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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藻荇于池)


于是下午行动计划的主汇报工作落到耿峯头上。
耿峯军伍出身,思维模式偏向直来直往,手上拿张单页草稿纸就走到前方主讲位,力灌丹田嗓门宏亮:“第一、行动当天有两条线要封锁,出城的主干道路线,和电话线;
第二、控制县政府档案室,杜绝楚家内应消毁案件相关材料;
第三、法事开坛之前,把县长、楚家族老、治安所警官,集合到县中心广场。”
耿副所长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没人支声,又补弃一句:“我说完了。”
靳队长和厉局长直接听傻眼,下意识嘀咕出声:“完了?”
耿峯:“哦,还有一点,具体怎样开坛做法由李永年来安排。用的东西不多,他自己准备,也不会真‘走阴’,材料我们已经收集得七七八八,到时候做做样子,把楚吕氏的案子抖落出来,立即去拆楚家贞烈牌坊就行。”
李永年就是李木匠,也叫李半仙或李大仙,这回连他也听傻眼。
靳队长面无表情往厉江这边侧侧身:“让你弟补充两句。”
厉江点头,再次把目光投向胞弟:“你有要补充的吧?关于后续你这边出报告……”
厉海仿佛被人当头敲一闷棍,懵头懵脑站起来,轻轻哦一声。
他哥提示得很到位,就是说,最后写报告的是他。
耿峯那边只管砸牌坊、拆庙兼拘人,最后编瞎话把故事讲圆全的,得是他厉海。
霍振庭看厉海起身,自己也跟着站起来,刚想开口叫老公,问问去哪,就被厉海一巴掌按回座位:“哥去前头讲故事,庭庭坐在这里听,看哥哥讲得好不好。”
霍振庭点头,顺便拍拍手:“庭庭最喜欢听故事了。”
他一拍手,旁边几位来“做客”的泯州军官出于礼貌也跟着鼓两下掌,寥廖落落的,场面更尴尬了。
厉海刚刚还在慨叹耿峯上场居然只拿了张纸,结果他自己连张纸都没有。
路过范筹身边时,小助理把自己记事本往前递了递。
厉探长接过本子边往前走边唰唰翻页,结果里边除了他们先前在楚县记录的“鬼故事”,并没什么新鲜货色。
厉海慢吞吞走到主讲位,干脆把笔记本扣上,自己重新捋思路。
——“翻旧案,抓证据是关键,所以有三个主阵地不容有失,分别是县政府档案室、楚家牌坊里的尸骨、甘泽山乱葬岗。”
“但无原无故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够,我们还需要一个重审旧案的锲机。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有理有据的开坛做一场大法事,把所有旧事翻出来重审。”
厉局长侧目看过来,见亲弟已经泌出一脑门细汗,轻咳一声,适时鼓励:“不错,思路很清晰。”
厉海吞口唾沫,努力回忆楚县经历,继续道:“去年楚县因为有人‘撞邪’,当地治案所曾经启动过专案调查。但由于旧案时隔太久,浮皮潦草的查一下,当然没有结果。
但是有这桩前车之鉴,我想如果近期多一些人‘撞邪’,就是个很好的锲机。
不仅顺理成章再启调查,也有理由把‘法事’做大。相信届时也能把楚家、县政府和治安所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处。
当然做法事不过虐晃一枪,最重要是在不引起各方面猜疑的同时,促不及防把旧案翻出来。”
靳队长颔首称赞:“厉探长不愧高材生哈,心思缜密多了。找几个人假装‘撞邪’不难吧?哎,最好是由本地人来假装。”
说着伸手一指李木匠:“你就是本地人,这件事你来想想办法。”
李木匠愁眉苦脸站起身,但仍佝偻着腰背,唯唯诺诺点头:“是,长官。”
靳队长补充:“要找可靠的人,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李木匠心想,这种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一个小老百姓哪使唤得动别人?我去找人假装,谁会听我的呀?
