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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老实Beta(羽毛儿飞)


周赦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叫男朋友进去,他起立个啥!
一瞬间,耳根起火。
他得解释,但护士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周赦咬得两边牙根子酸疼。他不敢看许嘉音的眼睛,支开僵硬的双腿,往门里走进去。
“站过去点,别挡路!”护士把他赶到许嘉音身旁,同时拉上了门。
真是极其狭小的一间屋子,刚刚好足够容纳三四个人,许嘉音后背的卫衣帽子被拉扯下去,露出整段白皙干净的后颈,以及略显纤瘦的斜方肌。
周赦的目光像见到花蜜的蜂,死死叮到后颈凸起的腺体上。
对他而言,那又好像是一道符咒,牢牢封印住神魂,只有身体本能地做着本能反应,如果此时身上连着心电图,心率必然高达150以上。
许嘉音拽了拽他的袖角,“周赦……”
话还没说完,浸过冰凉酒精的棉签按了上来,他下意识地颤抖一下,颤动通过牵连的衣袖传到周赦那里。
周赦张开手掌,想靠近,抓住,抓紧,最后手掌僵硬地合拢,干垂在那儿。
他红着脸说了句:“别怕,没事儿。”
女护士忍俊不禁,摇着头将注射器扎进去。
和标记时的刺入相比,针尖如头发丝儿一般温柔。
注射完毕,她把用过的针头拔下来,动作利落地扔进收集桶,回头看到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不知道发什么呆。
“喂,打完了。”
许嘉音张开紧闭的眼,“完了?什么时候戳进去的?”
护士的眼神在他抓住周赦袖子的那只手上:“这么怕打针,差不多还是让男朋友给你标记吧,抑制剂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多了F情期会紊乱,还会影响受孕率!”
许嘉音松开手,收回来却莫名觉得无处安放,于是又抬起来,指腹按上鼻尖轻刮了刮。
他甜甜微笑,“嗯,知道了。”
护士满意点头,紧接一扭头,“还有你,多大的小伙子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姐姐我年轻的时候都没你这么扭捏!既然是A,就给我主动一点,听见没有!”
周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注射室的。
脑袋是台计算机,从进注射室开始,到护士大姐劈头盖脸的训斥,大脑CUP一直过载,现在终于烧坏了,一脑袋青烟缭绕。
许嘉音浅浅咳嗽,打破尴尬的寂静:“学弟,你还好吗?”
柔和带笑的嗓音,像一串银子做的铃铛洒向风里。
周赦不知作何反应,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学长……”
药效来得很快,许嘉音笑得吃力,“你脖子上这个,被护士姐姐误会成阻隔贴了吧,所以下意识把你当成我男朋友了,抱歉。”
周赦赧得恨不得趴下去钻地缝,“我、我才抱歉,我当时……”
许嘉音摇头打断,指着他涨满红潮的脸,“学弟啊学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模样,真的很像我男朋友啊。”
不管什么旁人,看到他着羞红的脸庞,都会把他们当成才进入恋期不好意思过多亲密的小情侣啊。
周赦已说不出话,十个手指尖通通发麻。
许嘉音虚弱笑笑,忽然身形摇晃,像是要晕倒。
周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稳稳扶了回来,坚实有力的大手握在肩膀上,让许嘉音自己都觉出自己的瘦弱。
周赦眼神急切:“学长,你没事吧?”
这种时候,他半点也不害羞。
许嘉音感受着双肩传来的具有安心感的力量,眼神飞快地闪了闪,而后低垂下去,委屈巴巴撒娇:
“我有点头晕,能不能扶我去那边坐一下?”

第10章 诱惑
阳光遍洒景致优美的花园,这一处是专门为住院疗养的病人们修建的场所,周赦扶着许嘉音路过,他头晕犯得实在厉害,就近找了座椅子坐下。
许嘉音虚弱靠着长椅,皮肤下浮起一层异样的白光,隐隐泛发青苍。
即便他是许嘉音,在威猛的抑制剂面前,也遭受一致平等的对待。
药效发作如此之快、来势如此猛烈,转瞬间让他没了半条命,这是真正来自基因的不可抗力,只有这种时候,他会彻底乖静下来,没力气打多的鬼心思。
手机不停地嗡嗡叫,周赦替他拿出来,江言打来的电话。
“学长,帮你接吗?”
