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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藻荇于池)


厉海这会儿的思考能力正在罢工,因被压住一只脚,蓦地打了个抖,咬住嘴唇。
霍振庭暂停动作,仰起脸无声提醒:说话。
意思是说给外面的中野优泰听,别让自己显得剃头挑子一头热。
厉海大抵是领会了,但张开嘴傻不拉叽吐出三个字:“啊……用力。”
说完才反应过来,好像角色搞错。
霍振庭掩面在他肚子上拍一巴掌,抬头重新发出指令:别说了。
五分钟后俩人面色绯红走出马桶隔间,霍振庭依然偎在厉海怀里,傻兮兮软绵绵撒娇:“庭庭难受。”
厉海眼神揶揄捏捏他脸蛋:“这么一会儿就累了呀?”
霍振庭满脸羞怯,像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老公身上:“嗯……真难受,走不动了。”
中野优泰跟在他们旁边,但无法靠太近,笑容里满是关切,问霍振庭:“庭庭,你还好吧?是不是他欺侮你了呀?”
霍振庭可怜巴巴侧目看过去,小声报怨:“老公坏呢,总让庭庭不舒服。”
厉海不以为然咂舌:“是你太娇气,回家再弄一次舒服的好不好?”
霍振庭哼唧一声,忽然拖起哭腔:“庭庭不回家,庭庭生病了。”
厉海显出个不耐烦的表情:“行行行,不回就不回,正好我这两天也没工夫管你。”
俩人嘀嘀咕咕走出厕所,厉海马上吩咐戴齐:“庭庭不舒服,还得住院,你去帮他办一下住院手续。”
戴齐天略感意外,但并没多追问,对她来说霍振庭属于厉海的“私事”,人家怎么安排都论不到她插嘴,稍带手的小事让办就办呗。
于是戴小姐二话没说当即抬脚往住院部办公室走。
霍振庭上午出院,晚上又住回来,还用原先的病历档案,还住原先那间病房。
交上住院费,不到一刻钟就把所有手序续办妥。
厉海这次和他老婆分别,不仅没显半点不舍,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
放下霍振庭后立即若无其事拉戴齐天去见朗明,但见到朗明也没提满州东瀛贵戚军官要来沪城奔丧的事情。
戴齐天几次开口都被他打断,好像怕人偷听一样。
只在范筹床前说了些希望他快点醒过来的祝祷话语;然后叮嘱朗明,等范筹父母家人收到通知后,务必耐心安抚范家人情绪等等。
大概一刻钟后就携戴齐天离开医院。
等俩人开汽车蹽出两公里,厉海才把霍振庭看见中野优泰的事情告诉女同伙。
戴齐天神情诧异:“庭庭阴阳眼这么厉害呀!天生的?”
厉海点头:“好像是,李半仙说他八字轻,庭庭说他从小就这样。”随即显出个有点惊讶的表情:“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玄学了?”
戴齐天理所当然瞠目扬眉:“我一直都信啊!我老家那边人人都信,不过跳大神的骗子多。”
说完脸上神色一紧:“哎不对!他八字轻,你还把他扔给一个居心叵测的死鬼,那个中野‘闹’他怎么办?我老家‘黄皮子’闹’人可厉害了,不晓得鬼会不会。”
厉海哂然摇头:“没事,他有我‘护身符’。”
“你还有这宝贝?”戴大小姐当即腆脸伸手:“给我来一个。”
厉海哽住两秒,最终犹犹豫豫把手伸过去,讪兮兮解释:“就是阳气重的精血,你有小刀么?我免费送你两口。但不是长效的哈,也就能顶个一天半天吧……”
戴齐天更显震惊:“你让庭庭喝你的血呀?!”
厉二爷脸色蓦地一红:“我们不用那个。唉……你到底要不要?废话恁多。”
戴齐天把他手推开:“我谢你哦,阳气我自己有,说不定比你还旺。”
厉海好奇:“你咋知道?”
戴齐天轻蔑撇嘴:“体健、貌端、心正、胆壮者,则阳气充盈。你看我缺哪样?”
厉二爷讪笑收手:“行,你比我懂。”
戴齐天追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让庭庭先套一套他的‘话’,看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戴齐天皱眉:“那个东瀛人猴精八怪的,你让小傻子去骗他?”
