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会飞的茄子)


那本如白玉一般无暇的手指都满是或深或浅的犬齿痕迹,如同恶犬打上的标记。
这条狗,实在太难喂饱。
“若是累了,便躺在我怀里睡吧。”应我闻低头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柔声道。
男人的话仿佛下了蛊,陆雪拥本是不愿搭理他,却不知不觉在他怀中逐渐沉睡。
他的潜意识蛊惑了他,将男人的怀抱认作是安全的休憩之所。
应我闻细致地将陆雪拥的衣袍整理好,将领口的盘扣扣到最顶端的喉结下方处,继而跪在一旁为他穿好鞋袜,欲盖弥彰般将那一身痕迹掩埋。
不然等陆小雪醒来瞧见了,定要生气,生气了便不搭理他。
眸光落在那白皙脚背上的鲜红的咬痕时,男人的神色骤然深沉一瞬。
他的小雪人,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标记,谁也别想抢走。
这一处阁楼本是相府特意设立的在冬日赏雪时的暖阁,最高处这一间更是特意为病弱的陆雪拥专门设置了床榻暖炉,内室还有一处温泉泉眼,故而应我闻也不必再抱着人往旁的庭院赶去。
他并未急着清理小雪人体内的痕迹,私心想要让自己肮脏的欲望存得久些。
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后,应我闻便重新回到桌案前,点烛研磨,执笔在宣纸上将一个人的轮廓仔细勾勒清楚。
除却那双幽蓝的眼睛,画中人的面容与他别无二致。
画完最后一笔,他将毛笔搁在桌上,打开了身旁的窗户,静静等待几息,一道黑影便迅速从窗口飞入,单膝跪地,“主子。”
应我闻将那张画卷递到他面前,淡声道:“告诉暗卫营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
影一垂眼看着画中人无比熟悉的面容,暗自吃惊,“找到该如何?”
“杀了他,不留全尸,挫骨扬灰。若是在此人身边看到江上柳,带回来,要活的。”应我闻无可否认,不论他在心里如何告知自己不必在意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他的直觉却在警示他,不要让陆雪拥遇见这个人。
杜绝这种事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永绝后患。

应我闻从书案前站起,抬脚进了内室。
床榻上,白衣公子微微侧过头沉睡,昏暗的烛火下,清冷似雪的眉目仿若镀上温柔的澄黄色泽。
他俯下身将人重新抱进怀中,缓步下楼朝那处温泉走去。
方才刚穿戴好的雪白衣裳又被再次解开,露出内里红白的皮肉。
深红的是咬痕,雪白的是肌肤。
应我闻眼中带着兴奋,好似爱极了这般反复为雪人穿衣又脱去的动作。
但他很快又不那么高兴,深邃的眉眼逐渐覆上厚重的阴霾。
若是那个蓝眼睛的男人顶着自己的身份接近陆小雪,陆小雪也会这般毫无防备地躺在旁人怀中任由对方褪去自己的衣裳么?
一旦想到这种可能,应我闻只觉着自己的心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欲发疯。
水雾弥漫的温泉池中,他托住陆雪拥腿根处的手无声收紧,直到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显眼的指痕方才懊恼地松开。
“陆小雪,你不可以认错我……”应我闻低头贴住他被水汽熏红的鼻尖,轻声呢喃的嗓音中夹杂着细微的颤抖。
他并未瞧见,怀中人不知何时微微睁开了眼,浓密的长睫下,琥珀色的眼眸清冷如镜。
陆雪拥极为放松地枕在他肩头,眉头似是由于男人清理的动作而微微拧起。
今夜在京城郊外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如此惶恐。
直到他被应我闻重新抱上塌,他亦没有沉思出答案。
但他知晓应我闻若有什么事无法亲自去解决,都会由手下的暗卫代劳。
从未有人能从宣王府的暗卫口中得知半个字。
陆雪拥忽而感到厌倦,重新闭上了眼。
他从何时起竟对应我闻的隐秘心事如此上心了?
