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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挂星星)


奇怪的是这条路在这个日子这个时候,车竟然还不少,就是方向上和他们是逆着的居多。
连翩:“去哪儿?”
裴度看了眼连翩,车速快,眼睛又立即直视前方:“去他们来的地方。”
反应了一下,连翩才明白裴度说的是和他们方向冲着的这些车,用手机一搜,地图上往前明显的标注点有好几个。
度假山庄、景点,还有......还有一个烟花爆竹燃放点。
连翩直觉是要去看烟花。
为什么?
想起他晚上说最喜欢烟花,还有出门前看春晚时的遗憾。
他一直有点儿懒病在身上,想法很多,也有经济能力去实践,但大多时候就是不愿意动。
但有人打算和安排又不一样。
只是大部队都往回......
搜索了一下,这地方烟花秀是晚上八点,其实时候都是游客零散的放两下。
这会儿快九点。
也就是说路上这些车都是看完八点那场烟花往回赶的。
他们已经迟了。
窗外夜色茫茫,连翩关掉手机,没提这个。
没有烟花赏景也行,也能看别人放烟花,也许有头脑的商家会在那儿开店,买几个放也一样。
拆开一袋花生,问裴度:“哥你吃花生吗?”
裴度开着车,自然吃不了,但话说出口就又变了。
“吃”他说。
剥好的花生仁,用辣椒炒的,闻着一股鲜香麻辣的味道,袋子里还附赠一个独立包装的指套。
连翩戴上指套,捏了一个大花生仁递到裴度嘴边。
裴度垂眸看了一眼,张嘴。
大概是开车注意力很集中,其他地方掌握不好精细的力道,吃花生的时候嘴唇抿了一下连翩的指尖。
手指蜷了下,连翩坐端正。
余光看裴度。
没有怀疑人家的意思,毕竟是他自己把手递过去的,只是连翩自个吧,不是那么直,有时候会比较注意细节。
见人神情沉稳的看着前方,专注而安静。
不禁检讨,大男人家,细枝末节的怎么还......
投喂到底很有乐趣。
尤其投喂的人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赏心悦目。
他又问:“还吃吗?”
裴度:“吃。”
连翩就喂了几次,注意多了,只有两次碰到裴度的嘴巴。
碰到了裴度也没什么反应。
裴度见他一直喂自己,都没顾得上自己吃,就说不吃了。
连翩这才自己吃。
偶尔一眼撇过去,看到连翩捏着一粒花生明显消磨时间,分两口吃,指套在沾了点辣椒和油的唇上抵着。
他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半个小时后,车开到地方。
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烟花窜上天,不算多,但炸开时的那种漂亮和在电视镜头里看的完全不同,每每总能有震撼的情绪滑过神经末梢。
车停在停车场,连翩就站着不动了,看的专注而珍惜。
裴度从后车座提了个袋子下来,锁车,看连翩仰着头,眼里像有星星,又有点儿傻,很心疼人。
揽了下他的肩膀:“十点还有一场,我们先到地方?”
连翩:“真的?”
难道他查的信息有误?
裴度:“真的 。”
看手机,九点四十五分,天上零星的烟花顿时不吸引人了,连翩问裴度去哪儿位置最好。
信息上他比裴度滞后,那就跟着人家就对了。
裴度带连翩往前走:“那边有观景台。”
如果是看八点的烟火,肯定预约不上,但八点一过七成的人都离开了,位置自然就空出来。
他让人留了最好的。
这里离裴家一处别墅比较近,往年有人提过让他过来散散心,裴度不感兴趣,但知道有这么个事。
没想到真有来的一天。
空气中有烟火燃烧过的味道,不太好闻,但又有种别样的喧嚣和潜伏的热闹。
到地方,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
手机响了一下,是沈拂行的电话,连翩接了。
沈拂行说让连翩圆个谎,华清歌带伤进组拍戏,不小心摔倒受伤了,他坐不住,想去看看,哪怕只是偷偷的。
家里就说是来找连翩了。
看完了人直接就回园子,第二天早上再回老宅。
给连翩说一声是怕回头这件事提起来再穿帮,尤其他老子现在对这个很敏感。
连翩应了,挂了电话。
还有两分钟。
听到连翩冲电话那头的人叫“拂行”,裴度目光沉了下,等连翩挂了电话,问他什么事。
连翩:“拂行说晚上过来。”
没说别的。
说多漏洞多,只补了一句:“他可能想陪我们跨年吧。”
下一瞬烟花在头顶炸开。
无数人惊呼。
站在窗户边视野很好的连翩拽着偏后一点的裴度往前:“真好看!这年过的,太高兴了!”
