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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革月的第N次相亲(憐夢)


他们无疑是相爱的。
雨革月还没真正出这屋子,就听见昂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这一刻我不知道幻想了几回,这次,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他守着雨个月多久,就失落多久。他以为雨革月会恪守着巫觋的本分,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他本来就想借助谣言的力量,让族人对雨革月产生怀疑,对此有了嫌隙,他再趁机拉雨革月一把,让他与自己一同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他知道的,雨革月是喜欢自己的,他是爱着自己的,他是可以放下一切和自己远走高飞的。
如果可以奋不顾身,可以不去思考其他烦恼,这样的爱,也算得上纯粹了吧。
「你……」雨革月没想到昂会就在这里,他看向柳奴,见对方一脸歉意,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柳奴有意的套话,为的就是让两人解开心结。
「我只问你一句。」昂知道雨革月还是有些摇摆不定,他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愿不愿意抛下一切,只为了和我在一起?」
雨革月的眼神游移了下,他知道自己肩上背负了许多,可是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我愿意。」
这么多年了,他是应该为自己活一次。
哪怕,要背弃一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放弃自己的族人们。
「你没有错。」
心里有这样的声音告诉自己。
「错的是那些愚蠢的人。」
放任活祭品的仪式延续下去;接续着那些可笑而又迂腐的传统……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族人,自己守着,还有什么用?
他们不会心存感谢,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当理所当然成为一种习惯,雨革月的一个小休憩,都会成为一次背叛。既然背叛可大可小,那为何不干脆全部丢下呢?
「我愿意。」雨革月不断说着愿意,他埋入昂的怀抱,只觉得一切疲惫都得到了宣泄的出口,他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又使人安心。
就在此刻,如临重生。
昂抱着雨革月,轻轻抚弄他的秀发,心疼他独自扛起这十年,心中无奈着命运的造化弄人。
「我带着你离开吧……从今以后,再不让你难过。」
将满室浓情密意留给这一双人,柳奴默默退出房间。「我总以为你不会帮忙。」知道柳渊就站在自己后面,柳奴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他的说一套做一套。「没想到最急着要促成他们的,竟然是你。」
柳渊被柳奴说的脸都红了,他道:「我是思考了利益之后才做的决定。」
「是,总之,是为了主子好,对吗?」柳奴可不想戳破柳渊那些小心思,她年纪比柳渊小,却偏偏像个姐姐,总爱逗弄他。
「妳知道就好。」柳渊也知道柳奴那个性,便也不计较太多,他搔搔头,问道:「那么接下来呢?我们要怎么办?」
这所谓的我们显然并不是单纯的指他和柳奴而已。
「如果一切顺利,那就远走高分;如果有阻碍,也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柳奴抚着胸口,这是她作为女性的直觉吧,虽然雨革月的幸福明明就在不远之处,她却一直有一种不安。「……也许多想了。」轻声安抚着自己,柳奴不希望那些心思会成真。
她不希望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最后还会成为折磨雨革月的利器,她只盼,她的主子可以过得比谁都好,在这前提之下,哪怕与世界为敌,也在所不辞。「走吧,我们也该去忙了。」
「嗯。」柳渊跟着柳奴走,却在几步后,又回头看了眼雨革月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种不安缠绕在心底,久久不散。
郑煊做了个噩梦。
这梦也不是很真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子在,纵使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这男子长得好,从他那挺然而又自信的站姿就能看出个所以然。
男子似乎就是之前怂恿自己去杀掉雨革月的人,但是郑煊甚至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这个梦就好像不是他主控的,而是由对方掌握的一样。
「你还在等什么?」男子似乎不满郑煊,他语带责怪。「就放任雨革月和其他人私订终身?」
「我……」郑煊其实很犹豫,他很喜欢雨革月,这点无庸置疑,要他亲手毁了自己所爱……这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说服自己的事。
「爱不到,就毁去。难道你不懂?」男子一步步走来,即便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靠近,郑煊却始终无法看亲他的脸。「自己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可以得到?」伸出手戳了戳郑煊的胸口,男子嘲笑他的无所作为。「和你相比,之前的那个长老还比较有勇气。」
尽管做的是丧尽天良的坏事,好歹也敢做敢当,谁要是挡了其求财成仙梦,那必定是杀无赦,才不像现在这个孙儿,缩头缩脑、绑手绑脚,顾忌太多,显得懦弱。
听起他提起自己的爷爷,郑煊的表情充满怪异。对于爷爷,他是敬畏的,那个用罪孽去撑起家族,去繁荣怜瑶的男人,虽然做了不少令人不齿的事情,但在不知情的族人眼中,那个老男人也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者。
他一直想要超越自己的爷爷,却不屑去重操那些家业……如今,却被人说不如那个干尽坏勾当的人?「别拿我和他相比!」郑煊的名字还是爷爷取的,但也论不上喜不喜欢,他只想去跟人证明,自己能比之前的人好。
「你爷爷敢做敢当,既要为恶,则誓为大恶,不以小恶为傲。」男子的声音甜美而充满诱惑,他低语着。「恶,是他人来看,但要是你高兴,那这份恶,不就成了善?」
「什么?」觉得男子说了什么三观不正的言论出来,郑煊的眼神变得局促不安。
男子低声轻笑,他道:「郑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啊!」惊恐地从床上爬起,郑煊喘着气,全身都是冷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他听过,可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去使用它。
吞了吞口水,郑煊想起梦中那男子的一言一语,初思即恐,然越是深入去想,却越觉得有点道理在。
那想要在族里证明自己的迫切感,还有想要得到雨革月却求而不得的失落……郑煊的手捏紧盖在身上的被子,他的眼神从疑惑变得坚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反复低喃着,如同走火入魔。
(过去篇)第43章 火烧怜瑶
决定私订终身明明只是前几个夜晚的事情,然而决定私奔却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没多久的功夫,昂就和雨革月提起了远走高飞的事情,对此,雨革月没有太多异议,但真的到了那个时刻,却反而犹豫了起来。「真的就这么走吗?」雨革月抱着包袱,他不知道自己若真一走了之,失去人柱的力量,整个怜瑶会怎么样……他也不确定,无一会不会对自己施以什么惩罚。可是这些,他都不想要去理会。
夜晚的怜瑶显得寂静非常,不知是一如既往,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柳奴和柳渊没有在雨革月身边,他们先去为雨革月之后的离开做准备。这时候的雨革月孤身一人,而独处的时候,尤其容易胡思乱想。「那之后的我们,会怎么样呢?」
会天长地久,亦或只是另外一场痛苦的开端?
