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如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看着正在不停招呼宾客的两位新人。
带着些许羡慕的神色。
这一转变也没有让辞镜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已经适应了楚寒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辞镜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偶尔抬眼打量着这场结侣大典的装饰与步骤,想着好在未来某一天他同阿远结侣之时给阿远奉上一场更盛世更繁华的大典。
他一边若有似无的打量着,一边谋算着自己的家底有多少。
够不够结侣之用。
辞镜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这让在他识海中的影无也感应到了他的心思。
漆黑的蛇尾动了动,影无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动作轻缓的移动着身子,试图找一个角落把自己隐藏起来。
没想到才刚挪出了一点点的距离,他便又听到了辞镜的声音。
“影无,你那里…还有不少宝贝吧。”
影无僵直了身子,摇了摇头:没了,没宝贝,我最穷了。
他表达的意思明显,辞镜却是个睁眼装瞎的。
他自顾自的继续为自己合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在心中碎碎念:“也不知阿远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结亲的流程又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同灵云大陆普通人家一样,需要聘礼?”
影无:我不知道你家阿远生活的世界如何,但是听到你说这句话,我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浓厚了。
“若是需要的话,你的收藏加上本尊这几百年来寻到的宝贝,应是够了。”
辞镜的话在影无的意料之中,他心里苦:你娶老婆,为什么要我拿聘礼?
辞镜不停的在心中谋算念叨,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可这凡间结亲,三书六礼整个流程下来都需要好久,阿远在此处又无亲人。”
影无:你就是他的亲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影无面无表情的随着辞镜的话念叨了一句。
没想到一直都把影无当成空气的辞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气压变得格外明显。
冻死个人。
“呵,本尊是他的是师尊也是他的爱人,你说的那番言论不算数。”反驳完影无,也不再搭理他。
楚寒远坐在辞镜身边自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辞镜气息的转变。
他皱着眉碰了碰辞镜的手臂,悄声提醒道:“师尊,你这突然的乱放真气做什么!各个宗门都盯着呢!”
辞镜回神,大典刚刚正式进行,可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辞镜的身上。
他们面露惊疑,心中揣测是不是辞镜对二位新人不满。
辞镜正了正神色,淡然开口道:“这两个孩子是本尊看到大的,如今得以结合,本尊喜不自胜,失了方寸,还望各位宗主仙尊莫怪。”
不知情的人高呼不敢。
而剑宗内部,深知辞镜性格的人都不由得被辞镜着冠冕堂皇的话刺激的抽了抽嘴角。
包括一身喜服的柏林和袁峰。
两人对视了一眼,柏林看向辞镜身边的楚寒远,眼神询问。
柏林:小师叔这是怎么了?
楚寒远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柏林:你注意着点,可别让小师叔毁了我的大典。
楚寒远:好的。
眼神对视完毕,楚寒远拽住了辞镜的衣角,以防他又再次发疯。
这一段小风波并没有影响到大典,大典仍在继续。
柏林与袁峰牵着手,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到他们的师尊面前,跪下磕头。
文昌修元两位仙尊眼中满是欣慰。
这是他们的徒弟,对方的道侣又是他们自小就看到大的孩子,如今结为道侣,他们怎能不开心。
“林儿,峰儿的性子你最是了解,日后你要多担待。”
修元嘱咐着柏林,柏林忙应声:“阿峰无论是何性子,他都是侄儿毕生所爱,侄儿必定不会惹得阿峰伤心。”
修元满意的点头:“于你,本尊很是放心。”
说完,他看向一直都未曾说话的文昌仙尊:“二师兄,你就不嘱咐两句?”
文昌摆了摆手中的浮尘,轻笑着:“昨日本尊起了卦,他们以后的路必定是事事顺意的,本尊并无担忧。”
坐在不远处的白黎摇着扇子,调笑道:“三师兄,林儿同峰儿就算是结了道侣也是生活在剑宗,你老弄这些虚的干什么?还不速速让两人缔结血契,这才是要紧事。”
白黎一句话直踩重点,他看向眼底都藏不住激动的柏林:“柏林师侄,你说师叔说的对不对?”
