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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会飞的茄子)


“你放肆!朕是皇帝!朕还没有退位……你怎敢如此忤逆朕?你以为凭借着应我闻的爱就能一辈子无忧了?他是朕的儿子,身上流着朕的血,断不可能此生都一如既往被你蛊惑!”
梁帝说完,忽而整个人无力地往床榻上一倒,喉间发出艰涩刺耳的声音。
他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分明吃了长生不老药,为何还会如此。
“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陛下也累了,还是好生歇息吧。”陆雪拥垂眸慢条斯理整理自己那片溅了血珠的衣襟,“日后不论前朝后宫,都有臣与宣王替您分忧,陛下也该颐养天年了。”
梁帝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漠然的面孔,喉间发出咿咿呀呀的不明呻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中听的话。
但他陆雪拥既然决定走了这条路,便不会再回头。
他淡淡收回目光,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尚未走几步路,一只宽阔的手掌就握住了他的手。
“你没有话要单独与他说么?”陆雪拥微微侧头道。
应我闻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看着他,“我想与你一起走。”
尽管他知晓陆雪拥主动吻他,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应昭,但心中的欢喜却依旧要将他淹没。
陆小雪心里一定是有他的,否则那么多种杀人诛心的法子,为何偏偏要亲他?
他甚至猜到陆小雪会不耐而冰冷地敷衍回答一句,就自顾自朝前走,而他只需如以前那般亦步亦趋跟在那人身后,总有一日能等到陆雪拥回头看他。
可他却感觉到那双温凉如玉的手缓缓回握住他,在他怔愣的目光下,道:“那就一起走吧。”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好似有冰雪消融,耀眼的阳光自窗棂间隙射入,映照出无数飘浮着的细小而杂乱的尘埃,亦照亮了雪水在那双浅色眼眸中晃荡,不染尘埃,干净彻底。
“陆小雪……这句话也是说给应昭听的么?”他哑声道,头一次胆怯到不敢相信。
陆雪拥闻言扭过头,逆着阳光抬眼看他,“不是。”
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应我闻呼吸错乱,眼角微红。
陆雪拥瞅着他呆滞傻笑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便撞入了硬朗宽广的怀抱里。
“陆雪拥,我刚刚已经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你既没有抓住,以后便是哭着让我放过你,也永远不可能了。”
今生今世,哪怕是死了变成鬼,他都会缠着陆雪拥一辈子。
陆雪拥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抬手拂去他眼角的湿润。
“嗯。”
他想,不放过便不放过吧。
人生长寂寥,他所求不多,只是觉得养这样一条可爱的狗,也能添几分乐趣。
一双人影映在屏风上,互相依偎,如胶似漆。
诏狱外秋意盎然,诏狱内阴冷如地狱。
应有时在诏狱里枯坐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终于在入秋后的第一场秋雨暂歇之时,等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臣奉陛下旨意,来送殿下上路。”那道白色的身影在这昏暗肮脏的地牢中,宛若天上冷月山尖白雪被凡尘困住却一尘不染,只教人移不开目光。
身后跟随的宫人端着托盘沉默上前。
陆雪拥瞥了眼托盘上整齐叠放的白玉锦衣,淡声道:“以往在国子监读书时,你便最在意周身风度,这件你最喜欢的衣服,你还可以再穿它最后一次。”
“……”应有时宁愿他双目含恨反唇相讥,也好过这样温柔,温柔得像只将他当做一个不相干的人。
陆雪拥对于不相干的人,总是慈悲而宽容。
“你当真不知我为何会喜欢这件衣服?”应有时的嗓音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陆雪拥垂眸看向那件衣服,与自己身上的颜色一模一样,是应有时及冠那年他寻来了江南罕见的天蚕丝,亲自设计图案,再由相府绣娘细致小心地绣上了一月方才完工。
是他为了那份伴读情谊,送的及冠礼。
“若早知今日,我绝不会多做这些多余的事。”他淡声道,面上并无半分情绪,就像这是一件寻常事。
应有时知道他说的是前世,心中骤痛,纵使万分悔恨,却已无力挽回。
他抬眼望向牢房里那处狭窄的窗口,丝丝缕缕微凉的雨滴飘落进来,眸光不自觉恍惚。
“当初陛下为皇子挑选伴读时,亦是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陆雪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雨后清新的气息刚钻进来,便淹没在诏狱弥漫的阴冷血腥里。
应有时笑了笑,由于他双腿残疾的缘故,狱卒甚至懒得给他戴上脚铐。
他就这样从容不迫坐于轮椅上,分明周遭一切皆是阴暗,却依旧淡然。
“你竟还记得我们——”
陆雪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那天我始终记得,应我闻在得知我是太子伴读时,一个人偷偷站在角落里,难过了很久。”
应我闻,又是应我闻!
