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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宁繁蹙眉不语。
刚刚宁朴来过,房里只留了天冬一人伺候。天冬看内外无人,压低了声音对宁繁道:“您嫁太子之前,我听老爷和二爷讲话,他俩都说陛下让太子和您成亲,是想让您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公子,您和太子成婚后没有任何动静,不符合您往日作风,公子究竟怎么想的,能不能透露一下,以后我好见机行事。”
宁繁何尝不知道皇帝和众人的想法。
宁家是很显赫,但这都是百年来的积累,实际权力完全不如当年。
宁百泉和宁家许多人想让宁繁把宁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
皇帝这边信不过其它家族,因宁家多年前发誓对皇家尽忠,在太子一事上只有宁家可以放心托付。
从始至终,这些人只想每个人的利益,完全没有考虑过宁繁的念头。
宁繁原本想走,太子将太子府大小事情交给他之后,他想装死也难,稍有不慎就会连累整个家族。
让他辅佐太子——太子内有从小看着长大的太监侍卫,外有权势赫赫的母舅一家。
对太子而言,身边近侍和卢家肯定都比他这个太子妃亲近,宁繁有几条命可以规劝太子并插手这些事情的?
就算能够插手,他又凭什么插手?难道凭皇室百年前对宁家的怀疑和杀心而另宁家先祖发下的誓言?
对于别人,宁繁可以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对天冬则没有必要。天冬以后要办的事情很多,不能不清楚宁繁的真实意图。
这时,慕江一人从外面回来,他见住处无人,原本觉得稀罕,走近听到宁繁在和天冬说话。
他不知道宁繁私下里怎么和下人相处的,就站在了窗边没进去。
宁繁喝了一口茶:“天冬,你记不记得我的授业恩师?”
天冬点了点头:“自然记得,是范老先生。您三岁就跟着他读书,一直读到十岁,范老先生一家离开京城。”
“那你知不知道,老师一家为什么离开京城?”
天冬摇了摇头。
当年天冬不过十一岁,每天想的只有玩,哪管外面的事情?
宁繁道:“当年北彪国冒犯大魏边境,多数朝臣主和,要求割让土地公主和亲,陛下主战。当时主战的文臣只有杜微,陛下给杜微升官进爵,事事都听他的意见,按他的举荐任命新的大将军迎战北彪国。
“北彪国兵强马壮,战事越来越紧张,朝臣都觉得北彪国要打进京城了,京城一片恐慌,全骂杜微主战导致国家危亡。为了稳定局势,陛下杀了杜微全家。”
天冬愣了一下:“这与范老先生有什么关系?”
“老师唯一的女儿嫁到了杜家,受连累被处死。老师也受到了影响,被贬出京。”
宁繁看着茶盏中上下起伏的绿芽:“两个月后,战场局势如同杜微预测的一样逆转了,北彪国战败,属于魏国的土地和金银全部归还。以往北彪国每年秋天都会在魏国边境屠杀,这七年来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大魏和平了七年。”
“帝王之心素来凉薄,用你时高官厚禄,一旦有变,要你用全部身家性命偿还。”宁繁勾了勾唇,“我只有一条命,不想任别人生杀予夺,所以这些年不在京城不参加科举入仕。”
“生杀予夺全在别人手中?”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传来,“你现在是孤的太子妃,将来就是孤的皇后,只要孤还活着,你会被谁左右?”