他仰着脸,面容在烟火下漂亮的不可思议。
看了眼攥着自己手的手指,裴度也觉得胸口好像炸开了什么,比烟花半点不差。
烟花还不错。
他保存了连翩发给自己的照片,拍摄正在看烟花的青年,不过这照片没往外发,只安静的躺在他空荡荡的相册中。
存完照片,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四十分钟后打电话给我]。
周围很多人欢呼。
很快又有数个烟花在天空炸开,接连不断,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隔壁房间有个女孩子惊喜道:“不是说没有了吗,宝宝,是不是你给我的惊喜?”
很年轻的男声:“不是,这样体量的烟花......”他放不起。
女孩子道:“你就是我的惊喜,你这么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到处跑,居然能带我来这里,宝宝,你是不是很爱我啊?”
年轻人的爱情,饱满又甜蜜,让人不禁会心一笑。
连翩笑起来,下意识去看裴度。
忽然想到裴度也是个不大爱热闹,不喜欢到处跑的人。
裴度也正看他。
他个子比连翩高一个头,看连翩的时候会微微垂眸,睫毛浓长,视线深邃而凝实,犹如实质般笼罩下来。
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月亮悬挂在蓝黑色的天空中,清辉冷淡。
四目相对,短暂的静默。
连翩胡天胡地的想,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情趣,夜色下好像更胜一筹。
一阵寒风呼啸进开着的窗户,连翩不禁打了个激灵。
刚才看烟花没觉得冷全靠肾上腺素撑着,这会儿身上热气都散尽了。
裴度问他:“冷了?”
想起出门前被建议穿羽绒服的事,连翩硬着头皮:“不冷。”
裴度拎过放在墙角的袋子:“那这件衣服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
连翩凑过去翻了翻,入手绵软,俨然是一件厚实的羽绒服,知道是给自己准备的,得意又霸道的道:“我看到就是我的!”
心道这东西应该是他去装零食的时候裴度拿的
拉出来套身上。
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大,裴度的尺寸,套在大衣外面刚刚好,拉链都能拉上。
就是有点费劲。
裴度弯腰帮他将拉链拉上,看他圆滚滚,只有露出的脸灵气逼人,不禁捏了那张嫩生生的脸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再这么出来,冻病了怎么办。
棉衣很快保存了身体升腾的热量,温度上来,人也松弛了,连翩揉了揉面颊:“哥,今天的烟花,是不是姓裴?”
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怎么就那么巧。
而且这样盛大的烟花,比之前春晚镜头里的也不遑多让,如果是观景台这里的工作人员准备的,肯定不会悄无声息。
裴度看他还有点兴奋的眼睛:“高兴吗?”
连翩点点头。
裴度:“那就行了。”
两人刚要离开房间,裴度的手机响了。
裴度接了电话,很短的个电话,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看他脸色凝重,连翩问:“出什么事了?”
裴度:“家里长辈生病了,我要回去一趟......”
看他犹豫,连翩知道他在顾念自己,当机立断:“那就回去。”
裴度:“不能把你丢在这。”
连翩:“我陪你去?”
裴度:“拂行那里......”
如果沈拂行真是自己的男朋友,连翩不可能大晚上跑出来看烟花,假男朋友,不回去也没什么。
反正园子在那里,沈拂行有地儿去,回头圆谎也完了。
只道:“没事,生病的人要紧,我让他和家里人一起跨年。”
裴度颔首:“也好,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大家族中的人生病牵一发动全身,连翩知道其中利害,点点头:“知道。”
路上连翩问裴度是家里的哪个长辈病了,他这么着急,肯定是关系很亲近的人。
裴度:“......我小叔,他是裴家现在的掌权人。”
连翩记得奶奶告诉他,有难事可以求助的那位就是裴家的掌权人。
但他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禁问:“小叔叔他,叫什么?”
