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会冷眼旁观自己的所有遭遇。
他真的感觉的到,辞镜已经放弃他了。
或者...
辞镜压根就没有将他当过弟子。
丁勉想的不错。
隐去身形的辞镜已经看到了这一幕,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还分了神,心心念念的想着他的阿远,除去最开始看他的一眼,接下来所有的一切辞镜都撇开了眼神,只听他们两个的谈话声。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染了自己。
东冥王张狂一笑,仿佛所有计划他都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勾起丁勉的下巴,“没关系,现如今已经有几个宗门知道了辞镜入魔的一事,你且等着介时鬼神秘境开启后,本王将楚寒远抓起来,你想看到辞镜有什么表情,本王都能满足你。”
尊主一定会为自己报仇,将辞镜踩在脚下。
魔尊之位只能是尊主的,他辞镜算什么东西?
居然敢霸占着魔尊之位不放。
痴心妄想。
这句话在辞镜和丁勉的心中纷纷闪过,不谋而合。
辞镜阴沉这一张脸,现如今看着东冥王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东冥王若是动一些歪心思他可以理解,毕竟他同自己不算对付,自己也曾经当着其他三位冥王的面羞辱过他。
他恨自己也无妨。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居然敢将主意打到阿远身上。
活腻了。
“本王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到鬼神秘境开启的那一日,待本王找办法将尊主大人唤醒,辞镜便不足畏惧。”
东冥王枯瘦的手掌不安分的在丁勉身上游走了起来,目光变得淫秽不堪,“等本王将楚寒远抓回来玩够了,便将他赏赐给你,你应是在他的身上受到了不少的气吧,本王给你机会一一讨回来。”
“谢...主人。”
丁勉除了回答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他恨楚寒远吗?
他总有一种预感,若是没有楚寒远的话,他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好像楚寒远的出现抢走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而那件东西足以改变他的命运。
现如今被所有人遗忘,被这个老怪物羞辱,却无人来救他。
可是,在他的心底总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他不应该恨楚寒远的。
那他恨辞镜吗?
丁勉垂着头神情麻木的想了好一会儿。
...他不恨。
他很想恨这个将自己捧到了天上,又将自己重重甩下深渊的人。
可是...他一点这个心思都没有。
他本应是恨的,他若是不恨的话,也不会因着东冥王的威胁去到处传扬辞镜入魔的这件事。
明明他自己都没有确定这件事。
辞镜真的入魔了吗?
成为了魔界的魔尊?
为什么他身为剑尊也会入魔?
享受着灵云大陆万人敬仰不好吗?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想了无数次都没有想清楚。
重重迷团笼罩着丁勉。
偏偏的就是对辞镜恨不起来。
就如同对楚寒远的感觉一般,对辞镜...
他总有一种不知名的依赖和歉意。
而此时,在丁勉疑惑的同时,隐在暗处的辞镜早就已经消失在东坤殿。
他没有必要再去知晓东冥王有什么计划。
单单凭东冥王方才说的,现如今有几个宗门已经知道了他入魔的消息。
可是,直至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听到过一点的风声。
若是他猜的不错,那几个宗门应该都是同剑宗有敌对关系的那几个。
也就是...他准备绞杀的那几个宗门。
知道了也无妨,他也不必再装模作样。
倒是东冥王后来说的那句话他很在意。
复活上一任魔尊?
他会用什么办法复活?
上一任魔尊现如今也仅仅是一团魔气而已。
辞镜回想着上一世他同这团魔气打斗得到场面。
上一任魔尊的强大不可否认,在鼎盛时期的他也只能同上一任魔尊的一团魔气打成平手。
辞镜的脚步一顿,他猛然想到...
他之所以会入魔,是因为这团魔气在他虚弱之时侵入了他的经脉直至丹田。
现在想起来,那本应消散的魔气在进入他的体内后好似获得了什么力量一般,开始同自己争夺意识。
最后,虽然自己战胜了那团魔气,但是...自己也是入了魔。
莫不是,上一任魔尊重生的办法就是抢夺人的身体?
不,不可能的。
若是当真这般容易,上一任魔尊就不会在鬼神秘境沉寂了千年之久,还没有被人发现。
一定是他忽略了什么。
若是按照曾经阿远同自己所说的剧情,丁勉属于天道之子。
上一世自己去救丁勉的时候,他正在鬼神秘境被那一团魔气纠缠,如今一想,瞧那团魔气的架势,可不就是在试图入侵丁勉的身体?
是丁勉?
东冥王想借助丁勉的身体,让上一任魔尊得以重生?
辞镜面色有些难看。
若是当真让东冥王得逞,复活了上一任魔尊。
这必定是一场无法平息的大战。
不能给魔尊复活的机会。
上一任魔尊要是复活的话,灵云大陆会乱了套的。
看来,就算是自己再不想管丁勉的死活。
自己也要想尽办法把丁勉先救出来再说。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去救丁勉,辞镜的表情就铁青铁青的。
丁勉这个人。
不管在哪一世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该死!”
