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和鸣哥一起相依相偎的人,鸣哥护着他长大,他们才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这个晏沢算什么东西,也想来插一脚?
想到这里,荣白心里的怒气和不甘升到了新的高度,就像迅速胀起的气球,随时会有爆裂的一刻。
“不然呢,你……你别多想了,我去下楼买点菜,你脸色不太好,先去休息吧。”际鸣不敢看向对方质疑的眼神,生怕对方看出什么别的意味。
他不想让荣白介入复杂的事情里,也不想让荣白误会什么。
际鸣的心情也很复杂,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似乎也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也变得模糊了。
他真的,还能只算晏沢的保镖吗……
哪个保镖会和雇主接吻,甚至上床呢?
荣白见际鸣闪烁其词,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他,心里的猜测已经笃定了。
鸣哥和那个晏沢之间,一定关系匪浅,起码不是简单的保镖和雇主的关系。
是啊,对方能给鸣哥提供的,远不是他能给予的,自己对于鸣哥而言,更像是个累赘吧,因为他,鸣哥才会失手杀人,替他牺牲了宝贵的的少年时光,背上赔偿的巨债,现在才会活得这么累。
也是因为缺钱,鸣哥才会不得已待在晏沢的身边,替他卖命当保镖。
想起际鸣额头上那道还未完全褪去的浅淡疤痕,荣白心中一紧。
而现在,鸣哥或许还被那人逼着,做更过分的事情……
光是想到这里,荣白便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应该会到二人见面啦!
呜呜,怎么没人评论,呜呜,伤心!
画室里,辛倩正对着画板宣泄着情绪。
她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被画笔甩出来的颜料,甚至脸上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辛倩的表情很克制冷静,但是手上的动作剧烈,力度似乎要将画板都戳破。
画布上是一个不成形的不规则物体,形状像是心脏,但看起来扭曲阴暗,色彩看起来阴森可怖。
身边恭敬的女人战战兢兢,不敢靠近她。
“他还没回来,对吗?”辛倩语气镇静地问,手上描绘的动作没有停下,看起来依然很专注。
“是……晏总他,他刚刚回来,身边跟了个年轻男人。”女人说话的时候低下头,语气嗫嚅,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害怕辛倩,尤其是发疯的辛倩。
辛倩闻言,先是一顿,“他回来了?”
她先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像是害羞般又用手擦了擦脸,但是她手上沾了不少颜料,自然使得脸颊越擦越脏。
黑红的大片颜料染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瘆人。
“后厨备好了晚餐吗,他喜欢的那道汤得慢慢炖,还有,上次的龙虾煎蛋饼可以再做一份,他——”
话语戛然而止,辛倩脸上温婉的表情消失了。
她的表情先是变得冷漠,逐渐转成了病态的歇斯底里。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带贱人回来?他是当我死了吗?”
辛倩哆嗦着拿起画笔,转而面向画布,刚描绘一道,画笔就掉落在地上,她慌忙蹲下身去捡,但颤抖的手像是失去了精准拾起物体的能力。
“啪嗒”一声,画笔又掉了下去。
女人见她又开始不正常,便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头更往下低了,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生怕被辛倩当成发泄的对象。
辛倩放弃了拿起画笔,她站起身,看向画板上的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冷笑。
鬓边的发丝垂落下来,看不清她的神色,一旁的女人又默不作声地往后悄悄挪了一小步。
她虽然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看护女主人也是她的职责。
辛倩将手掌抚向画板,像是对待心爱的东西,下一刻,却全然变了态度,她将画布一把撕下,嘴里发出一阵尖叫。
“撕拉”的声音听着极其刺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贱人,都是贱人!”辛倩全然不顾形象地用脚狠狠践踏着已经被扯烂的画纸。
她全然失去了那副温婉大气的模样,变成了一个神经质的女人。
“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一个死人而已啊,哈哈哈哈……”
辛倩将颜料桶拎起,狠狠砸在墙上,血色的颜料迸溅出来,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她整个人都被染上了大片刺目的红。
“贱人!贱人!贱人!去死!”
她一边吼,一边拿着颜料桶狂砸东西,画室里的道具被她砸倒了一片。
女人不敢上前收拾,只能等着辛倩暂时缓解了情绪后,才斟酌着小声开口:“太太,您该出去了。”
辛倩丢下颜料桶,将一缕染着颜料的发丝向耳后别去,耳边也瞬间染上了暗红。
她像是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变回了镇静温婉的那个晏太太。
“嗯,之前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吗?”辛倩问了一句。
女人点头:“办好了,但这样会不会对少爷他……”
“呵,他都和我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了,我何必惯着他?再说了……”辛倩露出一个婉约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我毕竟是他的母亲,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他迟早会明白的。”
“给我放热水找衣服,身上乱糟糟的,可不好被晏鸿看见了。”辛倩又道。
“是,太太。”
女人应声,飞快看了她一眼,就匆忙离开了。
辛倩看着满地狼藉,许久,发出了一声笑。
“小沢,你要明白,和男人缠在一起,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你迟早会明白的,我只是想让你做一个正常人,而已。”
被司机载着回到公寓后,晏沢随口吩咐了一句,“车钥匙给我。”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尝试着询问道,“少爷,我是太太派来服务您出行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需要,给我。”
晏沢说着,将手掌伸出来,对着司机一扬眉,“怎么,我使唤不动你吗?还是我母亲给了你多大的好处?”