许嘉音掀开眼皮望了一望,都这时候了,把为数不多的力气拿来置气,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理他!”
周赦言听计从,摁断急切呼叫的电话。
手机里自动弹出来锁屏界面,是一张四口人的全家福,江言赫然在列。
这张照片无比经典地显示出基因的强大,站在后方的男女明显是江言的父母,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许嘉音,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亲生的。
他与他们那么不相似,却也其乐融融地站在其中,没有任何拘泥之处。
“该死的江言,成天到晚就知道教训我,大我两个月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哥哥了!”许嘉音正在气头上,褪去血色的脸颊气得鼓成球,倒被他逼出几分鲜活的气色来,“不!他是把自己当爹了,欺负我从小没爹是吧!”
周赦下意识:“没爹?”
许嘉音微微顿住,似乎才意识到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嘿嘿,普普通通单亲家庭~”
周赦把手机还给他,“我也是。”
“是么——”许嘉音不由多看一眼,“看来单亲家庭确实挺普通的。”他拍拍椅子,“你不坐吗?”
周赦脸上有些发红,闷着脑袋坐下,离他足有半米远。
他们的正面,也有这么一把长椅,一对恋人依偎着晒太阳,穿病号服那位很明显是Omega,幸福地靠在男友肩上。
许嘉音歪过脑袋说:“学弟,你坐那么远,好像我们吵架了一样。”
周赦抿抿干涩的嘴唇,往他方向挪了两公分。
许嘉音飞快地笑了笑,阳光灌注进翘起的发丝,那头蓬松短发全部吸饱了光子,像从漫画世界偷溜出来的。
今日的阳光实在柔软,烘烤得人也柔软,他攀着刷过清漆的木椅背,轻巧柔软地往周赦滑过去,不多不少,中间隔了半个身位。
“学弟,你是不是不爱和人聊天啊?”
周赦知道他靠近,因此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含含糊糊地应了句“不是”。
“那你就这样干坐着,不和我聊点什么?或者说,不想问我点什么?”
周赦勉强算是抬起头。
想问的话,只有一个。
“学长,你和江言……”
“不是亲哥。”许嘉音笑吟吟抢答,“以前我住他家楼上,后来妈妈走了,我就搬下来,和他们成了一家人。”
周赦沉默,“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提到这个,许嘉音没好气地轻哼,“他想把我嫁了!”
周赦:“啊?”
“本来叫他陪我来打抑制剂,打支抑制剂而已,唠唠叨叨一早上,说我这说我那的,最后居然劝我找个alpha嫁了,这是人话吗!”
稍微几秒钟思考,周赦理清了其中缘由:
“他、他是不是担心你一直打抑制剂会不好,刚才护士也说过……”
“那也不能让我找个alpha嫁了,你说,他是不是嫌我赖他家不走?”
周赦还是沉默。
“那你是怎么想的?”
许嘉音气鼓鼓地说:“不走,打死也不走!”
周赦嘴角上翘起一小丝儿不易觉察的弧度,而无意中散发可爱的某人,光顾着碎碎念,竟是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调侃机会:
“我才不走,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是男人,比男人还靠不住的是alpha,让我做某一个人的老婆,余生都在替他养孩子做家务,我傻么!还不如把这份功夫用来报答叔叔阿姨,也算替我妈还清人情了。”
他口中的叔叔阿姨,想必就是江言的父母。
周赦心中莫名的失落。
可能暂时没话说,可能身体太虚弱,说完这些,许嘉音靠着椅子,双眼浅浅阖上。
周赦稍稍靠近,“学长?”
