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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这时候李公公揣着拂尘出来了,他左右看了看:“长公主和敏郡王呢?这两人不是在这里跪着?”
宁繁轻笑。
李公公忙恭恭敬敬的上前道:“殿下,长公主和敏郡王哪里去了?”
“已经离开了。”宁繁道,“长公主身娇体贵,在这里跪着不舒服,敏郡王扶着她回去了。”
“这——”李公公面如菜色,“她怎么敢离开!”
宁繁勾唇:“李公公,大概要等多久,太子才会出来?时间还早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用不了太久。”李公公道,“就差长公主和敏郡王,偏偏他俩还走了。奴才先进去向陛下回报。”
两刻钟后,大臣们果真都从殿里出来了。
有两个是被大内侍卫押着出来的,估计这两位回不了家去,可能会被囚禁。
宁百泉一眼就看到了坐着喝茶的宁繁,他眼皮跳了一下,想着不知谁胆子那么大给宁繁搬了桌椅。
其他大臣见到太子妃都行了个礼才走,有些是头一次见到宁繁,因为太子的缘故,这些大臣都没有太热络。
宁百泉不用行礼,他只想上前去揪宁繁耳朵。
宁繁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手指:“爹。”
“这里你都敢坐着,”宁百泉把宁繁拽起身,“你就不怕陛下突然出来?”
宁繁整理一下衣袖:“陛下直接从殿后回去休息,不会来前面。”
况且,这套桌椅是太子吩咐人搬来的,皇帝怎么会问罪太子。
宁百泉和宁繁大眼瞪小眼。
这时候太子从里面出来了,宁百泉这些天一见到太子就想躲开。
家里其它孩子看到宁百泉都恭恭敬敬的,只有宁繁没大没小不守规矩。
宁百泉表面上责罚宁繁最多,实际上最喜欢宁繁。
让宁繁与皇家联姻实在是无奈之举,嫡长子宁守只喜欢女的,对男的实在没兴趣,且他早就结婚生子了。
最喜欢的小儿子和自己从前最不想打交道的太子成亲了,宁百泉心塞了很长时间。
他拱手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岳父大人。”慕江看宁繁一眼,“你和太子妃有话要说?”
听到太子这声“岳父大人”,宁百泉脸色更不好看了。
太子上朝理政好几年了,这几年来三品以上的大臣无不和太子产生过大大小小的冲突,自然,有皇帝在上面罩着,每一次太子都没有处过下风。
宁百泉倒不讨厌太子。
比起有些皇子私下里的小人做派,他更欣赏太子这种正大光明的性格。
只是太子的心性有目共睹,宁百泉很早之前希望宁繁能找个小家碧玉的儿媳妇,小家碧玉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身戾气的冷面太子,宁百泉一时之间真接受不来。
不过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宁繁是三个儿子中最有眼力见的,从来都是能屈能伸。
宁繁在家里当惯了大爷,出门在外也能做到低调隐忍,任何环境下都能过得很好。
现在和太子相处,自然不会像在家里那般娇纵任性。
“没话说,”宁百泉干巴巴的道,“臣告辞。”
太子用袖子给宁繁擦了擦脸:“在外面热不热?早知道让你回去等的,额头上都是汗。”
宁百泉走了两步路,听到太子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去。
太子身形颀长,上朝的时候从来都站武将那一列——站在文官那边遮挡视线不说,还会显得一群老头又矮又干瘪。
宁繁本身就身高八尺风度翩翩,太子比宁繁还要高上大半头。
此时此刻,太子用他宽大的袖子擦拭着宁繁的额头和脸颊。
宁繁则在拒绝:“不是很热,太子,我带了帕子,我自己来。”
倒不是宁繁嫌弃太子殿下的衣袖。
太子身上这套衣服是出门时新换的,脏倒是不脏。
是衣服太过繁复,袖口上以金线绣着流云纹。
宁繁肤色细白,金线一刮擦就是一片绯红。
慕江自然注意到了。
他略有些惊讶,头一次看到有人的肌肤会被衣袖擦红的。
他伸手摩挲两下被刮红的地方。
宁繁把他的手拿下来:“太子,人前不得做这么亲密的举动,被人看到不好。”
转过身来,宁繁又和宁百泉的目光对上了。
宁百泉嘴角抽了抽,转身走了。
来时宁繁和太子坐着步辇,回去时候都走着。
太子不喜欢被人抬着,宁繁也不喜欢颠颠的坐在高处,此时夕阳西下开始转凉,一路走着回去倒也不热。
宁繁道:“我对朝中官员还有些脸生,今天被抓去的那两名官员是谁?”