柏林含笑,“六师叔所言极是,侄儿已经迫不及待的相与阿峰缔结契约了。”
一旁的袁峰扯了扯他的衣袖,暗骂他不正经,当着一群长辈和其他宗门之人的面也这般没大没小。
“臭小子。”修元笑骂道,随即看向云澜仙尊,“大师兄。”
云澜点头,站起身走到袁峰和柏林面前亲自将他们扶了起来。
“你们从小便在剑宗,过多的虚话本尊就不过多嘱咐。”
“如此,以心头血交织落于额心融于血脉,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便是生死与共的至亲之人。”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楚寒远看着柏林和袁峰抽出各自的心头血,随即在半空中交融,又分散为两滴融入了双方体内。
血的羁绊,相依相偎。
突的,楚寒远明白了辞镜前几日忽然迫切的想要同自己结侣的那份心。
血液交融,无时无刻的都可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这便是最大的安全感吧。
他侧目看向辞镜,没想到辞镜不知何时也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视线交织,楚寒远抿唇一笑,桌下的手悄悄握住男人的大掌捏了捏。
一道暖意从辞镜严重划过,反手握住楚寒远的手,将他包裹在掌心。
契约生成。
仙鹤在半空中成群结队的飞过,洒下五颜六色的花瓣祝福着二人。
白黎仙尊正开心,同身边的徒儿凌晨说了自己的想法。
凌晨对着自家仙尊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对着是兄弟们传音。
“众位,我们也来凑个热闹吧。”
楚寒远也收到了传音,与对面的几位师兄师姐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拍坐而起,踩着随君飞上天空。
剑宗亲传弟子随着楚寒远的动作纷纷召唤本秘密武器跟了上去。
几人释放着真气在半空你追我赶。
正在他人不知这是何意的时候,半空中真气所残留下的光晕竟是显出一个大大的囍字,引起其他弟子惊呼。
第227章 深闺怨夫辞镜
正在他人不知这是何意的时候,半空中真气所残留下的光晕竟是显出一个大大的囍字,引起其他弟子惊呼。
几人都是剑宗年轻一辈的至强者,如今一同释放真气的场景在长辈们看来是在玩闹,但是落在那些个外门内门弟子眼中,便是奇景。
过了几秒,囍字在半空中炸开,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烟花。
楚寒远几人落在柏林袁峰二人面前。
林君彦嬉笑道:“怎么样两位师兄,可有感动?”
袁峰喜笑颜开,也不似往常一样同林君彦斗嘴打闹,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你们!”
反观袁峰真挚的表达,柏林带着嫌弃的口气埋冤着:“都已经浪费真气写这个囍字了,怎么就没有那个真气炸几个烟花?非要把我的囍字给炸了?”
话音刚落,温婉直接一记温柔的拳头打在了柏林的肚子上,笑意盈盈语气骄横:“炸你囍字怎么了?再抱怨,老娘把你扔半空炸了,再给阿峰找一个。”
柏林夸张的捂着肚子,看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
可那抬起的头和眼中遮掩不住的笑意和感动却是实实在在的。
“多谢了。”
嬉闹过后是感谢。
自家兄弟,不必多太多话,这三个字足矣。
今天是喜事,剑宗整整宴请了各方宗门三日,灵果琼浆用之不尽。
柏林和袁峰两位新人也陪着宾客呆了整整三日。
当然,秉着自己不好过,其他人也不能好过的心理,柏林坏心眼的把楚寒远几个人都拉在身边陪着他俩请客送客。
在这三日中,辞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冰冷,怎么看怎么都像个深宅怨夫。
他已经三天没有抱他的阿远了。
奈何他作为一个长辈,小辈结侣他怎好去跑去要人。
只能委委屈屈的在第七峰独守空床,等待着楚寒远回来。
楚寒远拖着疲惫的身子,满身酒味回来的时候,见到辞镜就是他这幅死了人的表情。
今日将所有宾客送走后,他们几个师兄弟就在第二峰开了小灶,喝酒嬉闹到凌晨。
把楚寒远从魔域带回来的桃花醉全都喝光了。
他都怀疑这几人老早就惦记上他的酒了。
现在走路都飘飘然的,就连回第七峰都是柏林送他回来的。
在半路上,他也顺便问了柏林都收到了什么贺礼。
若是有合适的他想等价同柏林交换,因为他想同辞镜结亲。
又将现世中求婚的方式告诉了柏林。