辞镜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又转身飞回东坤殿。
再回去时,东冥王已经压在丁勉身上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了。
若不是怕自己突然下去劫人会打草惊蛇的话,辞镜绝对不会耐着性子等待着东冥王做完这种事再动手。
枯瘦老人和年轻男子的欢爱有些...惊悚。
看着反胃。
辞镜只好随意找了个位置封锁了自己的感官等待着机会。
终于,一个时辰后,东冥王提好裤子好心情的离开了内殿。
丁勉就如同一个破布一般被扔在了床上,苍白着一张脸陷入了昏迷。、
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满是血迹,看的辞镜心中直恶心。
若不是见丁勉还尚在微微起伏的胸膛,说他死了辞镜都信。
屋内的腥咸的气息让辞镜厌恶,他皱着眉随意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件外袍。
他本想扔在丁勉的身上,然后将人打包带走的。
可是在快要扔出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的衣袍都是阿远为他精心准备的,用在这里...
不行,太不值当了。
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儿浪费了阿远为他精心准备的衣袍呢?
辞镜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衣袍叠好放回了储物戒中。
甚至不惜屈尊降贵的在东坤殿的内殿翻找了起来。
终于他发现在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件白色布满血迹的袍子。
这应是丁勉自己的。
辞镜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
要知道,让他与丁勉有直接的接触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丁勉的身体,辞镜都觉着自己一身的污秽。
再加上,一看到丁勉他就总能想起上一世自己追在他屁股后面献殷勤的场景,令人作呕。
辞镜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既不用他触碰丁勉,也能将丁勉带走的一个办法。
他随意的将他扔在丁勉的人上,然后唤出赤血剑,将丁勉挂在了赤血剑的剑身上。
期间,他连碰都没有碰丁勉一下。
好像丁勉的身上有什么剧毒一般。
好像丁勉的身上有什么剧毒一般。
可怜赤血剑不满自己的剑身被丁勉玷污,摇晃着剑身就要把丁勉甩下来。
最后还是辞镜冷下了声音,威胁它,它才堪堪的妥协。
赤血剑:怎么办,他被除了主人之外的人骑了,他不干净了。
若是赤血剑有眼睛的话,此刻一定遍布着泪水。
辞镜让赤血剑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随意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将丁勉扔了进去,扔进去之前还喂了他一颗足以让他沉睡两个月的丹药。
等丁勉一觉醒来,鬼神秘境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很长时间。
就算是东冥王想找人,想来也应该找不到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辞镜还在这山洞周围设上了几层阵法和结界,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蚊子都进不来。
打理好一切,辞镜舒心了。
他还急着回去洗个澡,虽然今天他并没有碰丁勉一下。
可光想到自己进了东冥王的内殿,他就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行,他要好好洗一洗,还有自己的眼睛。
阿远曾经说过,要守男德。
他向来听话,就算阿远不在身边也自是要好好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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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剑宗脚下,变回藤蛇的影无带着隐藏气息的宝贝在剑宗山下肆意穿梭。
跑累了他就停下来,数着眼前的灵花异草,心中衡量着它们值不值钱。
要知道曾经这些个灵花异草只配作为他饭后的一个小菜,甚至不过天级的珍草他都看不上,没找到现如今…
他居然要考虑要不要用这些东西卖个钱,充实一下自己已经快要被掏空的宝库。
已经数到二十万八千零六百根了,其中天级只有一千根…
数着数着影无放弃了。
他在地上颓然的翻滚着蛇身,巨大的肉翼不知压坏了多少花草,心中欲哭无泪。
攒了那么多年的宝贝,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攒回来。
他为什么会觉得辞镜是他的命定主人,为什么为了让辞镜能给他自由,一时冲动答应了辞镜认主…
他的宝贝啊…怎么就收不住了呢?
为什么他要用自己的宝贝娶媳妇...如今还要他帮着看住他的媳妇...
他的命好苦。
金色的竖瞳略带伤感的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不经意间他忽然看到一道紫色光芒闪过。
莫名的,他想跟上去。
而他也真就这么做了。
他展开身后巨大的肉翼,跟在那道紫光后面。
而那紫光好像无所察觉,一直任由着影无跟在自己身后。
过了没一会儿,紫光停了下来,影无也跟着停下了身。
紫色光芒消散,露出其中的真面目。
墨发半散,媚眼横生。
是祁瑄。
他今日去了一趟剑宗,没成想在回来的路上居然会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尾随在身后。
那力量有些强大,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直至到了自家门口,他才停下身回头看去。
这一看,呼吸猛然顿住,隐藏在袖口下的手开始凝聚真气。
这是一条巨大的,带着翅膀的…蛇…
祁瑄的真气顿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散下来。
肉翼蛇身…
这该不会是辞镜说的那个藤蛇吧?
他试探性的飞到影无面前,也并未敢离他太近,开口问道:“你是…藤蛇?”