“刑部尚书方渊和翰林学士洛炳春。”慕江道,“宋廷敬纵容恶仆打死孕妇一事,虽然不是方渊亲自处理,但他难逃其咎。”
敏郡王去年打死孕妇一事交给刑部去办,当时主办这个案子的官员并不是刑部尚书。
但方渊身为刑部最大的官员,这个案子审判后肯定会让他知晓,无论他有没有看这个案子,都要涉及其中。
另外,本朝刑部审判后的案件会让大理寺复核,大理寺那边同样会受到连累。
宁繁看向慕江:“太子打算如何?”
“这几年确实有不少冤假错案,京城权贵欺压普通百姓的事情并不罕见。”慕江冷冷道,“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尸位素餐,不诛他们九族,很难平息百姓们的怒火。”
“但这件事情因长公主而起,陛下若不舍得惩罚长公主,只诛犯事官员九族,会惹来众臣非议。”
民心重要,稳住这些大臣的忠心同样重要。包庇宗亲让这些大臣心寒了,以后谁还给朝廷办事。
慕江脑袋有点疼,他揉一下太阳穴:“长公主那边,父皇肯定不会随便放过。刑部和大理寺日渐腐败,要借着这件事情好好整顿一下。”
对太子府而言,刑部和大理寺出事有益无害。
慕江在刑部关系薄弱,几乎没有信得过的官员。这次刑部官员重新洗牌,正好给了他安插人手的机会。
除此之外还有内阁,内阁勾结长公主,同样受到了连累。
慕江唯一遗憾的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京城,短时间内无法插手其中。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两个时机摆在眼前,他只能选择一个。
宁繁看太子神色有变,突然想起来太子的病情。
他把脉把不出什么异样,以往并没有见过这种案例,如果想要医治,必须一个法子一个法子的去试。
也不知道太子愿不愿意配合。
宁繁抬手触碰慕江的额头:“这里疼?”
慕江把他的手挪到了左边:“偏头痛,大多时候是左边疼痛。”
“针灸或许能够止痛,太子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慕江道:“算了吧。”
不是他信不过宁繁。
只是慕江自幼排斥旁人的接近,宁繁是少数能靠近并触碰他的人。
慕江对别人的靠近充满反感,倘若宁繁拿针扎他,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失去理智做些什么。
他的病先天带来,多少御医都束手无策,宁繁耗神于此不过是白费时间。
宁繁误会了慕江的意思:“太子害怕针?”
这几年宁繁见不少病人都怕针扎,甚至一些彪形大汉看到针尖都想晕。
慕江倒不怕这个,小小几枚针有什么好怕的。
此事不好解释,他便点了点头,没说更多。
宁繁想着太子畏惧这个,那就只能研究研究药方或者香方了。
一些因神智受损而癫狂的患者,宁繁在民间见过几个,其中两个是以熏香舒缓疗愈的。
太子喜欢宁繁身上的味道,说不定可以凭借这个找出医治的办法。
回去之后刚刚坐下休息,四只狐狸团团围着宁繁呜呜叫唤,都想让宁繁抱它们。
它们现在个头不小了,前几个月宁繁一下子能抱四个,现在最多一手一个。
虽然狐狸都挺喜欢太子,时不时跑太子跟前舔手讨些吃的,但它们有事没事还是喜欢缠着宁繁抱。
宁繁抱起一只放在榻上撸毛,检查检查是不是生了虱子。
小狐狸身上生虱子跳蚤不容易,一来宁繁住处的熏香防虫,小狐狸在房间待久了身上沾染药香,不容易生虱子,二来天冬经常给它们洗澡。
这四只小狐狸的毛发都是火红火红,比一般狐狸的毛发都要鲜艳很多倍。
可能平常吃得很好的缘故,个头也要比它们这个月份的小狐狸大两圈。
小狐狸长再大都觉得自己还小,看太子和宁繁坐在一起,一只只把后腿搭在太子的身上,前腿搭在宁繁的身上。
“毛发好红。”慕江拨了拨其中一只小狐狸的毛,“它们看起来不是京城这边的狐狸。”
慕江经常打猎,这边狐狸颜色大多偏黄,很少有这么艳的。
“从老家带来的。”宁繁比划了一下,“带回来时不到巴掌大。”
慕江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你今天在父皇面前说《田律》有什么规定?孤怎么记得,除了禁止捕猎怀孕的母兽外,还有禁止拿走幼小鸟兽的条例?”
