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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老实Beta(羽毛儿飞)


江言气得咬牙切齿,“臭小子,我警告你,看在你是b的份上,我才准你稍微接近一下我家音音,劝你别得寸进尺,癞蛤蟆不可能吃到天鹅肉的!”
周赦脸色越来越危险,那是狮子发怒的前兆。
见他有所反应,江言嘴上越发难听:“怎么,我说错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和夏町不清不楚有几年了吧,这才几天功夫,注意力全到音音身上来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小子,哥劝你一句,许嘉音什么性格,为什么接近你,你心里最清楚,既然是b,就老老实实做b,你,永远也碰不到他的!”
周赦双手猛地握紧,只差一点,那只藏在身侧的拳头就要挥到江言脸上。
当年的惨剧,也是从这样一个拳头开始。
然而,有双柔软的手覆盖上来,因为虚弱,那双手微微发凉,温暖地拍了拍手背。
身体里的暴躁烟消云散。
许嘉音还是靠在窗玻璃上睡觉,身前盖着属于他的外套,藏在外套底下的手不知何时偷偷摸过来,覆盖住手背,穿插进掌心,轻挠了挠。
周赦低下头,耳根发红发烫。
江言不屑嗤笑,“看看你这怂样,劝你别起不该起的心思,我家音音可不是你能馋得到的!”
周赦已经听不见,听见了也无所谓,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许嘉音拉着他的手,他想用力回握,那瞬间有强烈的冲动,恨不得把那只手握进来握碎了全部血肉融为一体,但他的手僵硬着,就像他站在许嘉音面前,无缘无故害羞脸红。
车子转弯,许嘉音脸偏向车窗,玻璃映出上扬的嘴角。
公交在学校门口停下,许嘉音准时醒了过来。
他还是不理江言,经过一路的短暂休息,身体力气恢复了不少,至少走路的步子不再那么虚浮。
他浅浅弯唇,“学弟,今天谢谢你。”
周赦赧红着脸,连不用谢也忘记说。
许嘉音捧起他的外套,翻出一块明显的湿痕,“不好意思,我睡觉会流口水,我拿回去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看着那道新鲜的水印,周赦脖子一粗,“不用!”
许嘉音眼里重新出现光,似笑非笑,似懂非懂:“不用?学弟,你可千万不要有那种坏主意哦。”
那种是哪种?
众所周知,许嘉音的口水是苏打水味儿的。
周赦无地自容,“你拿去洗吧。”
许嘉音眉眼弯弯。
他摇摇手再见,离开几步,突地折回来,把一瓶苏打水塞进周赦手里,瓶盖明显拧开过的痕迹。
他眼角暧昧不明地忽闪,“喝不下了,替我扔了吧,谢谢~”

周末的校门口,人不算很多,阳光懒洋洋倾洒,喷泉在花篱上方构筑出半条彩虹。
许嘉音把外套搭在手臂,慢悠悠地经过江言,穿过铺了红砖的喷泉广场,走近茂密火山榕掩住的路口,忙不迭站住,透过树枝树叶的间隙往回偷看。
公交车下来的人早散了,周赦握着水瓶,还在傻傻站在原地。
江言在后头出声:“音音……”
“闭嘴!”许嘉音冷丝丝打断,继续观察校门口。
隔着这么远距离,还能一清二楚地看见周赦那双羞赧得透红的耳朵,他勾着脑袋,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许嘉音送他的水。
许嘉音轻轻冷笑,几乎预见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喜欢他的,有几个不是为了他的信息素来的?为此做出猥琐下流的事情数不胜数。
然而,周赦始终没有动作,许嘉音等到腿酸,他终于捏着水瓶转身,走到路边垃圾桶,砰一下扔了进去。
许嘉音轻拧住眉毛,有些意外,又有些奇怪的失落。
江言已在旁边抽完一根烟,大抵知道自己说了过分的话,声音很是没有底气:“走了?”
许嘉音搂紧怀里的衣服,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江言何其了解他,却破天荒地没有戳破,只是伸出手去,要接他怀里的衣服,“给我,我去洗。”
许嘉音这才回神,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句,“要你管?”