“我知道雪拥只是想将他推上皇位当你的傀儡,不必用他来激我。”应有时淡笑道。
可衣袖下掩藏的手,却已无声攥紧。
“傀儡?”陆雪拥失笑道:“可我认为,只要耐心一些,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怎么,你竟放心再次将陆家的前途赌在他身上?”应有时道:“别忘了,他也姓应。”
“他若敢步应昭的后尘,我自会清理门户。”陆雪拥冷声道。
前世种种惨状依旧在眼前,他自是不会再将自身命运全系在旁人身上,即便那个人是应我闻。
“……清理门户?”应有时唇边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应我闻何德何能!
应有时勉强维持着脸上淡然的笑,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道让他咬碎了牙根的身影就闯入了牢房中。
“陆雪拥,不是说了一切让我来么?怎的一个人跑进来了?地牢里这么脏,会弄脏你的衣摆。”
他看见男人满脸焦急地走到陆雪拥面前,然后蹲下身低头为那人拭去脚边的一点泥。
这一刻,应有时嫉妒得几欲发狂。
可他如今双腿被废沦为罪人,却连那人的衣角都不配再触碰。
应我闻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让陆雪拥垂怜他吗?!
应有时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轮椅扶手上凝固的血渍,忽而为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感到难堪。
他垂下眼,眸中从容不再。
他蓦地反应过来,此刻自己与陆雪拥身旁光鲜亮丽的男人相比,就如跌落地里的泥。
“我又不是瓷器一碰就碎,不过是来一趟地牢。”陆雪拥无奈道。
“不管,反正你不可以来这种脏地方。”应我闻眼巴巴地盯着他,分明自己才是无理取闹地那一个,却还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
陆雪拥偏头冷冷望了一眼应有时,“我只是想亲手送他上路。”
“哎,你见了他最后一面也算是便宜他了,怎配还让你亲自送他一程?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剩下的事交给我。”应我闻埋头凑近他颈间,低声道。
而他瞧不见的身后,男人靠在他肩头,阴冷的目光却盯住了同样面色难看的应有时。
锋利的犬齿轻轻剐蹭着那段雪白的脖颈,好似耀武扬威的挑衅。
陆雪拥被他缠得没法,刚点头应下,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牢房内待命的其余狱卒宫人皆低头不敢看。
“应我闻!你做什么?”他冷声道。
陆雪拥自认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亦不需要这样过火的呵护与宠溺。
他亦曾被困这暗无天日的诏狱,坠入尘埃,干净的衣袍都被血色染污,如今重来一世如何就怕脏了?