宁繁脸色微变。
他素来谨慎,平时能察觉出身边是不是有人偷听墙角,这次却没有发现太子就在外面。
喝了一口茶后,宁繁镇定下来:“太子,你怎么能偷听我和人说话?只有小狗才偷听别人讲话。”
慕江:“……孤没偷听,只是从这里经过,你讲话声音太大传到了外面。”
宁繁揉了揉眉心:“太子殿下进来吧。”

慕江坐在了宁繁的对面。
宁繁方才说的话是有些大逆不道,倘若传到了皇帝耳中,难免对宁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殿下,刚刚我只是随口——”
“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想法孤明白。”慕江道,“你信不过父皇,也信不过孤。”
那些话语的确让慕江不太舒服,如果是旁人说出这些话,慕江一定会给对方治罪。
但宁繁的话——无论宁繁说了什么,慕江都不在意。
他不看宁繁说了什么,只看宁繁会做什么。
况且,皇帝杀了宁繁老师的至交,又流放了老师一家,宁繁对朝廷心有不满实在正常。
宁繁略带惊诧的看向了太子。
被太子撞破了这些,对方没有发怒的意思,宁繁也不想隐瞒什么了。
“陛下将我赐给太子为妃,其中缘由太子肯定知晓,陛下想让我辅佐太子成为明主。”宁繁淡淡的道,“但是,我与太子不仅没有感情,过往还有一些误会,太子想必不会听我的,我们不如——”
“你怎么知道孤不会听你的?”慕江挑眉,他锋锐深邃的眼眸里隐隐带笑,“我们拜过天地,今生就是夫妻。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孤不听你的,难道去听外人的挑拨?”
宁繁怔了一下。
夫妻二字过于亲昵,若非慕江提醒,宁繁简直要忘记,他们的确拜过天地,拜过双方先祖和长辈。
天地既然为证,哪怕宁繁装死逃到任何一个地方,两人关系都不能抹去。
原本宁繁只将两人婚事当成一场推脱不了的玩笑,从来没有去想自己和太子已经上了同一条船。
宁繁虽然没有完全相信太子,但太子看起来不是虚情假意的小人。
太子只是暴戾,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宁繁轻声道:“太子既然愿意听我的,那我想问问您,您究竟想要什么?”
“自然是顺利登上皇位,坐稳江山。”慕江道,“你既然是孤的人,孤会给你荣华富贵滔天权势。”
梦境里两人姻缘消散,生离死别收尾,现实之中,既然宁繁是他的正缘,他不能再错过。
“击掌为誓。”宁繁道,“我辅助太子登基,太子要保宁家太平,不能动宁家一人。”
慕江掌心贴在了宁繁的手上。
贴了一下之后,慕江握住宁繁的手,诧异道:“宁繁,你的手怎么这么小?比孤的手小了一圈。”
宁繁震惊。
不然呢?慕江比他高大半头,两人能一样吗?
宁繁经常在外奔波,被人抓住手臂调戏的状况不是没有。
正常情况下,不等对方摸到手背,宁繁这边已经一巴掌扇过去了。
但想想太子是自己的夫君,别说摸手了,就算同床共枕都正常,宁繁炸起的毛又收了一半。
“是太子殿下的手太大了。”宁繁挣扎两下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白天亲近让下人看到不好,太子把我松开。”
慕江蓦然意识到他这样抓着宁繁的手仿佛在调戏对方。
实际上他只是觉得宁繁的手很好看,压根没有别的意思。
眼下看宁繁一脸茫然的炸着毛,就像玉华宫前那只又凶又漂亮的白雪狮子猫。
慕江觉得有趣:“房间里明明没有下人,你还担心被人看到?你我都是男人,握握手怕什么。”
宁繁:“……”
除了那些好色之徒,好端端的谁会突然摸他的手啊?
宁繁十五岁之后,他的手就只有宁夫人能光明正大的去握了。就算宁百泉也不会和宁繁腻腻歪歪的摸手。
慕江好不容易处了上风心情大好,低头在宁繁手上亲了一口,起身去处理政事。
荒芜朝政那么久,是时候收拾收拾以往的烂摊子了。
宁繁震惊的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天冬端着新沏的茶水从外面走进来:“太子殿下怎么走了?公子,您的耳根好红,是不是天太热了?我去开窗通通风。”
“没事。”宁繁道,“天冬,我有事情吩咐你,此事不能太张扬,动静越小越好。你去找一些人……”
天冬素来伶俐,听了宁繁详细吩咐后,很快就把人找来了。
宫里做事少不了银子打点,不过两天的功夫,宁繁前前后后散了近千两银子出去。
这些银子都是宁繁自己钱包里出去的,宁繁素来爱钱,晚上坐在床上一张一张数自己的银票。
慕江晚上回来时就看到宁繁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坐在床上,手上不知道在数什么,他凑近一看,发现宁繁拿的是银票。
“宁繁,你数银票做什么?”
