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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大美人多了个崽(三拾叁)


小孩举着钱司壮给他买的相机,兴冲冲在客厅取景,最终选择落地玻璃前的一块地方。
他像模像样指挥道:“奶奶你好像在站军姿啊,手自然一点,别笑得那么僵硬嘛。”
秦郁上则道:“您别紧张,我们可以多拍几张。”
钱司壮旁观,啧啧道:“瞧瞧这老中青三代,好像咱俩成多余了。”
江来没搭理他。
钱司壮闲不住,往秦郁上拎来的那堆礼物看去,眼中顿时放光:“呦呵,海参鹿茸老山参高档茶叶,这秦郁上出手就是不一样哈,老太太这回能好好在她那群姐妹面前炫耀了。”
江来还是不理他,钱司壮觉得没意思,悻悻地拿出手机点开微博。因为这段时间江来频繁上热搜,钱司壮已经练就了铁人心脏,不论看到什么都心如止水。
江来则静静旁观,他知道秦郁上其实很多时候没什么耐心,此刻却愿意配合钱母合照,没有丝毫不耐烦。
很快,江来的胳膊被捣了一下,钱司壮举着手机凑过来:“你和秦郁上在机场被拍,网友都在问崽崽,崽崽热度现在真的很高。”
“所以呢?”
“哎。”钱司壮叹了口气,“那天晚上直播崽崽突然出现,之后我一下子接到那么多品牌和节目组的电话,的确是一时激动昏了头,后来静下心仔细想想,那些名啊利啊都是浮云,没什么比崽崽开心长大最重要。”
江来这才转头看去,少顷道:“想得还算明白。”
“你这人,崽崽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对他最好我能不知道?”说着,钱司壮又用胳膊肘捣了江来一下,贼不兮兮问,“再来说说你,秦郁上在你直播过后立刻发了条微博,ip定位大喇喇地显示,现在你俩又一起在机场被拍,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江来面无表情地拍拍经纪人的肩:“这都要感谢你,把我的行程告诉他。”
钱司壮还乐呵呵道:“不谢不谢,你俩要是成了,别忘了给我包个媒人红包。”
在钱母换了两件衣服三条丝巾,询问能不能把照片发朋友圈的时候,钱司壮适时上前:“朋友圈就算了,低调低调。”
饭菜端上桌,一顿饭宾主尽欢。吃完饭,江来去厨房洗水果,秦郁上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茶,两分钟后也起身走进厨房。
七月蜜桃香,江来在流水下洗桃子,听到脚步头也不抬,打趣道:“看不出你还老少通吃。”
秦郁上低声笑道:“你看不出的地方多了,得亲自探索。”
江来把洗好的桃子搁进果盘,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秦郁上站在侧面看他低垂的眉眼,以及被流水冲刷的修长手指,忽然感到喉咙发紧。
他静静看了片刻才道:“待会儿我就先走了,先去我爸公司,再回家看看我妈。”
仿佛汇报行程似的,江来平淡地嗯了一声。
秦郁上回头看了一眼,见外面没人,轻轻撞了江来一下:“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江来这才抬起头,嘴角微弯似笑非笑:“我干嘛跟你回去?”
“装傻是吧?”
“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秦郁上长长嘿了一声:“我觉得我都够能拿乔了,你怎么比我还能?别以为这是你地盘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来还真有点好奇,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你想拿我怎么样?”