厉海扁嘴摇头:“庭庭不傻了,应该是李半仙给他补魂的关系。机灵得很,之前还装傻糊弄我,要不是我太了解他,差点被蒙过去。
刚才拿主意应付中野的也是他,我看他现在比我还机灵。”
“二哥……”
戴大小姐目光悯然,很想问:你不知道你是咱家有名的直心眼吗?你跟“机灵”也不沾边呀。
厉海发动汽车踩油门,顺口追问:“咋了?”
“没事。”戴齐天看他开车,心想还是别打击他了。
霍振庭腆脸对来给他送药的护士傻笑:“姐姐,庭庭睡不着。”
护士随口应付:“你乖哦,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不要乱走。”
等护士关门离开,霍振庭拿同款傻笑望住中野优泰:“哥哥,姐姐不理庭庭,哥哥陪庭庭聊天好不好?”
中野优泰欣然颔首:“庭庭,你果然还记得我呀,我是你老公的哥哥的朋友。”
霍振庭装傻摇头:“庭庭不记得,哥哥你刚才一直跟着庭庭,庭庭觉得哥哥很好。”
中野优泰笑容更加亲切:“没关系,那哥哥再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你老公的哥哥的好朋友,和你在同一间巡捕房工作过,我们是同事哦。”
霍振庭惊喜:“真的吗?庭庭好久没上班了。哥哥还上班吗?”
中野优泰遗憾摇头:“哥哥遇到一些意外,以后恐怕也不能上班了。”
霍振庭傻笑:“不上班就可以到处玩,庭庭开心。”
中野优泰点头:“是啊,哥哥也开心。”
霍振庭看他一直不讲正题,稍感心急,猜测也许对方仍观察自己是否够傻。
中野优泰在西浦区巡捕房混过一段时候,对霍振庭的事情自然有所耳闻,知道他有阴阳眼,也不怀疑霍振庭是个真傻子;只是不太清楚对方傻到什么程度。
正迟疑时见霍振庭从被窝里扳出一只脚,揪掉棉袜,当着他的面……开始抠脚丫。
抠完还搂到自己面前闻一闻,并对中野优泰分享感受:“不臭,因为庭庭今天洗澡了。”
中野优泰呵呵轻笑,神情十分和蔼:“庭庭,刚才你和你老公,在厕所里做什么呀?”
霍振庭坦然舔嘴唇:“老公想尿尿,尿不出来,庭庭帮忙。”
中野优泰表情惊了一下。心道原来“用力”是这个意思啊!
连他这个变态,都觉得厉海好变态。
“你经常这么帮老公尿尿吗?”中野问。
霍振庭理所当然点头:“嗯。”
“你喜欢这样帮老公尿尿吗?”
“喜欢呀。”霍振庭冲他傻笑。
“啊……这个也变态。”中野稍作沉吟,重新挂起亲切笑脸:“庭庭真是好孩子,庭庭可不可以也帮哥哥一个忙?”
“哥哥也想尿尿吗?”霍振庭说着换另一只脚丫抠,好像非常不以为然。
中野优泰摆手:“不不,哥哥只想庭庭帮忙写一封信,交给哥哥的朋友。”
霍振庭终于收起脚丫,脸色反而为难起来:“庭庭不会写字。”
中野优泰笑吟吟诱哄:“很简单的,哥哥教你写好不好?”
霍振庭欲迎还拒:“庭庭真的不会,写字好难呀……”

厉海第二天一早赶到医院时,霍振庭还没睡醒。
不过天已经大亮了,病房里光亮通透,霍振庭把薄被蒙到头顶,枕头上只露出他脑瓜顶一小撮头发。
厉海顺着那撮头发,把手伸进去轻搔小病号脸颊,欠兮兮凑人耳边询问:“臭不臭?被窝里臭不臭?”
霍振庭一扬手把他臭老公脑袋也罩进被子里:“你自己闻……”
厉海顺势坐床边,面孔使劲往霍振庭胸前拱,乐不可支回应:“香,香死了。”
“疼疼疼……”霍振庭一边小声呼痛一边往后缩,他胸口被陈泰踢出一大块淤青,肋骨虽然没折,但挫伤挨不得碰。
厉海连忙起身,面显忧色:“我看看,疼得厉害不?”
霍振庭撩开衣襟给他看自己青一块紫一块胸腹,蹙眉埋怨:“就只看看呀?揉两下不行吗?”
厉海看撒娇模样有点想笑,但这会儿笑出来不合时宜,只能使劲抿嘴憋住笑意。
手掌顺着他老婆软绵绵滑溜溜肚腹往上轻抚,小声调侃:“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摸你啊?”
