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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解除后,霸总他疯了(琰阙)


边上人还在说着什么,陆谨言却微微眯了眼,再听不见什么声音。

“??”系干事盯着陆谨言的神情,傻眼了两秒,才一头雾水的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在外面吃。”

谢清许是想问,但眼下的情况并不允许他开口,因为陆谨言的出现,周围已经有无数道目光聚集过来。
本来他跟陆谨言的关系就足够惹人议论,这会儿再开口说点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

但是,既然毫无交集,食堂那么多位置,这位陆先生为什么不选择坐在其他的地方,而是选择坐在了他们旁边!
忍了又忍,柳谦白没忍住,微微探身,朝谢清许靠近:“哎,盛蔚的那位陆总哎,他怎么会坐这里?你们……”

于是谢清许还没开口,边上陆谨言他们那桌的醋忽然被陆谨言失手打翻,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精准的掉在柳谦白裤子上。

教室里光线霎时暗下来,两个隔着一段距离相对而立,不知道为什么,安静的教室里,谢清许脑海忽然冒出个离谱的念头。
他们两个现在,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私会。

“捂这么严实。”耳边忽然响起陆谨言的声音,在昏暗间似乎显得格外低沉:“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谢清许回神,张了张嘴,才有些局促的吐出一句:“没,只是不想让陆先生跟着我被人议论。”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谢清许心口无端快速跳了一下,很快,他别开眼,不再跟陆谨言对视,只问:“陆先生喊我来这是有什么事?”

昏暗的光线里,狭窄的门板后,两具几乎严丝合缝的身体,唇瓣上手指温热的触感,都让谢清许几乎喘不上起来。
一时之间,这一处只余下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

他后背贴着墙,陆谨言俯下身来,手指重新按在他唇瓣上,只余下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谢清许心口又重重跳了一下,还未还得及问陆谨言这又是在做什么,就听到刚刚那道女声去而复返。
教室里重新安静下去,只余下悉悉索索的声音。

陆谨言后退两步,只偏头漫不经心的看过来,说出的话锋利而直白:“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心跳声。”
原本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谢清许几乎是落荒而逃:“只是缺氧所致。”
“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话,我先走了。”

树梢里蝉鸣声渐渐消弭,午后阳光不再那么热烈,学校里梧桐树叶开始飘扬着往下落,今年的国庆来了。
按着校历,学校放了七天的假。

医院里主治医师已经将叶淑音近年来的病历事无巨细的发过去,且等着那边的回应,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况且只是去三天,谢清许不想驳了柳谦白的面子。

听到这话,一向冷静如姜明成,也不免发了怔,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回过神,不敢置信道:“陆总您是要跟大家一起团建?”

但以上这些,今天都被推翻了,他这位向来从不与民同乐的顶头上司,竟然破天荒的要加入他们的团建。

秋溟居的温泉馆分三种,一种是单人的,一种是多人的,至于具体几人,游客可以自己定夺,还有一种,是私人的。

单人和多人都在不同的院子里,私人则是在一间单独房间里,房间里会有熏香,可以播放音乐,可以喝酒或是喝茶,还有各种茶点,简而言之,主打的就是一个高雅。

陆谨言本来想点个单人,瞥见院子里一众泡的正欢的员工,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选了一个私人的。
特意选在了跟谢清许一个院子,透过雕花古窗的缝隙,便能看到外面。

温泉池里,谢清许正跟柳谦白闲聊着,隐约察觉哪里似乎有一道视线,朝周围环顾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柳谦白问。
谢清许摇摇头:“没什么。”

身形高大,宽肩窄腰,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浴巾遮不住胸口腰腹处分明的肌理,那些流畅的线条若隐若现,上面坠着尚未干透的水珠,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陆谨言没作声,只盯着谢清许手里的动作,他时不时擦着身上淌下的水珠,后背那双漂亮又脆弱的蝴蝶骨时有时无的暴露在空气里,引得边上经过的人频频回头。

静了两秒,到底没忍住,陆谨言几步走上前去,帮谢清许拢了浴巾,用浴巾将谢清许从肩部到膝盖的位置全部遮住,这才收回手,低低道:“小心着凉。”

谢清许看着那道转身离开的背影,浑身有些僵硬的立在原地,手里抓着浴巾,不大能从刚刚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边上的柳谦白先回神,刚刚他就看到陆谨言了,正要跟谢清许说,谁知陆谨言直接走到谢清许面前,帮他拢了浴巾。
那动作,那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人之间毫无关系。

正常人谁会帮个陌生人拢浴巾关心他会不会着凉啊,他就站在谢清许旁边,怎么不见陆谨言那么好心帮他也拢一拢呢。
说起来,他身体也很脆弱呢。

柳谦白去开门,一位服务生站在门口,推着一辆餐车,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粗略一看,惠灵顿牛排,螃蟹,鱼子酱这些一路排开。

服务生面带微笑:“是这样,您这间房间被挑中作为今天的幸运之屋,每天的幸运之屋都能免费获得一顿丰盛午餐。”

谢清许刚换好衣服,就嗅到一股食物的香气,顺着香气的来源看过去,桌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辆餐车。
他走过去:“这个你点的?”

