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踩着地上这些花里胡哨的内裤,走到浴室的嵌入式收纳柜拿出一瓶内衣清洗剂。
这是郁昙从国外专门定制的内衣清洗剂,清洗剂的味道是顶级调香师亲自调配的,闻起来非常的香,留香也非常持久。
真是个矫情的作逼,洗个裤衩子都能搞出八百种花样。
于洲戴上一次性手套,往手心里挤出一点清洗剂,捞起那条只有一小点的布料白色小内裤放在手心里搓洗。
他这种糙汉手劲非常大,这条丁字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咔嚓一声后就被于洲撕成了两半,湿淋淋的搭在于洲的手腕上。
1000块钱就这么没了。
谁能想到这么两小片内裤需要1000块钱呢。
于洲拎起来看了看,心里面琢磨着能不能把这玩意用线缝上。
一个慵懒甜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这是你这个月撕碎的第六条内裤,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么?”
又是这个声音,总是带着满满的恶意和讽刺,偏偏他的声音非常甜腻,好像有人往他嗓子里渗了蜜,听起来像挑逗似的。
他的嗓子被粉丝称作“天籁蜜嗓”,每次说话粉丝都会激动的大喊awsl(啊我死了)!哥哥好会夹!昙昙的这个夹子音我直接无了!
每次于洲听到郁昙的声音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齁的慌。
他转过头,郁昙正倚着洗手间的门不坏好意地看着他,他光着脚,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恤,下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只穿着一条窄窄的黑色小内裤裤,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
于洲沉声说道:“我是保镖,不是你的私人助理。”
郁昙弯下腰,脱下了那条窄窄的内裤,他勾着内裤带子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冷笑着把它扔在了于洲的大腿上。
他抬起一只脚踩上于洲的膝盖,透着淡淡粉色的脚指头蹭着于洲的西裤,十分轻蔑地说道:“我爸给你开了三倍的工资,别人的保镖可没这个待遇,拿的钱多,就得多干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于洲,脚掌又蹬了一下于洲的膝盖,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把我的脚指甲剪了!”
私人保镖这行的月工资平均一万八,大部分都是出身警校的大学生或者退伍军人。
明星的私人保镖一般都是熟人介绍,找信得过嘴又严实的人,于洲的前一任雇主正是郁昙的爸爸。
郁昙的爸爸觉得于洲踏实靠谱,身手又好,又十分有耐性,所以就把于洲放在郁昙身边看着自家那浑身问题的儿子。
这也是郁昙不太待见于洲的主要原因,因为是于洲是他爸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他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能受得了这个,天天看于洲各种不顺眼,逮到机会就对于洲这种挑刺,非得把他挤兑走不可。
但是于洲的忍耐能力超乎想象,不知不觉,他已经干了小半年了。
没办法,郁昙他爸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这里,他这个只有高中学历的人上哪找这么一个月薪9万的工作。
不过是给郁昙剪个指甲。
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现在给你剪么?”,于洲把腿上的内裤扔进盆里,举起了沾满泡沫的双手,“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你不方便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郁昙不耐烦地蹬了他一下,低头俯视着坐在小板凳上的高大保镖。
他的这个保镖一堆缺点,性格又闷又冷,不会看人脸色,天天木着一张脸,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实在是个枯燥无味的人。
