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问他:“你喜欢这儿吗?要是喜欢,咱们就多住一段时间吧,你以后想常住也不是不行。”
“还好,我不太了解这儿。”
广州的气候到底如何,丁邱闻一时间也没办法说清楚,不过,这次行程给他的感受和上次不同,他感受到了顾夕暗藏的不满、强硬,也感受到了与他之间时刻越界的暧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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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发作,太想写得完美反倒越来越着急,所以决定顺其自然,明早把周四(6月22日)的写完吧,抱歉大家,鞠躬~
“下次就不陪你玩了,我不常来这种地方。”
倒不是丁邱闻对夜场避而远之,只是,今天到场的全都是顾夕的朋友,那些陌生人令丁邱闻很没有安全感,他只好抓着顾夕的袖子,又对他说:“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我一到人多的地方就难受。”
“怎么了?”
音乐的声音动感聒噪,顾夕把耳朵凑到了丁邱闻的嘴边,他敏捷地行事,伸开手臂箍紧了丁邱闻的腰部。
“我说,咱们早点儿走吧,我看到人多就难受。”
顾夕点了点头,他猛地凑上来,像是要吻他,说:“你不用怕,这是我朋友的店,他说了算。”
“少喝点儿。”
“我知道。”
顾夕的手臂还是放在丁邱闻的腰上,他用了力气禁锢他,这样的动作显得他们十分亲密,顾夕身上那件丝绸质地的衬衫接触到了丁邱闻的皮肤,丁邱闻试着躲开,可是周围都是人,他哪儿也去不了。
他们进入卡座,顾夕接了别人递过来的香烟,他向丁邱闻简略地介绍他的朋友。
“这是邱闻,好不好看?”
顾夕像是变了一个人,丁邱闻试着去追溯他开始变化的时间点,应该是来到广州之后,也或许是更早,比如——知道了丁邱闻和徐嘉乐分手的那一刻。
男男女女几个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丁邱闻的身上,他们不以什么猎奇的心态打量,只是将他当成公子哥身边一个普通的新欢,不过,他实在标致,所以,他们都在对他笑,有人递了一支烟,又亮出火机,将它在丁邱闻的嘴边点燃。
丁邱闻夹着烟,坐在了顾夕留给他的、侧边沙发的角落里,他贴在顾夕的耳边,说:“我不想吸,我能灭了么?”
顾夕没有回答他,而是顺手揽住他,看他一眼。
丁邱闻没办法了,他只好把烟蹭灭在了桌子边缘的烟灰缸里,他看到了好几个人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顾夕凑了过来,问:“为什么灭了?”
“我说了,我不想吸,我不舒服。”
丁邱闻应承不了那几个人的打量,他只能看着顾夕的脸说话,暗蓝色的灯光像一种寂寥的雨天的颜色,耳朵里是吵闹的,丁邱闻的心里却是空洞的、死寂的,他没有露出乐意或者不乐意的表情,但谁都能一眼看出他的冷漠。
顾夕忽然把丁邱闻抱得更紧,吻了上来。
烟气被他吐了过来,充满丁邱闻的鼻腔以及口腔,丁邱闻用尽了力气挣扎着,却觉得浑身酸软,他听见了周围人的起哄声,以及,聒噪震颤的音乐。
丁邱闻靠在顾夕的怀里,用粗喘的方式去寻找空气,他看见了用以制造气氛的、干冰的冷烟,看见了头顶落下蓝光的射灯,他试着推开他,却听见他问:“你怎么了?哪儿难受吗?”
“我头晕。”
丁邱闻试着坐端正,他晃了晃脑袋,然后,离开了顾夕的身体,顾夕的朋友把酒杯塞进他手里,要和他碰杯。
“喝一个吧,大美女。”
那男人轻佻地问候丁邱闻,弄得他心里一阵燥乱,他打算转过脸去寻求顾夕的帮助,却听见他说:“喝一口吧,邱闻,没事儿,都是我朋友。”
顾夕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伸进了他衣服里。
丁邱闻仰起头把酒咽了下去,很烈,余韵辛辣,他放下了杯子,想远离顾夕,逃开身体紧贴的那种潮湿难捱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他再次拥进了怀里。
“顾夕很喜欢你,”那个穿短裙的女孩走了过来,贴在丁邱闻的耳朵上大声说话,她笑着看向他,说,“咱们喝一杯吧,万一他想不开娶了你呢。”
丁邱闻只好喝掉了第二杯酒,不过,其中一大半都被他颤抖着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他以前那些都没你好看,真的!”