秦郁上想起做的那些梦,心道总有一天他要把梦里那些素材都实践一遍。
手机恰好响了,是司机到了。秦郁上一秒变回霸总,严肃地沉声道:“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又秒切回来:“我要走了,来来,你亲我一口。”
江来被这一声称呼弄得耳热,想都没想就拒绝:“不亲。”
秦郁上不由分说凑过来:“你不亲我那我亲你。”
他还想像那晚一样搞突然袭击,然而江来早有防备,在他凑近的瞬间忽然向后仰去。
两人一个前倾一个后仰,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面面相对。然而江来柔韧度有限,脊背后弯到了极限,僵直着动不了了。
怕人摔了,秦郁上伸手环上那细腰,眼底含笑,面上却装出“我看你还往哪儿躲”的恶霸表情。
他一点一点凑近,就在鼻尖相距不到一寸的时候忽然停住,同江来大眼瞪小眼对视两秒,而后齐刷刷朝厨房外望去。
厨房外餐桌旁,三个人影直挺挺站着,从高到低依次是钱司壮、钱母和江棠承,隔着一道玻璃门目瞪口呆地望着厨房里的两人。
几目相对,厨房内外的空气同时凝固。
不知过去多久,钱母终于反应过来,低头随手扯过一块抹布一个劲儿地开始擦桌子。钱司壮抬头望向天花板,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是不是该换个灯。江棠承则蹲下,指着墙角夸张道:“哇,好大一只蚂蚁!”
秦郁上从未遭遇这样的场面,感觉自己在粉丝心中成熟稳重的形象岌岌可危。
他站直身体,清清嗓子,表情既尴尬又无措,更多的是没能亲到人的遗憾,看了江来一眼道:“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到脸颊一热。
江来先在自己掌心亲了一下,而后印在秦郁上脸上,又嫌弃又好笑地说:“赶紧走吧你。”
作者有话说:
嗷嗷嗷,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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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钱家出来,秦郁上坐上来接他的车,前往恒英集团。
恒英由秦霆焕亲手创办,至今走过二十多个春秋,从最初不足十平米的格子间发展到在中心商业区拥有独栋办公楼。
当初起名时秦霆焕也费了一番心思,恒意为长久,英取自梅瑛名字的谐音,蕴含了秦霆焕对公司的期许和对妻子的爱意。
车平稳地行驶在林荫道上,秦郁上闭眼浅眠,深邃的五官让他在安静的状态下显得颇具威严。司机自秦郁上回国后才给他开车,对他还不是很了解,不敢发出声音,车速也控制得很稳。
某个时刻司机忽然一扫后视镜,发现秦郁上不知何时睁开眼,伸手在脸上摸了摸,而后露出一个痴迷的笑。
司机:“……”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了一栋高不见顶的大楼前。
深色的玻璃外墙映着蓝天流云,秦郁上迎着阳光抬头望了眼,随后阔步走了进去。
秘书蒋楠早已等在门口,陪同秦郁上前往办公室。
因为秦郁上鲜少露面,骤然出现便立刻引起围观,从进入大楼开始就有无数人停下脚步,“秦先生”“秦总”的称呼不绝于耳。
秦霆焕在世时平易近人,对待员工一视同仁,从不摆架子,秦郁上继承他的风格,一一颔首打招呼。
他本就是明星,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如今又有总裁的双重身份加持,活脱脱霸总照进现实,当即就有几个新人员工捂住心脏直呼受不了。
直到走进电梯,周遭才算安静下来,蒋楠推了推眼镜。
蒋楠算是秦郁上的秘书,长相周正,佩戴一副金边眼镜,虽然三十出头但为人精干,有条不紊地向秦郁上汇报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秦郁上坚信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虽然他大学时期学过金融,但对管理公司并不擅长,因此聘请职业经理人团队来打理,而他本人则定期听汇报看报表,从大方向把握公司发展,避免被琐碎细节绊住手脚。
秦郁上沉默地听着蒋楠的汇报,当对方提到《文新周刊》的采访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蒋楠敏锐地察觉秦郁上的犹豫:“怎么了秦先生?”
叮一声,电梯抵达顶层,秦郁上没有立刻回答蒋楠的问题,长腿阔步走出去,再度收获一众热情问候。
直到进入办公室他才道:“采访的事先放放吧。”
“是时间不合适吗?”蒋楠道,“我可以跟杂志社那边再沟通。他们之前就表示愿意配合您时间。”
蒋楠做事周到,提前准备最近几期的《文新周刊》供秦郁上参考,就摆在办公桌上。
秦郁上拿起最上面一本,正是他在机场购买、而后被江来不小心看到的那一本。
他不由自主回想江来当时的反应,想到对方蓦然发沉的眼神,还有之后独自去露台的举动。
一切细节都表明,江来不对劲。
江来和《文新周刊》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跟时间没关系。”秦郁上搁下杂志,但心中却升起疑云,“随便找个理由拒绝掉。”
蒋楠迟疑道:“但他们总编聂威亲自打电话请您,团队也做好了采访方案,现在拒绝会不会不太合适?”
