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套下来,神仙也养胃了。
 钟瀚民作为扫黄打非部门主任,对洗白顾朝年相当有信心。
 这种刚进学校的新生,念两句就哭着喊着要离开了。
 而顾朝年看到书后一脸震惊,这不就是他昨天看过的《触手但是派大星》吗,还让他当众念出来!
 老实说他现在怀疑风纪委成立的目的了,真不是借着肃清风纪的名义,干这样那样变态的事?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缓缓展开书籍,声情并茂朗诵:“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我睡在海边酒店的床上,脚腕处被冰冷的东西缠住了,定睛一看是一只粉色的海星。”
 “他用邪气的眼神盯着我,说不小心被发现了,接着将柔软的触手塞进我口腔,我被挤出生理性眼泪,可他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把我的**弄出**,在我**得晕厥时,逼我叫他的名字派大星。”
 空气安静得很诡异。
 在场的风纪委成员从未见过如此镇定念黄文的人,讲到兴起,甚至还模仿主角的语气喊:“派大星!”
 淦!脑子里有回音了。
 众人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陆峋,钟瀚民瞬间感觉到压力。
 当顾朝年念完这本后,他从其他人查抄的读物里精心挑了本,属于养胃看了都起立的S级收容物,神色严肃甩给少年。
 好耶,是没看过的黄文。
 顾朝年愉悦念了起来:“大家看这个男人叫小乐,他身体沾着白色液体,脸上的表情相当痛苦,一个人将他双手捆了起来,**将**洒在**上,恶狠狠问他有让你这么爽吗?”
 众成员不由得朝打黄扫非部门主任望去。
 你干嘛要奖励他!
 顾朝年读得超级开心, 好久没看到这种肆无忌惮撒狗血的文了,至于会不会尴尬——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在场的风纪委高层用表情证明了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风纪委的脸面, 早溜之大吉了。
 这哪里是对顾朝年的处罚,完全是把能不能他们按在板凳上受刑!
 钟瀚民的脑门渗出汗水, 没想到顾朝年这么享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陆峋没留给他改正的机会,看了圈神情尴尬的同僚,直接对顾朝年说:“停下。”
 顾朝年意犹未尽停下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顾尘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在学校?”
 这是顾尘夜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检查他有没有和顾明鹤勾勾搭搭?
 他脸不红心不跳开口:“我在图书馆学习, 学完就回家了。”
 一众成员:“……”
 你管朗诵小黄文叫学习?
 在外处事果断的成员们同时陷入僵局,不知道拿顾朝年怎么办。
 就这么轻轻放过吧, 显得风纪委的大门太好出了,采取别的办法吧,会不会又令对方爽到了。
 这次的打黄扫非行动由各部门协力合作, 贵人事多的陆峋都到场了。
 钟瀚民的额头渗出汗水,他作为打黄扫非部门主任,居然处理不了一个新生,在其他部门面前实在太丢人了。
 他抹了抹淌下的汗水, 绞尽脑汁补救:“要不让他写五万字读后感试试?”
 一般他们只要求五千字读后感, 就这还许多人叫苦不堪, 控诉再分析下去要养胃了,给老X家留个种吧。
 鉴于顾朝年的含黄量太高, 五千字估计不起什么作用, 必须得加大力度。
 其他人没反驳他的意见, 仅仅用眼神表示:“你觉得有用吗?”
 钟瀚民:“……”
 好像没什么用。
 不仅没什么用,以顾朝年刚刚的表现,说不定会洋洋洒洒分析主角尝试了多少姿势,这些姿势对三次元有没有借鉴性,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还有想写的太多了,能不能再写两万字?
 钟瀚民想了想便太阳穴直跳,意识到对方将是扫黄打非事业中的心头大患。
 他们暂时终止了审判,走出忏悔室商量对策。
 钟瀚民想也不想开口:“此子必是日后大敌!”
 “你玄幻小说看多了吧。”副会长谢漪无所谓耸肩,“审不出来就别审了呗,要我说这种漂亮小男孩儿,安安静静看个黄文,不到处约炮已经很好了。”
 钟瀚民看不惯谢漪闲散的态度,刚准备问你的底线是不是太低了,身后来了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他认出这人是国画系主任,出了名的记仇。
 这位怎么来了?
