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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渊小狗喂养指南(昭昭宵宵)


他说话间抬头看了眼尊主,发现那张一向冷酷的俊脸此刻竟然泛起了可疑的红,顺着尊主的视线向下,刚缓过来的人修也在仰面看他,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巨翼蝶默默收起自己的颜料,张开翅膀,说:“……那我先滚?”
尊主从那人修脸上移开视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大鸟。
巨翼蝶点头,蕴了灵变得巨大的双翼火速飞过去,捞起众鸟就跑。
刚被抽了灵,冀雁虚到牙都在打颤,拽着巨翼蝶的触须吊在半空,问:“又干嘛?!”
另一根触须重重打了他一下,巨翼蝶呵呵冷笑,“尊主有令,都滚。”
“尊主让滚就滚呗,”冀雁把他的触须绕上手臂,“你这什么语气,不阴不阳的,还……”他边说着,边越过蝴蝶朝尊主的方向望了一眼。
土雁全族都不会飞,此刻只得被巨翼蝶托着,有鸟兵发现冀雁将军不太对,他趴在巨翼蝶背上戳戳吊着的将军,问:“将军,你咋了?”
冀雁扯扯嘴角,:“呵呵。”
魔兵一溜烟全滚了,速度快得惊人,此刻树前空无一人。
等不到魔头说话,宋映瑄先开口了,他搭在一旁的手动了动,抓上魔头的衣袖,笑道:“其实多交个朋友也不错,咱们能认识也不容易,轻易不交了总觉得有点可惜,你说呢?”
魔头没出声,点了点头。
宋映瑄呼吸放缓,继续道:“方才本君好像把你脑袋上的毛揉乱了,全偏一边去了,怪丑的,我想再给你顺回来,行吗?”
魔头微微俯身,低下了头,墨灰色长发随他的动作垂落下来,宋映瑄注视着他的发顶,手抬起又落下,落下时揉上了一片温软,魔狼化出原型,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心。
映着月光,一人一狼在树下闹了半夜,回去的路上,宋映瑄满足地趴在狼背上,蹭着他后颈绒毛感叹,“能认识你太好了,你好像本君那小狗崽,都这么喜欢被揉脑袋……对了,完事后你记得把那小狗送给本君,我山上灵气足得很,我会好好待它的。”
说着,还伸出手轻拍了拍被弄得更乱的脑袋,他睡在魔狼背上,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嗷。
蝎旺旺首次化出自己的人形,与蔺蝎假扮的模样大不相同,恁蝶从蔺蝎身上骗下了发-情的蝎尾,心知这黑蝎初次化人,必定会有些呆傻,于是继续用尊主的嗓音命令他:“坐过去。”
蝎旺旺乖巧坐到了椅上,恁蝶下地,动了动硌得生疼的腿,正要说话,床底下突然飞来几块布挂到他身上,冀雁探出鸟嘴嫌弃道:“穿件衣服吧你!”
恁蝶翻了个白眼。
宋映瑄扒着羽毛思索。
蔺蝎必定是想等着黑蝎完事再过来毒杀这胆大包天的魔侍,但魔头在此之前就会将他引到别处。
宋映瑄跟来掩护恁蝶,加固四周灵障,如果魔头那边顺利,他们甚至用不着正面迎击那蝎子护法。
这魔头又要帮他夺剑又要引护法的,看来是准备以一敌二。
宋映瑄问冀雁,“你们尊主是不是没交过朋友?”
冀雁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么?”
宋映瑄幽幽叹气,“你不懂,你们尊主也不懂。”
冀雁听不得他说尊主坏话,气愤道:“他怎么不懂了?你二人不光那天……今早还……谁给你的胆子这么黏我们尊主?”
宋映瑄不满,“那是本君的错吗?你情我愿的事,谁还没点瘾了?我问你,让你三天不喝土,你受得了吗?”
冀雁:“本将军喝土那是生存必须!”
“本君抱狗也是生存必须!”宋映瑄把他翅膀推回去,攥着羽毛恨声道,“不懂算了,没人能懂。有了那晚,本君还以为跟他也算达成共识了,你都没见他那副享受的样子……转头就嫌本君烦。算了,不懂算了。”
他把手上羽毛攥得稀碎,突然从床底下出去,拍拍身上的灰,说:“走了。”
冀雁跟着爬出来,“你去哪?”
他边朝外走边说:“去看你们尊主拿到剑没,我要剃秃他的毛……哇!”