他绕过江言,大步往前。
江言没跟上来,站在原地喊:“到宿舍好好睡一觉,别强撑,我回去拿鸡汤,妈给你熬的。”
许嘉音顿了顿,赌气还是没说话。
最难受的阶段已经过去了,靠在周赦身上捱过去了,现在就是有点发困,睡一觉就能好,不至于鸡汤。
江言嘴巴毒,以前更毒,现在基本把毒性收敛干净了,他虽然嘴巴毒,但不会无缘无故吵架。江言是为他好,他知道。
Omega天性里的敏感缺爱想要安全感,他全都有,他又何尝没有幻想过找到属于自己的Alpha,但也说了,那是幻想。
人在世上只有两种选择,活在镜子里,成为影子,或站在镜子外,注视影子。
傍晚时间,许嘉音睡醒,彻底满血复活。
微信一堆消息,江言把鸡汤放在了宿管值班室,叫他去拿,他懒得换睡衣,趿拉着拖鞋下楼,那鞋是江言送的,钉着两只硕大的熊脑袋。
领完家人慰问的保温桶,他把带回来的周赦的外套扔进洗衣机,坐在窗前,对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他有这样的习惯,大概是中学在画室里养出来的,高一时有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呆在画室,早上到傍晚。那段时间他画了好些夕阳的风景,后来统统丢掉了,也不再会因为夕阳生出作画的冲动。
此时此刻,他罕见地有了冲动,拿了铅笔画板来,犹豫许久,勾出一张脸的轮廓。
他用笔杆抵住下巴,轻轻自语:“周赦……”
“叮当”乐声,洗衣机好了。
许嘉音丢下纸笔,趿着拖鞋过去,掀开盖子来看,立即道声“糟糕”。
洗之前忘记搜衣服口袋,把什么纸之类的东西放里面一起洗了,经过几十分钟的搅动,已经泡得稀碎。
他把大小不一的纸片捡起来,上头的字迹还在,是医院的诊断单,他记起周赦也是去看病来着,应该随手把单子揣外套里忘记拿走了。
莫名的,脑海里闪过周赦往身后藏诊断单的小动作。
许嘉音起了疑心,耐着性子把碎纸片全部收集起来,可惜单子并不防水,许多重要字迹已经无法辨认,而且损失了一小部分,没法拼合会原样。他回外套口袋去找,却摸出来一样意想不到的东西。
发圈,黑色那种,随处可见,没有任何辨识度。
许嘉音盯着想了几秒,把发圈捡起来,两边手指一拉,露出里面的透明皮筋。
还在幼儿园,其他小朋友清一色蘑菇头或者小平头的时候,妈妈就给他留了长发,后来一直到高中,他都保持着查不到过肩的长发,楼下小江便利店有一种发圈,一毛钱一根,十分实惠,缺点是里面用了这种透明皮筋,用几次就失去弹性,或者干脆断了。
每天,他去便利店买一瓶三块九的牛奶,小江阿姨会把发圈当毛钱找给他,所以他用的发圈,全是这一种。
一模一样。
许嘉音眼睛一冷。
他捏弄着发圈,脸上出现不名意义的嘲笑。
不小心和外套一起递给了许嘉音的诊断单,让周赦好几天没睡好。
因为送许嘉音回学校,干脆他便没有回家,那晚上父亲要回家吃饭,原定向父亲汇报病情,这举动在父亲眼里成了他的逃避,据说发了不小一通脾气,最后是夏琬画劝了下来。周赦嗤之以鼻,反正李医生也会如实向他报告。
暴怒的父亲,加上许嘉音一连几天没有主动联系,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差。
周六晚上,新生男子篮球联赛,经院的队伍成功闯入半决赛,遇上了一路连胜的数统队伍。
比赛打到现在,经院早已小有名气,包括夏町在内的几位主力队员清一色美型少年,比起体院那边的肌肉块猛男,破天荒地人气更高。
但是说呢,自古练体育的看不起读文科的,开赛前十几分钟,两拨人在洗手间门口碰头,为首几人虎视眈眈地瞪着周赦。
周赦以为是错觉,他们针对夏町,针对苏瀚,都不该注意到他这个原替补。
那人莫名其妙往地上淬了一口,半个字不说地走了。
夏町笑说:“你惹他了?”