霍振庭微扬下巴,用惬意表情切实回应:“啊……舒服。”
厉海嘴抽抽两下,心想明明是我摸他,怎么好像是我被他调戏嘞?
霍振庭撑头在房里四处扫一眼,确认中野优泰不在,才从枕头底下摸出半张白纸,和一支寸长铅笔。
随即侧过身垫在枕头上,开始写写画画。
厉海一头雾水歪头旁观:“这是……你会东瀛文?”
“中野老师教我练了一晚上。”说着伸手往床边垃圾桶里指了指。
厉海低头往床底下瞥,只见垃圾桶里全是撕稀碎的白纸屑。
霍振庭说:“写不好的都撕掉了,后来写出一张他满意的,让我送到楼上去。”
厉海连忙追问:“你送了吗?”
“当然没。”霍振庭笑眯眯抬眼瞟他老公:“我跟他上楼,离老远往大哥房间那边看了一眼,我说我害怕,就回来了。
没送出去那张,他也让我撕了,说今晚还来教我写字。”
“老婆真聪明。”厉二爷真心实意夸奖,捏起霍振庭写好的东瀛文字条打量:“这是啥意思啊?”
霍振庭摇头:“不知道,你拿出去找人问问,我今晚再和他聊聊。”
厉海小声咂舌,神情颇不情愿:“那你不是还得再住一晚?”
霍振庭觑眼谄笑,故意做出个讨好的表情:“庭庭想喝芝麻糊。”
厉海耸眉:“等下去给你买,先喝点别的吧。”
两人分明想到一处。
因为霍振庭说完芝麻糊,已经立刻伸手来拉扯厉海掖在裤腰里的衣摆。
“等等等……”厉海连忙低声叫停,起身下床到门口叮嘱外面的戴齐天:“帮忙把门,别让人进来。”
戴齐天咂舌:“你把门锁上不就得了?”
“敲门也不行。”厉海郑重强调。
戴齐天不明所以,但点头:“好吧。”
厉海关严房门,上插销,把外套脱下来挂门板勾子上遮住窄条门玻璃,确保没人能看见屋里情景,才重新回霍振庭跟前,解开腰带跟裤扣。
霍振庭侧身往里让出一点位置,叫厉海坐床上来给侍弄。
厉海今天表现比昨天在厕所里自在很多,至少没那么紧张,也没把脸色憋通红,好像快要脑淤血一样。
他指尖在霍振庭脸庞脖颈处来回抚摸,时而在霍振庭后脑勺上掠两下整理短发,神态颇为享受。
等被他老婆提炼出精华,仍坐原处缓了几分钟,暗自回味一番,才有条不紊下床整理衣裤。
霍振庭侧身拿水杯漱嘴,顺便喝两口,躺回枕头笑吟吟欣赏他老公高大身形:“哈尼,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该叫采阳补阴?”
厉海系好腰带,屈膝蹲下来,趴床沿和老婆保持水平高度,讪兮兮叫了声:“达令。”然后犹犹豫豫一脸难为情:“我就想问问……等这件事过去,回家……还能有这样的待遇不?”
霍振庭捏捏他周正脸颊,又点点他端直鼻尖,悄声撩拨:“你喜欢呀?”
厉二爷讪笑:“瞧您说的……哪有男人不喜欢呢?”
霍振庭抿嘴窘笑:“那你求我。”
“求求老婆,好老婆,可喜欢了。”厉二爷求得可痛快了。
霍振庭在自己嘴上轻轻点一下:“还得亲我。”
“哎呀……羞。”厉二爷装腔作势害臊,腆脸伸手搂住宝宝媳妇接吻。
他身体前倾,原本蹲着的膝头咚一声落地,把“膝下黄金”直接跪成和脸皮差不多厚的“金箔”。
俩人不约而同在心里面感慨:“真好……”
厉海离开医院后立即给戴齐天看纸条。
戴齐天眉头紧锁坐汽车里嗑嗑巴巴读外语。
东瀛人在东北布兵较早,她老家那边东瀛人多,耳濡目染学到一些,但认读能力不佳,大抵就和厉海看满文的水平差不多。
厉海在旁边小声催促:“你到底行不行啊?能看懂吗?”
戴齐天抓耳挠腮脸色纠结,指着其中几个字符讲解:“这个是‘报仇’,这个是‘帽子’,这个念‘的’,别的……要不咱还是找个翻译去吧?”
