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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可观不可撩(苏三酒)


“你能想通便好,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明日为兄再来。”见他情绪稳定了不少,柏林一直提着的心也随之落了地。
“也好。”楚寒远点了点头,“那师兄替我向文昌师伯带个好,等寒远身子好些时便会上第二峰给他问安。”
柏林拍了拍他的头,“师尊若是知道你已清醒,都不用你去第二峰,他便会来第七峰看望于你。”
“那怎可?”柏林的手在他的头上,楚寒远微微有些不适应,却没有推开他,“哪有长辈探望小辈之礼。”
掌心的温度与辞镜不同,却也能让他感觉到被人在乎着。
柏林,是个好兄长呢...
“有何不可,好了,快些休息,明日养足了精神,为兄便带你出去走走。”
“恩好。”乖巧的点了点头,楚寒远目送着柏林走出了侧殿,在房门关闭的一刹那,眼中本发亮的光芒瞬间变得暗淡。
辞镜与丁勉相处的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想甩都甩不掉。
师尊,徒儿真的就不值得你等待吗?
还是说...
你本就并未把徒儿放在心上。
“师尊...”
回想着未出事前与辞镜相处的每一段时光,心底翻滚着苦涩却又不敢哭出声,他似卸了力一般重重的躺在床上,右手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压抑与哽咽,“寒远不值得吗?”
一阵阵呜咽声如魔音一般疯狂侵蚀着窗外人的大脑,他眼底猩红一片想要冲进偏殿,却又在伸手触碰到房门之前猛然顿住。
这人面上的表情不断地在狰狞与痛苦中交替,最后身形狼狈的逃走。
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寒远...小家伙...
楚寒远也不知昨晚他是何时睡着的,醒来之时外面的天已是大亮,阳光刺眼的很。

“寒远师弟!”就在这时偏殿的门咣当一声被一股重力推开。
还未等看楚寒远反应过来来人是谁,林君彦的脸瞬时间在自己面前放大了好几倍。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还窝在床上呢?是不是还没有好?疼不疼?”
任由林君彦的手在自己身上瞎摸,楚寒远从一开始的懵逼到现在的嘴角含笑。
待到柏林等人进来时,正看到林君彦正在不要脸的对楚寒远上下其手,顿时满脸黑线。
凌晨忙上前拽住林君彦的衣领子把他从楚寒远身上拉开,“你个不要脸的,寒远师弟正病着,你居然....”
这话她说不下去,作势就举起了手。
“诶诶诶!凌晨师姐你误会了,我这不是...这不是忧心师弟的伤势嘛,别打别打!”林君彦忙捂住后脑勺,连声讨饶着。
“担心?你在用点力寒远师弟就快被你这蛮力给送走了!明日第七峰直接可以办丧事了!”
听凌晨这么说,林君彦才注意到楚寒远苍白着脸,想起自己方才的不知轻重,一下子老实了。
他耸拉着脑袋,松开捂住后脑勺的手,闷声道:“寒远师弟,对不起啊...我..我就是太着急,你...没碰疼你吧?”
“无碍的,不用太过紧张,我还不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楚寒远笑着,方才的烦闷在见到这几人时便消散了不少。
“寒远如今无法下地,师兄师姐们就自便吧。”
“与我们客气什么?”徐百钦坐在桌边的圆凳上,冲着凌晨说道:“你也有个轻重,君彦的伤还尚未痊愈。”
楚寒远敏感的抓住这个字眼,上下打量了林君彦好久也没见他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不解道:“林师兄,受了什么伤?”
“他呀...”
“咳咳!我不过就是接了个任务,一不小心受了点伤罢了,小事小事,倒是你,感觉如何?”林君彦打断了袁峰的话,转移了话题。
徐百钦暗自和柏林对视了一眼,果然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这个林君彦呐...
虽然觉着林君彦有些不对劲,楚寒远却也并未继续追问。
“也还好,就是没了修为,有些不适。”
赖以生存的真气不在,他现在比一个普通的凡人身子都弱。
想重铸修为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又或许再也不能修炼...
“寒远师弟。”
楚寒远一愣,“嗯?”
柏林见他这幅表情就知他又在胡思乱想,“昨日告知你的事莫要都忘记了,别辜负了我们几个对你的担心。”
“自是不会。”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在场的其他人摸不清头脑,回想着方才楚寒远沉思的那一会儿,却也懂了这面上的意思。
“寒远师弟,修为之事尚好解决,放宽心便好。”
“就是,寒远,修为之事慢慢来,在这剑宗谁还敢欺你?”
“对呀,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你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我们有都是时间,不在于这一会儿。”
这一声声的安慰传入耳中,楚寒远终是笑出了声,心中豁然开朗。
桃花眼微微弯起,眼中的亮光宛若星辰。
是呀,他不是被彻底遗忘的人。
众位师兄师姐尚且待他如初,辞镜作为与他相处最久的人,又怎会突然转变呢?
就算是剧情趋势,他也没死成不是?
当初他可以扭转剧情,现在必然也是可以的!