那闭合的眼皮一动不动,阳光照透单薄的皮肤,显现几丝雪青的血管。
有气无力的嗓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我睡会儿。”
周赦连忙噤声,生怕搅扰到他。
许嘉音的眼睛尤其灵动,按理说睡着时的颜值是得打折扣的,但他的睫毛根根分明,太阳花一般绽放生长,将那消损的颜值补了回去。
周赦心口微热,记忆里的学长,已经足够完美闪亮,而现在,眉宇间的青涩气褪去,取而代之初初成熟的气质,比以前还要摄人心魄。
目光念念不肯离去,逐渐辗转下移,停在嘴唇。
两瓣饱满的玫瑰色,随着主人睡熟,绽放般地张开,逐渐可以窥见深肉粉的花蕊。
周赦偷偷吞咽喉咙。
他知道,那抹颜色是苏打水的味儿,许嘉音送的苏打水,至今没舍得拧开来喝。
许嘉音越睡越深,暖阳把他的身体内部的骨架烤塌了,风一推,一点一点地朝这边掉。呼吸在这片空间似乎是不被允许的,一颗热汗挂在周赦的额角。
他按住膝盖,悄无声息地提起身子,往许嘉音那边坐了过去。
毛茸茸的脑袋正好被他接住,软乎乎地压到肩膀上来,许嘉音好像有所感应,刘海下方露出的半截眉毛疑惑地挤了挤,然后凭着身体本能为脑袋找了个舒服位置,那便是周赦的臂弯。
周赦大气不敢出。
许嘉音的脑袋越靠越偏离原来的位置,最后贴到胸口。今天的阳光有些过于晒人了,周赦浑身热得发慌,后脖子顶着晒,更是格外地热,不仅热,还有渴,记不清第几次回忆起苏打水的味道,他看着许嘉音微张的嘴,眼神愈来愈暗。
他根本无法控制,这亦是本能。
脑袋越压越低,覆在许嘉音脸上的他的影子越来越大,那天晚上的回忆疯狂击打他的理智——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许嘉音便逃走了,那之后无数个梦境,他荒唐地把那荒唐的吻脑补到尽头。
就亲一下吧,学长不会发现的……
距离不到五公分说,“沉睡”着的许嘉音翘起了嘴角。
他仍闭着眼,嘴角的笑容越放越大:
“学弟,你想做什么?”
周赦傻在原地。
许嘉音掀开薄薄的眼皮,一张脸上犹带病色,笑颜却生动地绽放开来:
“凑这么近,是想对我做什么?”
有块小的光斑漂浮在眼睛的水面,他根本不可能在陌生人身边睡着,装睡罢了。
周赦哪想到这层,眼下只有脖子粗红,“我、我——对不起!”
许嘉音噗嗤一声,枕着他的脑袋还不愿意收回去,从远处来看,真是一幅美好的画。
他轻声笑,笑声就在周赦耳边:“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坏的~”
周赦闷着脑袋,彻底没声儿了。
许嘉音故意作弄似的赖在怀里不走,笑容愈深,嗓音也愈低沉:“干嘛,又不是骂你,我就喜欢坏一点的,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周赦的手在大腿上收紧,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
许久过去,他终于说出一句话:“学长,你现在稍微好点了吗?”
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了回去。
许嘉音有些意外,“怎么了?”
周赦转过头来,语气一反常态地强硬,不过脸上红潮未消,看起来有股奇异的可爱:
“我送你回家吧,这里风大。”
许嘉音点头,“休息得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你有什么事要忙吗?”
周赦摇头,“没。”
没有事情,那还不愿意多呆一会儿?想和许嘉音这样坐在椅子上聊天的人,知道有多少么?
许嘉音还是笑,笑容比先前锐利了许多,“那,能去帮我买瓶水吗?我还是有点难受。”
他补充,“苏打水。”
随处可见的苏打水,他从小爱喝,以前小江便利店的货架上放了满满一排,在信息素里却不常见。
初中时,他见到同桌近乎变态地吃草莓,只要多吃草莓,分化以后的信息素就是草莓味儿的,老一辈人迷信这套说法,到底有没有用不得而知,同桌并没有迎来分化期,而他自己成了苏打水味的Omega。
许嘉音其实心情很差,今天,因为和江言吵架。
不到五分钟,周赦把苏打水买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嘉音脸色比先前更不如,远远看过来,像一张薄薄的白纸搭在那儿。
周赦没找到带吸管的那款,把瓶盖拧开了递过去。
许嘉音整个人蔫巴巴的,张嘴含了一小口,便喝不动了。他强打起精神,笑容十分勉强,“你回学校吗?”
