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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解除后,霸总他疯了(琰阙)



陆谨言睁眼,谢清许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眼睫之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他,纯白又干净。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手背,指腹,像一只只小虫子爬过心口,带起一股痒意,似乎比直接吻在唇瓣,更让人觉得羞耻。
须臾后,谢清许吐出一口气,放弃了抵抗,任由陆谨言吻下来,又将他抱至腿上。

某个瞬间,谢清许后背微微弓起,趴在办公桌桌面,手指无力抓握,掌心的汗沾湿了沉黑的桌面,留下一层水迹。

有了上午的前车之鉴,下午再加班时,谢清许坚决不允许陆谨言靠近他,这才算是安安生生一直加班到晚上。

手头的事情终于短暂的考一段落,谢清许把自己加班的成果发给组长,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公司。
已经是晚上十点,陆谨言直接送他回家。

看着谢清许解开安全带,陆谨言忽然就不想放他走,伸手抓住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开口:“什么时候你就能跟我住回兰江水榭了?”

虽然现在他们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还是不够,想一整天都跟他腻在一起,想抱着他睡觉,想每天睁开眼第一眼便能看到他。
以前他没这么喜欢过谁,现在才发现好像已经完全离不开谢清许。

谢清许微微一怔,他跟陆谨言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也确定还会在一起更长的时间,但如果他要搬过去跟陆谨言一起住,这件事就必须告诉叶淑音。

只是他依旧不确定叶淑音对此事会是什么态度,他们身边并没有类似的情况,此前他也从未表现出任何的倾向。
谢清许迟疑:“这件事,我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我母亲。”

但自从跟谢清许在一起后,他就好像等不及了,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想跟谢清许光明正大的结婚,还想将他领回家,让他真真实实都只属于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你母亲说?”不知何时,陆谨言五指挤入谢清许指间,同他十指相扣:“给我个名分?嗯?宝贝。”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连同那个温柔至极的称呼,谢清许静静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从耳侧一路酥麻至心口。
好半晌,他点头:“我尽快。”

谢清许回了句“到楼下了”,便不敢再多加逗留,从陆谨言怀中出来,跟陆谨言道别,拿了包下车。

刚合上车门,陆谨言降下车窗来,手肘撑在降下的车窗上,目光沉沉的看过来:“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刚透过不甚清楚的夜色看过去,就看到,车前,一道身影从车窗里探出身来,一道身影往车窗凑过去。

待完完全全确认那两道身影属于陆谨言和谢清许,手中的手机猝不及防的滑落在地,叶淑音后退,后背抵在推拉门上,心底翻起惊涛骇浪。

往常叶淑音都会应他一声,这次等了有半分钟,却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到推拉门后隐约一道身影。

走到推拉门另一侧,谢清许才看清,叶淑音脸色发着白,抓着门框的手指几乎都有些抖,待对上他的视线,眸光又是剧烈一颤。

叶淑音随着他回沙发上坐下,待谢清许端了一杯温水放进她手里,指尖触及一股暖意,才渐渐从刚刚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杯中氤氲中的热气,到这一刻,脑海里之前那些走马观花般无数次让她觉得诧异的瞬间,才慢慢连接起来。
所以,这件事早就发生了,早在她清醒过来之前。

半晌,叶淑音低头喝了一口水,在谢清许在她身侧坐下之际,开了口:“清许,你跟陆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家里人正好催他结婚,谢国扬留下的保险又花光,不够支付住院费和医药费,崔医生说如果再交不了费用,就让我们回家,我就……”谢清许看叶淑音一眼,才继续说下去:“我就跟他做了一笔交易,我假装他的恋人帮他骗家里人,他给我一笔钱。”

“清许,你……”叶淑音胸口起伏,想要说什么,最后又无力的低下头去:“都怪我,怪妈妈不好,拖累了你……”

谢清许抓住她发抖的手:“妈,不是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碰到陆谨言,也不会跟他有这么多的交集……”

“所以……”叶淑音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稍稍平缓,眼睛发红的看向他:“他家里人有欺负你吗?”
欺负没有,只是初见有过短暂的难堪罢了,但叶淑音已经足够自责,谢清许并未将这截真实告知。

只是不擅长说谎,谢清许避开叶淑音视线:“没有,他父母,还有奶奶,都待我特别好,他待我……也很好。”
“你的手术费是他借我的,医生也是他帮忙联系的,他还陪我一同出国。”

“清许,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要跟他在一起?以前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毕竟长达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她从未发现谢清许有任何喜欢同性的倾向,她害怕谢清许只是为了还钱才跟这位陆先生在一起。

“不是。”谢清许摇摇头,忽的有些愧疚:“妈,一直没跟你说,我可能,和别人不大一样,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男人。”

只是,看着谢清许那张脸,叶淑音怎么也没有办法责怪他,这些年来,谢清许跟着她吃了不知多少苦,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做的不好,才叫谢清许变成了这样奇怪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擦擦眼泪,总算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你真的喜欢那位陆先生,所以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是。”谢清许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喜欢陆谨言,这是第一次,生平头一次,他如此想要争取一个人,一件事。
喉间滚了滚,谢清许继续说下去:“妈,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

