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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却没想到宁繁怔愣半晌后,没觉察出他话语里的意思,疲乏的点点头。
而后宁繁要帮他解决一下。
慕江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没有让宁繁做什么。
他捏了捏宁繁雪白修长的手指,这双手过于娇贵,看起来就很柔弱,弄疼了或者做得太过分了,也会有点不舍得。
第二天一早,慕江抱着宁繁睡得正熟,“噔噔噔”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小短腿阿福趴在床边一脸气愤的盯着慕江:“除了小叔叔,你们大人都不是好东西!昨天和小叔睡的明明是我!为什么早上起来就变成你了?”
宁繁:“……”

昨天晚上宁繁倒是乖乖的没翻脸, 慕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哪里想到宁繁穿上衣服之后就不认人了,“砰”的一声关门声,慕江被关在了门外。
中午的时候,慕江听说宁繁进宫去了, 大概是看看皇帝近况。
傍晚的时候宁繁没回来, 他觉得不太对劲,让手下打听了一下, 结果打听到宁繁被扣在了宫里。
今天驸马宋冶进宫同皇帝议事,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宁繁。
宁繁本就看长公主一家不顺眼,加上从早上醒来就带着气,这口气不发泄出去他不舒服,两人遇到之后,免不了互相讥讽。
宋冶出了名的隐忍奸诈, 也不知道宁繁同他说了什么,他居然要和宁繁动手。
宁繁身边跟着慕江给他的暗卫, 宋冶不仅没有占上风, 反而被宁繁扇了两耳光。
听完这些, 慕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旁的康财咂舌道:“太子妃这脾气……驸马怎么说也是您的姑父,比您高一辈的长辈,他怎么能上手打呢?传出去就是不孝, 会连累您的名声。”
慕江冷扫他一眼,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康财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太子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扳指, 平时太子不戴这些玩意儿, 不过这扳指看着古朴霸气, 戴上去挺好看的。
“殿下,您现在进宫捞人么?”
“太子府的脸面都快丢光了, 孤当然要进宫。”
宋冶那老贼脸皮极厚,慕江不知道宁繁的手打疼没有,得先进宫去看看。
康财赶紧拿了衣物发冠给太子换上:“早就听说太子妃喜欢惹事儿。从前有人不过想摸摸他的脸,人家公侯世家的公子,身份高贵地位超然,摸摸也没什么。结果太子妃脾气上来,居然拿刀剁了对方手指,害得两家交恶,宁家花了好多功夫才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现在太子妃又给您闯祸,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慕江面色微冷一言不发。
康财看他脸色,又加了一把火:“宁家给他收拾烂摊子是应该的,毕竟他是宁家的公子。您给他收拾烂摊子又算什么呢?”
衣物穿好之后,康财就要跟在慕江身后一起进宫。
太子爷心情不大好,身边人就要遭殃。
康财恰好离得近,一脚被太子踹开了:“你头上带伤,跟在孤的身边影响孤的威风,自己滚一边儿去。王招,我们走。”
这窝心一脚踹得很重,康财险些吐出血来。
宁繁打宋冶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宋冶怎么说都是长辈,传到朝臣耳中不太好听。
慕江吩咐左右在宫里宫外封锁消息,不能流传太广,但凡有宫人奴仆嚼舌根煽动是非,直接杀掉就好。
宋冶年纪一大把了,被个小辈扇巴掌的事情传出去不太好听。宋家为了脸面不会乱说什么,提防的是一些趁机作乱的宫妃和皇子。
宁繁被几个宫人看守着关在偏殿,据说皇帝让他跪在这里抄经思过。
慕江过去的时候,宁繁还蘸着金墨抄经。
他正要和宁繁说话,皇帝身边的李公公赶紧跑过来:“太子殿下,陛下让您过去。”
宁繁回过神来,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半点不像在悔过。
慕江道:“手疼不疼?别抄了,我去父皇面前求情。”
宁繁看了周边太监一眼,除了李公公外,其它人低眉顺眼不敢抬头。
宁繁摇了摇头,神色平静淡然。
慕江猜出今天这一出戏应该是宁繁谋划的,他抬手揉了揉宁繁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长公主在皇帝面前哭得正凶,宋冶亦跪在皇帝身边,脸色不大好看。
看到慕江进来,长公主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皇兄,今天宁繁敢打驸马的脸,明天就敢打臣妹的脸,臣妹可是太子的姑姑,他目无尊长盛气凌人,不好好惩罚一番,皇室的面子往哪里放?”
