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辞镜的要求。
那...他就在这几日,同柏林他们多相处相处吧。
毕竟这一去...许是很难见面。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楚寒远郑重其事的站起身,严肃的看着辞镜,“也要记得,回来接我。”
“好。”辞镜宠溺的捏了捏眼前人的鼻尖,“就这几日,等着为师来接你。”
“好。”
辞镜离开了,剑宗长辈并没有人过问,应是辞镜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并没有任何异样,也不知辞镜是怎么说的。
倒是柏林,有时会沉默的看着他,眉头紧皱着。
楚寒远每每面对他这样探究的眼神,都会浑身紧绷着,生怕是他看出了什么。
但是柏林并没有找他询问什么,他的心也只好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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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就猜想到这几**会来。”
祁瑄在辞镜刚进入合欢宗的地界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真在逼近。
不免有些好笑。
他也是前脚刚从剑宗回来,后脚辞镜就跟个上来。
这鬼神秘境刚有些松动,辞镜就已经坐不住了吗?
“你倒是会想。”
辞镜轻笑,“如何,你合欢宗的人手够了?万事定要准备妥当。”
“阻挡那些人一阵是足够的,而且…本尊也就仅仅只帮你抵挡,其他的不会插手。”
这有关宗门利益,就算他喜欢辞镜同辞镜的交情好,也没有办法去让他合欢宗冒太大的险。
他身后只有合欢宗,这是他姐姐就留他的。
不能怪他人情薄凉。
辞镜自是了解,他也没有想过要让祁瑄再帮他什么忙。
“这般足矣。”
“怎么,你这么着急跑来问本尊,你师兄他们可是知晓了此事?”
祁瑄不怀好意的问道,明显是在故意刺激辞镜。
辞镜的脸当时有点黑,最后卸了气,“他们不知,曾经本尊试图让他们启动宗门大阵封锁剑宗百年,他们也是不肯,非要本尊给他们一个理由。”
“若是本尊的话,本尊也是不肯的。”祁瑄忽然觉得辞镜的想法有些单纯,“封锁百年不是小事,你这想法未免太过单纯。”
“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想到什么试什么。”辞镜无奈,“介时,本尊也只能让影无去宗门那处守着了,谁都不准外出。”
“影无?”
祁瑄好奇,这又是谁?
魔域的人吗?
“他是魔渊深处的藤蛇,现如今是本尊的契约兽。”
好家伙。
祁瑄想着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藤蛇是上古的魔兽。
一直被关押在魔渊深处,任谁都无法接近。
没想到如今竟是辞镜的契约兽。
他上下打量着辞镜,“如今你的修为…”
“修为?”辞镜捏了捏拳头,一丝若有似无的魔气泄露了出来,“本尊也不大清楚。”
“才这么一缕魔气感觉起来竟是这般浓郁,凌云尊者就没有发现你的不对劲?”
祁瑄典型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起凌云尊者回去上界之前曾对自己说的话,辞镜苦笑。
“怎么会察觉不到,一脚踹本尊心口窝上,毫不留情。”
“这都不算留情?他就没想杀了你清理门户?”
辞镜沉思了片刻,说出让祁瑄哑口无言的话,语气有些迟疑:“他…给了本尊一块掩饰气息的神器。”
祁瑄不得不再次佩服凌云尊者的肚量,自家徒弟都成魔了,居然不想着清理门户,反而送他遮挡魔气的神器。
“寒远那边可有什么准备?本尊见他那只契约兽被阿修带了回来,若是有需要的话,你此次回去便一并将它带回去,还能帮你加一些战斗力。”
提到楚寒远,辞镜难得沉默了。
祁瑄见辞镜半天都没有说话,再加上那个有些难看的神色,心中一个足以让他震惊的想法一闪而过。
他惊声问道:“辞镜,你不会打算孤身前往,不带着寒远去吧?”
被戳中了心思,辞镜抿唇点头,“太危险了。”
“你还真敢?”
