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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可观不可撩(苏三酒)


“再等等,寒远定会醒来的。”
这句话说出口,沉睡在冰棺之中的楚寒远自是听不见,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辞镜如同往常一般在这冰窟一呆便是好久,再次出现在丁勉面前之时早已过了足有一月。
丁勉正在桃花林的边缘捡着桃花,辞镜突然的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竹篮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师..师尊..徒儿见过师尊。”
辞镜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了散落一地的桃花瓣上,“你在作何?”
“啊...这个...”丁勉才反应过来自己忙活了搞半天的成果突然白忙活了,丧气的叹了口气,蹲下身一边捡着花瓣一边嘟囔:“徒儿本想着为师尊晒些花茶...”
徒儿想用这些桃花瓣为师尊酿一些桃花醉来孝敬师尊。
额头青筋一崩,本在陪着楚寒远之时放松的心境顿时变得杂乱。
辞镜看着正跪坐在地上捡着花瓣的丁勉,八岁的小孩手掌不大只能一点一点的收集。
“师尊...”终于把花瓣都捡回了竹篮中,丁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起小脸看向辞镜,笑的明媚。
那一瞬即逝的复杂好似没有出现过,辞镜冷淡的应了一声,“恩。”
“师尊可爱茶?”
“...爱。”
“那便好,这花茶还是徒儿与娘亲学的,到时徒儿做好之后,便第一时间给师尊送过去。”
“...可。”
“啊对了,师尊。”丁勉突然想到什么,“徒儿最近修炼心法遇到了不懂之处,不知师尊可否为徒儿解惑。”
“说罢。”终于问到了关于修炼的问题,辞镜的心房莫名其妙的一松。
他一边渡着步朝着凉亭的方向走,一边在心中想着。
不知为何,只要在他面对这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便从未方容过。
为什么此子与当初的寒远那般相像?
丁勉倒是没有注意辞镜怎么样,他小跑的跟在辞镜身后,“徒儿有些不理解,为何心法之中表述要完事从心,最后又说了顺于天道?若是这般,岂不是前后都纠结。”
“有何纠结?自己的想法亦是天道给的答案。”
此话说完辞镜猛然僵住。
自己的想法...便是天道给的答案吗?
他把目光放在丁勉那张若有所思的小脸上。
那丁勉...会不会是他心中所想,寒远的那一线生机。
若真是如此...
“师尊,徒儿懂了!”
“恩。”辞镜的想法被打断,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此子还算聪慧,不需他花费多少精力。
“小师弟,速来第一峰,寒远的最后一味药有着落了。”
还不等丁勉在说什么,突然觉着自己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时本坐在面前的辞镜早已不见了踪影,连一句话都未曾留下。
心中涌起了一丝不满,为何师尊收他为徒又对他这般冷淡。
想起大选之时,那个名唤林君彦说对自己说过的话,丁勉只觉着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一般。
还有初入第七峰的时候,师尊曾警告过他不准去西侧的寒泉又是何地。
自小被家中娇生惯养的丁勉自然不会乖巧的听话,此时念头一动,便再也收不住心中的想法。
不让他去瞧,他偏生要去看看,这禁地到底有何禁止。
大不了在师尊回来之前他就出来便是。
他先看了看辞镜离开的方向,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师尊走的也不会那般紧急,应该不会太早回来。
先是在心中估量了一番,丁勉便蹑手蹑脚的朝着寒泉的方向走了过去。
应眼帘的是一处冒着蒸汽的温泉,并寻常的温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又有何禁止的?丁勉撇了撇嘴,突然放松了神经。
他还以为有什么猛兽在此呢,原来只是一处温泉啊。
莫不是师尊怕他偷偷跑来泡温泉才警告自己不可踏入的?
丁勉觉着来了便不能白来,刚想脱衣进入泉水中泡上一会儿,突然他发现此处的陈设有些奇怪,怎的在寒泉的最左边还有一处洞口?
是师尊藏了什么宝贝吗?