 系主任主动说出来意:“小陆啊,听说你们今天抓了个涉黄社团,我有个晚辈也在那个社团,今年刚读大一。”
 “他压根不知道那社团干什么的,听人说是漫画交流社,稀里糊涂就进了,我呢是想领他回去批评教育,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钟瀚民明白了。
 这是来捞人的。
 风纪委每月会公布各院违规名单,为了不让自家学院太难看,各个学院经常有来捞人的,尤其是月末。
 陆峋客气问:“叫什么名字?”
 “顾朝年。”系主任压低声音说,“他是顾家的小少爷,叔叔是顾尘夜,哥哥又是顾明鹤,这次学校三请四请才请来顾明鹤。”
 言下之意就是放个水。
 钟瀚民对顾明鹤来学校有所耳闻,海城大在过去几年里大力发展理工科,这两年想建设综合性大学,比如冷门的艺术系。
 没有比顾明鹤更好的金字招牌了。
 其实学校压根不指望顾明鹤教什么,只要能吸引来学生就行了,对其自然是有求必应。
 难怪系主任会特地过来。
 可对方大概要失望了。
 陆峋一如既往不给面子:“顾朝年是吧,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们风纪委会好好批评教育他。”
 系主任没想到陆峋这么油盐不进,左不过一个学生罢了。
 “你们风纪委天天管别人有没有违纪,对校规校纪肯定很熟,应该知道有一条是尊敬师长,你觉得你这样叫尊敬师长吗?”
 钟瀚民紧张地看向陆峋。
 普通老师还好,像系主任这样的领导,很难容忍学生违逆自己的意思,无论风纪委的权力多大,终归是校领导给的权利。
 陆峋的语气依然不改:“校规校纪除了尊敬师长,还有一条叫遵守风纪委管理办法,如果管理办法上说了老师可以随意干预风纪委。”
 “您可以现在就把人带走。”
 一室寂静。
 钟瀚民看着对方甩袖离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面对系主任这么不留情面。
 他们会长也太猛了。
 不过正是因为这股猛劲,风纪委才能保持自身独立性,刀刃直指校园里的阴暗面。
 在风纪委成立以前,校园霸凌时有发生,一方面是霸凌行为具有隐蔽性,不太容易被老师家长发现,另一方面是不好追责,加害人往往被批评两句就过去了,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他们刚开始的工作难度也很大,因为受害人不信任风纪委。
 转折点发生在329事件。
 当时受害人放学后在教室遭到霸凌,被打到不成人形了,学校却说监控坏了无法证实,他们主动联系受害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积极取证,顶着压力把教授的儿子送进牢。
 那之后他们才赢得受害人的信任,逐步涤清校园风纪,这也是为什么外界怨声载道,却没人要求取缔风纪委的原因。
 送走系主任后大家面面相觑,所以要怎么处置顾朝年?
 正当钟瀚民想说算了吧,放回处置室得了,陆峋转身朝忏悔室走去。
 “我单独审。”
 成员们同情地看向门内。
 通常会长单独审问的都是大案子,至少扫黄打非不在其中,毕竟陆峋的手段不太干净,因而被外界诟病。
 一个人能黄到单独审问的地步,不得不说也是种实力。
 钟瀚民望着漂亮的少年,他对此本来应该高兴,将未来的黄色大佬扼杀在幼苗期。
 可他想起副会长那番话,不到处约炮已经很好了,谁知道没其他人的情况下,会不会勾引会长。
 他看着顾朝年那张清纯的脸,越想越可疑,这不就是流行的又纯又欲吗?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陆峋回过头看过来。
 望见陆峋硬朗坚定的脸,钟瀚民一下子信心百倍。
 他们会长可是直男!
 忏悔室里的顾朝年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自以为安全地挂了电话。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秒门被砰地关上。
 他转头看到陆峋,丝毫不拿对方当外人:“还有没有新的书?”