秦郁上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从这方面来说,生意场和娱乐圈都差不多,他思忖片刻:“这样吧,你把聂威电话给我,我亲自打个电话跟他解释。”
蒋楠很快拿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聂威的姓名和电话,白底黑字,没有任何装饰,倒是挺朴素。
名片夹在指间转了转,秦郁上等蒋楠走后便拿起座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听筒中传来一道浑厚男声。
秦郁上自报家门,聂威笑道:“秦总秦总,久仰了啊。”
“不敢当。”寒暄几句,秦郁上主动提到了采访。
大体意思是秦霆焕当初创办壹心基金会只为助人,一直低调不曾宣扬,在世时也拒绝过多家媒体的采访请,因此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壹心基金会同恒英集团的关系。
虽然今年是壹心基金会成立二十周年,但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承袭秦霆焕的低调不宣扬的传统,故而只能拒绝聂威的美意。
出乎意料,聂威不仅没有因为被放鸽子而气恼,当即表示理解:“其实最初我得知壹心和恒英的关系时也很震惊,采访你也是想要帮忙宣传。你想低调我也能理解,这次不行没关系,下次总有机会合作。”
秦郁上挑眉,倒没想到聂威如此爽快好说话,他道:“这次是我抱歉,改天我请聂总编吃饭,还请您赏光。”
“赏光谈不上,只要你请我一定到。”聂威笑道,“如果基金会有活动需要我们宣传,我们也很乐意,毕竟都是为慈善出力的好事嘛。”
挂上电话,秦郁上曲指在红木桌面轻轻点了两下。不得不说,这通电话让聂威在他心里树立了正派、爽快的第一印象,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那江来又是怎么回事?
秦郁上随即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江来《文新周刊》】,并没有相关结果。《文新周刊》没有报道过江来。
他想了想,又把关键词换成【江来聂威】,跳出来的词条都是两人各自的新闻,并没有交集。
那就奇怪了。
秦郁上随手点开聂威的百科,页面加载后出现了一张中年男人的国字脸,眉毛粗浓,看起来正直刚毅。
秦郁上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而后视线下移,当落在籍贯那一栏“平阳县”三个字上,目光莫名沉了沉。
他滑动鼠标继续往下,停在聂威履历那一部分。聂威大学毕业后供职于《平阳日报》,因为一篇轰动性报道获得当年的新闻奖,此后便被岚城的一家权威性报刊录用,之后一路平步青云,直到自己创办《文新周刊》,因为敢于揭发事件背后的真相而在业内享有盛名。
秦郁上把这段履历来回看了几遍,想不通到底和江来有什么关系,只得暂且搁下,一头扎尽公务中。
此后几天,秦郁上早出晚归,除了《分秒》后期剪辑制作就是忙公司的事,同时还要考虑壹心基金会二十周年的相关活动,忙到脚不沾地。
正巧这一日稍空,他从恒英离开时打电话回家,得知梅瑛还在剧团没回家,便驱车前往。
梅瑛所在的岚城剧团离恒英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秦郁上将车停在路边,而后穿过马路跃上高高的台阶,大步走进剧场。
今天没有正式演出,台上众人正在彩排。梅瑛回国后被请回来做指导老师,此刻正被几个演员簇拥在中间,边喝水边说着什么,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身段气质在年轻一辈面前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秦郁上站在舞台底下的阴影中,直到有人从旁经过发现他,扬声喊了句:“梅老师,您儿子来了!”