楚寒远到现在都忘不了柏林看着自己揶揄的眼神。
盯着他的眼神,柏林说出了他所受到的所有贺礼,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没有一个是他所需要的东西。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楚寒远的心情有些低落。
所以,他一进门看到辞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难得没有去哄。
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连衣服没脱直直趴在了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见他这副醉鬼的模样,辞镜身边的气压更低了。
三天没有回第七峰一次也就算了,如今更是在外面喝成这副德行。
胆子肥了。
越看楚寒远越来气,辞镜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声道:“起来。”
“不要。”楚寒远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拒绝,完全没有注意到辞镜越发低迷的气压。
辞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了床直接打横抱起楚寒远朝着门外走去。
楚寒远被抱的猝不及防,因着辞镜的动作强硬粗鲁,他差点没稳住把腰给闪了。
慌忙的抱住辞镜的脖子,楚寒远带着醉意的双眸瞪圆:“你干什么!”
别不是要把他就这么扔出去吧?
见他还知道害怕,辞镜冷笑:“一身酒臭,去寒泉洗一洗,本尊闻着糟心。”
“我不去。”楚寒远挣扎着,“今天好累,明天再洗吧,好不好嘛师尊~”
他试图用撒娇来感化辞镜。
没想到曾屡试不爽的方式在今天失了效果,辞镜如今正在气头上,懒得搭理他,对他的撒娇也是充耳不闻,全然当做没有看见,脸色臭的可怕。
自顾自的抱着他走进了寒泉,双臂轻轻一动,直接将楚寒远扔进了水里。
哗啦一声,楚寒远瞬间沉进了泉底。
楚寒远的酒清醒了不少,过了一会儿,却又因为寒泉的热气被刺激出更大的醉意。
他扑腾了一会儿才堪堪的扑腾出水面。
乌黑的发丝凌乱的贴合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胡乱的将脸上的发丝缕到脑后,声音发闷有些委屈:“...你想淹死我吗?”
那眼神幽怨的,就像是辞镜变了心不再疼他一般。
“你修炼这么多年的修为是摆着看的?”辞镜没有惯着他,慢条斯理的将外衣脱去,走进了寒泉,来到楚寒远面前。
语气中火药味十足,楚寒远终于迟钝的感觉到辞镜的怒意。
他歪了歪头,表情茫然的看着离自己越发近的辞镜,好奇道:“你...生气了?”
辞镜垂眸,面无表情的反问楚寒远:“我怎么可能生气?”
恩,听这个语气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男人生气的点是在哪里,可是楚寒远能看出来,这个男人脸上明晃晃的就是在告诉他。
老子生气了,来哄老子。
他朝着辞镜的方向挪了挪,怀抱着男人的手臂,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蹭了蹭,语气软糯:“别生气啦。”
辞镜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理楚寒远。
“师尊~”
辞镜面无表情。
“辞镜~”
辞镜毫无反应。
“哥哥~”
辞镜有所波动,心尖一颤。
“夫君~”
脑中绷着的最后一根线断了,面上的冷静被楚寒远这一声夫君生生击碎,辞镜全然认输。
大手强硬的把楚寒远捞到了怀中,他怕趴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扼制住他的下巴,语气恶狠狠的:“再唤一声。”
唤什么?
楚寒远被辞镜突入起来的动作搞的一愣,又想到了方才自己对辞镜的称呼嘿嘿一笑。
他没有管男人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反而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舔了舔唇瓣,勾引着眼前的男人:“夫君~”
平日中如清泉的嗓音便的有些喑哑,尾音轻挑,其中满是诱惑之意。
辞镜的眸底瞬时幽暗,他紧了紧手臂,大手抚上楚寒远的腰身暧昧的滑动:“空了为师三天,以为区区唤两声夫君,为师就能消了怒火?”