按耐不住好奇心,丁勉又把解开的衣带系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处。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最中间放着一块巨大的冰块,像是一副棺材,里面好似还躺着一个人。
丁勉吓了一跳,刚准备撒腿就跑又顿住了脚步。
他现在可是修仙之人,这死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丁勉撞着胆子凑近冰棺,想看看里面到底躺着什么人。
可谁知,这一看便被生生迷住了眼睛。
他好美啊...
冰棺中的人墨发披散,不扎不束,就算是双眼紧闭着也能看出他眼尾上挑有些狭长,皮肤因着被冰封的原因透着病态的白,羽睫纤长,还带着雪白的冰霜。
容貌如画,漂亮的根本就不像个真人,这人只是随便穿了件白色的袍子,怎能上一个天神一般不染尘世。
丁勉有些痴迷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没成想在快要碰到冰棺的那一刹那,便被人紧锁住手腕。
“谁!.师..师尊..”完了,师尊怎的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谁准你进来的?”辞镜阴沉着脸,此时也不想着去克制自己心中压抑的情绪,瞳孔加深,深处红光涌现。
丁勉还是初次见到辞镜的这一面,手腕上的剧痛让他苍白了脸色,说话都带着哭腔,“徒儿...徒儿..只是好奇...”
“好奇?”辞镜嗤笑,猛然甩开他的手,“看来本尊说过的话全然被你忘之于脑后了。”
“徒儿..徒儿没有。”
“没有?”此时的辞镜全然失了往日的冷漠,周身的气压逐渐聚拢,压得丁勉有些喘不上气。
就在辞镜想要近一步拧断打扰了寒远休息的丁勉时,他突然注意到有一道近乎看不见的白色光晕源源不断的涌入了冰棺。
他先是心中一慌,忙把真气探入冰棺中楚寒远的经脉之中,随后大惊。
寒远的经脉居然在修复...
虽然修复的很慢,但是...真的在自动恢复!
这光晕是哪里来的?此处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若说有何不同...
辞镜猛然回头,看向丁勉。
果然,他在丁勉的眉心处看到了那段光晕,颜色很淡很淡。
瞳孔猛然的一缩,心中涌起无限激动。
真的可以,他真的是寒远的生机。
“师..师..尊?”虽然周身令人窒息的压制消失不见,但是丁勉还是没有忘掉方才自己与死亡离的那么近。
“你可喜欢这里?”
“喜..不..徒儿不喜,还请师尊饶了徒儿这次,徒儿再也不敢了。”对于辞镜这语气中的变化丁勉没有注意到,他忙跪在辞镜面前,生怕自己因此丧了命。
许是丁勉的反应太过剧烈,这让有些失控的辞镜清醒了不少。
控制住心中的惊喜,辞镜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模样,“起吧,是本尊迁怒与你。”
“不...”
“方才本尊的问你的话,你是真的不喜欢这里吗?”
丁勉有些不安,他是喜欢这里的,可是捉摸不透辞镜到底是什么想法,迟疑着不敢回答。
“不用怕,你若是喜欢,日后便在此处修炼吧。”
“真的吗?”丁勉诧异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不是要处罚自己吗?
“真的。”
得了辞镜肯定的回答,丁勉瞬间放松了心情,“徒儿真的可以在此处修炼?”
辞镜此时正是好心情的时候,对于丁勉再一次的疑问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是真的,寒泉有助于你的修行,日后你便在此处修炼吧。”
“今日就先作罢,为补偿你今日所受的惊吓,明日本尊便交于你本尊的成名心法,子午心诀可好?”
辞镜想着,若是丁勉的修为好上一点,会不会对于修复寒远经脉一事有所帮助。
虽不知管不管用,总要试一试。
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
哪怕用自己最重要的心法作为交换,把缺点暴露在他人面前,也在所不惜。
丁勉突然觉着自己好似在做梦一般,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真实。
虽然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突然惹得师尊对自己改变了想法,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好兆头。
“好了,你先回去吧。”
回过神来,见辞镜要自己离开,丁勉飘飘然的冲着辞镜行了一礼,“那徒儿就先退下了。”

待到丁勉退下后,辞镜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在发抖。
他看着冰棺中的楚寒远,眼中柔的仿佛会在下一秒滴出水一般,“寒远,你感觉到了吗?”