女孩的嘴又贴了过来,丁邱闻能感觉到她的口红蹭在了自己耳朵上,丁邱闻没有章法地摇着头,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嗯,是感觉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女孩误解了他的意思,又为他斟上一杯酒。
“我不想喝了。”
丁邱闻感觉太阳穴都在疼,可是,除了几分钟前的两杯酒,他实在找不到其余具体的原因,他的杯子被顾夕握在了手上。
顾夕对女孩说:“我替他喝吧。”
“你真的喜欢他啊?”
“真的。”
“我本来今晚打算给你介绍……那只能算了。”
女孩的话令顾夕有些不高兴了,他喝掉了那杯酒,然后,便冷着脸,结束了和她的交谈,他看着倒在他肩膀上、捂着脸的丁邱闻,然后,亲吻他的头顶。
“还难受吗?”顾夕明知故问。
“头疼。”
丁邱闻哝软的声音实在令他冲动,他的手放在了他发热的脸颊上,说:“没事,咱们很快就回去了,我不走,你想睡就靠着我睡一下。”
“你喝酒了,不要开车。”
“好,放心吧。”
“我不应该喝酒,那酒太烈了,你也别再喝了。”
“我帮你要杯果汁,你漱漱口。”
顾夕站了起来,把东倒西歪的丁邱闻交给了别人,过了一会,他端着杯子回来了,后来,他陪着丁邱闻把那半杯冒着浓郁香气的桃汁咽了下去。
丁邱闻咂了咂嘴,皱起眉头,说:“这是酒,不是果汁。”
“就是桃子汁,不过我让他们加了一些Brandy。”
“我说我不想喝酒了,你听不懂吗?”
“好了好了,我车上有水,咱们待会出去清醒清醒。”顾夕语气平静,眼睛里却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把昏沉沉的丁邱闻抱在怀里,继续与周围的朋友喝酒玩乐,所有人都以为丁邱闻不胜酒力,丁邱闻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只有顾夕知道,真正的秘密在他们来酒吧之前的那瓶饮料里,饮料是放在车上的,是他提前准备好、后来拿给丁邱闻的。
药效令丁邱闻头晕、颤抖,令他完全失去了面对强硬动作时抵抗的能力。
顾夕拿走了握在丁邱闻手里的手机,然后,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口,他再去亲吻他的嘴唇,发觉,他变得完全任人摆布了。
TBC.
一进门,小考拉就跑进了厨房,他大喊“叔叔”,以为丁邱闻在那里。
徐嘉乐说:“考拉,叔叔以后不住这儿了。”
“他去哪儿了呀?”
“去别的地方了,我也不知道。”
徐嘉乐打开了水龙头,清凉的水流冲刷着手心,没几秒钟,小考拉的手也伸了过来,他站在小凳子上,说:“爸爸,那我想他了怎么办啊?”
“你会想他吗?”