宁繁抬头看到太子回来,随口道:“买些东西,银子不够了。”
“还差多少?”
“手上只剩三千两,还差两千两。”
“管家权在你手上,你随便支钱,想用多少用多少,总不至于不给你买东西。”
“我每月俸禄不过五十两,随意支取府上银子,你身边那些太监知道了肯定会在背后议论我。”
慕江不在意这些宅事:“府上管家权既然交给了你,钱财就归你管。你是太子妃,奢靡一些理所当然,几千两银子算不得什么。”
宁繁听到太子这么有钱,顿时就酸了:“太子果然人傻钱多。”
慕江一把将宁繁揪过来:“宁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让孤听听。”
宁繁挣扎着没从慕江手上挣开,被他按在床上重重捏了两下脸。
慕江威胁:“谁傻?”
宁繁被他一只手按着肩膀,想起来也没力气起,慕江力道恰恰好,不会让宁繁感到疼痛,也不会让宁繁轻易逃走。
宁繁:“是我,我傻行了吧?”
慕江这才松开了宁繁。
宁繁刚被松开就抬脚去踹他,哪里想到太子反应速度奇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宁繁:“……”
慕江在他脚踝处轻轻捏了捏:“宁繁,你这么娇弱,就别想着欺负孤了。”
宁繁把脚缩回来:“父皇身体越发虚弱,听说他今天一天只吃了半碗小米粥。二皇子、四皇子整日过去嘘寒问暖,你怎么都不去请安?”
“北方大乱,不断有军情回报,孤忙着处理军务,这两日没顾得上给父皇请安。”
“人在病中往往情感脆弱,别的皇子都去,只有你不去,万一有小人在父皇面前说什么,影响你们父子感情。”宁繁想了想道,“这些虚礼还是要的,太子明日一早就过去请安。”
“你想的太细了。”慕江道,“当务之急是处理从前积下的政事和紧急军情。”
宁繁闭上眼睛:“你知道朝中多少反对你的大臣么?只怕万一。宫闱之事瞬息万变,过些时日你一离京,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来,不能这个时候埋下祸因。”
慕江靠在了宁繁这边枕头上,突然感觉宁繁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宁繁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去沐浴再回来和我睡觉。”
慕江起身看了宁繁一眼。
宁繁长得赏心悦目,整个大魏朝都找不出比宁家三公子更标准的美人,他其实挺想和宁繁睡在一张床上。
入睡后的事情,慕江自己估摸不准。他担心自己半夜犯病伤害宁繁,一不小心把宁繁给掐死了。
虽说每次他真做出伤害宁繁的举动会心脏剧痛,但就怕有什么变故,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梦境中他和宁繁同榻,经常半夜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宁繁的举动来。两人最后和离分道扬镳,似乎就是因为此事。
“孤不喜欢与人同榻,今晚去偏殿休息。”
第二天一早太子去皇帝那边请安了。
宁繁听到消息后,这才放心许多。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当时只有陛下在?”
小太监摇了摇头:“还有四皇子。这些天四皇子晨昏定省,亲自伺候陛下用膳吃药,来往大臣都夸四皇子至孝。”
“太子见到陛下之后,都说了什么?陛下这两日只在病床上躺着么?”