但抱着他的男人显然不这样认为。
应我闻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斜睨了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应有时,“当然是送我的心肝离开这脏地方。”
陆雪拥身量并不娇小,又是练武之人,比寻常男子还要高挑些,端得是俊美非凡又不失男儿气概,否则也不会成为京城中无数闺阁小姐的梦中情郎,可此刻被伟岸挺拔的男人抱着,却当真如一捧细雪被人仔细拢在怀中。
就连那段吓疯过无数囚犯的阴森长廊都被他走的稳稳当当,两侧的囚徒皆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陆雪拥心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这样被人仔细珍重,虽过于夸张,却并不让人厌烦。
他想,因为那个人是应我闻,所以不讨厌。
若是旁人,他定会生出被人轻视的恼怒。
身后,应有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知晓陆雪拥这一走,应我闻定不会再让那人出现在他面前,猛然从轮椅上挣扎下来,启唇欲呼唤那人名字,却被人捂住了嘴。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雪白似谪仙的人竟倚在应我闻肩头,丝毫不曾反抗,就像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逐渐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应我闻抱着人一路回到他们暂时居住的承乾殿里。
此时正值午后,陆雪拥身子刚被调理好,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他耐心哄着人睡着,嘱咐殿中宫人小心侍奉,方才又大步离开了宫殿,重新朝诏狱走去。
“能让你再见到他一面,当真是便宜你了。”
诏狱最深处的牢房中,应我闻坐在狱卒搬来的太师椅上,双腿交叠,姿态极为放松。
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望向被锁链捆住的男人时,泛着森冷的杀意。
若不是不慎让太子旧部混入了承乾宫,趁着他不在想尽办法让陆雪拥起了来诏狱的念头,就凭这前世种种,应有时都不配再见到他的小雪人。
陆小雪还是太心软,怎么可以让应有时这么痛快地去死呢?
死了一个顾饮冰,已经是看在对方为陆雪拥挡剑的份上,否则鬼医出手,未必不能再让这人痛苦地熬上一年半载。
“雪拥自愿前来送我最后一程,让你嫉妒了吗?”应有时嗓音沙哑而虚弱,像是刚受了刑。
“……嫉妒?”应我闻歪头笑了笑,“他答应了我携手共度此生,却还要背着我来看来别的野男人,我自然会嫉妒,但是他刚刚已经哄过我,便也不生气了。”
此番说辞,简直是将京城贵妇们的正房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应有时冷笑一声,那穿透他琵琶骨的锁链尚且滴着血,他却顾不得疼痛哑声道:“即便今日.你杀了我,日后觊觎陆雪拥的人永远都不会少,你该清楚,没有人不想独占明月。”
应我闻挑眉道:“谁说我要杀了你?”
应有时皱眉看向他。
“今日过后,整座皇宫,只有陆雪拥一人会以为你死了。”应我闻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喜气洋洋道:“所有人都知道废太子被囚禁在诏狱里等着一个人来见他,可惜啊,过了今夜,你在陆雪拥心里就将彻底死去,往日种种恨意与纠葛都随着你的死去烟消云散,你应该还算了解他的,一个死去的仇人,不会在他心里留下半点痕迹。”
应我闻欣赏着他逐渐睁大的眼睛,笑眯眯接着道:“往后余生的每一天,我都会让宫廷画师送来一幅起居画卷,让你看着我如何与他恩爱到白头。”
“你将在这阴暗的地牢里,见证我与他的故事被后世流传,见证我与他缔结为夫妻,携手天下,受万世敬仰。”
“他会被我小心珍视着,疼爱着,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
说完,应我闻轻快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你怎么可以这样欺瞒他!他今日分明来见我了!他还记得我最喜欢穿那件衣服……”应有时拼命挣扎起来,随着他身体扭动,插入琵琶骨的锁链瞬间被汹涌而出的鲜血浸染,“你让他见我一面,就见最后一面!求你……求你让我见他……”
他连皇位都可以放弃,只是为了再如往常那般与陆雪拥说说话。
哪怕一句话也好。
“你说那件衣服啊?”应我闻怜悯地看着他,“那是你的太子旧部看你可怜,所以才提醒陆雪拥带上,说是让你再穿最后一次。”
“你上辈子那么对他,他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你喜欢什么呢?”
应有时瞳孔骤缩,愕然道:“你怎会知晓……”
“从你自以为双手奉上皇位感动自己的时候,我就知晓了。”应我闻缓步走到他面前,随手拿起那烧红的铁烙狠狠摁在男人俊逸的脸上,“你们这些碍眼的贱人,凭什么认为只需要付出一些自以为惨重的代价就可以抢走我的陆雪拥?!”
“他是我的!”应我闻一字一句冷声道:“他是我等了两辈子才等来的宝贝,既然你们一开始不懂得珍惜,就该滚远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缠着他让他不开心?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喜欢他?!”