“我现在就想了。”
家里没少很多东西,却像是一下子变得空阔了,丁邱闻的离开不是肉体的转移,而是灵魂的出走,他不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拿走了行李箱,也拿走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几样用物。
徐嘉乐把干毛巾塞进小卡拉的手里,说:“要是你想他了,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徐嘉乐并不想承认这是他的私心,忙碌地工作了几天,又抽空解决了邢洋那件事,一闲下来,他突然很想听听丁邱闻的声音,他还是有些怨他,但这种怨无法将爱单向地抵消。
徐嘉乐坐在沙发上、考拉抱着杯子喝牛奶的时候,丁邱闻的电话就被拨通了,孩子甚至停止了吞咽的动作,他睁圆了眼睛,噤声,盯着徐嘉乐的手机看。
可是,几十秒钟之后,他们被告知“电话无人接听”,徐嘉乐只好说:“考拉,等等再打吧,现在没人接。”
徐嘉乐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认为丁邱闻不想接他的电话,没过一会儿,漱完口的小考拉再次过来闹了,他说:“爸爸,你再打一次电话。”
这一次,响铃十几秒钟之后,电话被直接挂断了,徐嘉乐只好告诉小考拉:“他可能有事,现在不能接电话。”
徐嘉乐知道,这个夜晚,丁邱闻必然是和顾夕在一起,至于他们的关系进展到了哪里、他们做了什么,他是不敢去想象的。
徐嘉乐抱着小考拉,给他翻看图画书,两个人一起讲着书里的故事,没过多久,小考拉就睡着了,徐嘉乐把他抱去床上,守着他,看着他又有了一些成长的四肢和面庞,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考拉在梦中抱住徐嘉乐的脖子,嘴里喊的却还是“妈妈”。
徐嘉乐感到心酸、感到唏嘘,这是一个流淌着他的血的孩子,却不因为他的爱而诞生,更不在爱的浸润下长大,他和徐嘉乐越来越疏远了,可是,被妈妈和姥姥一家教育得很懂礼貌,所以,会刻意地与他亲近。
徐嘉乐只好知足,他无法再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提出要求,他想尽力地满足他,却连一个他真正喜欢的朋友都留不住。
十几分钟之后,徐嘉乐又给丁邱闻拨去一个电话,这一次,只响铃两秒钟就被挂断了。
洗完澡的丁邱闻还是茫然又疲软的,他穿着灰色的真丝睡袍,躺在大床的正中央,顾夕为他盖上了被子,然后,拿来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干了他的头发。
丁邱闻睁不开眼睛,他轻蹙眉头,忽然抓住顾夕的手腕,问道:“我喝多了吗?”
“还好,不多,就是今天的酒太烈了。”
“我在哪儿啊?在家吗?”
“嗯,对。”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丁邱闻的那只手慢慢滑了下去,他像是安心了;他等着身边的人与他相拥,他以为在照顾着他的是徐嘉乐。
顾夕拿掉了围在腰上的浴巾,他调暗灯光,将一边的膝盖放在了床上,当他俯下身亲吻丁邱闻时,终于不再遭遇强硬的反抗,他顺从于他,急切地咂吻他的舌头。
顾夕觉得这个夜晚太美好了,虽然,雨总是不停,空气反复泛潮,可这座城市因为丁邱闻的献身而变成艳丽的颜色,他们的掌心紧贴在一起,滚烫的呼吸喷涌于一处。
丁邱闻叫了好几次徐嘉乐的名字,他后来哭了,是欢愉又痛心的,因为,原本以为彻底地离开他了,却又在幻觉中见到他了。
顾夕尝到了人世间最美妙的滋味,他愉快却愤恨,很不愿意听到丁邱闻在这一夜叫着其他人的名字,他想把他那张漂亮的嘴巴粘起来,却不甘心吻不到他。
一口气闹到了凌晨,当顾夕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床上的丁邱闻已经睡着了,他站在床前打量他的样子,用手抚过他脖颈上的痕迹,他迫不及待地要与他相拥入眠,等待下个白昼的来临。
顾夕不担心丁邱闻清醒之后的一切,因为,他将什么都计划好了,两台摄像机,一台被支撑在床边,一台放在床头柜上,它们吞噬掉这一夜所有的秘密,等待着吐露的一刻。
睡觉之前,顾夕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知道自己正在做许多冒犯的事,正在编织一桩又一桩谎言,可他的心里没有愧疚,只有刺激,因为他实在太想得到丁邱闻了。
第二天的清晨,丁邱闻在城市的薄雾还没退却时醒来,他根本想不起昨晚的自己在喝完酒之后做了什么,当他感知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温时,被吓了一跳。
顾夕从他的身后抱他,说:“我还以为你会迟点儿醒来。”
“你放开我!”
丁邱闻用尽了全力挣扎,却牵动了身体上酸疼的各处,他逐渐地意识到——自己和顾夕都是一丝不挂的,他虚弱地喊道:“你放开我!否则我真的喊人了!”