不过如果使点儿手段,找几个倒霉蛋给“老祖宗”体贴体贴,倒不难。
于是讪然咧嘴:“是,长官,嗯来做。”
厉探长看清现实,打开格局,思路也慢慢顺畅起来。
事情要办,当然还是得按耿峯的步骤来。他只要给前后环节的中间段添加过渡“剧情”,让事情顺理成章推进就行。
思路一旦通顺,报告也逐渐在脑子里成型。
但这时厉江又提出个让他们头疼的问题:“你们确定在甘善庵看见冀姝好了对吧?还有甘泽山的乱葬岗,是不是已经摸准位置,确定在甘善庵下面?”
厉海跟耿峯对视一眼,谁也不敢点头称是。
最终厉海在憋了半分钟以后,试探提议:“要不再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回去再摸一遍?”
靳队长眉头紧锁:“不必,说在那里就在那里,不在也要在。”
厉江听出他话中暗喻,略感犹豫:“不好吧?”
靳元良摆手:“几具骸骨而已,一定会有。反正尸骨检报告都在你这边出,能有什么问题?”
就是说,即便甘善庵下面挖不出来东西,靳队长也要从别处挪几具过来唬人。
无论如何,楚家这个“大户”,他吃定了。
厉海眨巴双眼,暗忖这哪是联合办案?简直是上贼船,合伙打劫。
楚县楚家这回定然凶多吉少啊!

第101章 厉探长男德出众
厉海、耿峯与众人讨论到下午三点多钟,靳队长终于对行动计划表示满意,笑容可掬宣布散会。
顺便夸了厉海两句,但更多溢美之词仍旧奉送给老朋友厉局长,包括厉江对弟弟教导有方这种话。
厉海在旁边偷偷翻白眼兼吐槽:“啧,又不是我爹,老子用他教导?。”
靳元良起身同时,厉江也跟着站起来,俩人握手道别:“我送你。”
“好,送我上车,哈哈。”
厉海扭头往会议室后方眺望,寻找霍振庭身影,他想让傻媳妇儿看看,男人之间偶尔拉个手,其实真的蛮正常。
但这时候大家纷纷起身离席往外走,二人目光无可接触。
反观靳元良这边,一边热烈道谢一边揽过厉江肩膀往外走,俩人手拉手、头挨头,亲密无间互相吹捧。
“嘶——”厉探长小声吸气,转身往会议室后方走,心想这画面真辣眼睛,少看为妙。
霍振庭看别人都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但他不知道往哪走,就和李半仙一起原地站着,李半仙左顾右盼四处张望,不晓得自己接下来要被发配去哪里。
霍振庭啪啪拍巴掌:“厉海哥哥讲得真好,厉海哥哥好厉害!”
谄媚狗腿的模样把身边几个泯州军官全给逗乐。
沪城警官们因为知道霍振庭是个傻子,都尽量回避跟他有眼神接触,主要怕这人胡说八道或者做出什么古怪事情让大家丢脸。
厉江走到会议室门口时忽然回头吩咐:“厉海,你和范筹别走,等我回来说一下汤米的案子。”
厉海单手按心口用力深深吸气,心疼自己快要被抽干的脑细包。
“厉探长你没事吧?”耿峯从后边走过来拍他肩膀,伸出手,要跟厉海握手道别:“这次事情能办成,多亏您和小霍帮忙。”
厉海的手伸出一半又缩回来,顺势连脚底下也挪开一步,客气自谦:“是互相帮忙。”
耿峯被他闪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楚县女德超群,您这叫啥?”
厉海窘笑承认:“男德出众,哈哈!小霍单纯,是要多哄一下。”
耿峯点头表示理解,压低声音:“小霍那副阴阳眼是宝贝啊,好好养着,以后我那边碰见棘手案子肯定还得来找你们帮忙。”
“义不容辞。”厉海跟他客套,心里却很不认可对方说法。自己勾搭傻媳妇儿的时候,哪知道他有阴阳眼啊?
耿峯朝李木匠招手:“李永年,跟我回楚县。”
李木匠擎两只手走过来:“长官,到底啥时候能给嗯解开呀?”
“马上。”耿峯说归说,却没马上掏钥匙,拽上对方胳膊朝外走。
这时会议室里已经没什么人,厉海走到霍振庭跟前捏他脸颊:“刚才喝那么多水,想不想上厕所?”
霍振庭摇头:“不太想。”
厉海拉他手:“‘不太想’就是还有点。我想尿尿,庭庭陪我去呗?”