柳谦白兴奋的招呼他过来坐:“不是,这个好像是什么幸运之屋的免费午餐,咱们房间正好中了。”
秋溟居还有这样一项活动吗?
谢清许迟疑的坐下,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哦,忘了跟你们说。”陆谨言抬手落在门把手上:“我这边临时有件挺重要的事,就不过去了,你俩好好玩。”

这个季节,刚入秋,天气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恰是爬山的好时候,又赶上国庆,前后陆陆续续的人很多。

刚开始谢清许感受着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还有些在意,到后面被沿路风景吸引了目光,也就没再过分注意。
一路走走停停,又是拍照,到下午一点左右,两人终于趋近于山顶,柳谦白却忽然不肯往上爬了。

“我有恐高症,从山顶往下看会晕。”柳谦白攀着栏杆,脸上又期待又害怕:“清许你先上去帮我拍张照片,要是特别好看值得一看我再上去。”

夹杂在人群中又爬了数百米,便到了山顶观景台,是座古亭,虽然建在陡峭的位置,但却也挺广阔,大概能容纳近千人。

谢清许走至亭边往下看,整个丛林的景色都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绿,间或夹杂着秋意十足的黄,偶尔还有其他各种颜色斑斓的橘或是红又或是紫。
而所有的一切都笼在一层若隐若现的雾中,像罩了一层神秘白纱,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谢清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如同天地间一只渺小的蜉蝣,那样的微不足道。

陆谨言微微躬身,手臂随意撑在栏杆上,惬意的微微眯眼:“你母亲的手术?你母亲的手术怎么了?”
“陆先生,明人不说暗话。”

“没什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陆谨言偏头看向谢清许,话音一顿:“当然,如果你实在是想报答我些什么。”
“不如,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到这一刻,看着那双看似平静但实则无比认真的眼睛,谢清许才终于意识到,或许一切真的不一样了。
或许,陆谨言是真的动了几分真心。
只是,到底有几分呢?

“清许,救我,我的天,怎么这么高,我要晕过去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凄惨的声音,打断了全部思绪。
谢清许回头,柳谦白趴着不远处的栏杆,面如土色。

柳谦白远远欣赏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心跳如擂鼓,他飞快摇头:“我们走吧,去寺庙那边,再待下去感觉我要旧病复发了。”

两人没再寺庙逗留很久,转了一圈就离开,谢清许没有看到,在他踏出庙门的时候,一道身影正挤在那条长龙里。

柳谦白身体虚,一路爬上去费了不少劲儿,又受了那么一遭惊吓,下来的时候两人脚程很慢,几乎是晃晃悠悠往下走。

走至一半,转过几层台阶,谢清许正停下来喝水,边上忽然蹿出来两个小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绕着台阶嬉戏打闹,后边紧跟着一个女人有些担忧的呼声:“你俩小心摔下去,别闹了!”

两个小孩傻了眼,不敢动了,他们身后的女人急匆匆的追上来,数落两人一顿,又蹲在谢清许身侧:“对不起,你没事吧?需要喊人过来吗?费用我这边可以全出。”

谢清许撑着台阶坐起身来感受了一下,掌心手肘还有膝盖处有些轻微痛意,估计是擦破了,至于最疼的地方,是刚刚磕到的脚踝。
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
他朝着女人摇摇头:“没事。”

谢清许只觉得身体一轻,再下一秒,人已经稳稳落在陆谨言背上,鼻尖抵着冲锋衣领口,他嗅到一股似乎总是让人格外安心的雪松味。

心情似乎跌落至谷底,脸色也难看至极,陆谨言一句话没说,匆匆背着他下山,很快将身后的柳谦白和其他一众人甩在身后。

山上总是难免发生什么意外,山下有个小型救助站,陆谨言硬生生将时间压缩至上去时的一半,在傍晚时分将他放在病床上。

药膏和指腹的触犯一起细细密密的落下,谢清许垂眸看着那头黑色的短发,一股热度从耳廓蔓延至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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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清许扭脚后,陆谨言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导致这一路柳谦白都不敢说话,车厢里气氛一度安静到让人窒息。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陆谨言的视线,柳谦白总觉得此刻的场景像谢清许老公在吩咐他照顾好谢清许,而他一旦做的有什么欠缺的地方,就会分分钟原地去世。

陆谨言闻言,终于没再看他,目光落在谢清许身上:“这几天注意着点,记得按时上药,尽量少走动。”
“要让我知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不介意亲自来学校照顾你。”

柳谦白有被陆谨言吓到,每天兢兢业业的照顾谢清许,除了上厕所,连床都没怎么让他下过,饭都是买来直接送到桌边的。

看过几次叶淑音后,国外那名教授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消息,说是手术方案基本已经确定,其他的,需要叶淑音本人过去之后才能继续下一步。

陆谨言接到电话,听着谢清许那边难得开心的声音,心情也跟着上扬,随即又问谢清许:“签证在办了吗?”
谢清许点头:“在办了。”