“他会为我下厨,会蹲在我面前帮我系鞋带,会在我生病时整夜整夜的守着我,会亲手做蛋糕为我过生日,会排很久的队为我求一个平安符,会出现在我所有需要他的时候。”

两次被松靖嘉逼至绝境,眼见再无一丝转圜的余地,绝望中,有人逆着光朝他走来,将他救出无底深渊。

叶淑音病情恶化急需手术,他四处求救无门,有人不计得失悄悄安排好一切,将他想要的一切送至他面前。

也许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并不对等,他先他一步动情,可后来动情的那个人,却从不比他的喜欢少一分一毫。

“妈,在国外的时候,陆谨言曾在你旁边的重症室住过一段时间。”谢清许说着,眼眶也不知什么时候泛了红:“你还记得吗?”

谢清许嗓音发涩:“当时你正在昏迷,我害怕你再也醒不来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陆谨言带我出去散心,结果,恰好碰上有人在广场无差别开枪杀\\人。”

“当时就是怕你担心,才没跟你说实情。”谢清许反握住叶淑音的手:“其实,当时那枚子\\弹射\\向的是我,但是,陆谨言替我挡下了那颗子\\弹。”

“自那之后,他躺在重症整整昏迷了一周,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谢清许声音哽了哽,才继续说下去:“医生说,那颗子\\弹离他的心脏只有几厘米。”
到现在,陆谨言心口偏几厘米的位置,都留着一道枪\\伤,哪怕伤口已经愈合,却永远无法抹掉。

“妈,我不会再碰到把我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了。”谢清许压了压心口的酸涩,郑重道:“所以,今天不管你同意与否,在我心里,都认定这个人了。”

她的婚姻失败至极,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生死相依的爱情,但谢清许碰到了,他碰到了一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

她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被病痛折磨几年,还能好端端的活在这人世,能继续陪着谢清许继续往下走,已经是莫大的幸事。

视频那端在大概半分钟后接通,陆谨言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似乎刚洗了澡,黑发有些凌乱的垂在眼皮上,发梢还滴着水,在床上坐下,靠在床头,终于看向屏幕:“怎么忽然给我发视频,想我了?”

谢清许忽然的安心,面上露出个浅浅的笑,跟陆谨言说了今晚发生的事:“我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确认那双眼睛确实是哭过的样子,陆谨言心口忽然提起来,踌躇几秒,才问:“不太顺利?你妈妈没同意?”
谢清许摇摇头:“同意了?”

到家,叶淑音已经系着围裙在忙碌。虽然这些日子叶淑音基本在自己做饭,但毕竟大病初愈没多久,这顿饭操劳下来,难免累着。

叶淑音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那两道身影,当时只觉得诧异,现在再看,只觉得一切早有征召,须臾,她笑笑,低头抿了一口水。

叶淑音准备的不少,全是按着陆谨言的口味来着,几道大菜做完,再陆陆续续上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
三人围着餐桌坐下,虽然地方狭小,却也温馨。

陆谨言温声一句一句应着,手中的动作却不停,一根一根将细小的鱼刺挑出来,再将鱼肉放进谢清许的碗中。

谢清许小时候被鱼刺卡过,自那之后便很少吃鱼,于是后来家里的桌上很少再出现鱼,现在却出现这么一个人,愿意一根一根将鱼刺耐心挑出来。

都说感情并非要多轰轰烈烈,细水长流更动人,那些藏在点点滴滴之中的细节,才是一个人全部的爱意。
有人这样妥帖珍重谢清许,她再没什么好说。

老太太早就几次打电话过来旁敲侧击,问陆谨言现在是什么进展,当晚,陆谨言给老太太回了电话,只说这周带谢清许过去看她。

一餐饭吃的其乐融融,饭后在园子里散步消食,老太太瞧着水里的游鱼悄声打趣陆谨言:“还以为你能动作快些,结果叫我等这么久。”

陆谨言看着旁边认真撒鱼食的谢清许,忽的心头一动,抬手刮过他脸颊:“宝贝总是要费些功夫。”

谢清许没听清,只察觉脸侧掠过一抹温热,手一滞,有些恼的瞪陆谨言一眼,又有些赧然的看向老太太。

陆谨言看着那张带笑的侧脸,眉眼间也带上淡淡笑意,片刻,从扶手箱里摸出个东西来:“给你。”

谢清许打开,是老太太之前送的那枚羊脂玉,当时初见他惴惴不安收下,从未想过有一天真将此物收归所有,但此刻,这样东西,真的属于他了。
陆家的传家宝,只此一枚,谨送予真正所爱之人。

吃过饭,一行人转至沙发,又闲聊片刻,阮曼云同陆延邵对视一眼,开口:“那清许,你回去问问你母亲,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两家人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好把你们的事定下来。”

两方这就算是基本定下来,蒋明泽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当晚就给陆谨言打了电话,吵着要见谢清许。