虽然声音依旧有些冰冷,但那其中隐忍的欲望却掩藏不住。
“不能吗?”楚寒远瞪圆了眼,眼上因着酒醉本就带着朦胧,又因着他刻意故作委屈蒙上了一层水光,可怜兮兮的看着辞镜:“真的不能吗?”
辞镜额间的青筋蹦了蹦,声音低哑的可怕,表情有些狰狞:“这次就算你哭哑了嗓子,为师也不会放过你。”
“我才不会哭呢~”楚寒远浑身柔软的如同蛇妖一般缠绕着辞镜,手指更是不安分的向下探去。
他双手支撑着辞镜的肩膀微微一用力,头靠近了辞镜的脖颈,含住了那颗不停滚动的喉结,轻轻舔舐。
动作有些笨拙,却足以让辞镜沦陷,发出性感的低喘。
这声低喘给足了楚寒远信心,一只手攀附着男人的胸膛,另一只手不停的顺着男人腰腹间的线条摩擦挑衅。
“夫君~你的身材真好,阿远好喜欢啊~”
“有多喜欢。”
又是不一样的阿远,每每都会给他全新的体验。
辞镜爱死了他这个模样,恨不得想要立刻进入他的身体,弄哭这个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至死不渝。”楚寒远红着眼,依偎在男人身上,语气喑哑,说着最深情的话。
辞镜控制不住自己的躁动,暗红色的双眸显现。
他盯着楚寒远那双带着水雾却异常认真的双眼,心头狂跳。
这是他的人,是他辞镜的毕生所求。
“阿远...”辞镜轻声呢喃着,低哑的嗓音似醇厚的美酒一般惹人心醉。
他分开楚寒远的腿,轻轻一顶。
突然的填满让楚寒远不受控的扬起了头,白嫩的脚趾蜷缩了起来。
这样的阿远要他怎么不爱呢?
怎么会给他任何机会让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一定会把他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天道不能抢,法则也不行。
“辞镜...”楚寒远死死的抱住辞镜,双腿环在辞镜的腰上,承受着男人的攻击。
淡淡的哭音和喘息在辞镜的耳边形成了这世间最动听的旋律,他几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
“呃哈...你...你别怕。”哪怕是被男人弄得有些失神,楚寒远还是记着自己想要对辞镜说的话:“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一记深顶。
泪水顺着眼眶的弧度滑落。
“好喜欢你...”楚寒远弓着脊背,失力的瘫软在辞镜的怀中,口中却依旧不忘呢喃着:“真的...好喜欢你。”
这一句话楚寒远反复的念叨了好久。
辞镜一直没有动,抱着楚寒远,不厌其烦的听着。
直至楚寒远没了声响。
躁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辞镜将楚寒远凌乱的发丝别到他的耳后。
楚寒远已经在他怀中睡下。
辞镜抽身而出,打横抱着楚寒远出现在两人的寝殿之中。
身上的湿意已经被他用真气挥发,变得异常干爽。
他动作轻柔的把楚寒远放在床榻上,看着楚寒远睡眼的目光温润的可怕。
阿远当真是,傻的让他欲罢不能。
无非就是又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安,今日才会这般主动的安慰自己。
虽是表现的很是没心没肺,辞镜却一直都知道楚寒远的心思是缜密的。
他是看自己不说,他才没有主动去问。
辞镜半靠在楚寒远的身边,指尖轻轻的描绘着他额头上那朵六瓣青莲。
他有私心。
他想与阿远缔结血契让他生生世世都只能同自己在一处。
他也想...在剑宗留下最后的美好。
在他还没有完全魔化的时候,让剑宗的众位师兄亲眼见证自己与阿远的大典。
这样的话,就算是鬼神秘境开启,自己面对整个大陆正派宗门的指责辱骂,他都不会有半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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