喜欢昂,那是为什么呢?从何时开始的牵挂,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在意?雨革月似乎有些疑惑。就这样坚定地和一个人离开,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不会的,不会有任何变故的。雨革月握紧双拳。他想着。十年来的相思,又怎可能会有分离的结局?如若皇天真如此狠心,就不会安排他和昂再次重逢了。
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雨革月站在离开怜瑶的必经之路,他想着昂怎么还没出现,却在这时候,听见了族人的叫喊声。
「着火了!」
「快!快去灭火!」
「哪里着火了?」
「昂,是那个昂的住所。」
「那个外来客?」
「别管什么外来不外来客的,救火要紧!」
雨革月不能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着火了,但他没办法想这么多,只一心心系着昂的安危。雨革月本来要跑回昂的住处一探究竟,但是……「不对,怎么会无缘无故失火呢?」停下脚步来,怜瑶的安全状况如何他是最清楚的,若说会有意外发生,不是真的意外,那就是人为的。
「革月。」
「昂?」
雨革月看见昂拿着行李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有点困惑。「我听说你的住处失火了……」
「火是我放的。」昂走近雨革月。「我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什么意思?」雨革月觉得这样的昂很陌生,他显得不在状况内。「为什么要这样做?」
「怜瑶族的人,每一个都不无辜。」昂瞇起双眼,他对这个所谓的故乡没有感情,这里不会是他最终的归处。「这是罪孽的地方,与其任它生灭,不如一把火给烧尽。」让所有的故事,都停在这一刻,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雨革月皱起眉来,他知道族里的确有些老鼠屎,但并不全然是昂所说的,都不无辜。「族里仍有良善之人的。」这十年间,谁对他轻视轻蔑,谁又真心尊敬他景仰他,他还是能分辨出的。
昂知道雨革月性子好耳根软,有些事情,别人只要做做表面功夫也能得到他青睐,这是他最大的弱点。「这十年间,因为你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多的是想借着你上位的人,但是十年前呢?还有更久以前呢?在我们这些活祭品被送入洞穴的时候,为什么没一个人出声阻止?」
「传统──」
「连你也要跟我说传统吗?」昂对雨革月发不起脾气,可他明显不能认同雨革月对传统低头妥协的行为。「除却我们五个,那些过去为了隐瞒族人的罪的活祭品,他们的委屈,又该怎么办?」正因为同是活祭品,才更应该明白才对。
错误的历史,就该用惨痛的教训去让人记住。这个充满贪婪与罪恶的场所,已没有存在的必要。
「怜瑶族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牵住雨革月的手,昂轻声说道:「这里的人没你想像中的纯粹。」他们一心渴望着成为真正的仙,妄想着与山下的人有所优劣区别,却不知道,比起贪婪,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革月,我们走吧。」
就让一切都停在这场大火中。
「可是──」
「难道你们以为,我会这么简单放你们走?」就在雨革月还有些犹豫的时候,郑煊默默地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憔悴、疲惫,似乎刚刚也忙着处理那场大火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能脱身前来。「当我听到失火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声东击西。」
昂勾起嘴角,他知道郑煊喜欢雨革月,但对方对他来说,不足为敌。「你不笨嘛。」
郑煊不理会昂,他看向雨革月。「你要跟他走,是吗?」两手紧紧握拳,他的语气变得冷冽。「作为巫觋,却要抛弃族人一走了之,见他们身陷大火而不救,是吗?」
「我……」
「这种鬼地方,越早走越好。」昂伸手环住雨革月的腰,展现出保护者的姿态。「你们也别怨他恨他,这十年他没少对怜瑶族贡献。」
「恩恩怨怨,是这样算得清的吗?」郑煊的眼里有了不甘,他看着昂抱住雨革月的姿态,嫉妒得都要失去理智。「那我对他的感情呢?他又要如何还?」
昂只觉得郑煊的话不得理,他道:「感情本就讲求你情我愿,你喜欢他,怎么还求回报?」本来感情就会有谁会多喜欢一点的矛盾,两情相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厢情愿的状态?「若你真的喜欢革月,让他离开这个地方,才是真的为他着想。」
郑煊似乎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更多得却是想起梦中那男子的话语,他的眼眶发红,看起来似是陷入疯狂。「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
昂的眼神一沉,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果然是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之前的郑长老是,这个郑煊也是。以为会是和之前的郑家人不同的有为青年,看来也是同样迂腐。
不喜欢被比较,更不喜欢被轻视,那明明清楚郑氏做了什么事情,却要拼命掩盖,东窗事发也必须理直气壮的烦躁与罪恶使得郑煊曾经在无数次的噩梦中哭着醒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而为郑家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担起族长之位,要延续过去人的错误,但他没办法改变……这是他无力的地方。
将错就错。这是郑长老,也就是他爷爷一直给他灌输的理念。
知道错了又如何?历史与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多弥补与愧疚都换不来最初的平和,那还不如将错就错,一错到底,颠倒事实,将黑说成白,只要让别人以为他们是对的不就好了?
