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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游戏也可以作弊吗[无限](黄金厚蛋烧)


这是一天之中食物最丰富的时刻。
除却一些西餐常见的面包与土豆之外,桌上还摆放着数只摆盘精美的烤鸡,美味的食物经过烤箱烘烤已经有了油光锃亮的完美色泽,无需再摆放更多香料就散发着足以让人为之垂涎的香味。
除此之外还有比人脸盘子更大的牛排,正正好好七分熟,没有完全凝固的肉汁顺着牛排肉质肥美的边缘一路淌下,与盘中的酱汁汇聚成了极具视觉艺术的色彩与图案。
这里的菜色很多,食物量也完全足够,但众人都只是站在桌边,没有一个敢动刀叉。
毕竟这是场和五个怪物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故事,再加上还是神明恶劣的游戏,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看似美味的食物中是否已经被人下了剧毒。
咕噜噜……
围观者中有人的肚子叫了起来,男人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窘迫,但因为没人敢上前先吃,他就算饿死也不会去当这第一个实验品。
“既然各位心有芥蒂,那就让我先吃吧,如果我吃完后一个小时内也无事发生,你们再用餐,如何?”
气氛僵持间,之前试图团结大家的严律主动站了出来,向他们如此提议。
本该对他有所不满的玩家在听到他愿意以身试毒时,之前的不服全部收敛了起来,化为了意外统一的赞成。
“好,没想到你还挺有担当的。”
“这也不算担当吧?想要领导整支队伍,有点为民奉献的精神不是应该的吗?”当然还是有人不吃严律这套的,不过真叫他自己出来试毒时,他绝对是属于会躲在最后装傻的人。
严律定了定神色,坐在桌前,他手中拿着刀叉,似乎在纠结该从什么食物开始尝试。
牛排肉质厚实,毒只能采用液体渗入或是粉末涂抹在表面,再用香料掩盖掉特殊气味。
烤鸡内部有填充物,毒混入其中再随着鸡肉一起被吞咽也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方式。
还有蔬菜,这种用沙拉搅拌的生食品里一旦有毒很容易发现,很多植物会不堪毒物的腐蚀而发黑变色。
严律的目光在桌上扫了半天,他一道接一道菜的分析,不管有没有毒,他都能自己找到合适的理论为这道菜“加上”毒。
但他越思考,要试毒的想法就越犹豫。
直到一旁等待着他的玩家不满地催促道,“你还吃不吃啊?”
男人一怔,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职业病又犯了,遂他有些羞赧地红了耳尖,道歉,“不好意思。”
其他玩家没再作声,但那一双双泛着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严律手中的刀叉与还未沾染上油渍的唇瓣,就像是黑暗中伺机埋伏的鬣狗,等待着猎物死去的那一刻。
严律心里很清楚,那些玩家想要看到的是什么。
因为这种眼神他见过,在那无数场被他破案后的审问环节里,身负数条人命的杀人犯的眼神都是这样的。
他们渴望刺激,又幸灾乐祸,总期待着身边会发生什么足以让他肾上腺素暴涨的事情,最后这种贪欲因得不到填满,致使他们亲自动手上阵。
所以来自于人性的阴暗面让严律无数次地怀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真的值得被他保护吗?
彼时那些玩家的眼神也是同理。
哪道菜有毒,毒性又有多强,他们根本无所谓,他们想看到的只有因中毒而口吐白沫死去的他。
哪怕这意味着这顿晚饭甚至是以后的食物都不能再吃,但人是追求刺激性的动物,在这种无关自己痛痒的场合,比起严律平静地吃完这顿晚餐并无事发生,他们总抱着侥幸心理,期待着能看到点更有意思的东西。
“你不吃就算了,也别指望我们以后会听你的命令!”