前路本就艰险未知,还是莫要再节外生枝罢。
可尽管如此想,他却没了睡意。
身后贴住自己的胸膛炽热得难以忽视,陆雪拥垂眼望着那只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刚欲挣脱开就被抱得更紧。
“怎么醒了?”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他定了定神,淡声道:“诏狱骤然被劫囚,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结束。”
本是随意搪塞的话,他又不知不觉深思起来。
诏狱隶属于锦衣卫北镇抚司,而锦衣卫指挥使却是太子应有时的亲信。
北镇抚司亦是太子身后最重要的两张底牌之一,至于另一张底牌的顾家,如今怕是难说了。
此次劫囚是诏狱看管不利,那位指挥使难辞其咎,若是梁帝狠下心来非要追究,未必就能断了应有时的一条臂膀。
亦有可能就此将走到末路的应有时逼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逼宫也未可知,毕竟应我闻接管的西北军皆在城外驻扎的军营,关键时刻鞭长莫及,只要速度够快自然造成不了威胁。
而禁卫军,这些年早已被京城的繁荣腐朽,哪里比得锦衣卫每日被血水冲刷得锃亮的绣春刀?
陆雪拥倏然坐起身,径直抬手探入应我闻微敞的衣襟内,将那枚可以号令三十万大军的虎符摸出来。
“应我闻,你现在想办法出城去玄机营调动兵马进京,越快越好。”他将虎符塞进男人掌心,冷声道:“我会进宫尽量为你拖延时间。”
应我闻自是知晓事情轻重缓急,面色凝重地从踏塌上起身,只匆匆对陆雪拥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去。
他虽不在意梁帝是死是活,也不在意明天轮到谁做皇帝。但他明白应有时对陆雪拥的心思,也知道应有时一旦登基,绝不会放过陆雪拥。
所以他别无选择。
一个时辰前,东宫。
双腿皆被废的太子殿下坐在木质的轮椅上,更深露重,他却只着一袭单薄的白衣坐于东宫庭院中,仰头望着远处明月出神。
他脸上神色并未因双腿残废而有过丝毫颓废,依旧从容不迫恍若一切痛苦遭遇都不被放在眼中。
“殿下,国师大人想见您。”大宫女捧着披风走到他身旁,低声禀报。
应有时收回目光,淡声道:“请国师进来吧,记得沏一壶雨前龙井来。”
“是。”
他转动轮椅在院中的凉亭中静待,几息后,国师仙风道骨般的身影缓步走进了凉亭。
“陛下处置锦衣卫指挥使的圣旨已经摆在了御案上,殿下竟还坐得住。”国师微微俯身作揖,在他身旁站定。
“孤如今双腿被废,又失了协理政务之权禁足于此,还能如何?”应有时淡声道。
侍女端着沏好的茶款款走来,他抬手接过,为国师倒了一杯在案几上,姿态闲散恍若当真不再受外界纷扰。
国师道:“臣昨夜夜观星象,紫微星已然被贪狼星牵引偏移,帝星式微,隐隐有被取而代之之迹象,胜败关键皆取决于今夜。臣当初就提醒过殿下,得紫微星方可得天下,但这段时日以来殿下所为微臣实在看不分明。”
“国师,你相信前世今生么?”应有时道:“昨夜孤做了一个梦,关于前世今生种种错失的梦。”
“殿下,此时事态紧急,您又何苦再纠结什么前世今生呢?”国师不解道。
应有时抿了一口茶,目光望向凉亭外的那棵柳树,“有时若非亲自体验过一回生死,怕是永远也不会明白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终是明白,为何陆雪拥不过是大病了一场,便不再对自己亲近。
“殿下……?”国师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但他不信自己亲手算出的帝星会因为一个荒唐的梦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皇位。
应有时从怀中摸出象征储君身份的令牌递给国师,“将此物递给指挥使,他知道该怎么做。”
国师松了口气,忙接过令牌,“那臣就在圣坛恭候殿下祭天地之日。”
应有时面色淡然颔首,目送国师离开,心中却并未有半分大事将成的喜悦。
昨夜从梦中惊醒,那种钻心之痛几近让人分不清前世今生,他便不再执着于汲汲营营半生的皇位。
他不是顾饮冰,亦不是楼鹤,即便知晓自己亏欠陆雪拥太多,去无法放下姿态去摇尾乞怜,去恳求那人的原谅。
枉那顾饮冰自称为知己,却不知但凡是陆雪拥决定的事,便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苦苦哀求是没有用的。
应有时操控轮椅来到那棵柳树旁,指腹抚上柳树粗糙灰黑的沟壑,犹如抚摸那段与故人面目全非的往昔。
陆雪拥,这段青云梯,你可要接好了。