那么久都坚持了,他又在自暴自弃什么呢?
蠢死了。
众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一瞬间都被他这一笑晃花了眼。
在场的两位女性更是脸颊微红,不自觉的挪开视线。
徐百钦见两人这反应,调侃着,“寒远师弟还是先别笑了,你看看你这两位师姐脸红的...”
才知被抓到的两人恼羞成怒,“大师兄!”
“好好好!不说不说!”徐百钦大笑,状似投降。
当然,惯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君彦此时又蹦了出来,“两位师姐,是不是突然觉着寒远师弟生的俊美异常,要不这么着,到时与师尊还有师叔们说一声,咱们剑宗好久没办过什么喜事了。”
“正巧寒远师弟如今醒来,介是一左一右左拥右抱与二位师姐结成个道侣,一来寒远师弟还能借着喜事儿冲冲晦气,这二来嘛...两位师姐还能天天看到寒远师弟这漂亮的脸蛋,岂不美哉~啊!大师兄救我!”
“林君彦,你给老娘站住!”温婉气的直接拿出了赤焰鞭,双手啪啪的抻了两下,“今日不抽死你,我跟你姓林!”
“呵,好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凌晨冷笑,加入了战局。
一时间,偏殿之中鸡飞狗跳,时不时传来两声林君彦的惨叫。
房间内的人都不由得错开了眼,啧啧啧,没眼看。
最后林君彦衣衫褴褛的趴在了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呜呜呜,你们欺负人!”
“打你算轻的,叫你这个嘴巴没有个把门。”
温婉累的气喘吁吁,大大咧咧的倒了两杯茶水。
“寒远师弟是我们很在乎的弟弟,你倒好,还左拥右抱。不如我与婉婉嫁于你,保准让你每天都生活的欲仙欲死!”凌晨修的逍遥道,万事随心,这些话张口就来。
“别别别,弟弟错了,求两位姐姐原谅这个。”
林君彦随着凌晨的话幻想了一下场景,新房之中温婉把玩着赤焰鞭,凌晨在一旁喝着酒笑的邪魅。
自己可怜吧唧的缩在墙角...
嘤,好可怕!
他不要!
“哈哈哈好了好了,晨儿和婉婉你们两个也别吓唬他了。”徐百钦跟以前一样打着圆场,凌晨和温婉哼哼了两声倒也没再继续下去。
只有林君彦像是还没从幻想之中解脱出来,好似自己真的要被这两个女魔头蹂躏一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到了房间的角落中,抱着自己独自哀伤。
其他的人见怪不怪的任他自闭,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寒远身上。
“寒远师弟。”
“大师兄何事?”
“为兄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应该问一问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
楚寒远先是一愣,后又反应过来徐百钦是在问当初在地宫的事。
“那时候得知有异宝出世生了好奇心,我便央着师尊想见见世面,没成想被地动卷入了一座地下宫殿,最后在异宝所在之处遇到了青云宗...”
说到这他顿了顿,苦笑道:“师兄师姐也知道青云宗与剑宗早就结下了梁子,赵坤鹏在宗门大比之时被师尊当着整个修真门派的面前伤成了那个样子,面子里子可说是都没有了,这一下被他碰见,也知道我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宁可与其同归于尽也等不了小师叔前来救你?”
楚寒远听到这个问题陷入了沉默,在众人以为他不想提起刚想转移话题的时候,却听见他嘲讽一笑,面色难得露出狠利,“这青云宗被灵云大陆所称一等门派,干得事情却不如人合欢宗来的坦荡。”
合欢宗?
徐百钦等人脸色一变,话说到此,又提到了合欢宗。
这么一联想,他们还有什么不懂的。
见他们脸色一个一个都变的难看,楚寒远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所以当时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对我和闻人修起了龌龊心思,就算死我也不想受那等侮辱,索性强行突破,想闹个同归于尽,谁曾想...”
说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自嘲,“谁曾想,我的修为不够,并未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浪。”
“这青云宗真的是...灭他千万次都不解心头之恨!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小师叔竟从未提起过青云宗的事。”
楚寒远浑身一僵,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向袁峰,喉咙滚动了半天才干涩的吐出一句话,“师尊...从未提及过青云宗的事?”
“那可不嘛,当初就连大师伯等人都想着去与青云宗开战,可偏偏被小师叔阻止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要是我师尊知道了我发生此事....”
“阿峰!”见楚寒远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柏林忙打断了袁峰的话。
袁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劲,忙闭上了嘴,可楚寒远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让他不免有些心虚的躲在了柏林身后。
“咳咳...寒远师弟,你...你莫要多想,可能...可能小师叔是有别的计划呢...对!一定是有别的计划!”
袁峰强行的解释并没有让楚寒远的心温暖半分。
他并不是非想让辞镜为自己出头或者去灭了青云宗,可是...从袁峰这个语气来看,辞镜压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辞镜...
师尊...

“寒远师弟...”