“不吃还装什么犊子啊,我真是服了。”
玩家们开始骂骂咧咧,但严律一直在犹豫,手中的刀叉迟迟未动。
在众人都已经因为不耐烦而打算赶他走时,严律对面的椅子却忽然被人拉开了。
额间染着一缕粉色头发的少年淡定地坐了下来,他生着张冰清玉洁的脸,宛若在悬崖之巅盛开的清莲,又像是精雕细琢般的工艺品,让人光看一眼便彻底映在了虹膜里,难以退却。
不过这么张脸配上的却是有些颓废的慵懒表情。
见其他人都不打算坐下,池昱自顾自地拿起桌边干净的刀叉,夹了块牛排就切了起来,还不忘边啃边嘟哝着,“我先开动了,肚子快饿扁了。”
“……”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包括严律。
连一个成年人都需要犹豫许久的场合,这家伙却不加思考地拿起餐具把可能带毒的食物全给送进了嘴里。
“不是,这里面可能有毒,吃了是会死的!”反应过来后的严律着急忙慌地站起身,伸手去抢池昱的餐盘。
小少年的身手必然没那个当过警察的青年快,他虽脑内为自己设想出了一条躲避的方案,但他的动作却慢得像树懒。
池昱还没来得及抱起自己的盘子,严律就已经抢过了他的刀叉,两个人纠缠间盘中的牛排因惯性而飞出,直直砸在了后头那绿毛男人的脸上。
“……”
他名为杨友淳,是之前在大厅里顶撞过严律的混混青年。
本就暴脾气的他是为了看严律的难堪才特意站在离他这么近的位置,谁曾想他想要的画面没发生,自己倒是被严律整了个难堪。
“你……”杨友淳刚要破口大骂,一只白净的小手忽然伸了过来,替他擦去了脸上油腻的酱汁。
他心下一动,还以为是自己的春天来了,但睁眼在四周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人,直到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正在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哥哥,别生气啦,我的爸爸说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才能面对一切困难!”小女孩的嘴里冒出来了人生哲理,虽然有个前缀是“我的爸爸说”,但依然让众人佩服了她的勇气。
至少她是在场唯一一个敢让杨友淳这种硬茬别生气的人。
“浪费了一块牛排,真可惜。”
玩家们哗然间,池昱的声线幽幽传来,带着深深的叹惋。
哪怕这些食物明天还会刷新,但放在上一个副本,他可是吃了整整一个月的罐装食品啊!
现在如此美味的牛排掉在地上,要他怎么能不心痛……
“现在的重点是牛排吗?万一这一桌子的食物都被下了毒,那我们二十多个人的性命难道是儿戏?”说话的是一对小情侣中的女性,名为焦月。
女人留着头微卷的长发,化着不算太浓的妆容,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带着股咄咄逼人的威严。
她的出发点在于,自己是为了所有的玩家在考虑,而池昱那副无所谓会不会中毒的样子,无疑是混淆其他人的防备心。
“可是,姐姐……”小少年皱起了眉头,一双绿瞳水汪汪地看着她,莫名带了些委屈的意味在里头。
焦月:“……”
没想到池昱会来这招,焦月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倒不是因为少年生得不好看,反倒是因为他太好看,甚至都到了不太像人类的地步,所以他这般好像撒娇的举动,没来由地让焦月从心底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
见对方闭了嘴巴不再作声,池昱也收放自如地恢复了原先的面无表情:
“那可是个恶劣的神明,当我们被祂拉入副本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祂掌间的玩物了。”
所以祂又怎么会在第一天的晚餐里就下毒,让这些玩具如此轻易地死掉呢?
池昱正在用餐。
鲜嫩多汁的烤鸡肉被少年用叉子送入口中,咸香的油渍在他嘴角留下抹叫
人浮想联翩的水光。
吃完这口,他又端着盘子走到了餐桌的最右侧,毫不犹豫地叉了块炸土豆,把脸颊都塞得鼓起了一块。
他大概是没什么社恐的症状,被二十几个人围观吃饭也能做到面无表情还吃得贼香。
见池昱一个少年人都敢如此“试毒”,严律也再顾不上什么人性什么值不值得的,他拿来只鸡腿,抱着必死的觉悟啃了一大口。
食物被烹饪得恰到好处,香甜的肉汁顺着鲜嫩的鸡肉被咬碎而爆开在他的舌尖,如一簇簇点燃他味蕾的火苗,让严律尝到了史无前例的美味。
“好吃……!”他眼睛一亮,先前的视死如归也消失殆尽,只继续去撕眼前那盘香喷喷的鸡肉,着急忙慌地往嘴里塞。
餐盘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食物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叫这些饥肠辘辘的玩家们纷纷濡湿了嘴角,垂涎三尺。
“管他呢!毒死拉倒,总比饿死爽!”