“其他宗门人数太多,本尊怕自顾不暇,阿远会有危险。”
听着辞镜的解释,祁瑄并没有表示理解,反而对辞镜的表现很是迷惑。
“到时你入魔的消息会传播得很快,剑宗片刻就会知晓,你将寒远一个人留在剑宗,你又让他如何自处?”
辞镜的脸色不好不坏,不过显然他已经将后路留好了,“阿远体内流转的是真气,他并没有入魔,大师兄他们也不会对阿远怎么样,反而会保护好他。”
“所以你就私自决定将寒远留在剑宗,自己去面对这场战争?”祁瑄被他气笑了,“你自觉着对寒远好,辞镜,你有没有问过他楚寒远愿不愿意接受你这份自私的好?”
“本尊知晓他会生气。”
辞镜心中清楚,在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这是属于他前世自己的仇恨,他不能让阿远来陪他一同承担这个风险。
他不想…
不想阿远再有一丝受伤的可能。
他承受不住。
显然辞镜忘记了,他承受不了楚寒远在他面前受伤,那楚寒远会承受得起吗?
辞镜明知道这步棋走的是错的,但是…
为了楚寒远的安全,他不得不这么走。
“你知晓?你知晓你还…”
“祁瑄,本尊心意已决,介时你若是阻挡完其他宗门,无事的话还请去支援剑宗。”
“本尊怕…那些其他宗门留宗的人,会接到命令攻打剑宗。”
“你…”祁瑄愣是半天说不出什么,却又不能赌气的说不帮。
辞镜的语气很认真,也是在请求他。
罢了,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他这个外人也只能点到为止,说多了惹人途胜厌烦。
祁瑄想到这里点了点头,有些无力道:“罢了,本尊的话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其后果希望你能承担得起。”
只要阿远不受伤,他没有什么承担不起的。
辞镜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说。
随后与祁瑄闲聊了两句,他便快马加鞭的朝着魔域的方向赶了回去。
而留在剑宗的楚寒远心头突然一跳。
正与柏林闲聊的他忽然捂住了心口,脸色有些难看。
他抬头看向合欢宗的方向。
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还有一种不算太好的预感。
你一定要尽快回来接我。
鬼神秘境…眼见着就要开启了。
“怎么了?”
他的动作引起了柏林的注意,楚寒远回过神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
“怎么会不踏实呢?”柏林好奇道,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邪笑着问楚寒远:“你该不会是想念小师叔了吧。”
“有点。”
楚寒远倒是坦然点头,想起了鬼神秘境,他试探性地问柏林,“师兄,鬼神秘境快要开启了。”
“对啊,约莫着时间也快了。”柏林问,“怎的忽然想起了问这件事,剑宗这次不是不参加吗?”
“没事。”楚寒远摇头,“忽然想起来就是了。”
柏林不明所以,他总觉得楚寒远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了。
看着楚寒远的侧脸,柏林没由来升起一阵感叹。
他问楚寒远:“寒远师弟,当初你我交好也是在此时此地吧。”
那些桃花树的嫩芽已经成长了起来,第七峰桃花林再次被桃花遍布。
楚寒远听柏林这么说,一时之间也是生起了怀念,“还记得那时被师兄戳破了我喜欢师尊的心事。”
“你那副恨不得杀我灭口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柏林调笑着,“不过还好,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当初的执着不是空想,如今你同小师叔结成了道侣不说,他的心中也只有你一个。”
“你不也是,往事如同过眼云烟,袁峰师兄也同你在了一处。”
柏林谦虚着:“他那是好骗。”
楚寒远撇了他一眼:“他怎么不信别人?”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相视一笑。
“如今这样是大家都喜欢的,我们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然后飞升在上界相会。”
“也不知上界会不会还有一个叫剑宗的宗门,宗主就是咱们剑宗的老祖宗呢?”
柏林感叹,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这次,确实没有得到楚寒远的回应。
楚寒远要怎么回应呢,说他和辞镜马上就会离开剑宗,回到魔域成为正道死敌?