皇帝面对此事,同样觉着棘手。
他知道宁繁不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和其它皇子妃不一样。但是,平常时候宁繁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
今天宁繁突然扇了驸马两个耳光,着实让人头疼。罚重了不是,罚轻了也不是,皇帝心里一片烦躁。
看到太子进来,皇帝脸色一沉:“太子,你说说看,此事怎么处理?”
慕江淡淡的道:“太子妃不敬长辈,确实该罚。父皇仅罚他抄写几本经书,这种惩罚太轻,不如交给儿臣处理,儿臣一定把他管教得服服帖帖。”
景慎长公主站了起来:“你舍得罚他?皇兄,你不要听信太子的话!太子被宁繁迷花了眼,只怕带回去训斥几句就完事了,压根不舍得重罚。”
慕江目光冰冷:“长公主不信孤?孤看在你长辈的面上,敬你三分,才愿意惩罚宁繁。你既然不信,那这件事情就该好好掰扯一下了。”
从前太子见到长公主时,都是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
景慎长公主头一次见他这么冷的神情,忍不住后退两步。
“宁繁素来心善,宁府和太子府上下无不夸他温润如玉,孤倒是想问问,驸马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火气?”
宋冶不卑不亢道:“臣并未对太子妃说些什么,当时场景只有臣和太子妃的下属看到,双方言辞不一,说出来只会徒增矛盾。”
慕江道:“是吗?太子妃身边的下属并非他的,是孤安插在他身边的。”
他让王招把跟着宁繁的暗卫带了上来。
一名暗卫道:“太子妃听说宋小公子被削爵位,特意问问宋将军,看小公子过得是不是还好,哪里想到触了宋将军逆鳞,宋将军非说太子妃算计小公子,骂太子妃阴险,还要同太子妃动手。”
“我们担心太子妃受伤,上前阻拦宋将军,之后宋将军骂宁府全家,还骂太子妃的父亲,太子妃实在生气,就打了宋将军两巴掌。”
话音刚落,宋冶一张脸涨得黑红:“你胡说八道,宁繁说的明明是——”
慕江眯了眯眼:“是什么?”
宋冶一口牙险些咬碎,没有再说什么。
当初景慎长公主嫁给他的时候并非完璧之身。长公主从小被皇帝溺爱,出嫁之前就和宫中侍卫有私情。
后来不足九月生下宋家大公子宋廷振,宋廷振样貌平平性格懦弱,长公主不喜欢这个儿子。
宋冶怀疑宋廷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和长公主一样对大儿子十分冷漠。
小儿子宋廷敬出生后,聪明伶俐长相秀美,宋冶和长公主都很宠爱,不出意外的话,宋家一切都会让宋廷敬继承。
现在宋廷敬被贬为庶人,永远不能当官袭爵。
宋冶心中不顺,看待老大越发不顺眼。
今天宁繁同他狭路相逢,笑眯眯的问宋冶百年之后,宋家一切是不是大公子继承,还说到时候宋家兴许就不是宋家,要改成其它什么名姓。
这种宫闱旧事知道的人不多,宋冶不清楚宁繁从哪里打听到的。
宁繁一番话确实戳中了他最不能戳的地方。
宋冶平时再怎么沉着,毕竟一介武夫,当乌龟王八给别人养儿子那么多年,猛然被人嘲笑说自家的一切要被便宜儿子继承,亲生儿子什么都没有,气得就要和宁繁动手。
宁繁身边两个暗卫双双把他按住,宋冶怒火攻心,大骂宁繁和宁家人,被宁繁揪着领子赏了两个大嘴巴子。
现在慕江的暗卫胡说八道,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宋冶有口难言,他不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阴恻恻的看向那个暗卫。
慕江对皇帝道:“驸马辱骂太子妃的双亲,儿臣认为,太子妃不杀驸马已是仁慈。这件事情就算有错,那也是双方都有过错,不能只罚一人。”
皇帝训斥宋冶和长公主几句,罚宋冶一年俸禄,在家思过三个月,思过期间不能上朝不能出门。
宁繁则要抄完佛经再回去,皇帝还嘱咐太子一定不能饶了宁繁,好端端的说打人就打人,把宫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听完这些,宋冶和长公主的脸都绿了。
他俩再没眼色,也能看出来皇帝对宁繁的偏心。等回太子府后,太子舍得惩罚宁繁么?就算真惩罚了,那也不能和停职三个月相比。
偏偏太子觉得这点惩罚不够,非要宋冶去给宁繁道歉。
皇帝已经走了,宋冶气呼呼的也要走,太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宋将军,你骂孤的岳父岳母,有些说不过去,今天不道歉的话,这件事情没完。”
