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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宁繁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和慕江说了说。
不过,为了避免影响慕江和皇帝父子关系,后面皇帝和太监的对话,宁繁只字未提。
“这倒不稀罕。”慕江毫不意外,“长公主的女儿嫁到了楚家,楚家是四哥的外戚。”
宁繁想了想:“晚些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给父皇请安。长公主是父皇的亲妹妹,宗室之中她是最有面子的女眷,父皇面前她都敢胡言乱语,更不要提其他宗亲大臣。你若不去多看望父皇,再过几天,你不孝的帽子就被她牢牢扣上了。”
“孤在意这个?一些虚名而已,孤登基以后——”
话未说完,慕江“嘶”了一声,握住宁繁的左腕:“你再拧孤一下试试?!要上天了你?”
宁繁无辜的看着他。
慕江脸色发黑。
他不可能真和宁繁计较,宁繁这么娇弱,好好的一尊大美人,打坏了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况且慕江肩膀上肌肉坚实,宁繁捏不到任何软肉,他并没有感觉很疼。
可不计较的话,他太子的面子往哪里放?
“孤记账上了,回头再找你算账。”慕江放下狠话,把宁繁的手放自己太阳穴处,“继续揉。”
宁繁道:“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宁繁低头凑到了他的耳边讲话。
慕江嗅到宁繁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扭头就能看到宁繁好看的侧颜。
“嗯?”慕江有点晕晕乎乎的,他把宁繁的脖颈按下来,“你身上熏的什么香?让孤闻闻。”
宁繁看他又要凑上来闻自己,微微往后偏身:“殿下,我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在听?”
“说什么?”
宁繁瞬间炸毛了。
慕江笑着按住他的手臂:“不准动手,再动手孤真对你不客气了。”
宁繁力气没慕江的大,很快就被慕江按在榻上撸顺毛:“好了,别气了,气性怎么这么大,刚刚你说的孤都记住了。”
午后懒倦,宁繁趴在慕江手臂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身边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只有背上搭着慕江的一身外衣。
宁繁接过天冬递来的茶水漱口:“太子去哪里了?”
“兵部又有大臣要他过去谈事,他离开前说晚上会回来。”
宁繁点点头:“你现在去打听打听长公主京中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是。”
傍晚的时候宁繁担心慕江忘事,正要派人去找他,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
两人去了皇帝目前在住的地方,一个年轻太监站在外边,宁繁抬眼看去发现就是中午看到的那个。
这个年轻太监约摸二十五六岁,个头不高,生得白白净净,一双颜色偏浅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疏冷,脸上却挂着笑意。
见宁繁和慕江走来,太监上前道:“太子殿下,陛下已经歇下了。陛下这几日龙体欠安,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您明天再来吧。”
慕江不想打搅皇帝休息:“既然父皇睡了,我们回去吧。”
宁繁眯了眯眼:“太子殿下顾念父皇的身体,哪怕父皇睡了,依旧想进去看看父皇的状况。”
年轻太监一脸为难:“太子妃,惊扰了圣上,这罪责谁也担不起啊,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
“你认得我?知道我是太子妃?”
年轻太监微微一笑:“都说太子妃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您站在这里,连华贵的宫殿都黯然失色,哪怕素未谋面,猜也猜出来了。”
宁繁眸色渐冷:“如果太子是普通大臣,陛下入睡也就不打扰了。但太子是陛下亲生儿子,父亲躺在病床上,做儿子的有什么不能见的?让开!”
这太监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把路让开了。
宁繁一把拉过慕江,带着他进去。
“父皇都睡了,宁繁,你还想看什么?”