影无点了点头,嘶叫了一声。
得了答案,祁瑄松了口气。
他无奈到:“辞镜不是命你守在剑宗那处,你怎的跟过来了。”
影无眨了眨金色的竖瞳,“嘶~”
原来这个美人是合欢宗的宗主,主人的朋友。
比主人好看多了,也比主人温柔。
为什么自己的主人不是他。
祁瑄知道藤蛇这声嘶鸣声是在回答自己,但是…
他根本听不懂藤蛇在说什么。
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祁瑄叹了口气,“罢了,此处未免太过显眼,你且随着本尊身后一起走。”
“嘶~”好的美人宗主。
一人一藤蛇进入合欢宗,因为藤蛇的体型太过庞大,惹来合欢宗弟子的惊叹和侧目。
因着它乖巧的跟在祁瑄身后,影无被他们误会成是祁瑄新收的妖兽。
“宗主身后的那个大家伙看起来好凶残啊。”
“对啊对啊,没想到宗主这么美的人,居然会收一只这么丑陋的蛇做契约兽。”
“虽然长得丑,看起来却好强大,我已经感觉到那阵阵的压迫感了。”
弟子们议论纷纷,而本在闻人修的寝殿,缠绕在闻人修身上撒娇卖萌的金鳞猛然一顿,最后看向窗外吐了吐蛇信子,竖瞳变得危险。
他感觉到了同类的味道就在附近。
很强大…
起码目前的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他以外的吞天蟒?
他记得在自己的传承中,吞天蟒一生只能有一个崽子来着。
金鳞想了半天没想通,缠绕在闻人修身上的蛇身也松懈了下来。
闻人修在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金鳞的粘人劲儿,他见金鳞的反应不对,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金鳞回神,摇了摇头,变换成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
他看向窗外的目光没有移开,“阿修,我好像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就在合欢宗。”
金鳞半天都没有等到闻人修的回话,他终于把视线挪开回过头看向闻人修,却发现闻人修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金鳞低下头,金色的袍子没有什么不对啊…
“阿修,你怎么了?”
怎么了?
楚寒远怎么不告诉他这条蟒蛇能变幻成人?
“你…能变成人?”
金鳞点了点头,“能啊,我没告诉过阿修吗?”
你用什么告诉我?眼神吗?
“…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
若是用蛇身在他身上绕来绕去他还能忍,变成人身这么缠在他的身上…姿势就很奇怪。
金鳞看了看两个人的姿势,摇头拒绝,“不要,阿修身上好香。”
说完,还在闻人修的身上蹭了蹭。
闻人修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的,“别乱动。”
他禁欲太久了。
金鳞是蛇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撩拨摩擦都会让他偶尔生了反应…
就别说金鳞现如今是个人身了。
一张精致的脸蛋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要知道,他已经好久未曾同人双修过了…
每次想去泄火,都会被金鳞打断,后来他干脆就不去了。
有时忍不住,在沐浴的时候准备自己动手解决一下…
抬头就会看见金鳞挂在衣架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
“诶,阿修。”金鳞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闻人修的恼怒,反而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他看着顶在自己腿上的硬物,“…你是想双修了吗?”
闻人修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被一只蛇调戏了吗?一个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成年的蛇???
“小小年纪,你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吗你?”
不过,无论怎么样,闻人修都是常年混迹在花丛中的浪子。
也就是在喜欢上楚寒远以后收敛了很多,而现在楚寒远已经跟辞镜成为了道侣,他没了任何希望,其生活也渐渐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奈何,他本计划好的一切已经被金鳞搅和的一塌糊涂。
楚寒远结侣后,他愣是一个人都没有睡到。
“知晓。”金鳞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他问闻人修,“阿修,你要同我双修吗?”
金鳞盯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问出的问题却是最简单粗暴的。
闻人修动了动喉结,他常年沉沦爱//欲,又因着这么久没有与人双修过了,面对金鳞的问题他怎么会不心动。
虽然…金鳞是一条蟒蛇。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脸真的好看…
众所周知,闻人修最是喜欢世间任何美丽的东西。
闻人修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赶紧平静下来。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金鳞是楚寒远的契约兽,自己怎么能睡了他的契约兽呢,太不是人了吧。
就在这时,心底好似又出现一个声音。
可是金鳞明明是楚寒远送到他身边的,因为他总是黏着自己,搞得自己长时间没有修炼了…自己同金鳞讨要一些利息不为过吧。
不行…自己喜欢的是寒远,又怎么可以睡他的契约兽呢。
但是,曾经在喜欢寒远的时候他也曾与人双修过啊…
…万一生出什么感情纠葛,他以后在寒远面前该如何自处…
闻人修看这一眼金鳞,心中暗道:金鳞才出生没多久,应不懂何为感情吧…自己同他双修,双方都会获益…
这两个声音在心中吵了很久。
“阿修?”金鳞眼中略带侵略的神色一闪而过,但纠结中的闻人修并没有看到。
当他与金鳞对上眼时,金鳞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天真模样。
“嗯…”闻人修抿了抿唇,他想问金鳞要不要同他双修,但是视线刚触及到金鳞还略带稚嫩的脸,这句话怎么都问不出口。
“阿修,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要不要同我双修呀?”
金鳞又提了一遍,闻人修的目光微闪。
金鳞又提了一遍,闻人修的目光微闪,他其实是有点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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