范筹连忙搭腔:“老大,我也想尿尿,一起去。”
通常开大会之后厕所里都特别热闹,毕竟大家都攒了两三个钟头,解放出来无论如何都得放放水。
四个立便器跟前全都站着人,这种事没人能尿一半给旁人谦让,厉海就算是局长亲弟弟也得排队。
霍振庭一脸好奇抻颈往里打量,促不及防开口品评:“你们的棍棍都和庭庭不一样呀!”
四个正在撒尿的男人齐齐扭头,同时表情无助勉力憋回尿意,双手遮住关键部位。
其中一位还是他们巡捕房副局长,又气又好笑,背过身拉拉链时反口调侃:“呦!你什么样呀?给我们看看。”
厉海及时转身捂住小傻子嘴巴:“走走,我们去楼下尿。”
“哎别走呀!我们都尿完了,你们来。”厕所里几人冲完水全都一脸啼笑皆非往外撤,把厉海、霍振庭,还有范筹让到里面来。
但几个人堵在门口就不动换了,满脸好奇打量霍振庭,等他脱裤子,看看到底哪里不一样。
厉海脸色不虞身身挡住霍振庭抱怨:“哎你们干什么啊?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
门口几个调皮精上身,耸眉嘻笑:“是他先看我们的呀,礼尚往来嘛。”
好在旁边还有个范筹,相当机灵,直接把霍振庭推进蹲便隔间,把门掩上:“庭庭,你在这里尿。”
厉海这才松口气,同时脑子里有根弦绷起来,今晚回家一定给小傻子认真上一堂“性隐私”教育课。
霍振庭从小到大,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除了父母就是老婆,现在老婆是没了,但又多了个甘愿当牛做马的好老公。
可见霍大少傻人有傻福,大家都把他当小孩子照顾,给他穿衣帮他洗澡。
同时也导致霍振庭的脑子里没有半点保护自身隐私的边界感。
他这样的的人出臭都是小事,哪天厉海一眼照顾不到,被人猥亵了,他本人都未必清楚发生什么况情。
三人有惊无险上了趟厕所,厉海就自来水管里凉水洗脸提神。
回到会议室时,厉江已经等在里面:“你们早上去南兴路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厉海一脸湿漉漉凉飕飕,却依旧没精打采:“见到汤米了,但说不上话。”
厉江困惑皱眉:“什么意思?你达令的法力不管用啦?”
厉海扁嘴沉吟两秒:“我达令听不懂英文,要不你等我今晚回去教他,然后再给您当翻译去。”
现教肯定是来不及的,一门外语没有一年半载勤学苦练根本入不了门。
厉家兄弟俩的英文全由厉老爷亲自启蒙亲自教导,而厉老爷年轻时在国外留学生活了八年,所以他家外语水平才显得特别优越。
当然,英文不优秀,厉老爷也做不成洋行大买办。
而霍振庭别说智力不正常,就算很正常,也不可能三两天多掌握一门外语。
厉江局长捏眉心,老气横秋叹气:“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提问?让汤米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你不就好了嘛!”
“当然试过了啊!”厉海更显无奈:“可那个小洋人没有阿拉庭庭聪明,不懂配合的嘛。”

“那就是去了等于没去喽?”
汤米这件「小案子」似乎让厉局长压力颇大,听说霍振庭这条“捷径”走不通,立刻显出沮丧神情。
而厉家大少爷原本并不是那种会把希望寄托在“捷径”上面的性格。
还好厉海及时补充:“我只说与汤米交流遇阻,但毕竟见面了嘛,新发现肯定是有的,而且不只一点。”
厉江皱眉:“那还不快说?”
厉海:“不是一点,是两点,但两点互相矛盾,你有点心理准备哈。”
厉局长除了皱眉头,脸上没有别的表情,不晓得是被他弟拖拖拉拉说话搓出火来,还是心累神昏正在走神发呆。
等厉海把早上在汤米公寓里老关探长发现重叠血迹,但汤米却对他们强调自己被莱恩一人所杀的事情说完,厉江脸上表情仍在放空。
厉海低头掐表,一分钟后见厉江还没反应,才抻颈向前小声关怀:“你没事吧?”
范筹跟他一起出声:“您还好吧?”