宋冶自恃武功高强,脸红脖子粗的去推太子的手掌。
可能年纪大了,他在太子手下就像个鸡崽子,一边肩膀被太子压着,但凡动弹一下就会被一脸冷色的太子捏断肩臂处的骨头。
宋冶白天被宁繁讥讽是个替别人养儿子的乌龟王八,晚上被太子勒令低头道歉,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难堪过,屈辱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这对夫夫简直欺人太甚。
宁繁的《心经》抄到了第十五遍,皇帝罚他抄完二十遍回去。
慕江担心宁繁的手疼,回到偏殿捂着宁繁冰凉的手暖了一会儿,自己把剩下的五遍给宁繁抄了。
两人字迹完全不同,皇帝一看就能看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皇帝不舍得再罚。
回去的马车上,宁繁靠在软枕上打盹儿,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自在喝着。
他早就看宋冶不顺眼了。
之前府上出现刺客一事,不是宋冶干的,就是四皇子干的。
宁繁把四皇子赌场砸了出了口恶气,却没有找到机会收拾宋府,今天狭路相逢,打宋冶两巴掌,全当出了当时的恶气。
慕江捏了捏宁繁的耳垂:“这下兵权有着落了。”
慕江手中有些兵权,他手中的禁卫数量不能和宋冶执掌的都尉府禁军相比。
宋府与四皇子关系那么亲近,且手中有实权,不把这些兵权夺回来,将来肯定会发生一些变故。
宁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宋冶掌兵那么多年,就算皇帝罚他休息一个月,他手下那些将士还是听他的。太子趁机夺取的话,只会夺到一盘散沙。”
慕江一笑:“孤已经想出了计策。”
宁繁凑过去:“什么?”
慕江在他耳畔低语片刻。
宁繁微微一怔。
慕江挑眉:“如何?”
宁繁抬手戳了戳他的心口:“殿下城府深不可测,想出来的计策自然是好的。”
他之前还想过,没有被药物控制的慕江会不会是个心软宽和的君子。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太子毕竟是太子,看起来是黑的,自以为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切开兴许是白的,实际上里外全黑。
宁繁今天在算计宋冶之前也没有想到,慕江反应速度居然这么快,能通过这么小的一件事情掀起更大的风浪。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有大臣说既然宋冶在家养病,都尉府不能没有人统领,这段时间必须有人代为执掌。
皇帝私下里过问了一下慕江的意见,慕江安排了都尉府的左都尉刘青刚暂时掌管京城治安防卫。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宋冶耳中。
宋冶只想发泄发泄心中不满,没想着真把兵权交出来。他手上没了兵权,肯定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好在刘青刚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方娶了宋冶的外甥女为妻子,两家沾亲带故,不敢轻举妄动。
宋冶清楚刘青刚的为人,刘青刚暴躁易怒,平时喜欢喝酒,酒后还总是鞭打手下,这样的性子,就算把都尉府给他,他也收拢不了人心,众人不会听他的。
等一个月后,宋冶官复原职,手下这些人怀念宋冶的好,他在军中地位只会比以前更牢固。
刘青刚乍然被推到高位,晕陶陶的不知身在何处,嘚瑟了好几天。
等嘚瑟过后,他又开始担忧当下的处境。
这个位置虽好,坐起来却烫屁股。
他新结交了一个北方来的酒伴,这个酒伴为人爽直且见多识广,就是家底有点穷,只要刘青刚给他花钱买酒,这个酒伴便无话不谈。
这天酒后,刘青刚把自己心中忧虑提了提。
他妻子是宋家亲戚,身边朋友大多妒忌他的高升,有些事情刘青刚真不敢对外讲。
所幸这个酒伴是外地人,京中没什么根基,说给他听听不会有事。
酒伴笑着道:“吃进嘴里的肉,从没见能吐出来的。这些天往刘兄家里道喜庆祝的亲戚朋友不少吧?一旦你把这个位置还给了宋将军,今天有多少夸你的,明天就有多少奚落你的。”
刘青刚确实舍不得眼下的风光:“咱家不如宋家,就怕宋冶报复。”
“报复?他得罪了太子自身难保,皇帝好不容易把他的兵权夺走给你,你以为最后还能回他手上?只要你坐稳这个位置,它就是你的。”
刘青刚一脸向往,同时还很担心:“请问先生,怎么才能坐稳呢?”
