狐狸(阿么)


“什么?!”易泽旭皱着眉头,这混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呐呐,不喜欢我,没关系,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池阳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漆黑的双瞳里,眨巴着期待与忐忑。
司命明明说好的,棘空这一世的历练是要跟自己了断情缘的,可是为什么还要给棘空安排了其他人的结缘?
如果非要有一段结缘,那,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也是个性情冷淡的人,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人基本都不会引起他任何心境变化,可是,这个娃娃脸的男人,就是很奇怪,看到对方哭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些心疼。
见鬼!!
“我,我没有喜欢的人!”易泽旭干巴巴地抿了抿嘴,抬起的手硬生生地放下。
“……”池阳愣住了,红彤彤的鼻头一嗅一嗅,“呐呐,你不是有个未婚妻吗?”
“是!”
“呐呐,我不明白,你不喜欢她吗?”
“一定要喜欢才能结婚吗?”易泽旭冷淡地问道,锐利的眼神直逼池阳。
“呐呐,不喜欢也可以结婚吗?”池阳越发困惑。
“为何不能?结婚实际上就是适合,我只找适合的人,”易泽旭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池阳,“毕竟人心是偏的,没有任何人的喜欢能够持续一辈子,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找适合的人。”
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跟池阳解释这么多。
池阳僵住了,微张的红唇,讷讷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请回去吧,池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擅自干扰我的人生。”易泽旭垂下眼眸,准备关门,却被对方拉住了衣角。
“呐呐,有的!”池阳眨巴着红透的双眸,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有的,爱可以持续很久的,久到可以跨越山海,跨越时空,久到山海可平,依旧深爱如斯!”
易泽旭僵住了,静静地望着那双深邃而幽深的黑瞳,那清澈的瞳底里,倒映着自己有些恍惚的神情,里面倒影着一个披着盔甲的男人,刚毅的脸庞上,挂着如阳而温柔的笑靥。
他莫名地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艰难地开口:“你,你在通过我,看着谁?”
池阳愣住了,发白的唇都忍不住颤动了起来,原本控制得很好的眼泪,顿时哗啦地全部涌出来。
心口却也越发的疼痛,疼得他忍不住捶着胸口,弯下腰。
“喂,你——”易泽旭心里一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双手扶住了对方的双肩。
“呐呐,不要管我,你,你回去,你回去!”池阳猛地意识到什么,他苍白着脸,奋力地推开易泽旭。
易泽旭本能地觉得不能坐视不管,干脆伸手,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池阳疼得无力挣扎,缩在易泽旭的怀里,苍白的脸上,豆大的冷汗。
易泽旭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转身就要去找药箱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没问对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着急地转身时,原本在沙发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他心里一慌,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刚到门口,电梯已经在下降了。
这么快?!
易泽旭都惊住了。
门外密码锁噼里啪啦的声音,银湖骂骂咧咧地一把拉开门,池阳便直挺挺地摔进了他怀里,浑身冰冷的一片。
“……”银湖见状,二话不说,扛起人就往浴室跑,还不忘喊林策文,“阿文,帮我去冰箱拿冰袋过来,越多越好。”
林策文顿了一下,立刻跑去厨房,准备带冰袋过去,可是门又在响了。
浴缸里放满了冷水,而池阳的身体开始冰得彷如腊月的寒冬,银湖皱着眉头,有些着急地扭头喊着,“阿文,冰袋呢。”
“给,给!”林策文匆匆忙忙跑进来,半蹲在地上,看着瑟瑟发抖地把自己缩在水里的池阳,有些困惑,“看上去很冷啊,为什么还要给他加冰?”
“他体内很热,越热他会越冷。”银湖回答得干净利落,“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晚点我跟你解释,你去帮我推客厅那个制冷风扇过来。”
林策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是也没多想,直接就跑出去。
易泽旭站在浴室门口,望着浴缸里的池阳,心口沉重得有些透不过气。
“盐,对了,阿文,把家里的盐都拿过来,海盐!”银湖想到什么,扭头就喊,然后发现站在门口的易泽旭,立刻冷下脸,“你来做什么?”
“他,他怎么回事?”易泽旭抿了抿嘴,想要往前一步,却硬是停下来了。
“没事!”银湖一眼就看出来了,能让池阳萎靡成这德行的人,就是这家伙吧。
“旭哥,别担心,阿银会处理好。”林策文抱着一兜的海盐,推着制冷风扇进来。
易泽旭没吭声,也没打算离开,他眼巴巴地看着银湖熟练般地朝水里撒盐,开着制冷风扇对着池阳吹。
不明白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明白心口有一丝疼痛是为何?