 他甚至挑三拣四起来:“刚才那本就很好,也不知道策划从哪儿翻来的,不记得海棠有这本啊,你给我选本类似的吧,不要合奸不要路人攻。”
 “也不要史莱姆。”
 顾朝年拿出选妃的态度选书,没感受到空气骤然冷了下去,充满了风暴来临前的气息。
 陆峋将少年手上那本书扔到垃圾桶,声音裹着凛冽的颗粒感:“顾朝年,你以为风纪委拿你没办法?”
 “听好了。”陆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要么把陆宵供出来,要么从这儿趴着出去!”
 陆宵你弟弟好野。
 顾朝年很想问问是因为什么趴着出去,然而这该死的体质,令他被陆峋捏住下巴那刻——
 身体不受控制颤栗起来,仿佛被猛烈的电流一下又一下刺激,他不由自主叫了出来。
 陆峋手上的力气更重了,不耐烦般闭了闭眼:“别叫。”
 随着对方力气的加重,刺激感更强烈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理智告诉他应该认怂,再搞下去他要社死了。
 或者说已经社死了。
 但他的下巴被迫抬起,望着那张和陆宵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皮一下:“你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陆宵给他按摩的时候,无论他叫得有多羞耻,连教室外的周炀都以为他们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情。
 实际上他们真在按摩。
 顾朝年这句话只是在客观描述,两兄弟的性格差太多了,一个太浪,一个太野。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捏住他下巴的手松开了。
 炙热的空气簌地凉了下去,电流的发麻感也消失了,可他并没有感到高兴。
 因为眼前的陆峋如同变了个人。
 之前的陆峋尽管不近人情,眼里始终透着理性,如今的陆峋缓缓解开袖扣,面无表情盯着他,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味,仿佛被引燃的炸药桶。
 这可是在学校啊。
 顾朝年努力安慰自己,陆峋应该不敢做什么的。
 再想想这可是狗血游戏啊,发生什么好像都不奇怪呢。
 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陆峋看了看周围,像在寻找趁手的工具。
 顾朝年善意提醒:“应该没有趁手的东西。”
 不知道是他的提醒起作用了,还是陆峋懒得找了,对方停了下来。
 不意外的话陆峋拿他没办法,他就这么逃过一劫。
 众所周知他是意外区玩家。
 下一秒风纪委会长解开自己的皮带。
 顾朝年用宝贵的一秒钟,思考了下对方要干嘛,是想拿皮带揍他,还是想对他不可描述。
 他望着陆峋凶气四溢的面容,确定是前者,他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门边。
 然后就被拽了回来。
 陆峋双臂的力气相当惊人,直接将他拎到长桌上。
 顾朝年被迫趴在堆满资料的桌上,看不清身后的陆峋,只听到皮带刮过空中的风声。
 他下意识闭上眼,当拍在他屁股上那刻,咬住唇叫了出来。
 虽然力道比他想象中轻得多,不轻不重打在他屁股上,还没按摩的疼痛大,但打人为什么要温柔托着他头啊!
 好不容易压下的感觉又升了起来,而且由于一直按着同一个地方,脸上的温度快烧起来了,源源不断传递到那个部位。
 陆峋听着少年的叫声皱了皱眉,他只是想吓吓对方,压根没用什么力气。
 这么娇气?
 而留在处置室的社员们,担心地听着墙根。
 一开始没听到什么动静,他们差点怀疑耳朵坏了。
 谁进忏悔室不是叫得哭天抢地,半小时过去居然没有动静!
 尽管被关在处置室快一天了,社员们精神深深受到鼓舞,社里唯一的笔杆子表示,当顾朝年从忏悔室出来后,一定要为少年赋文一篇。
 名字就叫做——
 《如果你懒得取名字就把小说第一段打上书名号这样就有了一个现成的名字》。
 只是情况在五分钟之前急转直下。
 忏悔室里传出一声声惨叫,隐约泛着哭腔。
 虽然唐瑶觉得这声音不太对,但在这种危机关头,她当然不会去想黄色废料。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她把桌子搬到窗户下,接着把椅子搭在桌上,扶着铁栏杆踩了上去,想看看忏悔室的情况。
 唐瑶刚踩到椅子上,透过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颤抖着嘴唇问:“社长你也被抓了?”