“这个太监嘴巴好厉害。太子,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乘风,今年才到御前伺候。”慕江道,“他确实伶俐,一来就越过了最受父皇信任的李公公,父皇很喜爱他,几个一品大臣和皇子都会给他面子。”
宁繁回头看那个叫乘风的太监,乘风正盯着他和慕江的背影,一看宁繁回头,他赶紧把头低下了。
进去之后,宁繁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他敲了敲门,李公公开门:“呦,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两位殿下进去吧。”
慕江进去之后,发现皇帝并没有睡下,正靠在枕头上看奏折。
见慕江和宁繁过来,皇帝略有些惊讶:“太子,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二十多年的父子了,慕江在皇帝面前不太会说亲热关怀的话,不像其它皇子那般甜言蜜语。
慕江:“父皇这几天病得厉害,太子妃和儿臣挂念父皇身体,特意过来请安。”
皇帝头一次见太子关心自己,他更惊讶了,脸上不自觉多了笑意:“是吗?朕听兵部尚书说,你最近忙得厉害,即便不来,朕也清楚你心中挂念,你俩都坐下吧。”

宁繁和慕江坐下之后,皇帝过问了一下军务。
以往太子不看这些折子,都是让手下回复皇帝问题。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皇帝问他什么,无论粮草还是战况,他都对答如流。
皇帝在欣慰之余,有点怀疑太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皇帝犹豫片刻:“战事将平,太子,你中秋后启程去浮阳抚恤百姓,务必督促当地官员将赈灾粮款分发下去。这次□□的起因,你要调查清楚,不能让那些贪官污吏鱼肉百姓。”
慕江不语。
皇帝以为太子很少离开京师,担心一个人完不成任务:“朕会派宁守在你左右辅佐,他做事谨慎,你凡事听他的不会有什么差错。”
慕江记得梦中皇帝驾崩就在他离京之后。
虽然慕江凭借着太子府的势力和卢家的支持登上了皇位,但京城流言四起,不少宗室和大臣都说皇帝最后改立了四皇子为储君。
这件事情最后的解决办法很残忍,四皇子发动宫变被杀,不少大臣涉及其中,京城血流成河。
从此之后,无论百姓还是大臣都把慕江当成一个残暴不仁的君王,私下里都说他杀四皇子一党是为灭口。
登基前后的祸乱,慕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能平定。
他唯一担心的是皇帝真的会驾崩。
这些年来皇帝一心庇护慕江,为他的太子之位更稳固铺了很多路。
皇位再珍贵,慕江都不想为了皇位让父亲离世。
宁繁看太子反应不对,打开了带来的食盒:“父皇,儿臣带来一些糕点,您要不要尝一尝?”
皇帝没有什么胃口,他这几天很少吃东西。
但食盒打开之后,一股很清淡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
“最近桂花开得正好,太子殿下说父皇最喜欢丹桂。他得知父皇这几日食不下咽,特意吩咐下人做了这些点心。”
皇帝拿了一块桂花糕:“你俩倒是有心了,这糕点味道不错。”
“方才进来时,外头太监说父皇已经睡下了,不让儿臣和太子进入。”宁繁从李公公手中接过茶水递到了皇帝跟前,“儿臣和太子实在挂心父皇就进来了。父皇,您喝茶。”
“你说的是乘风吧?”皇帝道,“他素来体贴,想让朕多休息会儿。那些大臣过来烦朕,都被他挡在了外面。”
这时候外头乘风传话说四皇子来了。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对乘风道:“让老四回去吧,朕和太子有事要谈。”
乘风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宁繁和慕江在这里同皇帝说了两刻钟的话,眼看着皇帝体力不济,眼皮有些耷拉,两人退了出去。
中秋将至,深蓝夜空中挂着一轮将圆的月亮,清风徐来竹叶潇潇,两人并行在竹林小径上。