是的,既然第一步都错了,那就错到底好了……「同归于尽,未必是坏事。」
昂没想到这个郑煊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他把雨革月护在自己身后。「真是无可救药。」其中语气充满蔑视。
郑煊哪能听不出来昂的瞧不起,可他不在乎了,在他决心要同归于尽时,就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可言,只有愤怒。
他怨自己是郑家人,他恨自己求爱而不得……很多事情一口气冲上脑子,他想起那些事,觉得愤恨与怒火中烧。
「这是!」地板开始龟裂,雨革月有一瞬的不稳,他惊愕地看向郑煊,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族长竟然有这样的力量。
不,不对,这是无一的能力。
感受到能力波动与自己的相似,雨革月很清楚,郑煊会这样前来,其中必定有无一的从中作梗。
难道他真的想要对我赶尽杀绝?雨革月紧皱眉头,他已想不透无一想要做什么。
见雨革月从惊讶的表情转变为忧愁,昂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打不过郑煊,他出声安慰:「不要紧的,这里交给我,你先走。」
「可是……」
「走!」昂跨出右脚,他才接触地面,雨革月就像是被什么给抛了出去一样,但那力量很温柔,完全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你以为把革月送走,我就不会对他怎么样吗?」郑煊勾起嘴角,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雨革月的青睐,既然如此,他就要杀掉他。「我会先杀了你,然后把他抓回来,先凌辱而后杀。」
昂十分不屑这样的想法。「废话少说,来较量吧。」
「求之不得。」郑煊感受到力量从体内源源不绝的出来,这些力量有很大部分并不属于他,他其实一开始也很困惑,却下意识觉得那便是梦中的男子所赠与他的利器。
他会好好利用这份力量的。郑煊想着,他往昂冲去,两人开始了一番激战。
今晚对怜瑶族来说是个非常难受的一晚,一边是大火难以扑熄,一边是法术的激斗,战斗的范围很广,几乎影响了整个怜瑶。
本来就已经救火不易,还要小心那时不时发生的,因为法术缠斗而产生的天摇地动,怜瑶族民苦不堪言,他们未知一切源头从何而起,不知为何屋漏偏逢连夜雨,只以为是天灾人祸的一次写照,却不知,那不过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的一次局。
(过去篇)第44章 某个高山
在不知几回的交手后,郑煊和昂明显都出现了疲态。这是一场不争个你死我火就不会停止的争斗。
「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的爱恨纠葛,却要一堆人去参与。」
明明只是谁和谁相爱,明明只是谁不爱谁的事情,为什么会牵扯整个怜瑶?
「也许,那是因为从最开始,大家就都被牵扯在一起了吧。」无一看着被自己抱着的柳渊,他昏睡着的模样和郑缺特别像,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脸孔,可是无一就是可以看得出来,那躯壳中承载的,就是他所渴望的灵魂。
那样乖巧,那样顽强……那是他的郑缺,是他的爱,是他捧在手上都怕化了的宝贝。早在昂要求柳渊和柳奴去放火后,无一就一直尾随他们。当他看到柳渊带着行李和柳奴要前往与雨革月约好的地方时,他实在忍不住,便出手把两人绑了过来。
柳奴安好无事地昏睡在身后,而柳渊则被他自己小心而稀罕地抱在怀里。
他们落在怜瑶比较不受大火与法术干扰的一隅,看着这多少人看了也笑不出来的画面,无一只觉得逗趣。
愚蠢的人。
他的心里只有这样的念头。然而,为了寻找郑缺的灵魂,为了得到他,甚至因此嫉妒,因此牵扯出其他故事的自己,难道就不蠢吗?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也许谁都该这么自私才对,多为自己着想,多为自己争取点利益,那才算活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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