他没出过国,不清楚那边的风土人情,仅有的一点了解来自于书本或者是他人口中,他甚至不能预料去之后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问题。

“如果碰到什么问题怎么办?你也知道,这场手术不能出任何问题。”陆谨言顿了顿,又道:“或许,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陆谨言这些年一手建立又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手中有不少业务不可避免的要跟那些外国人打交道,也多次出差去往国外,说到国外,绝对比他了解的多得多。

陆谨言透过灯光和袅袅升起的雾气盯着谢清许的眉眼:“虽然我以前混蛋,连你喜欢吃的东西都记不住,但你现在这幅表情也多少让我觉得有点伤心。”

他不问,陆谨言也不说,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吃了一顿许久没能一起吃过的晚餐,一瞬间好像是回到了几月前。
吃差不多,谢清许下意识要起身收拾,陆谨言开口:“等等。”

盯着那个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塌糊涂的蛋糕,他喉间忽然有些酸涩:“这个蛋糕,不会也是……”
“是,很难看,所以麻烦谢同学将就一下。”陆谨言翻找出一个打火机,如同去年他问他一般:“要许愿吗?”

哪怕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陆谨言也比谢清许先吃完,放下叉子抬眸一看,谢清许唇珠沾着一块儿白色奶油。

陆谨言眸光慢慢沉下去,有那么一个瞬间,几乎要忍不住凑上前去尝一口,看看那张唇是不是比奶油还甜。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之前拍卖会上陆谨言一掷千金拍下的那颗顶级蓝钻,那颗名为“挚爱”的,全球有且仅有一颗的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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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谢清许似是有些疑惑的眼眸,陆谨言想起当时他拍下这颗蓝钻的初衷:“当时看到这颗蓝钻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适合你。”

谢清许垂眸看着礼盒里漂亮到无以复加的蓝钻,半晌,情绪复杂的摇了摇头:“抱歉陆先生,我不能接受这个生日礼物,这太贵重了。”

不是没想过谢清许不会接受,只是再一次被谢清许如此拒之门外,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涌起几分失落。
不过很快,陆谨言将这份失落驱散,拿出另一样东西:“这个不贵重,你总该收下。”

当时他以为陆谨言已经下山,谁知后面当他扭脚时陆谨言又忽然出现,现在想来,陆谨言可能是……

“对,排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队。”陆谨言将平安符递到谢清许跟前:“听说很灵验,能保一个人平安健康,还能带来好运。”

陆谨言眉眼间终于染上浅浅的笑意,在暖黄的灯光下望着谢清许:“谢清许,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谢清许攥着手里的平安符,长睫煽动,许久,轻声道:“谢谢。”

又过几日,谢清许的签证顺利办下来,跟国外那位教授及医院商量过后,确定了在两日后启程去往国外。
当天,谢清许辞了兼职,开始着手准备出国事宜。

“别怕。”陆谨言抬手习惯性的想要落在他头顶揉一下,最后却又收回,只是落在座椅后背,像是虚虚将谢清许肩膀搂住:“我在。”

几人在机场碰头,陆谨言已经安排好一架私人飞机,将叶淑音连同医疗器械一并转移至飞机上,飞机即时调试起飞。

很久没有时间能这么陪着叶淑音,这一周中谢清许什么都没干,就静静的守在叶淑音床头,叶淑音中间醒过两次,隐约察觉到什么,问谢清许她是不是要做手术了,谢清许只握着她的手道:“一切都会顺利的。”

谢清许看着叶淑音被送入手术室,靠在手术室外的墙上摇摇头,素来的冷静自持摇摇欲坠,垂在手侧的手冷到一片惨白,不管他怎么握都握不暖。
陆谨言站在他身侧:“会好的。”

谢清许茫然的回头,只觉得周围的声音都笼罩在一层水中,连同陆谨言的声音,模糊的像是从很远之外的地方传来。

好半天,等下颌上落下一股温热,陆谨言将他的脸扳正,强迫他同他对视,谢清许才有片刻像是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他听到陆谨言在说:“吃点东西,否则你撑不到她从手术室出来。”

可能等了有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两三个小时,等到神经紧绷至一片麻木,浑身都冷得像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水中,甚至心慌到没办法坐直,终于,手术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教授示意护士将谢清许拉开,这才有些疲惫的用英文道:“手术过程还算顺利,不过病人暂时还未脱离危险,需要观察之后是否会出现排外反应。”

他站在原地,眼睫颤了好几下,才看向陆谨言轻声道:“手术还算顺利,说明,不会有太大问题,对吗?”

他见不到叶淑音,里面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大把的时间都坐在房间的窗前发呆,有时候能坐一整天,从白天坐到黑夜。
也不怎么睡觉,偶尔睡过去,也会很快惊醒。

人在无能无力的时候总会把希望寄托在外物,谢清许也不例外,听到这句话,他眼珠迟缓的转了一下,终于在数秒之后站起身来。

这是这些天他头一回走出医院去到异国他乡的大街上,陆谨言带着他穿过满是白鸽的广场,穿过桥下波光粼粼的长河,一路去往教堂。
他走进教堂,跟着主教一同祈祷,离开时带走一枚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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