蝎旺旺眼神很差,感知能力却一绝,他早就发现房里有人,原本没什么反应,直到听见这人说要剃尊主的毛。
宋映瑄握住朝他冲来的长钩,又猛地甩开,恶心得找不着东西擦手,拽冀雁出来在他翅膀上狂蹭,“都怪你们尊主!都怪你们尊主!为何不给我只小狗兵?你要是条小狗,本君说什么也……啊!”
蝎尾不停朝他突刺,蝎旺旺愤怒地起身来攻击他,宋映瑄倒不至于打不过只刚化形的魔兽,奈何实在膈应,只得被他追着满营帐乱跑。
恁蝶悠哉坐到椅上倒茶,冀雁凑过来,端起茶盏冷笑着看黑蝎:“看来没啥问题,还是尊主的爱宠。”
巨翼蝶美目微翻,露出眼白,“放下恁蝶的茶。”
“你到底穿不穿衣服?”
巨翼蝶笑了一下,撕扯掉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起身便坐到桌上,一手支在身后,赤脚踩上他的翅膀,用魔侍的嗓音轻柔道:“不想穿呢,将军~”
“……”
“……”
冀雁呆呆看着他,嘴里的茶忘了咽,直接漏回了茶盏,巨翼蝶笑容更深,正要再说什么,冀雁猛地抬手,将刚吐出来的茶泼了他满脸。
巨翼蝶:“你……”
冀雁:“呕……”
“你你你……”
“呕呕呕呕呕……”
巨翼蝶魔相不受控制地生出来,大翅膀猛扇鸟脸,凸着黑眼珠气极败坏。
“让你泼!让你恶心!恁蝶化这么俊容易吗?知道我得弄多久吗?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映瑄极力躲着傻蝎子乱刺的尾钩,猛地摔到榻上,见那边又扇起来,吼道:“你俩是不是有病……啊!”
毒刺猛一下扎透床板,堪堪贴着他的面颊蹭过去,蝎旺旺黑着脸,坚硬巨大的双钳横在胸前,问他:“谁、有病?”
“……”

第17章 也行
激战多日,除了第一日双方灵力充沛亮兵器过了几招外,其余时刻都在你怒我骂地舌战。
今日魔渊大将冀雁点名挑战上一战羞辱过他的厚脸皮人修,霄月自开战后就始终沉默寡言,长那么张利索嘴皮,却不参加这两日骂战,仗着自己灵多便目中无人,见到仙友连理都不理。
他这样,众修本就心有不满,此刻说什么也要他去迎战,仙君坐在椅上,淡淡瞥了眼来叫他的修者,轻抬了下手,“知道了,下去吧。”
一旁的仙友:“……”
来找他的师伯:“……”
师伯胡子下的脸瞬间变得黑沉沉,叫了他一声,“映瑄。”
仙君不耐地皱起眉,瞥这老修,“还有何事?”
师伯僵着脸将其他小修赶出去,走到他身边,不悦道:“你师尊前日传信,让你好好表现,别惹事,你为何不回?他火都发到我这儿来了。”
“哪有信……”他突然想到什么,收起面上不耐,恭敬道,“对,是有信,最近杂事太多,忘回师尊了。还要多谢师叔提醒。”
“我是你师伯!”
“……多谢师伯提醒。”
送走师伯,仙君又坐回椅上思索,那小修还被关在屏障中,里面的灵出不来,外面的灵也进不去,想必他师尊的信此刻正在屏风外乱飘。
魔族叫阵骂得愈发难听,外面的人又催他出去迎战,他放下茶盏,唤出用得愈发顺手的长剑,启步出了门。
日光正盛,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拂叶穿林,忽然,冲在前面的人形土雁俯冲落地,健硕的身躯带得林地震荡,激起了一阵沙石飞扬。
他目光冷锐,垂于身侧的弯爪中紧攥着一个剑鞘。
鞘身纯黑,其上所镌花纹秀丽繁复,中间部位却被生生折断,此刻只余了下半段在他手中。
紧追而来的白衣人修有些气急败坏,他迅捷落地,长剑聚灵指向这魔鸟,寒声道:“还来。”
充盈至不寻常的蓝灵一寸寸绕上剑身,两界缺灵,此刻就算找十个修者来也不一定抵得上这一剑的灵多。
那魔鸟却对此浑然无觉,幽蓝的瞳随意瞥了眼手中剑鞘,握爪一攥,又挑衅似的将爪抬到两人之间,一松,四分五裂的断鞘便在人修眼前落了一地。
人修神色骤凛,剑尖一转便朝他攻来。
这便是那叫阵的魔鸟,魔兽口中的冀雁将军,想也是没灵的魔,据说是与这具身体的小修有些仇,才坚持要他迎战。
他本想随意应对一下,不想会被如此纠缠,这魔鸟身形灵活,出阵便直冲剑鞘而来,众目睽睽之下折了鞘,抓起半截就跑。
他原本不想追,身后几个修者却都惊呼起来,“仙君!你的宝贝剑鞘!”