霍振庭有样学样瞪大双眼观察厉江,但没出声说话。
厉江眉心未展,嘴角却忽然扬了起来:“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回旁边三人异口同声追问,连傻少爷霍振庭都没落下。
厉江朝范筹伸手,指间轻扣桌面:“把你本子给我用用。”
范筹连忙恭敬送上自己笔记本,与走珠笔。
厉江翻到全新空白页面,写下汤米、莱恩、杰克,三个人的名字;一上二下,连起来正好是个等边三角型。
然后问厉海和范筹:“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
厉海:“汤米和莱恩是情侣关系,汤米与杰克有染,也算情人关系吧。”
范筹点头附和:“对的。”
厉江紧接着追问:“谁告诉你们的?”
“啊……?”厉海和范筹好似没听懂,两人犹豫片刻,厉海咂舌反问:“汤米和莱恩是一对,他俩关系是公开的,这个肯定没错吧?”
“嗯。”厉江轻哼:“所以呢?汤米一定与杰克有染吗?”
“等下等下!”厉海忽然抬手制止他哥,随即扶额拧紧眉头,陷入深思。
隔片晌终于反应过来,喃声抛出结论:“和杰克有染的,不是汤米,是莱恩。”
厉江点头:“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他说着把本子上莱恩、杰克两个人的名字圈在一起。
范筹这时也明白过来:“对呀!所以杰克才帮莱恩做伪证嘛!……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因为他俩给我们使了障眼法。”
厉江缓缓吁一口气,给面前二人答疑解惑:“莱恩和杰克报案的时候,全都鼻青脸肿,且一口咬定对方行凶,非常符合情敌斗殴特征。
于是我们理所当然认定他们是感情互斥的情敌关系,同时也信了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汤米与杰克有染这件事。”
厉海讷然点头,接着他哥的话继续往下说:“真相应该是莱恩与杰克有染,汤米发现后与莱恩发生争执;莱恩对汤米大打出手,直至将汤米击打至昏迷。
莱恩以为汤米已死,惊慌跑去向杰克求助。
杰克跟莱恩回到公寓,却发现汤米并没咽气,但伤得太重,救治希望渺茫。
莱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补两棍,直接把汤米打死。”
范筹恍然大悟:“哎呀我明白了!这样说起来,之前那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就全都对上号了。
之所以互欧一个半钟头,是莱恩去找杰克,往返花了不少时间。
所谓双重击杀,关老师说中间相隔至少二十分钟,实际上可能隔了半小时到四十分钟。
互相指控,是因为杰克了解他们国家那个什么「疑罪从无」的判例法律;只要他俩咬死不认,一年半载内吃点苦,最后却全都能放出来。
而杰克肯牺牲这么大,帮莱恩脱罪,当然是因为他们,有!奸!情!”
厉局长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露出个相当欣慰的笑容:“现在问题就简单了,莱恩和杰克是同事,明天去他们公司查,看有没有能证明他们关系暧昧的人。
还有,去找会计要他们的报销单,在他们近期入住过的酒店里面查他们的开房记录。
只要能找到一条确切开房信息,证明二人实为情侣关系;加上老关早上发现的重叠血迹,就能把莱恩和杰克合谋谋杀的罪定死。”
厉海微愣:“啊?杰克顶多也就包庇罪吧?”
厉江咂舌:“你拿着那些证据,去跟他谈嘛。他既然懂法律,应该知道谋杀罪和包庇罪他该怎么选。
至于最后法官给他定到什么罪,就看他交代的够不够真诚喽。”
厉海神情松快下来,哈哈笑两声,点头:“今早上去过南兴路以后,我还当这案子且得查一阵儿呢。”
“查案子不要小看一丁点线索,任何一点细微发现,可能都是破案的关键。”
厉局长说着将赞许目光投向霍振庭:“这次辛苦霍公子了,还有老关。
唉!厉探长,我看你这次也没出什么力,不如这样……霍公子的奖金我照常申请,你那份,给老关吧。”
厉二爷当场震惊到合不拢嘴:“啊?我怎么没出力?我起了个大早把庭庭送过去不算出力?!”
厉局长起身抻了个懒腰,一边往外走一边叫自己秘书:“郎明,给我沏杯茉莉茶……哎我坐一天腰都硬了,等会儿过来帮我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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