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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游戏也可以作弊吗[无限](黄金厚蛋烧)


安谷泽对于池昱的不作答并不奇怪,甚至还贴心地重新自我介绍了一次,然后他在池昱面前伸出了被手套包裹着的纤长五指,示意要与他握手来表达自己的友善。
池昱哪里有什么人情世故,他在人际交往中连动脑子都懒得,遂此刻也乖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与安谷泽轻轻握了握。
感受到对方没有敌意,安谷泽弯起嘴角笑了笑,旋即目光又落在了池昱手臂上的干净衣物,“你现在要去洗澡吗?”
他好像有些明知故问。
“啊这,不然呢……我故意用衣服去堵住下水道吗?”池昱歪头。
男人闻言失笑,身上的冷冽也在这一刻散去,他垂眸看向窗外,彼时那些玩家还留在中庭广场上讨论着什么,并没有多少人回到二楼的住处。
见对方还望着自己等他说话,安谷泽顿了顿神色,认真道,“虽然这样说有些无礼,不过我想要验证的问题非常紧急,但也只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能请你稍等会再洗澡吗?”
安谷泽真的太有礼貌了,以至于这过于绅士的行为都让池昱感受到了浑身蚂蚁乱爬般的不适。
他可是个粗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皇家”礼仪啊。
“那你说,我听着。”沉寂片刻后,池昱还是决定听安谷泽说话。
虽然他各方各面都很可疑,但他拿怪物的线索作为筹码,说明安谷泽至少有与之差不多重要的事情要与池昱交流。
毕竟没有人会对一个根本就不熟悉甚至是零接触的人,忽然分享自己的机密情报。
“来我的房间吧。”面对池昱的应允,安谷泽没有选择直说,他的脸上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诡秘,有意无意地暗示着接下来的话题会非常机密。
池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安谷泽已经在前方带路,他只得暂时放下手中的衣物缓步跟上,至多他一进房间就站在门口,方便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直接逃跑。
安谷泽的卧室在走廊的中间部分,房间的陈设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但一推门进去,池昱就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古怪气味。
“阿嚏,阿嚏!”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那味道有些像熏香,朦朦胧胧的飘散在整个房间里,浓度似乎不算太大,需要用力地吸气才能嗅到。
稍微有点在意。
池昱就按照自己计划的那样,始终站在安谷泽房间的大门边一动不动,生怕那家伙会忽然做些什么,并且他的目光又马上看到了书桌旁那个趴着睡觉的男人。
他谨慎地皱眉,“这个人怎么了?”
“他太累了,毕竟已经过了午夜的时间点。”安谷泽面无表情地回答,眼底的情绪依然平静,似乎并没有撒谎。
“……要不你叫醒他吧,睡床铺肯定要比睡桌子上舒服点。”池昱抿唇,试探着开口。
倒不是说池昱是那种会关心其他人的性格,而是他们刚刚才结束祷告不过十几分钟,这人居然就已经睡得这么死了,简直像是刚坐上书桌就忽然昏厥了过去。
但看他的腹部还有均匀的起伏,呼吸还在,似乎只是普通地睡着了。
“我听说你今天从怪物的追捕中逃出来了,”安谷泽并没有打算回答池昱,而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而我想要验证的猜测,恰好需要一个与怪物有过对手经验的玩家。”
池昱:“……”
他的瞳孔晃了晃,在一瞬间有了个可怕的想法,并且还直白地问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妄图打败怪物吧?”
“在遇到你之前,这确实只是我的痴人说梦,”安谷泽勾起嘴角,笑得灿烂异常,“但现在,我至少可以通过你摸到那道门槛了。”
“什么意思?你……”池昱能猜到对方想要拿自己当实验品,但他更好奇安谷泽想要验证的猜测是什么。
男人就站在他的对面,月光自半掩着的窗帘缝隙间静静洒落在地面,他的室友一动不动地趴在书桌上,周围安静的像是座坟地。
片刻后,安谷泽向池昱一步步地靠进,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我的能力是【记录】,可以将自己听到的所有声音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在脑海里。”
这也意味着哪怕是一句悄悄话,只要被安谷泽听到细微的声响,他都能通过能力清晰地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池昱进行了短暂的思考,仅仅两秒钟。
因为他的大脑还来不及转起来,胸口的闷痛就逼得他停下了所有混乱的思绪。
鲜血顺着他本就肮脏的衣服大片大片地渗出,渐渐地,闷痛也转换为了让他呼吸都困难的绞痛,他的视野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逐渐模糊,最后他双腿发软,靠着门板滑坐在了地上。
尖锐的耳鸣在疯狂地炸响,池昱所有的感官都随着失血而开始模糊,在他半昏半醒间,他听到了安谷泽淡淡的那一句——
“你和怪物在露台对话的时候,我就在走廊上。”
银白的匕首沾染了血色,深深地穿入了少年的胸口。
池昱感觉自己的思绪在飘远,视线也慢慢地变成了白花花的一团,像是天空中悠哉漂浮的云朵,但对于苟活的渴望让他强撑着意识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被捅了,那是不加犹豫甚至连思考都没有过的一刀,直截了当地插入了他的心脏,精准地刺中了要害。
他的呼吸在变弱,那本该蓬勃跳动着的脏器也慢慢停止,宛若生锈了的钟表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他想说话,但说不出来,手脚也冰冰凉凉的毫无知觉,胸口更是疼痛难耐,让他只能佝偻着背脊,像只即将死掉的老鼠一样蜷缩成一团。
嗯,可能也不是像,他就是即将死掉的老鼠。
最后这痛到表情扭曲的少年挣扎着坐直了身子,他眯了眯眼睛,虚弱地吐出口浊气,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确实满脸都写着,“为什么啊?”