“你的经脉在恢复,为师等到了。”
“寒远...”辞镜嗓音有些喑哑,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缱绻。
为师好想你,快点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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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小师叔深夜前来侄儿这里有何要事?”柏林一脸的不解,如今天色已晚,他正想着入定修炼,谁曾想小师叔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给他吓了一大跳。
辞镜自顾自的坐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你可还记着当初你与本尊说的那件事?”
“那件事?”柏林有一瞬的迷茫,后又突然意识过来,眼中闪过惊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确定,生怕自己猜错了,“莫不是...”
辞镜想起这件事,眼中闪过了笑意,周身的冷气逐渐开始放松,“恩。”
“寒远师弟的生机真的出现了?”柏林激动地瞪大双眼,甚至都忘了礼仪尊卑,双手啪的一声按在了辞镜身侧的木桌上。
做完这番举止他才反应过来,忙小退了两步,“小师叔...侄儿...”
“无妨,你向来与寒远关系要好,且先坐吧。”
“是。”柏林应着,坐在了美人榻的另一侧,继续问道:“那不知小师叔躲过他人视线,深夜来找侄儿,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今日丁勉进入了寒泉。”
柏林皱眉,心中有些厌恶,“那寒泉现如今早已是寒远师弟所栖息的地方,更是第七峰的禁地,他怎敢?”
“他若是不敢,还不知寒远这一线生机还要等待多久。”
“照小师叔这般说法,那个丁勉可是接近了寒远师弟所容身的冰窟?”
“没错。”辞镜抿了口茶水,“本尊发现之时是想杀了他的,不过后来...”
辞镜突然笑意盈盈的看向柏林,“你猜本尊看到了什么?”
这表情给柏林吓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他虽理解小师叔这反映明显是因为寒远师弟终于有救了,才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可是...
他害怕啊...
“咳咳,侄儿愚笨,还请小师叔为侄儿解惑。”
像是嫌弃他无趣一般,辞镜撇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丁勉身上居然有那般大的气运是本尊没有想到的。”
通过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柏林一点便通,恍然道:“原是这般,那近日小师叔来此的目的....”
分享完自己心中的喜悦后,听柏林这么问,辞镜凤眸微敛,轻轻挥动了衣袖,一时之间柏林的房间瞬间被一片淡红色的屏障所笼罩,顿时房间内的声音变得无声无息。
隔着屏障,只见柏林走到了辞镜身侧,低头附耳,辞镜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柏林难掩惊讶之色,似是有些为难。
直至辞镜又对他说了什么,柏林的脸色才略微有些好转。
在这一晚,谁也不知道这叔侄二人秘密商谈了什么东西。
而在辞镜离开之后,柏林再无修炼之心。
他有些发愣的站在窗前盯着第七峰的方向,神色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寒远师弟,早日醒过来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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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路,睁眼闭眼之间便是三年转瞬即逝。
十一岁的丁勉坐在寒泉之中,肃这一张脸无声的修炼着。
忽然他听见了周身有些声响,警惕的睁开双眼,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晶莹的双眸中满是惊喜。
“师尊!”
“嗯。”辞镜笑着点了点头,“近日修炼的如何?”
“徒儿前些日子在师尊出门之时便已突破了第一重,这些天徒儿一只谨记师尊出行之前所吩咐过得话,巩固修为。”
“那边好,你向来都是个乖巧的。”
辞镜满意的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向冰窟走去。
丁勉见辞镜回来了也无心修炼,便忙把衣服穿好,跟在辞镜身后与他一同走进冰窟。
他见师尊依旧用着让他捉摸不透的目光盯着冰棺之中的人,不免轻声问道:“师尊此次出去,可是为师兄找到了最后一位药材?”