“大胆魔鸟!他竟敢……”
“这能忍?!别怂啊霄月,上!让他看看你的灵!”
他:“算了……”
后面的师伯瞪眼一哼,“丢人现眼。”
退无可退,他只得追出来,却没想到会被纠缠整整两日。
土雁长有极擅撕扯的锋利弯爪与沙土凝出的坚硬石喙,半兽型时巨大有力的灰褐色双翅垂在身后,双腿化人形,臂肌健壮而饱满,翅形长而尖却不用于飞翔,通常是在迅速而猛烈的扇动下带动阵阵狂沙,趁对手迷眼之际藏于沙下猛冲,弯爪直击敌人的胸腔,石喙紧随其后狠啄,借挖力从皮肉中叼出已然被抓烂的脏器。
魔鸟一点灵光没泄露,纯靠体能不停引他主动出击,爪和喙总是适时停在他胸前,这魔鸟没灵,人修便也不怕自己主动攻击后会被削弱灵力,无论弱了多少他也都打得过这魔鸟,只要能将他控制住……
生生被纠缠两日,人修不耐烦到了极致,不愧是魔兽,体力实在过人,挨了他不知多少击,血污染透了翅膀竟还有力气站立。
他把长剑丢到一旁,两手凝聚起灵光,双目锁定魔鸟,缓慢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
命硬的畜生,不过也是强弩之末了。
不用再装模作样慢吞吞地挥剑,他最后一击聚起了十足的灵,灵光爆出的瞬间,魔鸟猝然张开翅膀迎上那颗光球,光球炸出漫天染血的翅羽,带出的白光映亮了那双朝他逼近的幽蓝瞳孔。
魔鸟彻底倒在了朝他冲来的路上。
人修冷笑还未收回,却猝然睁大了双眼。
光球炸出的白光早已消散,漫天血羽下却根本没有魔鸟的尸体,他心道不对,猛然转身,被迎面而来的狼爪一巴掌呼到了地上。
那狼爪蕴着极强的灵,一掌便扇掉了他的面皮,准确来说是拍散了他凝聚面皮的灵气,他瞬息又从俊俏小修变回了老头儿的模样。
老头儿震惊地仰头看,巨大的狼爪高抬,又要朝他脑袋踩下来,他立时聚灵一挡翻转到一旁,惊道:“你是……唔!”
魔狼重重给了他一击,打得他吐出了一大口强盛灵力,接二连三的攻击朝他袭来,老头儿原先揍魔鸟多次主动出击,灵力早已被削弱好几层,此刻竟难以抗衡魔狼的攻击,被巨爪翻来覆去地摔,脑袋上上下下地顶,不多时就在空中吐出了无数团巨大的灵。
将军与仙君打了两日都未归,人修跟魔兽大军蹲在两边互丢石头子儿。
有人修愤然骂道:“呸!你们那不要脸的土鸡把我们仙君骗哪儿去了?他最受不得激,你们将军就等着被拔光毛吧!”
猴兵长尾卷起一个石块砸他脑袋上,“我才呸!就你们那细皮嫩肉儿的小仙君还不够我们鸡将军一顿吃的!拔光毛就拔光毛,谁怕谁?!”
土雁副将幽幽插了句嘴,“我们是土雁,不是鸡。”
另一只猴兵摆摆手,“哎呀都差不多,鸡副将讲究啥?”