陆雪拥到达皇宫时,已是丑时。
此时宫门早已下钥,他本不便从午门入宫,想起先前与应我闻偷偷出宫时的路线,运起轻功一路来到冷宫外,却发现所有的狗洞都被堵上。
也不知是谁干的好事。
看来只能硬闯了。
好在他身上有姑母赏赐的令牌,借着皇后的名义应是不难。
但等他到了午门门口,却并未受到太多阻拦,守卫瞧了眼他手中的令牌便放了人。
他一路赶到坤宁宫,不出所料殿中灯火通明,殿外围满了锦衣卫。隐约有妇人的哭闹声传出。
应有时果然还是如以前一般,喜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借以皇后之名,依仗着锦衣卫之势,将百官中有诰命在身的命妇宣入宫中软禁,哪怕是来日弑父逼宫,百官也会顾及家人性命不敢对他口诛笔伐。
此刻御书房怕是亦被重重围住,梁帝这段时日在丹虚子的蛊惑下不知吃了多少所谓强身壮体的丹药,早已被掏空了身子,一旦盛怒,便是病魔入体之时。
陆雪拥在坤宁宫外被侍卫拦住,宫内一道老夫人怒斥的呃嗓音极其耳熟,应是楼老夫人。
楼老夫人若在,禁卫军统领的夫人作为楼府嫡女,极可能亦在其中。
除却不知情况的应我闻,应有时可谓是占却天时地利。
“我奉皇后之命入宫觐见,尔等胆敢阻拦?”陆雪拥瞥了眼面前一排出鞘的绣春刀,冷声道。
七八个锦衣卫面面相觑,无声与他对峙。
陆雪拥打定了主意要硬闯,袖中几枚应我闻留给他的暗器蓄势待发。
若不能救出禁卫军统领的家眷,禁卫军受到掣肘,自是不敢与锦衣卫抗衡,他又如何为应我闻拖延时间?
正当他准备强行杀出一条路时,捏住柳刃的右手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按住。
“陆大人,外男可不能随意进入后宫,你还是随我离开吧。”孟浮屠别有深意地道。
在旁人眼中,孟浮屠属于太子一党,故而此刻还能在宫中自由行走。
陆雪拥抬眼接收到他的暗示,后退几步,面前的锦衣卫便也收回了刀,“还望陆大人莫要与属下们为难。”
他冷着脸转身,跟随孟浮屠来到皇宫某无人之处。
“除却不曾得知消息的相府,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几乎都被太子困在了坤宁宫。”孟浮屠沉声道:“我知道你想要用禁卫军拖住锦衣卫等宣王闯宫,但此刻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陆雪拥虽厌恶这人,事态紧急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
孟浮屠将左手提着的玄铁弓递给他,神情郑重:“锦衣卫指挥使在陛下下旨捉拿他时突然反抗,用刀挟持了陛下,御书房内太子与皇家亲卫对峙,欲逼迫陛下写下退位诏书,只有你的箭可破僵局。”

第058章 那一箭,震颤了孟浮屠的灵魂
即便是孟浮屠,也不敢在刀锋抵在梁帝脖子的情况下,能够将反贼一击毙命而不伤到龙体。
但他看过陆雪拥的箭,亦如本人那般冷冽锋利,绝不会有半分颤抖与偏差。
陆雪拥接过那把沉重的弓,心头却不禁疑惑,这一切未免太过顺利。
设身处地深思,若他是应有时,此刻已是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绝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变数进宫,更不会大张旗鼓地挟持梁帝迟迟不动手。
毕竟拖延的每一瞬,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变故。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逼宫篡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应昭,反正一切诏书皆可拟造,只需封锁城门让应我闻无法调用军队,手中又挟持了禁卫军的家眷,梁帝一死,便可顺势掌控皇宫一切,皇位不过囊中之物。
太子苦苦营造多年的慈悲心肠,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可是有什么不妥?”孟浮屠捕捉到他眸中的迟疑之色,问道。
陆雪拥摇了摇头,“无事。”
他跟随着孟浮屠来到摘星楼,从阁楼的长廊上往下看,可将整座京城景象尽收眼底,自然也包括灯火通明的御书房。
“这样远的距离,可有把握。”孟浮屠瞧着他始终淡然的模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陆雪拥挽弓搭箭,清冽的眸光顺着锐利的箭尖望向远处的御书房。
他闻言淡声道:“远吗?”