“你们不配爱他,只有我可以。”他缓声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只有我可以站在他身边。”
应有时早已疼得两眼发黑,耳边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有些听不清楚,却能感受到那可怖的杀意。
应我闻分明想杀了他,却偏偏要留他一命,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脸上的铁烙疼么?自然是疼的,但应有时能坐稳太子之位这么多年,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真正让他痛不欲生的,是应我闻字里行间对陆雪拥的亲昵与占有欲,是他分明活着却在陆雪拥心里彻底成为一个死人。
他将永远活在陆雪拥不知晓的地方,此生都被绝望与痛苦折磨。
本是只想小憩,陆雪拥醒来时却已快酉时。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闻着床榻旁燃着的宁神香,起身便欲下榻将香熄灭,蓦地腰间一紧,后背紧紧贴住一具炙热的胸膛。
不用想,定是应我闻。
“别走……”男人呢喃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睛并未睁开,似是还在梦中,“陆小雪,你抱抱我。”
陆雪拥无奈抬手,正欲抚上他的脸颊,下身忽而感觉到某处嚣张的气势,顿时冷下脸,一脚将人踹下了塌。
“嘶,陆雪拥你要谋杀亲夫不成?”应我闻趴在床榻边哼哼唧唧道。
“若是喜欢演戏,便去外面自己搭个戏台子。”陆雪拥冷冷瞥了眼自己被抱住的左腿,“滚开。”
“我不要。”应我闻抱得愈发紧,脸颊蹭着他的腰腹,他瞧不见的地方,那粗粝的指腹却轻抚上他赤裸的足心,不轻不重地撩拨。
陆雪拥呼吸一滞,冷若冰霜的面孔骤然浮现出无措。
“应我闻!你放开我!”
他欲呵斥这条混账至极的疯狗,冷冽的嗓音却被蒙上了雾色,尾音发着颤。
“心肝骂人的声音,当真让人心痒难耐啊。”应我闻捧起他玉足,一路朝上亲吻,“再骂一句好不好?”

所以只要在床榻上,他永远都是被掌控的那一方。
陆雪拥并不喜欢被掌控,自脱离了江上柳主角光环的蛊惑,他一直都是冷静理智地去处理任何事。
但听话的小狗,值得不同的对待。
他强忍着脚心的瘙痒,挣开自己被男人攥住的脚踝,抬脚踩在了男人俊朗的脸上。
他垂着眼,眉目清冷依旧:“这样你也会喜欢么?”
若非微颤的眼睫泄露出几分局促与青涩,好似他当真就是那睥睨的上位者足以掌控一切。
应我闻低喘一声,眸光痴迷,就着被他踩住的姿势,唇瓣擦过他柔嫩的脚心。
“喜欢……乖狗好喜欢……”
男人兴奋地喘着气,跪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狭长的眼睛里只倒映着他居高临下的面容。
分明是他先撩拨戏弄,偏偏他又有些受不住应我闻过于痴缠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臣服卑微得仿若献祭,就好像在应我闻眼中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可以对这人肆意生杀予夺。
自重生以来,陆雪拥只觉得世间万般,唯有情爱二字最不堪托付,可应我闻为何愿意将整颗心毫无保留地奉上?
其余的事皆是予取予求,唯有这个答案,偏偏勾引着他用一生去探寻。
当真是好狡猾的一条狗。
思虑间,他的脚已然被男人牵引着来到了最烫的地方。
他垂眼淡然地望着神色迷离的男人,就像看见了一个为自己痴迷的狂热信徒。
然而这种狂热的爱意尚未侵袭进他的身体,殿外忽而传来骚动。
宫人与侍卫喧闹的声音里,一道清亮的嗓音格外突出。
“雪拥,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楼家如今不过是逆臣贼子的九族之一,还以为自己是煊赫的权臣呢?赶紧把他赶出去,莫要打扰殿下与陆大人独处!”
“禁卫军人呢?要被流放的囚犯都闯进承乾殿了!”
“雪拥……陆雪拥!”
陆雪拥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拧眉正欲凝神去听,忽而被应我闻捂住了耳朵。
“陆小雪,你不专心。”应我闻委屈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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