除了将军跟副将,土雁全队都不在,猴兵向来目中无魔,此刻更是糊弄都不愿糊弄这鸟副将。
副将呵呵笑了两声,拖着翅膀后退了几步。
一众魔兵中,猴兵嘴最贱,虎兵嗓门儿大,蜥兵最吓人,都是骂战的一把好手,是以冲在最前方。
兔兵非要跟来凑热闹,他们不骂,只会垂着耳朵气鼓鼓地瞪人,被一排兔兵这么瞪着,那边人修一个个捂着心口倒地,连石头子儿都没力气扔了。
鱼兵不愿退居老家,说什么也要跟着上战场,于是飞鱼就分成两拨,一拨举着火把供火鱼兄弟生存,一拨控着水流浇水鱼兄弟,鱼族三个分支相互扶持,据说连尊主都感动了,要给他们整片更大的领地。
就是那边猫兵看他们的眼神儿总是不太对。
蛇兵又跟鼠兵吵起来了,起因是有蛇兵嘴贱,说什么时势造魔鼠,他们不过是运气好才被归为魔籍,不然现在还躲阴沟里吃垃圾呢。
有修者听到这话乐了,“可不是吗,为了挑事儿拉老鼠入伙,亏你们想得出来,日后你们魔蛇可别馋到来我修界偷鼠吃啊。”
众修大笑,几只魔蛇怨毒地吐着信朝他们脸上喷毒液。
鼠界苦蛇久矣,此刻又被修者讲得自卑,骂骂咧咧聚成一窝,商量着怎么毁灭这令鼠伤心的世界。
骂累了,有人修就地烤起了肉,什么鸽鸽鸭鸭的都往上架,有胆小的魔兵被他的残忍吓到,呜呜哭着扑进了同伴怀里,同伴没办法,也跟着哭起来,人修被他们吵得烦,丢过来俩鸡腿,“滚一边儿哭去。”
这俩魔兵走了,更多魔兵过来了,哭得呜呜的。
人修:“……”
两边战况激烈,不容小觑,土雁副将估摸着差不多到时候了,若无其事地凑近猴兵,把他们尾巴全捆在一起,又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战场。
有静静打坐的人修发觉不对劲,开口道:“诸位仙友,我怎么觉得灵气回复变快了。”
“是吗?”有参与骂战的人修回了下头,“我看看……啊!”趁他回头的间隙,对骂的蜥兵拿舌头狠狠弹了他的脸。
人修微笑着回头,抹掉脸上粘液,缓缓攥拳,说:“好像是快多了。”
蜥兵:“?”
从这只蜥兵被按倒开始,众修几乎一边倒地开始揍魔,刚被喷了一脸毒液的修者攥着蛇尾冷笑贴符,“你先祖的!今天要不给爷舔干净,就化了你丢进沟里喂老鼠!”
一旁魔鼠眼都亮了,纷纷聚到他脚边。
魔蛇在他手上剧烈挣扎,“啊啊啊啊哪来得灵啊他们——不是,别化!别化!大哥,舔!我舔!你先松手啊!”
有猴兵大吼:“就是!哪来得灵啊都,为啥我没有……啊——!谁踩我尾巴,尾巴!都别挤!让我先跑——!!!”
猴兵全被绑了尾巴,乱作一团谁也跑不了,战况愈烈,有女修大喊道:“仙友们注意点!别打着我猫郎!他过两日还要来见我父母呢!”
“什么?!”男修的声音,“你不是受了情伤再也不谈了吗?你拒绝我却接受了一只猫?!”
魔兵堆里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哈!你就是那个对猫毛过敏的男人吧喵,你猜她为什么拒绝你喵?”
“你……”
“都别吵了!听我说!”
有修者扛着大刀直接站上了树,“仙友们,给我找一个屁股长成脸的猴子,我日他先祖的,上一战吵急眼了,他把我爹的脸印屁股上了,我爹到现在都不愿意出门见人,别让我找着他……看着了!死猴子,别跑!你放下我爹的脸!”
魔狼垂眸看着地上的衣物,那老头儿被他完全踩回了原型,化成块石头落在了衣服里。
魔狼叼起阳石,抬爪碰了碰地上脏污的法袍,心想还是算了,都脏成这样了,那人估计也不愿意穿。
再说,宋映瑄在魔渊待了这么些天,穿他的衣服也挺好的,白的容易脏,布料极易显得廉价,哪比得了他上好魔蚕丝织就的华贵玄袍。
前两日早晨,魔狼躺在榻上,看着趴自己身上睡的人修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懵,不由抬爪拍了拍他的头,狼爪尖拨乱他的头发,嘲笑道:“本尊幼时黏母亲都没黏成这样过。”
宋映瑄眨了眨眼,又睡眼惺忪地一头栽到狼颈窝,迷糊道:“才睡两个时辰,你叫本君干嘛?”
魔狼翻了个身,将他从肚皮上翻下去,蓝眸打量着仍不睁眼的懒人,“冀雁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如今你可不是魔侍,不穿衣服睡一张榻上,你就这样坏本尊名声?”
“谁不穿衣服了。”
宋映瑄又凑近揽上魔狼,覆着轻纱的一条腿跨过去夹紧他,一副准备大睡特睡的架势。
魔狼哼了一声,宋映瑄还半睡着,忽觉毛绒消失,转而紧贴上了一副温热的躯体,他大腿还夹着人家腰,脸贴在胸口,手从胳膊底下钻过去抱得死紧。
这回不醒也得醒了,宋映瑄从他怀里抬起头,这魔头衣服穿得倒齐整,正垂眸看着他,问:“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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