安谷泽脸上伪善的微笑在看懂了池昱的表情语言后瞬间散去,他扬起下颌,如蔑视一只蝼蚁般低头与他对视,“虽然这样做很不人道,不过和怪物要讲什么道理呢?”
什么怪物……安谷泽说他是怪物?
池昱的眼睫颤了颤,没能发出自己的质疑。
疼痛愈加汹涌地袭来,他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倒在了地上,本就无神的眼底彻底泯灭了最后的光点,鲜血从身下汩汩流出,已是弥留之际。
“我听到了你和怪物的对话,它居然为你做了伪装还允许你逃跑。只有同为怪物,才能被那种东西如此对待吧?”
虽然“反派死于话多”是经典理论,但在主角已经被一刀噶了的情况下,这理论就不成立了。
安谷泽垂眸,用鞋尖踢了踢池昱的脸,并没有得到回应。
然后他的皮鞋抵住了那柄插在对方胸口的匕首,少年无力的身躯被翻转到了正面,他苍白的脸庞沾染了大片的血色,眼睛依然半睁着,仿佛死不瞑目。
安谷泽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扒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见对方的瞳孔已经放大涣散,便晓得这家伙是死透了。
“虽然你已经听不见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合作,”男人抽出早已备好的绳索,一边捆住池昱的手脚,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游戏还真是为我量身打造。”
神明的规则是「原生怪物只能由圣女杀死」,那么潜规则就是……非原生怪物可以在它们还处于人类状态的时候直接抹杀。
他只要把其他玩家全部解决就好,反正杀死个无辜的普通人对他来说无关痛痒,而要是碰巧杀到了怪物的皮囊,非原生怪物会直接毙命,而遇到原生的也无所谓,只要他好好利用怪物猎捕一位玩家就会平息的设定,完全可以苟活到游戏的最后。
到这,安谷泽看了一眼那躺在桌边一动不动的舍友。
倘若池昱是非原生,那他将会死在这里,如果他是原生,那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必然是这书桌旁倒霉的家伙,然后他会在“用餐”后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重新回到游戏。
到时候安谷泽只需要在投票时怂恿其他玩家勾选池昱就好,如若被怀疑,他还有自己的室友被池昱“吃”掉的铁证。
不管安谷泽的猜测哪边才是正确的,他都将是那个最终的赢家。
严律回到房间后没能找到自己的室友。
他本以为是池昱太爱干净,非得把身上的老泥都搓光滑了才肯出来,可他在浴室门口等得都想要上厕所了,也没见得池昱有半点动静。
遂这心急的家伙几步走到了浴室前,猛地拉开了玻璃大门,大声嚷道,“池昱!你掉马桶里去了啊!怎么还……”
严律的质问还没说完,眼睛一眨,他竟发现浴室里居然空无一人,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地面也非常干燥,更别说洗澡过后才会有的潮湿与水雾。
他总不能是洗澡到一半,忽然就光着身子跑出去了吧?
再加上池昱这懒到除了吃饭和祈祷就恨不得和床长在一起的性子,他不可能忽然离开房间如此之久!
严律皱眉,他恍惚间回想起来,池昱在走到别墅正门的时候忽然与安谷泽搭了伙,当时自己距离太远没能听清他们聊天的内容,但池昱确实是跟着那个人离开的。
他越想越觉得安谷泽可疑,便索性在二楼的住房处一间接一间地找。
不过幸运的是,他才没打扰几个玩家,就在走廊的中央见到了那个将池昱带走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接近第二天清晨的时间点,所有的玩家几乎都在屋内睡觉,但安谷泽却诡异地出现在了走廊上,并且身着正装,头发也梳理得非常整齐,绝对不像是起夜上厕所的架势。
可在这破副本里,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出去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事吧?
眼看着两人就要擦肩而过,在严律犹豫的间隙里,居然是安谷泽先开的口,“怎么了,小警探,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严律一怔,这在任何人听来都无比寻常的问题却莫名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他强装了镇定,撇去任何他觉得安谷泽可疑的点,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有见到池昱吗?”
对方歪了歪头,眼底的笑意没减,“池昱?那是谁?”