这般氛围下,杨友淳再也遭不住自己咕噜乱叫的肠胃,他拉开椅子坐在两人的附近,生怕抢不到食物似的,迅速捞了块牛排丢进盘子里,大快朵颐起来。
“吃吧!他们这么吃了都没事,顶多大家一起死呗!”
“把我们拉到这破副本里遭罪,不吃它的东西岂不是便宜它了!”
越来越多的人带着千奇百怪的自我安慰坐入席间,不出须臾就风卷残云般的把满桌美食给瓜分得干净。
“你是当真不怕死啊。”池昱正喝着饮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他茫然回头,正对上严律那双有些暗红色的眸,他站在身后冲他古怪地笑笑,然后顺手拿来桌边的纸巾替池昱擦去了脸颊上沾染到的酱汁。
“光吃饭就能吃成花脸猫的情况来看,你敢以身试毒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应当就是你这样的小鬼吧?”
严律确实没想到,第一个上餐桌的人居然会是池昱,在那种被众人用眼神逼迫,并所有人都在怀疑食物有毒的场合,是谁在进食前都会思忖再三吧?
可池昱却推翻了食物有毒的猜测,还毫不犹豫地以身试毒,带动剩下的玩家一起吃饭。
“以你的年纪来说,能做到这样实属了不起!”没等池昱说话,严律就逮着他给他一顿夸,夸完了还要给他比个大拇指,说池昱是“年轻人的骄傲”。
小少年微微张着嘴,他以坐姿抬眸望向站着的严律,这样的视角让他看上去像是在无语地翻白眼,当然他确实也翻了。
“……我只是肚子饿了。”他哪里想得有严律那么多。
他真的是饿了,饿到恨不得马上把脸贴到餐桌上,谁晓得严律还要搞个试毒这一套,让他看着美食却吃不着。
“别害羞啊,我刚才看你吃饭的时候不是很从容吗?”严律是有点自然熟的类型,见池昱满脸写着厌烦,他还毫不在意地上手去揉他的脑袋,直到对方的头发变成乱糟糟的一团。
对于陌生人的亲近让池昱感到生理性的不适,他又想吐,但转念想了想一肚子的美食,只能拼命用手捂住嘴巴,再深呼吸了好几口把那阵恶心给压了回去。
而当他正在努力缓解不适时,目光却注意到了坐在他斜对面的男人。
在这群至多四十几岁的玩家当中,这个男人的年龄显然是最大的。
他西装革履穿的体面过人,微微泛白的两鬓与端庄的仪容让他看上去像个事半功倍的企业家。
但有个疑点,男人虽说模样看上去不会超过五十,但他吃饭时握着餐具的手一直在抖,尤其是将叉子递到嘴边的过程,简直就像筛糠一样浮夸,若是盯久了,还能发现他会时不时地出现不自然的抽搐动作。
白墙上有他自己写下的名字,林启航。
三个大字歪歪扭扭挤在了众人名字的最角落,不知是羞于见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看着就不像是眼前这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写出来的字。
严律显然也发现了林启航有问题,没等池昱反应过来,这家伙已经“哧溜”一下窜到了对面。
“需要帮助吗,你看上去好像身体不舒服?”到底还是有点侦查员的属性在里头,严律的问题比较委婉。
但这家伙的表情实在是太正直了,几乎让池昱脑补出了严律举着自己的警察证件,指着林启航的鼻子逼供他说出秘密的画面。
“我……没事。”林启航的反应也很慢。
他向严律笑了笑,脸部的肌肉非常僵硬,连嘴角都克制不住地抽动着,“我之前得…过一场重病,康…复后就留下了肌肉萎…缩的后遗症…现在,说话都非…常吃力。”
池昱认同这点了,林启航的几次断句都断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现在他浑身刺挠,如坐针毡。
虽然不知道林启航的话语几分真假,但看他吃饭说话都如此艰难,万一怀疑错了人,严律心里绝对过意不去,遂他什么都没说,只堪堪道了句“是我打扰了”就转身离开。
可惜他才走了没两步,那小混混杨友淳就贱兮兮地靠了过来,贴在了林启航的胳膊上笑他,“都说怪物和人类还是有点区别,你这餐具都拿不太稳的,别不是怪物变的假玩家吧?”