在这三年里,他已经知道了这冰棺中的人是谁。
他叫楚寒远,是师尊的第一个徒儿,听说是因为在与师尊下山出游之时遇到了青云宗的人。
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也是因为师兄的性子烈,不怨受侮辱,想着与对方同归于尽,最后是师尊硬生生的把其性命吊住,却因无救治之法陷入了沉睡。
自知道了这位师兄的存在,师尊也对他不再隐瞒什么东西。
师尊告诉他,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寻得了救治师兄的丹方,可是方子上的药材各个都是万年难寻的奇珍。
如今三年都过去了,丹方上的药材却是迟迟未曾凑齐。
前些日子,师尊得了消息说是有最后一味药引子万年龙骨出现在极寒之地,也不知此次前去有没有得到。
辞镜摇了摇头,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并未。”
“怎会如此。”丁勉颇有些稚嫩的小脸微微皱起,表现出一副很是忧心的模样,若不是此刻的辞镜注意力全在楚寒远身上,必定会发现自己身边这年仅十一岁的小孩,眼中闪过的嫉妒。
“无妨。”辞镜回道:“勉儿想不想早日见到师兄醒来呢?”
“当然,徒儿自知晓师兄的事情后,无时无刻的都盼望着师兄醒过来。”醒过来抢他在师尊心中的位置吗?
“这般...”辞镜眼中闪过暗光,指尖轻轻的在冰棺上滑动,描绘着棺中人的双眼。
“有时本尊想着...寒远这般被吊着性命会不会很痛苦。”
“啊?”纵使丁勉心思良多,听到这句话却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辞镜的意思。
“他是本尊的第一个徒儿,曾经也像你这般依赖着本尊,可能是本尊一时想不开,居然妄想与天道夺命。”
辞镜说着,视线从冰棺上面移开,落在了丁勉身上,“如今本尊身边有了勉儿,这执念...倒是有些淡了。”
“师尊....此话何意?”
“无意,有些累了。”
“师尊是不想救师兄了吗?”丁勉语气中带着焦急,伸手拽住辞镜的辞镜的衣袖,“还望师尊三思,徒儿从未有过兄长,还幻想着若是师兄醒来,可像兄长一般宠着徒儿呢。”
辞镜沉默了一会,细细的想了想他说的话。
最后点了点头,大掌落在了丁勉的头顶揉了揉,“也罢,既然勉儿都这般说了,本尊便再细细寻找一番便是,倒时若是寒远醒来,也定会带你如亲弟弟一般宠溺。”
“嗯!谢谢师尊,对了师尊,徒儿在您离开的这几日偷偷练习了子午剑法,您可要看看?”丁勉轻快这语气,摇晃着辞镜的手臂撒着娇。
辞镜无奈一笑,“也好,本尊倒是要看看,本尊不在的这几日,勉儿有没有偷懒。”
“那师尊,我们走吧!”
“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冰窟,谁都未曾注意到冰棺中的人指尖动了动,那细长的眼尾处流下了一道濡湿的水迹,似泪痕,最后落入了散落的发丝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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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
混沌中,楚寒远只觉着自己耳边特别的吵闹,吵的他头都快炸掉了。
睁开眼看到的竟是在老宅,有爷爷奶奶,爸妈还有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有叔叔他们都在,整热热闹闹的吃着饭。
爷爷好像喝了不少酒,脸色红扑扑的。
看着四周喜气洋洋的样子,墙上挂着的福字。
楚寒远心中闪过了然,这是在过除夕吧。
这时,他见自己的亲弟弟楚林铮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刚想抬手搂住楚林铮却发现自己的手生生的穿过了楚林铮的身体。
而楚林铮也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直直的略过自己向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楚寒远的神情呆滞了一瞬,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碰不到阿铮。
他不信邪的跟着楚林铮走进厨房,“阿铮?楚林铮?”
一声声的叫着楚林铮的名字,可是楚林铮就跟个聋子一样,自顾自的拿着酱油,转过身面向他的时候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
没等他发愣多久,在餐厅中突然发出阵阵哽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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