话落,凝聚着冰寒内力的箭离弦而去,划破这深沉的夜幕,擦过一枝低垂的海棠花枝,在御书房众人皆未反应过来之时从窗棂的缝隙射入,丝毫未差地穿透过锦衣卫指挥使的喉咙,最终钉在身后书案上那封未曾落笔的圣旨上。
箭尾的白羽发着颤,血珠溅在明黄圣旨上,恍若一簇倏然绽放的红梅。
而被挟持在锦衣卫指挥使怀中的梁帝与那道射来的箭相距不到一寸。
摘星楼上,那一箭早已结束,孟浮屠依旧怔怔眺望着钉入书案上那一支发颤的箭尾,心中好似有什么澎湃翻涌,久久回不过神。
再次亲眼见到这样仿若射穿到他灵魂的一箭,仍旧惊艳如初。
陆雪拥自是不知他心绪如何复杂,又如何为那一箭震撼,只是冷漠地将弓递还给他。
“还你。”
他不耐地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要走,却被叫住。
“陆雪拥,你好像很讨厌我?我与江上柳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瓜葛……”孟浮屠垂眼看他,缓声道。
不待孟浮屠说完,陆雪拥便冷声打断了他,“即便你与江上柳恩断义绝,也与我没有半分干系,既知我厌恶你,日后便离我远些,否则今日这一箭来日说不定就会射进孟大人的胸膛。”
月色暗淡,昏暗的深夜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清亮冷冽如刀,刀刀皆往孟浮屠的心口上扎。
他沉默目送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走下台阶远去,心头却浮起熟悉的异样,好似曾经的某个夜里,他也曾看到这样一道身影,好似他已不是第二次被这样的箭惊艳。
他仿若在冥冥之中经过了无数次斗转星移,某种被混淆的情愫终于破土而出,不再被灰尘掩埋。
可他又觉得,已经迟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皇家亲卫不再受桎梏,很快与锦衣卫厮杀成一团。
只是禁卫军统领本就并非纯臣,威逼利诱之下很快倒戈,仅仅凭着几千训练有素的皇家亲卫黑羽军,根本撑不了太久。
陆雪拥弯下身随意拾起一把还算干净的佩剑,从刀光剑影里杀出一条路,终于在路的尽头瞧见了狼狈不堪地躲在书案底下的梁帝,以及被锦衣卫簇拥在中间姿态从容的太子应有时。
他的脑子里忽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不如就趁乱杀了这个是非不分疑心深重的皇帝,但他不能,应我闻与应有时可以这样做,因为他们有皇室血脉,即便弑君,只要成功,依旧可以权掌天下。
可他若是动手,便是乱臣贼子,要诛九族。
比如作为楼府女婿的禁卫军统领,今夜过后,一旦太子兵败,整个楼府或许都会被牵连。
所以他只能隐忍。
他面色平静地走到梁帝前,挥剑割断了一个锦衣卫的脖子,低声道:“陛下,微臣前来护驾,”
可他的眸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对方苍老嶙峋的脖颈处,透着丝丝凉意。
梁帝颤颤巍巍从书案底下钻出,明黄的龙袍衣摆早已皱成一团,却还要勉强在他面前露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这个逆子竟敢借着朕与皇后之名,将百官家眷挟持!陆爱卿,朕命你立马前往坤宁宫,救出皇后与家眷。”
凭借陆雪拥的武功,自是可以以一挡十,可刀剑无眼,谁知道梁帝是否会暗自下黑手,一场叛乱铲除两个心头大患呢?
毕竟此次陆雪拥注定护驾有功,待一切尘埃落定,便是论功行赏之时。
他忽而抬眸,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对上了应有时含笑温柔的眼睛。
只见应有时抬了抬手,方才还在厮杀的锦衣卫皆迅速回到他身旁,与黑羽军对峙。
“雪拥,只要你放下剑走到孤身边来,孤可保丞相府百年兴盛不衰,而你亦将成为孤唯一的皇后。”尽管应有时根本没打算打赢这一场逼宫战,京城南门口的大门也已向应我闻敞开,当他说出这些话时,却依旧忍不住带着几分期待。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