“就是刚才祈祷结束后和你一起离开的男孩子,额头有搓头发挑染的那个。 ”对方的平静甚至让严律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但为了防止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他选择老实报上了池昱的特征。
安谷泽的年龄仅仅比他稍大一些,但同之前严律审问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些人或多或少眼里都会藏有一些情绪,狂妄自大,桀骜不羁,或不安或恐惧,要么就是卑微的乞怜,但安谷泽望向他时的眼神却深邃如黑洞,根本就读不透他的心思。
以一个不过二十几岁几乎没经历过什么社会拷打的青年人来说,安谷泽的城府深的有些叫人后怕。
而且就算他利用能力去看,安谷泽从始至终都是绿色的好心情,根本就不受他任何问题的动摇。
“我想起他了,我之前和他商量过一些事。”面对对方怀疑的目光,安谷泽非常自然地承认了自己与池昱见过,并且还有意无意地表达出了现在他俩已经不在一起的暗示。
安谷泽越是泰然自若,严律便越是犹豫不决,但他还是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嗯?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吗?”男人歪了歪头,一副好像才知道这件事的表情,“我和他说完话后,他就独自离开了。”
说到这,他忽然往后退了两步,打开了一旁虚掩着的房门,这里就是安谷泽的住处。
见对方主动给自己检查,严律也不客气,他往前靠了些距离,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靠在门框处往里窥探。
半掩着帘布的窗户敞开着,微风与月光一道落进了淡蓝色的房间,清晰了光线下洋洋洒洒的尘灰。
安谷泽的室友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房间里也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除了那股飘散在空气中的熏香味有些怪异以外,严律并找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可以进去看看,寻找一下你室友的线索。”安谷泽就站在严律的身后,笑眯眯地向他提议。
他有着绝对的从容与自信,以至于向来对“审问”环节信誓旦旦的严律都感受到了那么一丝,“如果我再继续闯入就很不妥了”的愧怍感。
况且现在正是副本游戏的初期,他确实不太适合与其他玩家把关系闹得太僵,再加上……
安谷泽总是站在他的身后。
不管严律如何更换自己的位置,安谷泽都会有意无意地往后退步,就像是拒绝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别人一样。
最后觉得查不出什么的严律只得退出了他的房间,同他尴尬道,“那我再去别处找找,打扰你了。”
“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安谷泽同他道别,还不忘嘱咐一句叫他早些休息。
严律点头,但在要转身回自己房间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武器。
他没有回头,亦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他感觉脚下的地毯稍微动了动,旋即“咔哒”一声,身后房间的大门被人合上了。
明明事件的主题是“找到失踪的池昱”,可在严律空手而归时,安谷泽却对他说了“早点休息”,而没有提到任何与池昱相关的话题。
就连最基本的“希望你能早点找到池昱”都没有。
严律身为警探本就敏感,真的很难不在别人随口一提的话语中去寻找纰漏,当然更为关键的是,安谷泽带给他的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妙,就好像他笃定自己不会找到池昱。
想到这,他又鬼使神差般地回头去看——
当虹膜里的倒影变得清晰,严律那只插在口袋里的手也倏然一颤,扳机被他扣动,发出了“咔哒”的清响。
安谷泽居然还站在他房间的门口没有进去!
刚才他关门的声音难道是为了迷惑自己才特意做出来的吗?
“怎么了,小警探,你还有事?”他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古怪,甚至还反问了对方。
“我……”严律的呼吸在不经意间乱了套,他往后退步,右手牢牢地摁着口袋的东西,像是做好了准备战斗的觉悟。
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安谷泽有问题,但他的第六感乃至于浑身的细胞都在咆哮,要他离这个家伙越远越好。
安谷泽迈开了修长的腿,他踏过红毯上已经逐渐稀薄的月光,向着微微屈膝蓄势待发的严律大步走去。
在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几乎触手可碰时,严律的右手小臂忽然被对方轻轻压了压。
“带枪了?很稀奇啊,是跟你本体一起传送进副本的吧?”安谷泽轻笑,不慌不乱。
严律脸上的血色在顷刻间退却,他的枪从未在这里拿出来过,而安谷泽仅凭那短短一瞬扳机被扣动的声响,就轻易知晓了他的秘密。
并且到现在为止,在他因动用能力而发红的瞳孔倒影里,安谷泽的心情依然是绿色!
他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会让他觉得愉悦般,简直就是掌控了全局的怪物。
好在最后他什么都没做便与严律擦肩而过了,但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前,安谷泽忽然回眸再次与严律对上了视线。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笑盈盈地开了口,“希望你能早点找点池昱。”
他居然补充了严律刚才察觉到的纰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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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昱感觉自己陷入了深海。
海水涌动的声响充斥着耳膜, 周遭都是影影幢幢的一片,他想伸手去抓住些什么,但淌过指尖的唯有散沙般的虚空。
难道这就是玩家死后会进入的世界?
不是极乐净土, 也不是地狱,只是无尽的下沉与静寂, 仿佛要沉没在虚无之中, 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你可真没用啊,buff给你叠了那么多,这都能遗憾离场?」
沉静的海水中忽然冒起了气泡, 有人的声音在虚无中忽远忽近。
「不要跟陌生人走, 这可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
「所以你只能是人类。你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你干嘛不说话?你以为我很在乎你?」
「……行, 真有你的,不理我是吧?我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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