司机只好赶紧摇头,恭敬地将车钥匙递了过去。
晏沢锐利洞察的目光,让他不自觉有些浑身发冷。
“少爷,那我先离开了,如果您需要服务的话,随时传唤我。”
司机对他鞠了一躬,然后目送着晏沢的离开。
眼见着晏沢进了电梯,司机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少爷让我把车钥匙给他,但是您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没有发现,嗯……好的。”
司机挂了电话,看向车的方向,松了口气后,然后才离开空寂无人的地下车库。
晏沢回到空荡的公寓,从酒柜里翻了几瓶酒出来。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空得很,酒灌进去后,胃里烧灼得胃疼。
他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一口接一口的闷着酒。
际鸣不在,公寓里显得很空,虽然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在,也似乎没有什么烟火气,加上一尘不染的家居陈设,明明舒适的地暖开着,依旧显得很清冷。
他翻出兜里的手机,翻到了熟悉的联络人,刚想直接给对方发消息,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丝胆怯。
际鸣,这时候会想见到他吗?
他盯着眼前的酒瓶,想起自己诱骗着那人喝酒的一幕。
晏沢还记得,当时的际鸣,一张坚毅的脸上罕见的脆弱,泛着潮红,汗水从对方的额间沁出,在顶灯的照耀下,汗水显得很晶亮诱人,
那张丰满好亲的嘴唇红肿不堪,像是被蹂躏过一样,叫他看一眼,心里的野兽便破笼而出,释放出强烈的征服欲。
或许是在擂台看到的第一眼,那耀眼的拳手酒吸引了他,而在昏黄封闭的包间里,让他察觉到了对方的困窘,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欺侮他。
晏沢开始后悔起来,或许,他对际鸣好一点,会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生惧意。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对方,愿不愿意?
胃里烧灼得更明显了,像是不断被机器翻搅着,发出阵阵难忍的疼痛。
晏沢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想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酒瓶,散发着馥郁酒香的液体在空气中挥发着,流出瓶口,又缓缓地倾泻向昂贵的的手工地毯。
晏沢不自觉地将身体躬成了虾米状,一只手紧紧捂着胃部,全身都开始冒冷汗。
他攥紧了手机,打开了对话框,却迟迟没有按下拼音键。
此刻,他非常想见到际鸣,非常的的想。
“哥,你要不把这个工作辞了吧,我们不需要那个晏沢,我来帮你一起承担,好不好?”荣白眼神里带着祈求。
他无法接受,际鸣会围着另一个人转,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他依赖了际鸣十几年,早就将对方视作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连早逝母亲的面容,都已经逐渐在记忆里变得模糊。
对荣白而言,际鸣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了不可磨灭的绝大部分,他将际鸣视作哥哥,却又比哥哥更重要。
他不能允许际鸣被任何人夺走,决不允许!
“小白,我以为你……会明白。”际鸣叹了口气。
荣白紧紧靠着他,眼睛极为专注地看着他,像从际鸣的眼里找出任何动摇的可能性。
“我明白的,鸣哥,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足够强大了,我可以保护我自己,我也能保护你,保护院长!”荣白紧紧抱住际鸣。
他眼角泛红,语气软和下来,“哥,只有我们,行不行,不要有其他人,让那个晏沢离开你,行不行?”
际鸣被他抱住,感受到了对方已经变成青年的结实体型,不复从前的纤细柔弱,心里变得柔软了一些。
他拍了拍荣白的肩背,但却没有作声。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际鸣想伸手去拿手机,却被荣白缠住了。
“哥,你别接电话,行吗,算我求你了……”荣白的语气很沉闷,压抑着不甘的情绪。
际鸣顿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推开了他,拿到手机,果然是晏沢的电话。
荣白一眼就瞄到了是晏沢,他表情顿时变了,“哥,你是……要选择他吗?”
际鸣觉得荣白固执到简直是顽固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晏沢,“小白,抱歉,我接个电话,一会儿可能还要出去一趟。”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接他的电话,也不想你去找他呢?”荣白面色苍白地说。
际鸣皱了皱眉,“你太任性了。”
他松开了荣白的手,按下了接听键,起身走到了阳台附近接电话。
“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际鸣的身影,晏沢像是卸了力气般,任由身体滑落向地面。
“际鸣……”
“您怎么了?”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他语气的不对劲,询问道。
“我……我,”晏沢突然梗住了,因为胃里涌上来一阵难捱的疼痛。
痛到想吐。
“您身体不舒服吗?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您!”