虽说他和辞镜都不会做出随意伤害正道人士的举动,但是…
入魔了便是入魔了,谁都不会听他们的解释。
而且以辞镜的性子,除了剑宗,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其他人想什么。
一想到不日便要离开剑宗,楚寒远生出浓浓的不舍。
他自穿越来便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长辈们和蔼,师兄弟友爱,他早就把这个地方当成家了。
而他才生活这么久就已经把剑宗当成家一样,换成辞镜的话…
他又该有多舍不得呢。
“寒远师弟?”柏林正纳闷,就感觉到楚寒远的表情不算太好看。
他心中一直努力压下的预感越发浓烈,他试探性问楚寒远:“寒远师弟,你可是有什么是瞒着我们?”
“怎么会?”楚寒远快速调节好自己的心情,笑了笑,“我就是担心师尊了,也不知他到底何时才能回来。”
“小师叔不过就是出去会个老友,不日便会回来了。”
楚寒远强颜欢笑的样子,柏林也没再同楚寒远开玩笑。
压下心中的不安,楚寒远仰头望着天空中悬挂的圆月。
辞镜,不知为何我总会觉得好难过。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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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坤殿。
“事情办得如何?”嘶哑的声音在阴暗恐怖的內殿响起。
一身白衣的青年听了这个声音身体明显的一抖,将头埋的更低,“所有同剑宗敌对的宗门都已知晓师…辞镜入魔一事,就等着鬼神秘境开启的那一日…他们计划着去掀了剑宗的地盘,打破灵云大陆千年来的排序,重新洗牌。”
东冥王顶着一张类似骷髅的脸发出可怖的笑声,表情狰狞可怕:“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人士,仙家姿态吗?”
“口口声声说我魔族人人得而诛之,自己做的事却是一件比一件阴险。”
“丁勉,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东冥王暧昧的靠近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缝中的丁勉,那副恶心的嘴脸惹的丁勉胃中翻涌。
他想躲开,可这老怪物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荆棘印记散发的刺痛感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能躲,他会死。
有这么一瞬间,他忽然后悔当初同楚寒远怄气,不同他一起回剑宗。
他宁可在那一路上听尽了楚寒远对自己的嘲讽谩骂,也不想被这个老怪物糟蹋。
从最初的恨意滔天,到现在的身不由己。
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后悔吗?
丁勉在看到楚寒远和辞镜的大婚那一幕时,他问过自己。
问过很多次。
但是他不想死。
若是说他怕死,也不算是。
就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一样,他不能现在就死了。
曾经,他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牵引着自己,可是自自己掉入魔域后,那道气息就不见了。
自己就像是用光了一辈子所有的运气。
整个大陆的一切好像都在同他作对。
他发现了一个个不曾发觉的真相。
辞镜并不是真的宠爱自己。
辞镜冒着天下的大忌讳,爱楚寒远爱的深入骨髓。
他想不通的是…辞镜那么宠爱楚寒远,又为何会在楚寒远重伤清醒过来后,那般冰冷的对待楚寒远。
刻意遗忘在心底一角的记忆被打开,丁勉曾经故意忽略的种种影像也变得特别清晰。
第253章 东冥王的阴谋诡计
刻意遗忘在心底一角的记忆被打开,丁勉曾经故意忽略的种种影像也变得特别清晰。
辞镜在楚寒远看不到的地方总会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情绪。
虽然每次都是转瞬即逝,却也被他捕捉到几次。
那时他心高气傲,不愿承认自己所看到的。
总是可以的去忽略。
后来,他亲眼见到了楚寒远赤裸着身子一身狼藉的同辞镜对峙着什么。
他分不清自己那时的心情,嫉妒,还是愤怒。
嫉妒谁?又愤怒什么?