喉结微动,裴度道:“裴度,置之度外的度。”
置之度外,这形容有点太冷了,连翩下意识接了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
作者有话说:
备注:“众里寻他千百度”是辛弃疾的诗。

裴度看了眼连翩说:“没错。”
不是没有向人介绍过自己的名字, 就简单的“裴度”两个字,和连翩说起时也不知为什么,还多了一句。
没想到连翩又给他加了一句。
加的挺好,比他随口说的要好听的多。
原来裴叔叔全名叫“裴度”, 连翩再咂摸“度”这个字, 就加了层滤镜。
外面除了路灯再什么都没有。
他穿的厚,尤其最外面的羽绒服带帽子的, 胡乱摊着有点硌脖颈, 拉起来戴上再靠着座椅, 暖和又轻便。
裴度开着车,时不时看连翩一下, 见他闭着眼睛,就再没说话。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一片阔大的古建筑群。
建筑占地面积不小,但只有中央的一片地方亮着灯, 月笼轻纱, 没亮着灯的地方乌压压的,乍一看犹如巨兽捧着一颗明珠。
车子直接开到了正中的庭院。
等在院子里的庄骁迎上来, 他是跟了裴度十年余的人, 就要上前开门。
车窗降下。
驾驶座伸出一只胳膊,手往外一拂。
庄骁就站着不动了。
车窗又升起。
裴度看向副驾驶座歪着脑袋睡正香的青年。
帽子样式简单轮廓却大, 将他大部分脸都遮起来,只能看到小半边脸和挺翘的鼻头。
这样看着就更显小了, 秀气又白净。
伸手轻拍了拍连翩的肩膀:“小羽, 到家了。”
连翩睡的不沉, 就是有点懵, 骤然一醒只觉自身热气逼人。
茫然的看向裴度。
几秒钟后眼神渐渐清明:“嗯......?”
裴度:“到了。”
连翩坐起来, 看窗外。
陌生而宽阔的院落,乍一看像穿越到了古代,原来神秘的裴家是这个样子。
裴度伸手将连翩的帽子往后一摘。
连翩看自己的衣着,往下拉拉链:“羽绒服脱了吧。”
在别人家这么臃肿邋遢,不太礼貌。
裴度又把拉链给他提上去了:“都睡了,没有别人,脱了容易感冒,听话。”
看连翩醒的差不多,他推门下去。
绕到另一边敲车窗。
庄骁和裴度年纪差不多,伸长脖子去看,多少年了,哪儿见过老大这出儿,这是请了个瓷娃娃回来吧。
他知道连翩,查过他和沈家大少爷。
深更半夜将远房外甥的男朋友带回来,用的还是自己生病的借口。
啧啧啧......
连翩下车,穿的太厚尤其都是长款的衣服,被迫笨手笨脚。
多亏裴度扶了他一下。
手掌搭人胳膊上像搭在铁铸或砖头搭的扶手上,出奇的稳。
下车了看到车前面站着一个瘦高的人。
没裴度高但目测比他高,皮夹克军装裤作战靴,长腿阔肩细腰,利落又充满力量感,很男人。
连翩看了眼裴度,眼睛很亮。
裴度以眼神询问他。
连翩笑着摇了下头,不打算说的,但没忍住:“好看,你穿更好看。”
很奇怪。
明明裴度是个堂皇端正的人,但又让人莫名觉得他好像更适合另外一种风格,硬朗又野气的那种。
大概是因为举手投足偶尔露出的一些东西,比如坚硬的力道,浓沉的压迫感,都不是温文尔雅的那一挂。
裴度看了眼庄骁,他自个好多年都不这样穿了。
太招摇。
说了句:“别瞎闹!”
连翩拽了下裴度的袖口,羽绒服太大,只露出他的指尖:“真的!试试?”