看病结束,周赦得回家汇报,管家再三嘱咐晚上父亲会回家,一家人一起吃晚饭。
但鬼使神差的,他点了头,“嗯。”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差不多公交快到了。”
周赦犹豫。
管家的车就在外面。
许嘉音无力微笑:“你要有事的话,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不是!”他连忙否认,“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这般郑重的话,从周赦嘴里出来 ,一点也不别扭,不仅不别扭,甚至有种令人心安的惊人力量。
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拥挤的公交枢纽,上下站了不少人。
许嘉音的漂亮,好比闪着七彩虹芒的灯,到哪里都能吸引大片视线。他站在人群里面,莫名就有脸色沉暗的男人朝他身边靠近。
起码三十来岁的alpha,西装皮鞋发胶,装作不经意地插进他们中间,手偷偷朝屁股伸,想揩油,而许嘉音埋头看手机,丝毫没有察觉。
周赦眼神猛地一冷,抓住许嘉音的手臂,稳稳拉到了自己身前。
许嘉音吓了一跳,西装男也吓了一跳,然后匆匆忙躲进人群。
许嘉音身体很虚,被突然这么一扯,直接倒进了周赦怀里,周赦本来不觉,等西装男走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不礼貌的事,脸红红地道歉:
“抱歉,刚才那个人、他——”
许嘉音扯出苍白的笑,“谢谢。”
周赦心往下一沉。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从他提出送许嘉音回家,许嘉音似乎就不高兴了,这般疏离地告诉一声谢谢,直接让他手足无措。
可他们本来就不熟不是么?
可忽然之间,又听见一声玩味的轻笑,“他可能也把你当成我男朋友了吧。”
周赦心底一震。
就是这时,有凶巴巴的吼声从身后传来:“哟,半小时不见,你有男朋友了啊,许嘉音!”
两人齐齐回头,见到江言挤着冷笑的脸。
许嘉音挽住周赦的胳膊,划分阵营似地退开两步:
“你来干嘛,我们认识?”
江言白了他一眼,又不爽地瞪了周赦一眼,最终选择服软:
“抑制剂打了?”
许嘉音冷笑,“关你什么事?”
江言叹气,“行了,别生气了,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自己一个人跑来医院,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坏人这个因素,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刚就逃走一个。
许嘉音挽着周赦的胳膊,像个要和娘家决裂和老公远走高飞的媳妇,“我有别人保护,轮不着你管!”
兄弟俩吵架,周赦插不进嘴,偷偷用眼角看许嘉音,这么近的距离,这样亲密姿势,他的脸烫得不行了。
“哥错了还不行吗,真没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嫁出去,这不担心你抑制剂打多了,受不了副作用吗?而且,本来你也该收收心,好好找个alpha,谁家Omega跟你一样……”
“是啊,谁家Omega跟我一样!”
“打住!我又说错了,我扇自己嘴!音音,哥真错了,哥发誓,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许嘉音像尊表情冷峻的雕像,就那样一动不动地那眼睛盯着。
人群骚动起来,公交来了。
许嘉音拉起周赦,转身就走。
江言连忙跟上,“等我啊,祖宗!”
破天荒的,车上不算拥挤,最后一排还有空座位,许嘉音走进里面坐下,接着拍拍身旁:
“周赦。”
周赦听话坐下,江言插着裤兜跟来,不情不愿挨着周赦坐下。
一排三人,气氛怪异。
公交往学校方向开,走走停停,摇摇晃晃。
抑制剂副作用果真不是开玩笑,短期内,许嘉音已经体验过头晕恶心无力发困,上车便把脑袋贴着车窗,闭上眼睛睡去。汽车把他带着左摇右晃,周赦看得眉头紧皱。
忽然间,有胳膊肘拐他。
他扭头,见到江言凶神恶煞的脸,“让开,我坐里面。”
周赦拧眉,表情在说,凭什么?
江言举了举手里的外套,“把衣服给他盖上!”
周赦冷着眼睛,当着他面脱下外套,盖到许嘉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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