这个保镖唯一的优点是长的很不错,一米九二的身高,身上的肌肉十分完美,肩宽腿长身材好,脸更是长得不错,面容冷峻帅气,身上有种刀锋一般的冷冽气质。
郁昙虽然讨厌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于洲硬件过硬,确实是个无可指摘的英俊男人,要是放在娱乐圈里,谁见到都会喊一声绝世帅哥。
于洲摘下了手上的手套,抬手握住了郁昙的脚腕仔细打量着他的脚指甲。
“长度正好,再剪短容易得甲沟炎。”抬头看了一眼郁昙,“甲沟炎知道么,指甲会往肉里长,需要用修脚的刀把指甲拽出来。”
郁昙冷哼了一声,又往于洲的膝盖是踹了一下,“那就给我揉脚,走了一天,脚疼。”
于洲还能怎么办,只能面无表情地握住了郁昙的脚。
他是一个很敬业的人,拿钱就要办事,虽然心里有股火,但是碍着雇主的面子也不好对郁昙生气。
郁昙的脚踝非常纤细,明星的骨架一般都比普通人精想纤细许多,这样才能扛得住镜头下产生的形变。
于洲握住郁昙的脚踝,给郁昙揉了两下脚,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郁昙,大拇指的指甲在郁昙的脚心狠狠一刮。
郁昙惊呼一声,腿一下就软了。
郁昙浑身上下都不能碰,是那种一碰就容易软倒的体质。
于洲刚刚给郁昙担任保镖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整整有三大张a4纸的注意事项。
其中有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在没有告知郁昙的情况下触碰他的身体的任何部位,这会位让郁昙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感到恶心反胃。
听郁昙的助理小王说以前有个队员想和郁昙炒cp,拍摄物料时动作暧昧地搂住了郁昙的腰,郁昙当场黑脸,据说他那天晚上恶心的没吃晚饭。
过了一个月,那个男团成员就退队了,从此默默无闻。
任何得罪郁昙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郁昙身边工作这几个月,于洲充分体会到了郁昙是个多么喜怒不定的人,开心了就什么都好,笑眯眯的跟个天使异样,不开心的时候你多喝一口水都能得罪他。
总之就是情绪极度不稳定,气场十分阴冷,导致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的,跟他一起工作就像是在钢丝绳上,时刻都得紧绷着神经。
郁昙非常擅长用一些细碎的功夫折磨人,对此于洲可谓是深有体会。
给郁昙当保镖的这些日子里他得了偏头痛,时刻都想暴揍郁昙一顿。
但是他不能,只能趁着郁昙不注意挠一下郁昙的脚掌心。
被人猝不及防之下狠狠挠了一下脚掌心,郁昙双膝一软,往前踉跄了一步,直接朝着于洲栽倒过来。
毕竟是雇主家的独生金苗苗,虽然于洲的工资不是他开的,但郁昙也算是于洲的半个雇主,就算心里的火气再大,也不能真的让人摔倒。
于洲见好就收,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只手及时掐住了郁昙的腰把他扶住,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郁昙的臀,这才没让郁昙大头朝下朝他砸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很诡异了,尤其郁昙还是真空上阵。
郁昙冷笑一声,阴恻恻地看着于洲:“拿开你的脏手!”
于洲从善如流地放下手,失去了支撑的郁昙一屁股坐在了于洲的大腿上。
郁昙抬起手朝着于洲就是一耳光,于洲的脸被他打得微微偏过去。
于洲深吸一口气,茶色的眸子渐渐转冷,他冷冷地看着郁昙,郁昙揪住于洲的衬衫领子狠狠往前一拽,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讥讽的笑意,十分轻蔑地说道:“就你这种人的脏手也配碰我?”
于洲的右脸浮现出一个淡淡红色指印,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像野兽在低声咆哮,明显压抑着怒火,“能不能好好说话?”
郁昙挑眉,眼神像是在看一条虫子:“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跟你好好说话,你配吗?”