小狐狸看太子欺负宁繁,都用小爪子去把太子的手扒开。
宁繁拎着一只狐狸后颈放在自己腿上,这只是老四,其它见老四被宁繁抱着,都有些吃醋,呜呜的去扒拉宁繁衣服,脑袋往宁繁怀里拱。
宁繁挨个给顺了顺毛。
《田律》是有很多规定,不过穷乡僻壤地方的猎人农户,有些连饭都吃不饱,离官府几十里地,哪里想得起朝廷规定,掏鸟巢抓小兽对他们来说家常便饭了。
慕江先前挺讨厌这些毛烘烘的小东西,但是么,这四只是宁繁养的,被宁繁当成亲儿子。
他和宁繁是夫妻,宁繁亲儿子就等同他的亲儿子,自己儿子还有什么惹人厌的。慕江勉强同意它们能上宁繁的床。
两人四只狐狸挤在一起挺热,不一会儿慕江就把它们四个小的提溜着扔出去了。
宁繁傍晚时候总想打盹儿,迷迷糊糊的靠在太子腿上睡了约摸两刻钟,他觉得身边空空荡荡,下意识摸了两把。
身侧确实没人,甚至没有一只狐狸。
不知道谁把他头上玉冠取了,墨发全都散在枕上,宁繁墨发又多又长,平时梳的时候总要费好些时间。取下玉冠睡觉确实舒服很多,一天的疲乏仿佛都消失了。
“茶。”
宁繁有些口渴,闭着眼睛说了一声,就等天冬进来送茶。片刻后床帐被掀开,一只手伸了进来,手中握着一个青玉的茶杯。
这只手看起来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虎口处带着骑马射箭磨出的薄茧,手背上青筋明显,有种很特别的美感,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手。
宁繁看了一会儿,正奇怪的时候,太子一掀床帐,半边身子过来了,语气颇有些不可思议:“你还要孤喂你?”
宁繁:“……”
宁繁要的是自己的小厮送茶,哪里用得上堂堂太子殿下亲自伺候?
而在太子看来,则是新娶的漂亮太子妃又使小性儿了。
他扶着宁繁的肩膀,把茶杯凑到宁繁嘴边:“喝一口。”
宁繁低头尝了一口:“已经天黑了?怎么房间里不点灯?”
“你在睡觉,孤只让他们点了一盏。”
宁繁没想到太子还有如此细心的时刻,他将一杯茶水喝完,慢慢从床上下来。
房中一片昏暗,果真只点了一盏灯,而且这盏灯还在桌案前。
宁繁走了过去,看桌上放满了公文奏折,旁边笔搁上一支毛笔墨迹未干,显而易见,太子方才在这里办公。
宁繁回头瞧了太子一眼。
外界传闻都说太子对政事不怎么上心,与大臣们的关系不佳,所有皇子之中,太子是最荒政的一个。
宁繁在民间的时候甚至听过一些流言说太子不学无术,大字不识几个。
这些流言要么是太子身边侍奉的人传出去的,要么是一些教导太子的大臣传出去的。
但方才太子对《田律》张口就来,太子连《田律》都记得,不可能不清楚本朝其它律法,这样一来,就和传闻中不学无术的流言完全相反了。
慕江长身玉立,正引着火将房中其它灯盏点亮。
晕黄灯光之下,他俊美锋锐的五官居然柔和了几分。
宁繁晓得太子长相不错,所有皇子之中,太子容貌出类拔萃,是最俊的一个。
前年有外国来使进京,一名官员故意想挑起事端,指着一群皇子,让他猜谁是储君。
二皇子和四皇子都生得文质彬彬,平日里出口成章,具有君子之风,是不少大臣心目中理想的太子人选。
那名官员或许是二皇子或四皇子的人,问这样的问题,自然是想让这名外国来使说出他俩更像储君,传出去好让大臣和百姓都觉得太子不如其它皇子。
结果那名外国来使毫不犹豫的指了慕江,说他最有帝王之气。
盏盏华灯将宫室照得通明,人影落在铺着毯子的地面上。
宁繁心中有些疑惑,他想着太子是真的被那些宫人太监带的养了一身恶习呢,还是那些文武百官王爷皇子故意在给太子泼脏水呢?