更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何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想法,强烈得他想要抱住那个人……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银湖这一连串的操作,池阳竟然真的缓过来了,呼吸也不再急促,作为人的理智,总算回归本体。
他缓缓地从水里探出头,而半遮掩的浴帘却挡住了他部分视线,只看得见浴缸旁半跪在地上的银湖与林策文。
“好点了吗?”林策文担忧地问道,“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他这个问题,去医院没用。”银湖替他回答了,“搞不好会被抓去研究。”
“呐呐,阿银,我总算知道了,”池阳的双瞳依旧有些涣散,被盐水浸泡着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苍白的唇略略发抖,“找不到的时候,一直想要找到他,可是找到的时候,却发现,还是不要找到他才好……”
站在浴室门口的易泽旭愣住了。
莫名的一股烦躁袭上心头,他大步往前一跨,拉开浴帘,略带怒气地瞪着池阳:“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还在,滚出去!”银湖护短心切,就要站起来推人,却被林策文搂住脖子,硬生生拉了出去,“阿文,你放手!”
“阿银,他们的事情得他们自己解决,我们不可干涉!”林策文几乎使劲力气才把人连拖带拽拉了出去,“听话,把时间让给他们!”
池阳的眼神依旧涣散,仿佛没有看到易泽旭,也没有听得见,自顾自地呢喃着:“呐呐,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拔掉情根了,可是为什么还会对你思念至今?要是不要心动就好了,太疼了……”
一边说着,豆大的眼泪扑哧扑哧地落了下来,看得易泽旭心里一紧,半蹲了下来,忍不住探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池阳冰冷的双颊。
依旧摁住心口的池阳缓缓地回头,目光依旧涣散,却是对着易泽旭委屈巴巴地落泪:“呐呐,我想回去了,我想回到过去了,那时,我不懂何为心动,只知道喜欢到处搜罗珠宝,只知道都城的红烧狮子头好吃,江南的竹叶青好甜,可是心动之后,这世间万物,怎么都不及你……”
易泽旭听得一阵心痛,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探入水里,抱住了湿哒哒的池阳。
“你,你在跟我说吗?”易泽旭只觉得喉头一紧,莫名的一阵醋意。
可是,池阳没有回应他,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听到池阳的哭声,银湖反而没再执意要赶走易泽旭,干脆把自己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生着闷气。
“怎么了?”林策文微微抬眸,看了看浴室门口,又看了看银湖,干脆走向银湖,还是先哄自己的心上人。
“没什么,虽然知道那厮有时候会神经质胡言乱语,但是总觉得,呃,就是可能他觉得我不可信,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啊?!林策文恍然,原来如此。
“那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打从有记忆就认识了,从小到大基本都呆在一起,这家伙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好事坏事都是他教出来的,天天往我家跑,蹭饭蹭床,就差没蹭爹娘了,他家里就一个老头,说爹娘没了,我妈就成天把家里的吃的用的给他搬过去,最后老头嫌麻烦,竟然直接让他在我们家住下了。”
啊,池老板这么可怜的身世啊!
林策文都惊住了。
银湖摸摸索索地把林策文的手牵上,目光却望向浴室,干咳了几声,提高音量:“他虽然做啥啥不行,但是运气贼好,好像做什么都能赚到钱,但是也存不到钱,几乎都花在找人上了,找的谁我也不晓得,成天神神叨叨的,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却成天愁眉苦脸,都不知道他到底要闹哪样?”
“他要找的人,或许不是我。”易泽旭抱着湿漉漉的池阳站在浴室门口,池阳仿佛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易泽旭的眉眼里,有些许疲倦。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银湖抬眸冷冷地望着他。
“他在找他的爱人,但是,我不是。”易泽旭抿了抿嘴,有些冷漠而烦躁地回望过去。
“刻到灵魂里的爱人,一眼便是万年。”银湖毫不客气地盯着对方,“跟你长得像的人,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只有你的出现,让他悲喜相交。”
“但是,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的话为什么会跟过来?”
“……”易泽旭张了张嘴,突然无法反驳,这种堵住心口的情绪令他有些烦躁。
“旭哥,我来吧,你回去换件衣服,省得着凉了。”林策文识相地走过去,想要抱走池阳,易泽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林策文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易泽旭也被自己的本能搞懵了。
银湖看在眼里,冷笑了一下,疾步走过来,硬是从易泽旭的怀里抗走池阳,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直接抗回卧室。
林策文静静地望着易泽旭,轻声道:“等他醒了,我看看能不能问出他在哪里见过你,好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因为我也不太信。”易泽旭抿了抿嘴,眉头轻皱,“我在他眼里看到一个像我的人。”
林策文有些困惑。
“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易泽旭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倦意,“自从遇到他之后,当真没一件事是顺利的,我这两天搬走吧,不见的话或许会好一点。”
“啊,这样啊,你不问问他原因吗?”
“……不想知道了。”易泽旭抿了抿嘴,甩甩身子,有些狼狈地离开了公寓。
林策文皱着眉头,略有所思。
【作话】
楼下的蓝楹花跟鸡蛋花都开了,这几天连续下雨,一路上全是落花,我打着伞,捡了一地的落花带回家,铺满了整个房间。
虽然这个故事没什么人看,但是不影响我嗅花的芳香。
嗯嗯,今天也是个美好的一天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 贪念
楼外半空一朵厚重的白云之上,依旧带着面具的大司命白晓皱着眉头,看着掌心里不断闪现的文字,低声道:“饕餮与麒麟王的命数,尔等不得干涉!”