“说了前线战事,还有两桩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最后让陛下注意身体。”小太监道,“陛下精神比前两天好多了,今天天气不错,他老人家要去园子里散步,说是想闻闻桂花香。”
宁繁打赏了小太监两锭银子,让他下去了。
宁繁换了一身衣物,天冬赶紧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发冠和腰带:“公子,您要出去散步?我陪您一起。”
“不用了,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人多反而不自在。”
一只狐狸看宁繁要出门,二话不说跳到了宁繁的怀里。
宁繁拍拍狐狸脑袋,抱着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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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宁繁之前面对府上挑衅什么都不做是因为他想逃走,动静越大越容易打草惊蛇,但不代表他是容易被欺负的人
两个主角事业上肯定会一些受到阻碍,很多打脸情节一章写不完,只有感情线纯甜,介意的宝宝可以只试看v前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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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宁繁已经在行宫走了一遍,行宫里只有北苑有三棵近两丈高的丹桂树。
大多情况下,太子妃不会和太子一起向皇帝请安。不过宁繁是男妃,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宁繁听说过皇帝目前的状况,在没有亲眼看到之前,他不能准确判断。
他原本想着皇帝会晚些的时候再出现,没想到刚刚过去不久,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宁繁本想上去,看到皇帝身边有女人,瞬间改变主意。
一名身形高挑丰满的妇人搀着皇帝的手臂:“看看你那些孩子,除了老四和老二,还有哪个孝顺的!您在太子身上费心最多,可他是怎么回报您的呢?平日里懒散残暴不说,现在您病了,他两天只来看您一面。”
宁繁眯了眯眼睛,往茂密的蔷薇花丛旁靠了靠,身形完全隐在其中。
皇帝声音有几分虚弱,中气不足,时不时咳嗽两声:“太子这两天有国事处理,没那么多空闲。”
“他不是一处理政务就头疼?那些事情都是推给手下办的。我看太子就是不把您放在心上,说不定还盼着您龙驭宾天,他好无拘无束。”
这妇人说话口无遮拦,宁繁将位份高的几个妃子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后宫里有哪位娘娘如此嚣张。
“景慎,以后你再胡言乱语,不要进宫见朕。太子是一国储君,是朕和孝颐皇后唯一的嫡子,休要对他指指点点。”
这时宁繁终于知道了那名妇人真实的身份。
景慎长公主,皇帝同母的妹妹,多年来深受皇帝宠爱纵容,难怪她敢大逆不道在皇帝面前议论太子。
景慎长公主被皇帝斥责了一顿,抹着眼泪下去了。
待她离开之后,一位年轻些的太监上前搀扶皇帝。
皇帝自言自语:“长公主往日被太后惯坏了,这几年越发跋扈嚣张。”
年轻太监道:“陛下与长公主兄妹情深,长公主把您当成一家人才口无遮拦。普通人家里,哪个长辈不议论家中孩子呢?”
皇帝脸色缓和了一些:“长公主说得也没错,太子生性凉薄,确实不如老二和老四孝顺。他让朕牵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平时不操心政务,突然操心起来,朕不知道他是犯病了,还是想变着法子折磨手中官员。”
“四皇子纯孝,天下又有几人能比得上他的孝心?您别失望了,太子殿下或许就是想要权力,从来都不安分。陛下身边有四皇子殿下伺候,享着父子天伦,身体很快就痊愈了。”
宁繁把那个年轻太监的长相声音记在了心里,片刻后悄悄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处之后,天冬看宁繁脸色不太好,端了碗茶水送上。
宁繁磨墨写了几道方子:“让厨房按着纸上写的做几道点心。”
天冬看了一眼:“我马上让他们去做。”
“另外,太子是不是还在前面和大臣们议事?午睡时你让人把他叫过来。”
“是。”
慕江那边刚让大臣离开,就看到疏桐院的一个宫女过来了,说是太子妃让他回去。
慕江午后必须小睡一会儿,不然头疼得厉害。
康财驱逐宫女:“去去去,太子殿下要休息,哪都不去。”
慕江揉了揉眉心:“你闭嘴。”
康财换了一副谄媚脸色:“太子,您——”
“回去。”慕江冷声道,“你别跟来了。”
宁繁对景慎长公主了解不多,今天是头一次见到。
皇家这些事情,大多还是家事,他问慕江更清楚些。
慕江头痛欲裂:“你把孤叫来就是为了打听她?孤原本要睡了。”
宁繁看他一脸暴躁,给他倒了一杯茶:“太子喝点茶提神醒脑。”
“不喝。”慕江不悦,“孤头疼,你给孤揉一揉。”
宁繁把他按在了榻上,手指按着他的头部穴道:“太子和长公主关系如何?”
“不冷不热,小时候被她抱过,长大后就生疏了,前些时候生了矛盾。”慕江道,“你打听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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