慕江道:“父皇大限将至——”
话未说完,他被宁繁捂住了嘴。
“隔墙有耳,况且这是在路上,暂且不要讨论父皇的事情。”
慕江把宁繁的手拿下来:“有人偷听孤能察觉出来。”
宫中所有暗卫的情况他都一清二楚。早在四五年前,慕江就胜过了大内最厉害的暗卫。
况且此时此地,不会有暗卫在左右偷听。
宁繁经历了上次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回宫之后再谈。”
回房之后,宁繁沐浴更衣,慕江从果盘上拿了一个梨子把玩着。
他暂且不打算出京,倘若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想在京陪皇帝走完最后一程。
再者,慕江并不相信皇帝在临终前会改立四皇子为储君。
多年父子情份,不可能一朝一夕突然起了变化,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说不定连皇帝的死都是一场阴谋。
这件事情不能同旁人提起,宁繁与旁人不同,慕江只愿意和宁繁商量一下。
过了两刻钟,宁繁从外面走了出来。
慕江抬眸看宁繁一眼。
他知道宁繁脾气不是非常好,和其它皇子妃比起来,宁繁没有任何贤良淑德的品质,不仅不会做小伏低伺候人,时不时的还想欺负人。
但宁繁这个第一美人的名号没有一丝水分,就冲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性情就算再恶劣十倍依旧有人愿意忍着。
现在宁繁身上披着件青灰色的薄罗袍子,墨发半湿着垂散下来,雪白面容在灯下更显温柔秀美,一点下巴尖尖,鼻梁秀挺如峰,狭长眸子微微往上斜飞,顾盼之间总是带情。
慕江打量他几眼,宁繁肤色这么白,总是让他怀疑是不是吃雪喝露水长大的,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触感。
紧接着一块布巾落在了慕江的手里,宁繁懒懒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太子给我擦头发。”
慕江拿着布巾擦了起来:“幸亏你嫁的人是孤,嫁给其他几个皇子,敢这么命令他们做事,只怕活不过明天。”
宁繁一笑:“太子殿下,你怕是忘了,你的名声在外面比他们坏十倍,全天下都觉得你暴戾。”
慕江低头看着他这张脸,越看越觉得好看。
至于宁繁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心里去。
他把宁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轻擦着这捧长发,捞起来闻了闻觉得挺香,一股淡淡药草气息,清苦微凉,让人觉得心静。
慕江烦躁消散许多:“父皇熬不过今年秋冬,孤不打算出京了,派手下心腹处理北边的事情。宁繁,你看哪个官员合适派去?”
“谁都不如太子合适。我看父皇病情有所好转,等到过年不成问题。这个关头,父皇为什么派太子出去,太子肯定明白缘故。”
慕江:“父皇的用意孤自然知晓。”
正是因为知晓,在皇帝病重之际,慕江才想留下来多陪伴他。
“太子的名声在民间已经坏透了,这次平乱赈灾、铲除奸佞的事情若能做好,北方大片人心都是你的。”
宁繁眉头紧锁,“况且,浮阳那边犯事的官员和二皇子外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把这些官员杀掉换成你的人马,除去二皇子一族,你的位置才坐得更稳。这个节骨眼上你换成别人,是想气死父皇?”
“父皇突然驾崩,我不在他身边守着,京城会出大事,动乱不亚于北边。”慕江道,“孤不看重虚名,是不是孤都不重要,能平乱即可。至于二哥,以后能慢慢收拾他。”
宁繁摇头:“你担心父皇,父皇何尝不操心你?他做的一切都是给你铺路,这么难得的时机,你如果直接拒绝,父皇会气得吐血。”
“十月初,父皇会在十月初驾崩。”慕江记得清清楚楚,他不能和宁繁明说,只能找别的借口,“昨晚高祖托梦给孤。”
“高祖会托梦给你?”宁繁疑惑,“他在地下看到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没把你狠揍一顿?”