“好,你小点声,我不抱你了。”
顾夕松开了手臂,他看到丁邱闻跳下了床,看到他跌倒在酒店的地毯上,后来,顾夕只好走了过去,为他披上一件衣服,说:“你先起来吧,别坐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你昨天晚上喝得那么醉,回来说是要洗澡,我就帮你脱掉了,”顾夕把丁邱闻扶了起来,他说,“你主动地吻了我,说你喜欢我,我们这才——”
“不可能的,”丁邱闻站在了沙发的旁边,他潦草地套上了一件睡袍,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应该只是睡着了,或者晕过去了,顾夕,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顾夕冷笑了一声,很显然,丁邱闻的指控并没人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说:“我就是喜欢你而已,其余的事情自然而然,没什么好追究的。”
丁邱闻坐在了沙发上,说:“我头好晕。”
那种药的副作用很顽固,顾夕忽然有些心疼他,然而,这种疼痛带来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愉快,顾夕爱上了丁邱闻的示弱,无论是他主动,还是被强迫着。
TBC.
第151章 视同陌路-01
看了两眼视频里的自己,丁邱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试图转身躲避,却被顾夕抓住了后颈,强硬地按在酒店套房的吧台上。
视频的声音通过岩石质地的台面传播,流入人体,变成知觉,那像是细小锋利的刃,刺激着丁邱闻的神经,他伸出手去敲击电脑的触摸板,试图删除视频,却听见顾夕说:“你好好看看,邱闻,挺精彩的。”
“我没有意识了,真的,昨天晚上的事我全都不记得。”
“你看看你的表情,我觉得不像是没意识。”
崭新的笔记本电脑被丁邱闻从吧台上推了下去,顾夕抓着他的衣领,后来,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丁邱闻很想反抗,却根本使不出力气,他朝顾夕的脸砸下软绵绵的一拳,然后,便感觉到眼冒金星。
他险些摔倒在顾夕的怀里。
“邱闻,你还是不肯相信吗?你就是自愿的,视频都在这里,你还想证明什么?我知道你还没那么喜欢我,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会越来越喜欢我。”
顾夕的声音不轻不重,他扶着丁邱闻去沙发上坐下,揽着他还在颤抖的身体,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样的话,等回了北京,你就搬去我家,没有别人,就咱们两个人一起住。”
“视频能删掉吗?为什么要留视频?”
丁邱闻实在找寻不到丢失的记忆了,他只能对顾夕的话半信半疑,他不敢再回忆视频里的声音画面,他看着顾夕的眼睛,撇撇嘴,落下两滴泪。
顾夕凑上来了,把他的眼泪吻干净。
他说:“你先答应我,我就删除视频,这很容易。”
“一定要答应吗?”丁邱闻哽咽着问。
顾夕没有说一定,他继续用拇指摩挲着丁邱闻脸上的泪痕,说:“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今天傍晚吧,要是傍晚之前你决定了要和我在一起,我就删除视频,要是你还是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抱歉,邱闻,我会把视频拿给最不愿意看到它的人,请他观摩观摩。”
“你要干什么?”
丁邱闻不敢直视顾夕的眼睛了,他现在软弱地靠在他的怀中,像是傀儡;顾夕平静地说着每一句话,却令丁邱闻毛骨悚然,他不再是那个只炙热喜欢他、在等他的男生了,由于他本来就不是。
“要是你早点儿做决定,我还能带你看点别人的,咱们一边看一边做,想想也不错。”
顾夕握住了丁邱闻冰凉的手,丁邱闻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说你要把视频拿给谁看?”
“你也很不希望他看到吧?”
丁邱闻无话可说了,他知道“他”指的是徐嘉乐,现在,顾夕是卑劣的,却是完胜的,丁邱闻彻底地失去了反击的余地,他开始回忆从昨天傍晚开始的每一件事,可是,除了那些酒,他找不到别的。
“不要给他看,我求你。”
丁邱闻冷声恳求,抓住了顾夕的胳膊,他摇着头,说道:“我实在想不起昨晚的事了,既然那已经发生了,我也认了,你别让徐嘉乐知道,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顾夕松了一口气,却在佯装矜持,他说:“我还有个要求,我希望你乖点儿,最好是很听话。”
“嗯,咱们在一起吧,”丁邱闻的吻落下,他眼睛空洞地看向顾夕,说,“我会听话的,咱们回北京就住在一起。”
在闭上眼睛和顾夕接吻的时候,丁邱闻还在忍受与目眩并发的反胃的感觉,他忽然想到了,在那一段视频里,他跪坐,与他紧拥、起伏、呻吟,也是在这张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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