说实话,太子和宁繁多年前见到的少年确有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慕江点亮所有灯盏,拿了一条飘带走了过来,自然而然抓起了宁繁的一把头发,帮他把头发系上。
方才宁繁入睡的时候,他担心宁繁睡着不舒服,就把宁繁头上玉冠取了下来。如今天色已经晚了,再束回去麻烦,拿条发带扎着正好。
宁繁叹了口气。
太子真残暴也好,假残暴也好,两人既然做了夫妻,上了同一条船,就要考虑共同的利益和将来。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对太子的道德吹毛求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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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繁头发被束好之后, 往回拉了太子的手出去:“晚膳应当准备好了,让他们上菜。对了,你中午带来那个大月饼还没来得及吃。”
今天正是中秋。
因为皇帝的病, 且众人身处行宫, 并未像往年那样大摆宴席。
皇帝身体不舒服, 众人欢欢喜喜的在下头庆祝,他看了自然心烦。
这种情形下,众人就各自在院里庆祝着,无非赏赏月亮吃块月饼,连歌舞奏乐都不敢有,就怕声音传到皇帝那边让皇帝糟心。
宁繁倒不避讳和太子有什么亲密举动。
一来两人都是男人,男人之间勾肩搭背握手什么的实属正常。二来两人拜过天地,再没有比这个更名正言顺去亲密相处的关系了。
太子低头看了看宁繁握着他的这只手。
慕江从小就对打仗习武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 骑射相当出彩,虽身份尊贵, 身体却一点儿都不虚弱。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对比, 愈发显得宁繁手指细致肤色冷白, 用力捏一下就会断似的。
等到了餐桌前,宁繁自然而然的松开了他的手。
慕江看他坐了过去,自己手上空空, 莫名有几分空落。
宁家规矩颇多家教很严,因为宁繁常年在外的缘故, 他很少在意那些繁琐规矩。
正常情况下他和太子用膳应该摆至少二十多道菜, 每道菜最多夹三筷子就撤下, 反正太子府富裕, 怎么奢侈怎么来,就算僭越了皇帝亦会纵容。
宁繁这几日将两人的菜品减成了六道, 只留下他和太子喜欢的,不喜欢的就不用上了。
先前大费周章铺张浪费最重要的原因是防止有人在菜里下毒,宁繁本人就在这里,并不担心什么毒药。
宁繁是很喜欢奢靡,却不爱浪费。
太子府现在成了自己家,由他管理开支,一些不必要的支出就像这样给减了。
慕江习惯了从前,看着不大习惯:“孤和太子妃两个人,怎么只有六道菜?”
旁边给布菜的宫女怕太子怕得发抖,行宫里不单单她一个人这么怕太子,除了随身跟着太子的几个太监暗卫,其余人见了太子无不畏惧。
“因、因为、为——”
宫女说话结结巴巴,不怎么敢应太子的话。
宁繁夹了一筷子鹿脯肉到了太子的盘中:“是我吩咐厨房这样做的,你我两个人,每顿饭摆几十道菜,每道菜只夹一两筷,天长地久不知道浪费多少。”
慕江把宁繁给他夹的菜吃了。
旁边太监低声道:“太子殿下,奴才去让厨房再添几道菜?”
“不必。”慕江道,“以后府上所有人都听太子妃的,他怎么安排,你们就怎么做。”
“是。”
宁繁继续吃饭,慕江把宁繁打算夹的一片鱼肚放在了自己盘中。
宁繁不喜欢挑鱼刺,吃鱼只吃鱼肚子上一片肉,今天只有一道红烧鱼。他看着这片鱼肚到了太子盘中,去夹旁边的蔬菜。
慕江把鱼肚上几根大刺小刺挑出来,又放回了宁繁碗中。
几只狐狸就在桌子下面排排坐着。宁繁吃饭的时候它们很少跳宁繁怀里或者上桌,乖巧在旁边等待,等宁繁吃完再讨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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