周赦还没说上话,后头的苏瀚怪笑着揽住他的肩膀,“那个大块头,喜欢许嘉音。”
众人恍然大悟,周赦脸色铁青。
“不奇怪,喜欢许嘉音的人那可太多了,和他扯上关系,被谁盯上都不奇怪,你要是赚了还好,不然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赦一声不吭地掀开他:“说过,我和他没关系!”
[微博:腐于馆长]
苏瀚笑嘻嘻地说:“也是,谁不知道,他缠上你为的是什么。”
说着,眼角有意无意瞟向夏町。
夏町始终温和注视着他,注视久了,让人毛骨悚然。
不多时,球赛临近开始,场馆里早已人山人海。
前边几场淘汰赛,因为规模太小,拢共没多少人关注,随便找一块球场便解决了,半决赛开始,比赛遽然正式起来,特意申请了场馆不说,负责筹备比赛的学生会也到赛场搭了座位,平时很少露面的几位干部悉数到场,只有主席的位子空着,队里的人开玩笑,照这架势,决赛岂不是还要邀请校领导?
下意识的,周赦观众席寻找许嘉音的身影,他有这个习惯,也是从中学开始。
看台堆满密密麻麻的人头,一颗与一颗相似,视线扫到最后一排,他刚好看去,许嘉音刚好从门口进来。
遥遥人海,视线相交,他看到许嘉音冲这边招手,笑容引发大片骚动。
“许嘉音来了!”
“嘉音学长!”
“学长~”
周赦心头一股热流,条件反射地低下头,耳根子红得迅速。
许嘉音被他逗乐,顿时笑得更欢,这一笑,无数人两眼冒星星:
“学长对我们这边招手,还对我们笑了,是不是对我笑的?是不是!”
“不是,他冲我笑的,嘿嘿……”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许嘉音视线的尽头,是周赦,这少数人之中,便有对面体院的大块头。
四五个运动神经过度发达的alpha,见到周赦的反应,不约而同嘲笑。
听说是b,果然是个弱鸡。
裁判入场,随着一声哨响,啦啦队的加油声海啸般席卷全场。
经院人气高,体院也不相上下,球场上还没开始,啦啦队先用嗓门撕扭起来,气氛格外热闹。
许嘉音来得晚,找不到合适的座位,沿路不断有人让座,一时间不知道该领谁的人情,最后被学生会的熟人拖走,塞到了主席的座位上。
这里的视野堪称全场最好,许嘉音拖住腮颊,眼神一刻不离周赦的身影。
抛开Beta的身份不谈,周赦哪里都足够引人注目,但Alpha和Omega都是靠信息素相互吸引的生物,他像珍珠蒙尘,就这样被所有人忽略。
体院的实力果然不是吹出来的,经院队伍艰难应对,始终落于下风,周赦始终被人卡在后面,好不容易,夏町找到机会,把球传给了他,他的动作惊人地敏捷,闪过前来阻拦的敌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起跳,把球按进篮筐。
锐利哨音,许嘉音低低地嘶了声。
一个进球,本就触犯众怒的周赦成为众矢之的,反转却从这里开始,他和夏町的默契彻底发挥出来,赛前有人认真预测,体院实力过人,最多险胜,没想打最后打成了碾压,体院几个大块头输的不敢置信。
周赦立了大功,但从啦啦队痴迷的欢呼来看,夏町才是这场胜利的主角,比赛一结束,便被围住拖走合影去了。周赦累得厉害,坐在长椅上缓气。
观众在散场,耳边充斥着嘈杂,他仰头喝水,余光感受到几条影子向他包围过来。
低头,面前已筑起肌肉块的人墙,是体院那几位。
几秒对视,周赦开口:“有事?”
“周赦是吧,认识我们大哥吗?”
周赦轻轻拧眉:“大哥?”
站在中间的大哥开了口:“对,大哥!听说你小子是个beta,大哥我还不信,今天哥算是长见识了!”
浓烈的找麻烦的气息,让周赦下意识地烦躁起来。
大哥继续冷笑:“别误会,哥不是来打架的,哥从不欺负弱小,哥就是来问问,听说你小子是许嘉音的新男友?”
陡然间提到许嘉音,还新男友,周赦不合时宜地愣住,并红起脸。
大哥瞪大眼睛:“我ri,爷们点行不行?快点回答,到底是不是!”