于洲的太阳穴迸起青筋,狠狠掐住郁昙的腰往上一拎,把郁昙扛在肩膀上。
一只手钳制住郁昙的腰,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郁昙的臀部招呼上去。其实于洲很想以牙还牙直接给郁昙一个耳光,打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郁昙明天还要拍电影,脸可金贵着呢。
郁昙像一尾离开水面的鱼,趴在于洲肩膀上拼命的挣扎扑腾。
别闹了,就他那细胳膊细腿和一折就断的小细腰能扑腾出什么水花。
舞台上跳个舞翻个跟头比划两下也就顶天了,毕竟明星们为了上镜好看天天都不吃饭,每顿就那么几片菜叶子,一阵风刮过都能把他们吹走。
郁昙扇了于洲一个耳光,于洲往他的屁股上招呼了四十多下。
一下一下下手贼狠,那真是半点不留情,反正屁股上肉多,使劲揍也揍不坏。
打到后面于洲已经出了点汗,郁昙也不挣扎了,像条死鱼似的趴在于洲肩上。
于洲把他扛出了洗手间,走到郁昙的卧室,一脚踢开门把郁昙扔在卧室里的大床上。
郁昙从床上爬起来,床上雪白的被子被他蹬乱,他捂着皮肤坐在被褥上,整个人气的直哆嗦。
于洲这么一下直接把他搞蒙了,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个闷不吭声的保镖武力值有多强,自己在他面前就跟个小鸡崽一样,随随便便就被于洲按在肩膀上一顿胖揍。
他一时之间竟然有点犯怵,除了恶狠狠地瞪着于洲,竟然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洲看了他一眼就走出了卧室,迈着大步子又回到了洗手间,皱着眉毛看着地上的那一盆内裤。
月薪九万。
九万月薪。
想一想他的月薪,于洲长舒一口气,坐在那个蓝色的塑料小板凳上继续洗起了郁昙的内裤。
郁昙的内裤要洗三遍,第一遍用清洗剂,第二遍用衣物消毒液,第三遍用内衣芳香剂。清洗完毕后放在烘干机里进行消毒杀菌,然后把这些内裤卷起一个平整好看的卷,用白色的丝带把它捆起来,还要打上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要对称,为此于洲还专门去网上学习了“蝴蝶结的十八种系法”。
这种矫情的作逼男人,连系个蝴蝶结都能搞出十八种花样。
把香喷喷暖烘烘的内裤用白色丝带系好,逐一放在内裤收纳盒里面,白色的蝴蝶结全部朝上,又拿出一瓶香水往上面喷了一点,于洲才端着两大盒的内裤走进郁昙的衣帽间。
衣帽间有一面柜子是专门用来放内衣的,包括内裤袜子和男士背心。
把两盒内裤放好,于洲回到卧室里洗漱。
郁昙有很多房子,这个小别墅是他最长住的地方。郁昙住主卧,于洲这个保镖住的是次卧,有独立卫浴,于洲非常喜欢次卧的拱门形状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整座花园。
当然,这种花园别墅的风景哪里都很美就是了。
洗漱完之后打开手机看郁昙助理发来的日程表。
郁昙这种当红顶流的日程非常可怕,有时候一天就要飞两三个城市,助理和保镖就得全程跟着,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他。
郁昙给助理的月薪很高,这也是助理小王能在郁昙身边干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只有有钱,别说给人当儿子,就是给人当孙子都行。
最近郁昙的行程还算是比较友好,不用天南地北地到处飞,只是在片场拍戏就行。
于洲换上睡衣,把羽绒枕头拍得蓬松柔软,平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想起以郁昙那个缺德劲,肯定会想着法的报复他,于是又下床把门反锁上了。
做完这一切于洲捏捏山根,又喝了一口菊花茶降火,才终于心平气和地躺在了床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考虑,睡觉要紧。
于洲睡得着,郁昙可睡不着,他狠狠蹬了两下被子,把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又打翻了床头柜上价值是玩的珐琅彩瓶床头灯。
发泄了一通怒火,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郁昙嘶了一声,伸手一摸果然烫的厉害。
下床走到穿衣镜前撅起屁股前一看,发现整个臀部红通通的,屁股尖已经高高地肿起来了,像个烂熟的水密桃,用手稍微碰一下都会疼的他狠狠一哆嗦。
郁昙简直要气死了。
他光着脚走到客厅,端起了客厅柜子上的方形鱼缸。
四角小金鱼原本安安静静地躲在水草底下睡觉,被这么一惊动顿时在浴缸里四处游蹿起来。
他今天非得拿鱼缸把那个该死的保镖砸出脑震荡不可,就算武力上不是他的对手,他也要泼于洲一身水,让他整晚都睡不着觉。
郁昙捧着鱼缸蹑手蹑脚地走到次卧,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没拧开。
再拧一次,还是没拧开。
于洲居然把门反锁了!
这个老阴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昙简直要气死了!