嫉妒楚寒远吧,嫉妒他得了辞镜的全部宠爱。
他自小在家族中就是最得宠的,最好的给他,什么都是他的。
因为他生的不错,幼时在家的时候身边就没有缺过玩伴。
后来,到了剑宗一切都变了…
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他承受不了心中的落差。
其实他早就应该注意到了,辞镜当初对他说过的话。
他只是第七峰的内门弟子,哪怕学的辞镜的传承,他也终究不是亲传。
辞镜心中的亲传弟子,唯独只有楚寒远一人…
一声破空的鞭响将丁勉拉回现实,紧接着胸前便是火辣辣的剧痛。
原来,在他分神之际,他已经被东冥王这个老怪物绑在了刑架之上。
这个场面他太熟悉了。
随着一鞭又一鞭的落下,丁勉死死的咬着牙关。
血淋淋的鞭痕很快就遍布在他的前胸。
东明王有着很多变态的爱好。
经历了那一个多月的折磨,丁勉现在想起来都是浑身发凉。
抛开其他的不说,丁勉的脸和身材足矣在大陆上成为上等之姿,不然也不会在上一世蛊惑了那么多女子的芳心,甘愿为妾侍奉左右。
丁勉知道,这个老东西喜欢听自己的惨叫和求饶声。
可是今日,他突然不想那么做。
东冥王今天的心情很好,笑的很开心,所以哪怕是丁勉这般,他也是颇有耐性的等待着,手上抽鞭子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过。
忽然有一鞭,落在了腿根处,丁勉脸色瞬间一遍,闷哼出声。
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
“多么淫贱的身体啊…”东冥王停下了动作,用手把那边在那处鞭痕上碾压。
丁勉疼的不停颤抖着身子,让他绝望的是,他的身体好似习惯了东冥王的一切,起了反应。
耳边,东冥王那句淫贱不停的在循环着。
“别哭。”枯瘦的手温柔的在丁勉的身上摩擦着,东冥王眯着眼享受着手心细腻的肌理,“计划成功后,本王会将楚寒远抓回来陪你,介时…本王会为你出气,能被辞镜青睐的人,想来…会更加的美味。”
汗珠遍布全身,丁勉心中冷笑。
这个东冥王真的敢想,把主意打到楚寒远身上,就不怕辞镜把他挫骨扬灰?
美人是致命的呢…
“呃!”
身体被贯穿,丁勉死死的咬着唇瓣,额头青筋凸起,面对撕裂般的疼痛他也生起了不能言说的快感。
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丁勉不停地问着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连自己要恨谁都不知道…
最后,东冥王的花样很多,苍老的身体却有着不菲的修为,足矣让丁勉沦陷其中。
又是一个深顶。
丁勉失了神,绝望的哭喊出声。
“求您…放过我…”
“嗯?”东冥王对于他的哀嚎声很是满意,却有不满他的自称,“你该说什么?”
屈辱涌入心头,丁勉死死的捏紧拳头,脸上是不自觉透出的红晕,“主人…放过奴…”
这是当初被囚禁的那段日子,东冥王这般调教他的。
说自己难以启齿的话,满足他变态的嗜好。
丁勉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是…
心中被阴暗侵蚀,丁勉眼底浮上一抹不正常的黑雾,最后完全失了意识。
东冥王嗤笑了一声,胡乱送了几下便抽了身。
掐着丁勉的下巴左右看了一圈,冷哼道:“竟是生出了心魔。”
“不过也好…”他狰狞一笑,“心魔也是魔,是魔就能为本王所控。”
“鬼神秘境不日便要开启,这一次尊主一定可以得以重生!”
东冥王没有被绑在刑架上的丁勉,任他满身脏污的挂在那里,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走出了內殿。
空气一阵扭曲,东冥王身边出现了一个满身黑衣的人,恭敬的对他行礼。
东冥王毫不意外这个人的出现,这是他派出去打探鬼神秘境的探子。
“如何?鬼神秘境是否有了动静?”
“是。”
东冥王压制住心中的狂喜,兴奋的问那人,“尊主呢?有没有感觉到尊主的气息?”
东冥王口中的尊主便是上一任魔尊,他发誓追随一生的人。
也是他…觊觎千年的人。
那个黑衣人显然是不敢同神色癫狂的人说出实情,毕竟他们这群跟在东冥王身边许久的人都知道东冥王对尊主的心思,足以称得上是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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