小弟们纷纷起哄:“就是!爷们点!还脸红,丢不丢人!”
周赦埋下脑袋,脸上出现另一种羞愤,眸子里喷出黑色的火。
他握起拳头,正要挥,人墙外传来轻盈的一声:
“学弟?”
周赦瞬间熄火。
大块头们像是集体被蜜蜂蜇了一下,僵硬后齐整整地转身:
“学、学长好!”
许嘉音提了一只纸皮袋子,嘴角弯弯如月亮,“嗯,是你们几个啊,找周赦有事?”
小弟们刷地看向大哥。众目睽睽之下,大哥弯下乳突肌发达的脖子,手掌不好意思地挠头,“是、是,但不是啥大事。”
“嗯,是么?”许嘉音笑着眯着眼,慢吞吞踱到面前。他本就苗条,有了大块头做对比,让人眼前发花,仿佛美女如熊。
他眼角晶亮,语气怀疑:“那是什么事?”
周赦震惊看到,大哥的耳朵根红了。
“就、就是跟他说,我们输的心服口服,你说是吧,周赦?”
大哥回头来,疯狂眨眼睛。
周赦眼里出现一丝同情。
大哥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如果桃花债有罪,许嘉音起码得判个五百年。
许嘉音不是傻子,早早把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聪明地不戳破罢了。对方态度好的时候,他愿意给台阶,“原来是这样,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大哥一个劲儿地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说着,瞥见许嘉音的手提袋,小心翼翼发问:“学长,你来找周赦?”
许嘉音甜甜笑道:“嗯,我来给他送衣服。”
大哥奇异地沉默下去,半晌,叫上小弟,失魂落魄地走了。
嘈杂消停下去,球场内人散得差不多了,人一走,空旷便显出来。
周赦扔下喝空的水瓶,顶着一头热汗,无所适从地站起来。
“学长。
许嘉音走近几步,提高手里的袋子,“外套给你洗好了,洗之前没检查口袋,似乎有什么单子被我洗坏了。”他抱歉微笑,“不好意思啊,实在搅太碎了,不过衣服重新手洗了一遍,还有这个——”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只发圈,举到周赦面前。
一开始,周赦心惊肉跳,预想着下一秒许嘉音就要开口询问诊断单的事,听到被洗衣机搅坏了,侥幸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更加要命的罪证就这样冷不丁地出现在眼前。
许嘉音似笑非笑:“学弟,这是什么呀?”
一股高压电流,击入周赦的身体。
那是他私藏的学长的发圈,他在宿舍找不见,以为落在了家里,没想到揣在外套口袋里和诊断单一起递给许嘉音了!
看他语无伦次模样,许嘉音越发笑得不怀好,鼻梁的美人痣被灯光照得艳丽,艳丽得刺眼。
“嗯~什么情况,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不会是暗恋对象的吧?”
周赦说不出话,他的心在深海,无法呼吸,身体却又直面熔岩,滚烫脱皮。
学长他知道了?不对,学长没认出来那是自己的东西,口中的暗恋对象指别人?还是不对,到底什么意思?
挣扎思考间,许嘉音走近了几步,凑到他鼻尖前头,语气酸溜溜的:
“学弟,你喜欢女孩子?”
周赦一愣。
发圈——扎头发——女孩子——
他急忙解释:“那个,是我阿姨的,就是继母!”
许嘉音扑哧一声,笑着退后开,“原来是这样啊,我误会啦,喏,拿去穿吧。”
周赦红着脸接过手提袋,“谢谢学长。”
许嘉音还不愿意走,环抱手臂在原地逗留,周赦默默无声地陪他逗留,两人无缘无故地沉默了一会儿,许嘉音开口:
“刚刚比赛,打得很帅。”
“……”
“你和夏町,比我想象中的亲近。”
周赦微怔。
许嘉音笑说:“看你性格,似乎也是不喜欢合群的,你对他,和对别人,有那么丢丢不一样。”
周赦说不出话。夏町是他哥哥,当然会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合群,许嘉音说对了,夏町可是相当地合群,说起来,他也没搞懂,以夏町那个热衷交际的性格,认识的人只多不少,绝然不是他这边没人能说上话的状态,为什么大家至今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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