“可是,老饕过得太惨了呀,师父,”一脸稚嫩的少年,揉了揉脑袋,有些委屈,“您断了他与天界的联系,又让他去寻回麒麟王,还得彻底断了他们的红线,您,您这不是为难老饕吗?”
“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谓的放下是要全心全意接过来,才能够彻底放下,要不然,两手空空,他要放下什么?老饕依旧在逃避与麒麟王的缘,依旧不能悟得个中缘由,这是他的劫,也是麒麟王最后的倔强。”大司命抬手敲了少司命的脑袋,“另外,不要跟冥王那只黑猫混在一起,此次下凡是为了带你修行,不是让你们到处搞破坏。”
“黑猫?什么黑猫,听不懂师父你说什么?再说了,我可是在行侠仗义,哪里在搞破坏了?!”话刚落音,少司命脸部扭曲,腹部一阵疼痛,“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身为少司命,不得过度共情凡人,破坏人间规则,否则你的心永远也修不掉,还会背负他们的命运,提前遭受天道力量的反噬!”
“可是,师父,”少司命苍白着一张稚嫩的脸庞,挣扎了一下,“为什么厄运非要挑苦命人?”
面具底下的大司命,是冷酷无情的语言:“倘若你站在因果之上看这凡人的命数,便会得知,为何他们会在此世历经苦难,所谓因果,便是如此,种善因方能结善果。”
“可是,他们这一世——”
“我说过,身为神者,断不能以一世来定论凡人的因果,天道喜欢以一个轮回来判定凡人的善恶。”
少司命不满地嘀咕着:“等我上位,我绝对要推行现世报!”
大司命的面具微微一侧,轻笑了一下,不语。
楼上的易泽旭从未像今晚如此疲倦。
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想要去斟一杯咖啡续神,刚站起来就发现周围的场景变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身着古装的行人来来往往,他的面前是一条浅水坑,上面歪歪扭扭地伫立着木头桩子,一路蔓延前方,而前方尽是一片迷雾。
有个满是褶子的老人,一脸慈祥地看着他:“小公子,要过情人桩吗?”
“情人桩?什么东西?”易泽旭皱着眉头望着他。
“这是月神大人的十九座情人桩,传说只要跟心上人走过十九座情人桩,便可长长久久在一起。”
“我没有心上人。”易泽旭抿了抿嘴,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转回身,便一眼望见挽起裤脚的池阳,坐在浅水坑旁,披着一头长长的黑发,露出白皙而漂亮的娃娃脸。
“呐呐,十三,为什么非要玩这个呢?”池阳垂下头,长长的青丝掩住了那张漂亮的娃娃脸。。
另一个身着繁纹青衣的少年在浅水坑里,仰起头,带着祈盼应到:“我想跟你在一起……”
易泽旭僵住了,他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听到了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了自己绝望的哭喊声:“啊啊啊——”
猛然转身,一个披着盔甲的少年,抱着满身是血的池阳,跪在战场上嚎啕大哭。
他心里一紧,感觉呼吸都不畅了,正要向前一步,一抹透明的身影出现在少年身后,他愣了。
那是池阳的身影,他飘在少年的身后,紧紧抱着少年,那双漆黑的瞳孔一直不停地落泪,低声呢喃着:“呐呐,十三,别哭,十三,我的十三……”
每一声哽咽都在空旷的时空里,震耳欲聋。
仿佛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一闪而过,易泽旭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口而出,导致他浑身颤抖不已。
他想跑过去抱住那抹透明的身影,可是没跑几步,他落进了另一个时空,那里是一片蓝色的湖,一望无尽,却也寒冷至极,一抹削瘦而单薄的身影从湖面浮出,龙角高耸,龙尾在湖底看不到尽头。
对方缓缓转过身,露出人脸,竟是池阳,那双金灰色的大眼睛里,正吧嗒吧嗒地流着眼泪。
一道温柔的女声说道:“既然那么思念他,为何不去看看他?”
池阳抽泣着摇了摇头:“呐呐,不行,我不能见他,殿下有使命在身,乱了天道,他必将承受几万年的痛苦,天帝遭受的罪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的殿下也承受同样的痛苦。”
易泽旭愣住了,仿佛有什么东西穿刺心口,疼得他一时间窒息了起来,眼前池阳的模样也跟着模糊不清,他艰难地挣扎着想要往前一步,却听见自己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云端传来:“如若以神的姿态不能爱你,那么,我想以人的姿态,再爱你一次!”
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阵痛,仿佛要撕开他的心脏,破皮而出,疼得他满头大汗。
“池阳,池阳……”
易泽旭低声念叨着,似乎念着这个名字能够让他减轻痛苦,却不曾想,越念,越痛。
穿着现代装的池阳突然出现了,他温柔地抱着痛得半跪在地上的易泽旭,漆黑的大眼里满是心疼,抬起的一只手突然变成龙爪,狠狠地穿透了易泽旭的胸膛,易泽旭痛得一刹那窒息了,不可置信地瞪着池阳。
“呐呐,殿下,我把心取走,你回去好不好?”池阳那只龙爪上,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上面刻满了池阳的名字,池阳哭得凄惨无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但是,我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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