本来这事早在去年就定下,却阴差阳错生生到现在才算是有了机会,陆谨言也早想把人介绍给两人,顺口应下。

再入梵伽,谢清许不免情绪复杂,当年他走进这里,若不是陆谨言,一步之差,现在生活早已天翻地覆。

陆谨言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路走至两人面前,才松手换揽住谢清许的肩,漫不经心的朝两人道:“介绍一下,我家小朋友,谢清许。”

对面两人,一人是曾在医院里打过照面的医生,一人是学院里的教授,陆谨言对他们说,我家小朋友。
谢清许几乎要抬不起头来:“蒋医生,宋教授。”

“原来如此。”蒋明泽笑笑,眼珠一转,顿时又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我也早听说过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见一面。”

谢清许自打之前跟陆谨言分开那次抽过一回烟,此后就再没抽过,闻着飘过来的烟味儿,嗓子眼忽的有些痒,没忍住咳了两声。
陆谨言看他一眼,扫向蒋明泽:“掐了。”

陆谨言心情颇好,伸手懒散的把谢清许扣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的后颈:“没办法,我家小朋友太聪明。”

谢清许没太多的朋友,唯二称得上朋友的人,也就柳谦白和傅矜,给两人打了电话,挑了个周末小聚。

当时她不是没问过谢清许他跟陆谨言的关系,当时谢清许就一句话——我跟他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有关系。

传闻里,这位陆先生明明矜贵淡漠不近人情,偏偏此刻,却又慢条斯理无微不至的做着这样的琐事,平凡的像是每一个陷入爱情的普通人。

原本柳谦白和傅矜还在担心,谢清许是否会在这段感情里受委屈,离开的时候,肚子里却早已只剩下撑得不能能撑的狗粮。

今天到场的,除了阮曼云陆延邵,还有老太太和陆延庭夫妇,甚至连老三家陆延汝夫妇都到了,一看便知极为重视今天这场会面。

陆家几代经商,在座的各个都是江城排的上号的人物,叶淑音本来以为一众人多少是要端着些,谁知道各个温文儒雅,温声细语。

这是一家很好的人,家风家训极正,积淀了几代的名门风范,举手投足间都叫人觉得舒服至极,并无半点轻视懈怠。
离开前,阮曼云甚至挽着她手,邀请她一起去家中侍弄花草。

每年毕业学校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毕业典礼,今年也不例外,谢清许还被选为了毕业生优秀代表上台发言。
前一晚,写好稿子谢清许发给陆谨言看。

隔天,上午九点,毕业典礼正式开始,在校长讲话等流程后,谢清许左右优秀代表代表毕业上上台演讲。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谢清许下意识寻找陆谨言身影。

不等他想清楚,旁边主持人已经退场,将舞台交给他,谢清许对上陆谨言的眼睛,心底莫名安心下来。
虽然还有些紧张,但依旧很出色的完成了演讲。

台下掌声雷动,陆谨言却忽然捧着花向他走来,谢清许看着那道身影,听到身后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欢迎往届优秀毕业生代表为今年的优秀毕业生代表献花。”

话音落下,那道身影在他面前站定,一束花被捧至眼前,他听到陆谨言的声音:“恭喜,毕业快乐。”

台下又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几乎要淹没整个礼堂,谢清许站在那里,却察觉周围的一切都像潮水般褪去,只余下他跟陆谨言。
他伸手接过那束花,怔怔道:“谢谢。”

忙碌间,时间匆匆流淌而过,再回神,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是枝繁叶茂,树间开始传出聒噪的蝉鸣声。
陆谨言的生日也随之而至。

陆谨言在原先的复式前扩充了一块儿小花园,栅栏围起来的那一圈里,里面种了整整一片的白玫瑰。

同他在安绥区别墅看到的品种似乎是同一种,根部浅浅的绕着一圈粉,越往上,颜色越淡,近乎纯白。
眼下开的正盛,在这楼阁之中肆意摇曳,风情万种。

陆谨言笑着揉了下他的脑袋,扣着他的手将他往里带:“再过些日子,等你搬过来,就能天天看着。”

有他们一起去滑雪的照片,有他们一起去看电影照片,有他们一起去看日出的照片,还有他们一起去海边的照片。

“趁你不注意或是睡着时悄悄拍的。”谢清许看着后面一沓空白:“以后,可以一起慢慢把这些空白一起填满。”

半晌,在他的注视中,陆谨言缓缓单膝下跪,将那枚“挚爱”举至他眼前:“谢清许,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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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盛蔚那位陆先生青年才俊,高不可攀,犹如一朵立在山巅的高岭之花,可此刻,这朵无人能碰的高岭之花跪在了他面前,俯首称臣。
而那枚被他一掷千金拍下的挚爱,再次被捧到了他面前。

他生性冷淡,在感情里尤为迟钝,蹉跎好些年都不知自己心意,到失去那一刻,才骤然清醒,原来这段阴差阳错的感情,原来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早就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再不能分开。

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候,陆谨言先是抱着他细细密密的吻着,到后来几近失控,将他按进沙发里,近乎疯狂的汲取着他嘴边的呼吸。

洗完回到房间,看着散在床上碎的几乎不成样子的衬衫,谢清许这才明白,之前在店里,陆谨言说的衬衫怕是不够穿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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