于洲一觉睡到了天亮,并不知道郁昙半夜来过。
五点钟手机的闹钟准时响起,于洲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眼睛,随手关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钟,走进洗手间里洗脸刷牙,然后打开衣柜换衣服。
于洲的衣柜里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春夏秋冬交替着穿,不穿坏就不换新的。
对着衣柜看了一会,于洲拿出一套黑色运动装。
电视剧里的贴身保镖都是一水的西装墨镜,其实现实生活中完全不是这样,一般情况下于洲都穿的很随意,大多都是比较宽松的便于活动的衣物,偶尔也会穿休闲的西裤和材质比较柔软衬衫。
那种特别板正合身的西装会限制行动,万一真的遇到紧急情况会施展不开。
于洲穿上黑色运动裤和黑色T恤,又拿出一双新的黑袜子穿在脚上,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后就离开房间走向餐厅。
叮咚一声,电子门铃响了,屏幕上映出小王那张圆润白胖的脸。
于洲给他开了门,过了一会小王就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郁昙六点钟要去片场拍戏,助理五点钟就得从住处赶过来给郁昙带早饭。
小王是郁昙的贴身助理是个微胖的男生,负责照顾郁昙的日常起居,这个工作非常繁琐,除了睡觉之外全天待命,通俗点来说就是郁昙的贴身保姆,简直比于洲这个保镖还惨。
小王在外面租房住,和郁昙一起住的只有于洲这个贴身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和郁昙形影不离。
于洲接过小王手里的东西走去餐台,把里面的早餐在餐桌上放好,小王去郁昙的卧室叫他起床。
郁昙穿好衣服起身,他今天穿的很简单,一件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金棕色的头发凌乱地翘起来,半眯着眼睛走到餐厅,看到于洲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于洲面无表情,全当无事发生,他打开餐盒,筷子刚刚夹起一个虾饺,放在桌子下面的脚突然被人重重地踩了一下。
踩了一下还不够,脚尖还在于洲的脚背上碾来碾去。
于洲目光微微下移,那只穿着白袜的脚正踩在黑袜的脚背上。
一抬头,正对上郁昙充满恶意的目光,夹带着浓浓的挑衅和不满。
于洲把那个虾饺放进嘴里,把手里的一只筷子扔下去,趁着捡筷子的时候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郁昙的脚踝。
一系列动作非常快,完全不给郁昙反应的机会。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左手握着郁昙的脚踝狠狠一拽,坐在椅子上的郁昙晃了一下,对于洲怒目而视。
于洲右手把捡回来的筷子放到一边,对小王说道:“能帮我拿个筷子么?”
小王随手跟他拿了一个一次性筷子,于洲继续淡定地吃早饭。
吃饭期间郁昙挣扎了几次,可是就他那点力气根本挣脱不开,于洲钳制他轻轻松松,完全不用太认真。
郁昙自然是气个半死,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打吧,这真的是打不过,他这轻飘飘的二两雀骨头,于洲一拳就能把他捶飞。
骂吧,于洲这个人油盐不进,心理素质强的一批,骂的有多难听也只是皱着眉看你一眼,说不定心里还会骂你一声有病。
想扣他工资断掉他的经济命脉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洲的工资不归他管,都是他爸爸每个月往于洲的卡里打钱。
真真正正的六边形战士,完全没有薄弱的地方,郁昙愣是找不到下手的点。
他憋着一肚子气吃完了早饭,放下勺子时动了一下脚腕,示意于洲放开他。
于洲的茶色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个虾饺,终于把郁昙的脚腕放开了。
焯,这人手劲真大!
郁昙甩着脚,阴沉着脸上了保姆车,到了片场后进了化妆间开始化妆做造型,于洲就像个门神似在一旁站着,看着一堆人围着郁昙,拿着于洲不认识的瓶瓶罐罐给他各种捣腾。
郁昙是那种狐系长相,小头小脸,头骨浑圆漂亮,脸部的骨骼架构十分精致完美,是挑不出任何错的完美骨相。
除了顶级骨相,郁昙还有顶级的皮相,唇红齿白,皮肤白的发光,即使和那些以美貌出名的明星站在一块也是压倒性的胜利,站在哪里都是绝对的c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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