梅瑛这才望过来,秦郁上踩着侧面的台阶走上灯光明亮的舞台:“妈,我来接您回”
梅瑛似乎愣了愣,随即淡淡嗯了一声:“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走到舞台后方开始收拾东西。
秦郁上安静等待,就听旁边几个年轻演员窃窃私语,什么“好帅”“马代”“热搜”之类,等秦郁上看过去后,几个姑娘立刻掩住嘴,脸也红了。
梅瑛听了一耳,走回来问:“什么马代?”
“大概是装东西的麻袋。”秦郁上一本正经胡诌,接过梅瑛手里的包,“我们走吧。”
离开剧场上了车,秦郁上问:“您想听音乐吗?”
梅瑛挽起的头发散开垂在肩上,眉目间透出淡淡的疏离。大概今天说话比较多,她此刻的嗓音有些发哑:“不听了。”
秦郁上无声地点了点头,打灯掉头,汇入晚间熙攘的灯海车流中。
车内一时无声,梅瑛稍稍侧头看了眼自己这个儿子,她知道秦郁上最近几天一直在恒英,每天很晚才回家,于是问:“今天怎么有空?”
秦郁上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想您了,没空也得挤出空。”
随后,秦郁上跟梅瑛简要说了说恒英的情况,梅瑛不太懂,但听得很认真。恒英是秦霆焕生前心血,而她自己没能力管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郁上身上。
秦郁上用词简单不复杂,几个数据就让她这个外行也知道公司发展得很好。其实盈利多少梅瑛并不关心,她只希望恒英能一直存在,就好像秦霆焕还在她身边。
梅瑛放心了,靠着座椅淡淡道:“你这么忙,下次别来接我了。”
秦郁上单手握着方向盘,笑道:“您做您喜欢做的事,我当然要用实际行动支持,这不就是家人的含义吗?”
梅瑛不由怔忡,当初秦霆焕也是这么说的——“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支持”。
“妈,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基金会二十周年可以举办哪些活动,既有纪念意义又不会高调。刚才我在舞台底下看着您,我就在想,不如让基金会和剧团一起办几场公益演出,您觉得怎么样?
梅瑛的眼神终于变了,转头定定地看着秦郁上的侧脸,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
秦霆焕离开时秦郁上不过才24岁,事业正值高峰,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抛下一切陪她去国外疗养。
而不知不觉间,或者说在她刻意忽略的年岁里,这个儿子已经变得如此成熟稳重。
秦郁上察觉到梅瑛忽然的安静,偏头飞快看了眼:“怎么了妈,您觉得不好吗?”
梅瑛回神,压抑着微微起伏的胸膛:“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那就好。”秦郁上顺势又道,“那您呢,到时候不得亲自上台?”
在基金会成立二十周年的公益演出中上台,的确有纪念意义,梅瑛道:“我好好想想。”
说着,梅瑛忽然问:“你最近怎么样?”
秦郁上心中一动,勾唇笑道:“您问哪方面?”
“你年纪也不小。”梅瑛思索着措辞,“可以考虑建立一个家庭。”
她注意到方才剧团几个年轻姑娘打量秦郁上的眼神:“刚才那几个里有觉得不错的吗?”
秦郁上起初没明白哪几个,听了梅瑛解释才恍然大悟,不由笑了。他一直觉得梅瑛活得没有烟火气,只专注于养花和唱戏,没想到对方也有这样一面。
像个普通母亲,会关心儿子的感情问题。
这样家常的聊天让秦郁上心中一暖,但刚才那几个演员他根本没留意长什么样,只道:“我有数,您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你喜欢就行。”梅瑛顿了顿,“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不算辜负时光。”
秦郁上几乎就要说他的确爱上了一个人,但他也听出了梅瑛语气里的怅然,知道她肯定又在想秦霆焕。
秦霆焕车祸去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对梅瑛来说心中始终扎着一根刺,如今关系刚缓和,还是徐徐图之,等把握大一点再开口。
秦郁上此刻反倒庆幸,梅瑛不关心娱乐圈也不关心什么热搜,所以还不知道网上那些闹翻天的新闻。
回到家,阿姨准备桂花酒酿做夜宵,秦郁上吃完后回房间洗澡,从浴室出来后随意擦了擦头发,就给江来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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