 这简直是社团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幕。
 社团成员尽数被抓,年纪最小的社员在忏悔室接受惨无人道的折磨,连被他们寄予希望的社长也被抓了。
 社团还有未来吗?
 “女孩子别爬这么高。”陆宵摇了摇头,“过来看看情况。”
 唐瑶想不到陆宵敢来风纪委晃悠,要是被抓到真全军覆没了,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无比担忧向陆宵求助。
 “救救朝年!”
 陆宵眯了眯漆黑的桃花眼。
 忏悔室的顾朝年很尴尬,即便陆峋没用皮带打他屁股了,而是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背。
 陆峋的指尖划过他脖颈处,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粗糙的指腹,缓缓在他细腻的皮肤摩擦。
 哪怕他死死咬住嘴唇,声音依然从唇边泄出。
 正在他用力克制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哐啷声——
 忏悔室沉重的金属门被猛然拉开,青年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弟弟,吃独食可不好。”
 “听得我都硬了。”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顾朝年向陆宵投去不敢置信的目光, 自家社员在忏悔室饱受折磨(身体刺激也算),陆宵居然表示听硬了。
 真不愧是纯情漫画社社长呢。
 他处在这样的情况下,望着一模一样的兄弟两人, 实在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
 只是想到陆宵在床上的花样, 什么捆绑啊什么滴蜡啊,想想也只能想想了。
 陆峋看上去也不太对劲, 为什么他身边都是变态啊, 就没有身高185长度18会腼腆叫哥哥的单纯小奶狗吗?
 狗策划你最好安排上。
 陆峋没理会陆宵的骚言骚语,凛然地看向陆宵。
 “下午让你跑了,我还没去抓你, 你自己送上门了。”
 陆峋的嗓音极为冷冽, 隐隐压抑着薄怒, 两人之间的气氛针锋相对,仿佛下一刻便会打起来。
 小狗关注的却是——
 “社长你怎么跑出去的?”
 顾朝年对此实在好奇极了, 虽然他当时没有跑到出口,一直在地下通道打转,但能把这么多社员抓住, 出口一定围得水泄不通,陆宵竟能逃出去!
 他看陆宵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之前他对陆宵的印象是浪里浪气的下海鸭,顶多敬佩其为漫画社做出的贡献,如今在他心里。
 多了圈金光闪闪的光环。
 有这个实力来什么狗血游戏, 直接去隔壁谍战游戏报道啊。
 陆宵听到他的话笑了笑, 身上那股摸不透的气息消失了, 十分骄傲地开口:“当然是假扮成陆峋了。”
 “……”
 您是一点不害臊呢。
 陆峋的脸更黑了:“你注册的社团涉嫌传播淫秽色情,并且私自印制刊物, 根据校规需要立即解除社团, 记以大过处理。”
 “我说陆峋, 你这话说多少遍了,我都能背下了。”陆宵的音色懒洋洋的,“要处置也要有证据吧,私自印制的刊物在哪儿呢?”
 陆峋瞥了顾朝年一眼。
 他审问顾朝年就是这个目的,想套出关于刊物的口供。
 他知道新生经不住吓,比那些老油子好对付,谁知碰一碰便叫痛,娇气得像个女孩子。
 也便算了。
 顾朝年察觉到陆峋的目光,不会把这事记在他头上吧。
 他谨慎地站到陆宵身后,却发现陆峋的目光更不善了。
 陆峋冷哼一声:“刊物的证据还在追查,从你们社团查获的淫秽色情书籍便超过三千本,这叫没有证据?”
 陆宵的神态依然松散:“你怎么知道是淫秽色情书籍?”
 风纪委的其他成员也进来了。
 钟瀚民看到陆宵就抽抽眼,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和这位打交道。
 作为海城大黄文圈的翘楚,陆宵不知道进了多少次风纪委,关键每次都能毫发无伤出去,还能开着那个一看就不正经的纯情漫画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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