慕江重重捏了捏宁繁的脸。
巫医族通灵者多,确实经常梦到先祖或者上天给的提示,宁繁还是相信这些的。
“如果真是这样,太医院或者父皇身边的人有问题。”宁繁道,“我看父皇气色,他是身体不佳,却不至于这么快就驾崩。”
慕江相信宁繁的医术。
宁繁多年来在民间享有盛名,寻常百姓和京中贵族不同,他们才不在乎宁繁好不好看。
他们推崇宁繁,是因为宁繁年少却救死扶伤无数,像宁家那些史书留名的先祖一样,每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妙手回春的美名。
皇帝择宁繁为太子妃,另一个原因就是方便太子收拢民心,某些程度上说,得民心比得京城中这些大臣的推崇更重要。
不过,宁繁作为太子妃,正常流程下,为了避免被扣上太子谋逆的帽子,他是不能给皇帝医治开药的。
与太子成亲之前,除了御用太医外,皇帝偶尔会让宁百泉给自己把脉。与太子成亲之后,就连宁繁的父亲宁百泉都要避讳,目前皇帝只宣几个信得过的御医。
“太子,北边的事情必须由你亲自解决,你若信得过我,宫里的变故我来处理。”宁繁道,“高祖托梦给你,肯定是想告诉你,一切局势都能逆转。”
慕江眸色深沉许多。
一切局势都能逆转。
或许天命不在他这里,但他会抓住手中一切,逆转将定的局面。就算不成,亦要尝试一下,至少护住父皇和宁繁,他绝不做已定命运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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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繁的头发被擦得几乎没有水汽了, 外面晚风吹进来,他身上宽大轻薄的衣袍被轻轻吹起,一室都是清淡的药香。
慕江放下布巾,握住了宁繁的一只手:“孤若出京, 想带你一起出门。”
他本就是想走到哪里就把宁繁带去哪里。
宫廷之中有多险恶,没有人比慕江更清楚。
他的几位皇兄都不是善茬,慕江不在京城这段时间, 宁繁如果坏了他们的好事,阻碍了他们的计划,恐怕性命会受到威胁。
宁繁是他的人,他可不愿意看到宁繁有什么意外先自己一步死去。
宁繁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慕江力气很大,他挣扎两下没能抽出, 只得无奈的道:“殿下,我们不是连体婴, 何必你走哪儿我跟哪儿?你方才说的没错, 万一父皇有个三长两短, 京城得有人坐镇稳住局面。”
宁繁是慕江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参政议政理所应当。
太子不在的情况下,没有人比宁繁更适合把控太子府。
慕江犹豫片刻:“那到时孤留下几个暗卫供你差遣。”
宁繁心念一动, 指尖挠了挠慕江的手心:“不过,太子就那么相信我站在你这边?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 借着你的势力反哺宁家?”
“孤既然娶你, 自然信你。”慕江道, “枕边人都不能信的话, 孤没什么可信的了。”
宁繁捏着太子修长有力的手指:“谁是你枕边人。”
慕江另一只手搭在宁繁肩膀上,眸中多了一丝笑意:“真不是?那是谁婚前就称呼孤为夫君?收了孤那么多聘礼, 你现在想赖账?”
宁繁去捏他的肩膀:“你居然派人偷听我和我爹讲话。”
慕江看宁繁又要和自己动手,他挡了两下:“别和孤动手!再动手孤就对你不客气了!宁繁!”
太子反应速度特别快,宁繁虽占了先机,却没有处于上风,反而被太子掐着腰按在了榻上。
宁繁胸口起伏慢慢喘气,秉着不吃眼前亏的准则,他一落下风迅速求饶:“我错了,太子,我不打了,我真错了,我不该打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不舍得对宁繁动粗,只能在他脸上捏了两下,“你这种人,就该被好好教训。”
宁繁肌肤细腻微凉,慕江掐了一把觉得这手感真不错。
凑近细看觉得自己这个大美人真好看得能掐出水来,越看越让人头昏,就算知道他一肚子坏水,也不太舍得教训。
慕江看着看着就想亲一口,他拦腰抱住宁繁:“你亲孤一下,孤就松开你。”
宁繁耳根微红:“不可能。”
“真不亲?”
“不亲。”
这下慕江终于有借口使坏了:“那孤亲你。”
宁繁躲开:“太子知不知道调戏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敢调戏孤的夫人,没死的话,孤改日赐死他们。”
两人正打打闹闹着,慕江突然觉得呼吸急促,脑袋一阵昏沉,下意识去掐宁繁的脖颈。
不等收手他就心脏剧痛,顺势松开了宁繁。
宁繁脸色瞬变:“太子?”
慕江病情发作得太快,宁繁实在没有见过他这种,一时之间没想出应对之策。
这次比醉酒那次的情况好很多,慕江的眼神慢慢恢复了过来。
宁繁握住他的手臂,给他把了把脉,脉象逐渐平稳,宁繁说不出究竟有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实在罕见,宁繁清楚自己的医术,可能比不上祖上那些枯骨生肉的先人,但现在整个大魏朝比宁繁医术更高明的人绝对找不出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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