“军中男儿都血性,想让他们服从你,必须让他们畏惧。”酒伴摸着胡须道,“这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平时对他们一定要狠。”
“这倒是不难,宋将军那边——”
“你们两家不是亲戚么?先去他府上走动着,多多往来让他放心。等你军中威望上升,再同他翻脸也不迟。”
刘青刚琢磨了一下,越想越觉着对方这些话有道理。
之后刘青刚打听了一下,隐约打听出提拔自己的人就是太子。
太子与宋冶有仇,突然提拔自己上来,看来是铁了心想分走宋冶的兵权。
如此一来,刘青刚心中有了底,一边震慑手下这群人,一边常去宋府安抚宋冶,证明自己像从前一样忠心。
都尉府和宋府一举一动,每天都会被呈到慕江这里。
慕江看过便放火里烧了。
现在临近过年剩不了太多日子,撒下去的网很快就能收起来。

康财最近心里很烦。
太子殿下这几天经常性的和太子妃吵架, 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完之后太子看谁都不痛快, 因为康财是他的小跟班, 往往被太子殿下踹两脚扇两巴掌。
康财能看出太子妃心情更糟糕, 他舍不得打骂天冬——因为天冬是他跟前最得宠的小厮,舍不得摔打桌子椅子瓶子罐子, 据说这些东西很贵,价值连城。
都说打狗看主人,太子得罪了太子妃,太子妃就把怒火发泄到了太子跟前的狗身上了。
康财看着皮糙肉厚,又是太子身边的人,理所当然, 他成了太子妃发泄脾气的一条狗。
每次康财向太子告状,太子总说回头就把太子妃收拾一顿, 也不知道太子这个“回头收拾”有没有落实到位, 反正康财被欺负得更惨了。
譬如今天, 宁繁喜欢上了掷飞镖,让人头上顶着一个橘子,他把飞镖掷进橘子里。
这种游戏太过危险, 宁繁不舍得自己身边人受这种刺激,特意把康财叫过来, 让他顶着橘子站在墙角, 自己一把一把的掷飞镖。
康财两条腿都在打颤, 生怕宁繁一个不小心, 自己鼻子眼睛就被飞镖掷中了,或者说更倒霉一些——飞镖直接投中他的脑袋瓜子。
宁繁笑眯眯的坐在远处, 时不时的嗑个瓜子儿喝喝水,同身边的太监小厮说说话。
好在宁繁眼睛看得很准,搁着近两丈远的位置,一连掷了十几下都中了橘子。
康财看他盘中飞镖空了,篮子里的橘子也空了,终于松一口气。
他满脸冷汗,怨愤的瞅了宁繁一眼。
宁繁一身白衣坐在靠椅上,身上围着同色的大氅,缎子般的乌发垂散下来,怀里抱着一只和狗差不多大的红狐狸,他低头拿花生逗弄着狐狸。
康财见他没注意自己,擦了擦头上冷汗,便要从墙角偷偷溜走。
这时候宁繁突然抬头,温柔如水的眸子轻轻弯了弯,绯红的唇角勾出很漂亮的弧度。
一看到宁繁这个笑容,康财就觉得不妙。
果真,宁繁笑着道:“对了,银灵在哪里?”
天冬把一个竹编的笼子拿过来。
宁繁打开笼门,手指往上一搭,一只翅膀雪白近乎透明的蝴蝶飞了出来。
蝴蝶在冬日罕见,它活生生的落在宁繁的手指上,翅膀边缘银光流转,低头啜着宁繁的手指吸血,让人心里有点诡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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