“额,我胃疼,在……在公寓,际鸣,我想见你,可以吗?”晏沢语气罕见地流露了一点胆怯。
际鸣难得听见雇主居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对方是在向他询问,“可以吗?”
这居然是雇主说的话?
他的心里感到有些别扭,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悸动感,心脏像是慢了半拍,然后有更加迅疾地跳动起来。
雇主他,是在对自己,请求吗?
际鸣握着手机,一时间没有开口,愣在原地。
他不愿意……
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晏沢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本来就疼痛的胃部,突然更加变本加厉的疼起来,连呼吸都变得难受了。
也对,际鸣不想见自己,是应该的。
脑海里似乎有另一个人在说话,那人用言语讽刺他。
“你对他一点都不好,他不想理你,他只是把你当雇主而已!”
“你只会让他觉得苦恼,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你只会让他难受,你根本配不上他!”
“他只会是我的,我的,明白吗?他是属于我的!”
是那个蠢货……
意识因为疼痛变得模糊的时候,晏沢昏沉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赶快到达晏沢家里,际鸣直接打了个车过去,但是半路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雨,路上变得有些堵塞。
他心里着急,担心晏沢出事,中途又拨了几个电话过去,却都没有人接。
际鸣见司机仍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催促道:“你能快点吗,师傅?”
司机瞅了他一眼,“没看见下雨呢,这车堵着呢,我怎么快?”
际鸣等不及,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将司机一把扯了过去,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他手劲又大,动作又快,司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怒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诶——”
“闭嘴,系好你的安全带!”际鸣没看他,迅速系上了安全带。
司机被他着低沉又颇有气势的嗓子一威胁,又看到对方结实的身板,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儿,只好乖乖闭嘴。
绿灯亮了后,际鸣娴熟地发动机车,驱车沿着熟悉的路线行驶,他心里着急,一路上不停见缝插车,很快就从一片拥堵的路段挤了出去。
副驾驶座的司机目瞪口呆。
“小伙子,你这车技可以啊,我开车都快二十年了,都没你这技术……”
际鸣没搭理他,专心地开车,司机只好尴尬的闭了嘴,看来不是每个乘客都喜欢话多健谈的司机。
不过,也没哪个乘客会抢司机的驾驶位……
司机见他线条流畅的冷峻侧脸,眉头还紧紧皱着,再也不敢搭话了。
到了公寓后,际鸣匆匆付了款,除了私家车,别的车都进不去小区吗,他只好冒着小雨奔向了晏沢的那栋楼。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嘀咕着,“不会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来吵架的吧?现在的的年轻人真是冲动,啧啧……”
作者有话说:
是求老婆疼的柔弱晏公主一枚呀~
第74章 际鸣,叫我的名字
际鸣身为晏沢的贴身保镖,陪对方来过这里数次,已经对晏沢的住处相当熟悉了,一路到了他的家门口,先是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他皱了下眉头,联想到方才没打通对方的电话,担心晏沢出事,只好按下了记忆中的密码锁。
刚打开门,眼前的一幕登时让他吓了一跳。
只见晏沢整个人背对着门口蜷缩在地毯上,际鸣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
“先生?”际鸣轻唤了一声,晏沢并没有回应他,像是已经睡着了。
际鸣立马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刚一碰到晏沢的背部,感受到掌下微微抽搐战栗的身体,顿时一阵心惊。
“先生,您不舒服吗?”际鸣谨慎地问。
晏沢迷糊地睁开眼,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际鸣的声音吗?
直到身体被一双温热的手掌触及,晏沢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际鸣的怀里。
他肤色本来就极白,在疼痛的摧残下,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汗水打湿了额间的发,更显得别有一番病美人的风姿。
“您是胃病犯了吗?”
际鸣并没有闲暇的心情欣赏雇主的美貌,他将手按在对方的腹部,用按摩的手法尝试着缓解他的疼痛。
他的手掌结实有力,按摩的力度也刚好,晏沢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就这样按摩了大概数分钟,晏沢的胃痛便缓解了不少。
晏沢抓住际鸣的手,看向他,脸上挤出一点笑意,“你居然真的来了……”
际鸣一愣,他手下的动作没停,道:“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只是份内之事吗,还是因为,你是我的保镖,所以才愿意被我予取予求吗,就算我……我对你不好?”
“您对我很好,给了我丰厚的报酬,所以我应该尽心为您办事,这是我该做到的。”际鸣如实回道。
晏沢给他的工资不是白给的,际鸣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
不知道他按在了哪个穴位,晏沢突然闷哼了一声,际鸣吓了一跳,赶紧停下动作询问,“我按疼了您吗,抱歉——”
“只是因为,我是你的雇主,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能给你钱吗?际鸣,你对我说实话吧,我想听。”
晏沢抓住按着际鸣的手,漂亮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对方,像是要把对方的灵魂都看透,想知道对方脑子里真实的想法,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是把他当作雇主……
“我……”
被他带着深意的眸子盯着,际鸣目光闪躲,有些不敢看他,低下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先松手,我先给您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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