“师兄师姐...我有些累了...”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下了逐客令。
柏林叹了口气,瞪了一眼身后心虚不已的袁峰,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阿峰说的都是无心之言,他是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莫要往心里去。”徐百钦也站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袁峰。
袁峰被这几人的眼神吓的,委委屈屈的拽着柏林的袖口低着头不敢出声。
他不是故意的...
谁知这话越说越刹不住车,越说越义愤填膺。
主要...主要小师叔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嘛...
这...咳咳...
他就是忘了柏林今早在来之前特地嘱咐他不要乱提小师叔的话。
害的寒远师弟又心情不好了,该怎么办啊...
楚寒远低着头,未束起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众人纷纷叹了口气,寒远师弟的性子唯独在这一点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除了柏林以外,其他人心中都有些不明白。
为何楚寒远会因为小师叔另收徒弟会有这么大的情绪。
哎,搞不懂。
待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楚寒远才缓缓的抬起头。
直到门口处的脚步声全然消失不见,他掀开被子,试图下地行走。
谁曾想这脚刚落在地上,腿就跟不受控一样直直的的跪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就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好一阵儿,才把手撑在了床沿上站起身。
还真是疼呢...
废物都比现在的他有用吧。
他一边走着,一边嗤笑出声,手却一直不敢离开墙壁。
直到自己适应了行走,双腿不用外力支撑也不会摔倒时,楚寒远才松了手,迈着缓慢的步伐冲着门口走去。
他想出去透透气。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阳光有些刺眼,刺的他有些生疼。
此时正值夏日,灵鸟在天空中嬉闹,空气中传来阵阵香甜。
这是桃花林传来的味道。
第七峰的灵鸟并不怕人,它们见到了楚寒远便好奇的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楚寒远勾唇,伸出手臂,一只灵鸟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不知你们可否还记得我?”
“咻!”
灵鸟动了动小脑瓜,在楚寒远的手指上轻啄了两下,像是在回应‘当然记得呀!’
楚寒远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伸出另一只手在灵鸟的彩羽上摸了两下,“连你都记得我。”
就连不会说话的灵鸟都会认出他与他亲近,辞镜为何会说变就变呢?
他想不通。
手腕轻晃了两下,灵鸟张开翅膀飞向高处,楚寒远突然想去桃花林坐一坐。
比方才更加浓郁的桃香,让楚寒远的心平静了不少。
他坐在凉亭处,单手杵着下巴看向远处那座雪白的山头微微失神。
云雪山。
当初辞镜被天道逼迫捡到原主的地方。
天道...
天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是懂的,掌控着一个世界的主宰者。
那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又会是什么呢?
剧情吗?
楚寒远正想的入神,直到自己的肩膀被披上了一件墨色外衫他才回过神,顺着肩膀上停留的手向身后看去。
在触及到身后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楚寒远心头一紧。
原来,辞镜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猛然站起身,墨色的外衫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本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大手僵硬的顿在半空。
空气中有一瞬的寂静,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楚寒远低着头,双手交叠,冲着辞镜俯下身,“徒...徒儿,见过师尊。”
辞镜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表情,青年反射性的抗拒让他心头如同扎了根刺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双纤细苍白的手腕上,抿了抿唇,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喑哑,“起吧。”
“是。”
楚寒远缓缓直起腰板,在抬头的一瞬间瘾去了所有的表情与情绪。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楚寒远自嘲的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徒儿便先退下了。”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身形微顿,楚寒远站住了脚步,他想知道...辞镜会说什么。
“师尊可还有事?”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楚寒远回过头,桃花眸中满是哀伤与隐藏不住的自嘲,“师尊原是记得?那为何不亲自去看呢?还是师尊觉着,寒远死不了,所以...不必去看?”
“寒远!”被他这话刺激的辞镜瞬时抬高声音打断了他。
后者并没有被吓到,而是再次俯下身,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是徒儿放肆了,还请师尊原谅。”
嘴上这么说,心上那密密麻麻的疼痛是掩盖不住的。
青年倔强的姿态让辞镜心中堵得慌,不由得放轻了语气,“过来,陪为师坐一会儿。”
楚寒远抿了抿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寒远,就坐一会儿。”羽睫随着男人带着祈求的语气轻轻颤动,他终是狠不下心挪动了脚步,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寒远...”
“师尊。”两人沉默了片刻,话音同时响起。
楚寒远却不想给辞镜说话的机会,他对上那双曾经明明冰冷的吓人,看向自己时却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试图想从中看出什么。
“您曾答应过徒儿,不会再另收弟子的。”这话说得悲切,但他还是想听辞镜给他的解释,只要辞镜说了,他就会信。
就算是在骗他...他也会信。
可是他失望了,迟迟等不到男人的回答。
本带着一丝希望的双眼慢慢变得黯淡,却依旧还是不死心的问他,“师尊,您答应过的。”
眼前人的眸子不在有光,那层薄雾刺疼了他的心脏,辞镜错开他的眼神,纵然有千万句话想说出口,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让楚寒远彻底心灰的话。
“从此以后,丁勉便是你的师弟。”
只有...这样吗?
楚寒远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自己像是失了声一般,什么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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