嘿——!
还说上悄悄话了。
庄骁看的百爪挠心。
他十来岁在国外当小混混头子,后来被裴度来回揍了好几遍服了,跟人跟到现在。
眼见裴度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安静,也习惯了。
原本以为老大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没想到......
要不是刚才那一拂手那感觉,那气势,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谁吃了豹子胆假冒伪劣。
裴度捏了下连翩的脖颈:“先喝点东西暖一暖,然后去睡觉。”
连翩跟着他往里走,复读机一样:“试试?”
裴度:“喝咸汤还是甜汤?”
连翩:“要不我穿?”
脱离了一板一眼斗心斗智的环境,什么都想尝试一下,之前没想过,看到了觉得不错,兴趣上来止不住。
这事儿没个结果。
连翩坐在餐厅里喝咸汤,有点像北方的胡辣汤,就是里面的作料不太一样,浓香暖胃。
刚才下车他就热,但感觉骨头里面冷,喝一碗舒服了不少。
裴度在餐厅外和庄骁说话。
庄骁:“客卧收拾出来了,最好的那间。”
当初沈拂行过来,住的就是那儿。
看裴度没说话,就想乍着胆子说点别的,比如要不然直接睡主卧?
其实就是个调侃。
提醒一下么。
多少年了,总不能一直打光棍。
至于是不是有点挖墙脚的嫌疑,这玩意儿,对他来说人弄谁手里就是谁的,没那么多道理可讲。
再说那小少爷多稀罕人啊。
漂亮的扎眼,还粘人,被粘的这个还心甘情愿的。
还没说,就听裴度道:“他睡主卧。”
整个裴家大的没边儿,房间也多,安置千把人不是问题,但能让裴度说一句主卧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的卧室。
整个裴家的中心地带。
庄骁:“......老......老大,是不是太急了点?”
第一次上门,就给人叨走啊?
万一给人吓着呢。
万一人家和沈家那个正恩爱着......
那小少爷可不是个软乎乎性子,外面厉害着呢,不会任人摆弄。
黑沉的眼盯了他一下,裴度:“我睡次卧。”
床很大,黑色的四件套,人躺上去像陷在黑夜里。
连翩睡的不太安稳。
不是因为这间卧室冷硬的气场,他觉得冷,又觉得热,潜意识知道自己可能着凉发烧了。
但醒不过来。
直到嗓子冒烟,硬坐起来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错估了眼下手上的力气,然后就是咣当一声。
十来秒的功夫,房门被推开。
连翩看过去,被肌肉晃的眼晕。
没穿衣服。
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就是穿的少,只有一条内裤,长腿劲.腰肌肉壁垒分明,不很夸张,有种粗粝又强硬的冲击感。
排山倒海的荷尔蒙,他本来就晕,这下又被拍了一脸。
裴度一直在忙,好几天不回来,一时睡不下。
忙完去洗澡。
衣服脱了一半听到动静,其实那声音很细微,一般人听不到,但他不同。
一身珍珠白睡衣的青年靠在床头。
脸色红润眼睛泛着水光,脸和露出的脖.颈白的要命,像昼伏夜出摄人心魄的妖,脆弱又漂亮。
惊艳只是一瞬,很快意识到连翩是发烧了。
果然,额头烫极了。
薄薄的睡衣汗湿了许多,贴在身上,暗纹闪着似有若无的银光。
他扶人靠着枕头坐稳,又去倒水。
男人精.健宽阔的胸.膛乍近又远,近是扶他坐稳的时候,带着热度的皮肤差点贴到他鼻尖。
还有大小......
他不是有意要看,布料就那么多,老大一处,难免注意到。
就......挺深藏不露的。
吃药喝水擦了脸,又被塞回被窝。
身上潮的很。
看着收拾地上碎玻璃的男人,连翩挺想说点什么,比如他想换个衣服,但深更半夜活色生香的,他又不大直,就没好意思。
在裴度要关灯的时候没让:“关了睡不着。”
裴度以为他认床,开了床头的灯,调了最暗的光:“这样行吗?”
连翩说行,催促裴度去休息:“我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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