厉海叹气:“我也这么想,可我在沪城没有熟稔的东瀛翻译啊。找陌生翻译,万一对方把内容泄漏出去怎么办?”
戴齐天抚额,绞尽脑汁思忖两分钟:“拆开!”
厉海和她同时开口:“买字典!”
俩人各出一条主意;戴齐天是说把一句话拆成几段,找不同翻译帮忙看字。
厉海说买本字典自己查。
二人对视一眼,戴齐天先点头:“买字典,你的办法好。”
厉海点头,立即发动汽车直奔沪城中心书店。
半小时后,俩人坐在车里把字条上第二句话翻译出来,说的是:“厉江给我戴他的帽子,误导杀手射杀我。务必为我报仇。”
厉海眼眶一酸,差点当场滚出热泪。
戴齐天也用力咬两下嘴唇:“大哥……挺不容易的。”说完干巴巴咳嗽一声,强压愤懑,继续纠结前面一句假名发音:“这到底啥意思啊?组不起来词啊!”
厉海一时仍难平静,低声报怨:“老大总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晓得有没有人看见,他是真的在用自己的头去撞。
一边是倒卖“猪崽”的人贩子,一边是害死老符的元凶,明明都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的混帐,却需要巡捕房局长亲自拿性命设局惩治。
……这世道没救了!”
戴齐天陪他叹气,但仍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小纸条上:“我觉上面这句肯定是暗号,可能表明自己身份,也可能指明收信人身份,或者口令之类的东西。
看来它就是想让庭庭帮忙传信。
这东西绝不能送到东瀛人手里。
那庭庭再跟它周旋下去就没意义了,一会儿去把他接回来吧。”
厉海忽然摆手反对:“不不,庭庭很有用,这个纸条提醒我一件事。”
“什么事?”戴齐天不解。
厉海眉头紧锁:“知道老大给中野‘戴帽子’的,除了中野本人外,肯定还有一个人。”
戴齐天蓦地一惊:“对呀!那个青帮杀手!他因为一顶帽子搞错刺杀目标,一旦被逮出来,就算没有这封信,大哥也很难脱身了。”
厉海用力点头:“我们得先一步把这个人找出来。”
“除掉!”戴齐天铿锵有力接下他后半句:“可是上哪找去呢?现在好几波人盯着这个案子,满城搜捕都没找着人。”
“蔺宏远,我认识蔺宏远!”厉海好似终于想起有这么个人。
戴齐天追问:“蔺宏远是谁?”
厉海眉头紧锁给她剖白:“从某个围度上来说,她算是你的情敌……”
戴齐天胳膊肘撑在车窗上,拄额听完厉海对青帮大小姐的背景、性格详解,语气十分纠结:“说真的,二哥……我处理感情问题,没啥经验。”
“明白,能看出来。”厉海表示理解:“而且我现在也不晓得她那边什么情况,那人挺阴晴不定的,而且心眼颇深,我也不敢轻易去试探。”
戴齐天坚持推敲:“二哥你说,我把她约出来,告诉她,如果她把杀手交出来,我允她嫁你当二房,她能同意吗?”
厉海满脸质疑:“正常女人不会这么干吧?”
戴齐天点头:“正常女人会把她约出来,砰砰!给她两枪。”
厉二爷的脸色顿时更绿了:“要不直接点,我把她钓出来绑喽,跟她奶奶换人。”
戴齐天立即表示认同:“对!这个办法好。
……只要你能把她钓出来。”
厉海大喘两口气,重新出主意:“要不然你给她打电话,说你是我老婆,再骂她两句。
说不定她会想要出来砰砰你两枪。那时候我做黄雀,在后面逮她。”
戴齐天顿时目露凶光:“厉海你做个人吧!万一她派杀手呢?我死了你上哪再找个像我这么优秀的同伙?”
厉二爷仰面长叹:“女人心,海底针呐!这叫咱兄弟俩咋猜?”
戴齐天侧目又瞪他一眼。
但随即灵光一闪:“咱家也有女人呀!我看大嫂的心眼就很‘女人’,而且大嫂是正宗的沪城大小姐,她肯定懂沪城女人的心思。”
厉海本不想将他哥的事情过多透露给他大嫂,他大嫂年初时已经莫明其妙小产一次,如今也在小月份里,万一忧心伤神,再来一次可就糟糕透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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