言者无意闻者有心,杨友淳话音刚落,周围人的视线就齐刷刷地扫了过来,落在这手足无措的中年男人身上。
大抵是第一次被这么多怀疑的眼神同时注目着,林启航的眼底升腾起了难以掩饰的尴尬,他嘴唇不停地发着抖,胸口也因为呼吸错乱而激烈地起伏着,一副随时都要心梗倒下的样子。
可偏偏杨友淳还添油加醋地大笑,“你怎么一副被拆穿的样子啊,干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圣女神像那,把你票走怎么样?”
“不是,我……”林启航脸色发青,手中的刀叉啪嗒一声掉落在了红毯上,“我真的…我,得病…不是怪物!”
完全不听他使唤的肌肉随着他激动的情绪而抽搐,眼底更是慌张到带了水光,显然能说出这样的辩驳已经让林启航用尽了全力。
“喂,你这样有点欺人太甚了。”严律看不下去对方的所作所为,主动挡在了林启航的身前要与杨友淳对峙。
对方在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不止一次和条子有过正面交手,所以面对严律这样的新生雏鸟,他根本就不往眼里放。
“哟哟哟,莫非你也是怪物?这叫什么,mango help mango?”杨友淳嘲弄道,他向来不会服从任何人,更何况是眼前的小毛孩儿和他身后的残废。
只不过严律的怒火在听到对方发音不标准的英文后就消失殆尽了,他忽然失笑出声,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狠劲,“怪物是monster,你说的那个是芒果。”
杨友淳:“……”
“哈哈哈哈!”
“天呐,这么简单的单词都分不清楚吗?”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众人哄笑作一片,这波装B失败也让杨友淳的脸顿时红到了极点。
他深知越辩解只会让自己显得越可笑,遂他暗骂了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一转身就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
他上楼去了。
“谢谢……”望着平息下来的战火,林启航在严律的身后小声道谢。
而那青年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勾起唇角笑得明媚,“不客气,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叫我。”
就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池昱微微眯起眼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厌烦。
是因为严律和汪明哲一样,都是个爱管闲事又自以为世界美好的家伙么……
坏事成双。
当天傍晚,池昱才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准备休息,卧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了。
在他一度以为自己将会独享这间卧房时,站在门口的严律同他兴奋地挥了挥手,“想不到我的舍友是你啊!”
池昱:“……”
完全不想搭理他。
和他的名字一样,严律是个很谨慎严格的人,他进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又拿了个玻璃杯子搁置在门把手的上方,这样万一有怪物闯入,发出的噪音可以立刻让他警醒。
池昱就躺在上铺,他默默地看着严律在底下忙东忙西,一会儿在地上设个陷阱,一会儿又在门框上架个铁棚,算是把防“贼”这套给运用得融会贯通。
池昱翻过身面对着墙壁,紧紧闭着眼睛试图入睡。
他本想对严律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但那家伙叮叮哐哐实在是太吵了,逼得他不得不坐起身,疲惫地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把门封得那么死,半夜我去上厕所需要拆多久?”
“那你不要上厕所就行了啊?”严律一脸单纯。
池昱:“……你是怪物变的吧?怎么能说的出这种话?”
“我也是在为你的安全考虑。”严律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池昱懒得和他争执,毕竟这家伙看上去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类型,除非被现实来个狠狠的巴掌,不然是不会轻言退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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