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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宠夫郎(青青园葵)


林启也醉醺醺地被刘盛带了回去,今日忙了一天,此刻又加上了酒意,他倒下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今日也不能闲着,他回家与张柔见过后,又去了王家替刘盛操持。接连的喜事,除了带来欢喜和热闹外,也着实有些累人。
特别是来给刘盛帮忙的人少,除了林家兄弟与张家兄弟外,就只有王家的几个亲戚,对比林昭那日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
刘盛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失落。朋友都是相互选择,既然对方不想再来往,他也不会上赶着。
等刘盛的亲事办完,十月也过完了,时间进入十一月,林启的亲事也快了。
见识过林昭成亲的热闹后,他对成亲的流程也有了许多想法,接连跑了几次镇上,也不知又想了些什么新奇的点子。
何安然一边想着,一边将手里的针刺入团好的线团,再将绣好的喜服展开,检查针脚是否整齐。都没问题后,才放心地叠了起来,等林启回来后试穿。
这两件喜服耗费了他不少时间,是他照着县城喜服的样子做的,也不知他是否喜欢。
说起来,也不知该说他败家,还是该说他心大。花了十八两银子买回布料后,再没问过一句。每日见何安然做喜服,也没问他想做什么样式,更没看他绣工如何,一点儿不怕他浪费了好布料,就像忘了一般。
何安然想着,摇摇头,将喜服收至衣柜中,看看衣柜里放着的喜被,不由又上去摸了一把。
这被面也是他做的,只是被子里面装的却是林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蚕丝被,摸着软软的,手感十分好。
正要再摸几下,就听见林启回来了,一进门还说他:“怎么不关院门?”脸色有些不好,还皱着眉毛。
“你今日出去后,我就忘关了。”何安然拍了脑袋,刚想起这事。
虽然他觉得并不会再遇着之前那样的事,但林启似乎对上次的事仍有余悸,每次出门都得嘱咐他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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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虽因他的粗心有些气,但看他这模样也舍不得多说,只能黑着脸和他说些以防万一的道理。说了没几句,还被别人的敲门声打断了。
了了先在院子里叫了两声后,又跑到木门边,透过门缝看清人后,叫得更大声了。看来不是熟人。
林启一边问着是谁,一边开了门。然后就见刘昶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外,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
“林兄弟。”刘昶叫他一声。
林启笑着招呼他进来,看他像是刚从县城回来,还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刘昶道谢后接过,一仰头就喝光了,然后才开口道:“我是奉县太爷之命,送两样东西给你。他知道你近日要成亲,还让我祝你俩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说着,便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木盒,另又掏出一封信交给他,之后也没再多说,背着包裹走了。
林启关了院门,见何安然也出来了,一脸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两样东西。
“打开看看。”他抬抬下巴,示意何安然打开看。
何安然便将盒子打开,见里面又有一个小盒,再打开后,才见里头放着两块玉佩。他以往没见过这东西,但只一眼看过去,就知价值不低。
林启接过看了看,看不出好坏,不过想也知道不便宜。拿在手里摸了摸,入手温润,表面光滑,倒是趁手得很。
又打开信看看,刨去一堆华丽的问候和祝福外,主要就说了两件事。一是吉瑾已大好,他十分感激,二是他将奶茶卖至府州,生意不错,且因此结了一桩善缘,亦十分感激。请他有空后再去县城,必定好好报答。
何安然听他念完了信,没有被县令送礼的欣喜,反倒看着林启,问道:“能收吗?会不会之后惹出麻烦?”
林启摇摇头,拿起玉佩玩了玩,说:“无事,我心中有盘算。”
那奶茶方子本就已卖给了县令,他特意告知自己后续的事,要么是真如信上所说,出于感激。要么就是觉着他还有别的方子,想打好关系,日后再买罢了,不会有什么麻烦。
何安然听他说后也放心了,毕竟他们就要成亲,实在不想多生波折。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再见哦~

一进十一月, 天气骤然冷了起来,特别是在接连几日的阴天过后,更觉寒风刺骨。
村里人都不乐意出门了, 躲在屋里暖呼呼地过日子,李大伯赶车的生意也冷清起来,几日都未去镇上。
不过今日倒是早早起来, 穿上去年做的厚棉衣,又戴上新做的厚棉帽,往林家去了。叫林家兄弟一起去镇上。
两兄弟听见李大伯的喊声后,缩着脖子跑出来,两下就跳上牛车。
林昭成亲不过几日,正是甜蜜之时, 嘴上抱怨天气太冷, 脸上却带着笑意。他身上的棉衣、棉帽皆是张柔提早备好的, 此时穿着心里有种暗戳戳的喜悦。
林启就顾不上开心了, 他太冷了, 哪怕穿着棉衣也挡不住阵阵冷风, 缩着脖子,躲在了林昭身后。
这种天气办酒席,实在不好操持, 别的不说,宾客们只怕手都掏不出来, 如何夹菜?
况且, 若是正赶上那日下雪,还如何在院里摆酒席?因着这事, 林启心里已暗暗骂了启智几次, 十分怀疑他是有意为之。
不过事已至此, 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办。两兄弟商量一下,决定多买些炭,到时在院子里搭几个临时泥灶,既能热菜也能让众人烤火取暖。
今日,便是去镇上采买,顺便与操办酒席的师父说好,让他提前一日到,免得真遇上雪天,误了时辰。
林启与何安然都没什么交好的朋友,预计能来的人不多,酒菜可以少买些。又因镇上这几日的人也少,店家见他们进门都格外热情,花费反倒不多。跑了几处,便将东西置办齐了。
只是回程时,林启又让李大伯赶车,绕路去了一趟如意坊。牛车停稳后,他便跳下车,只说让他俩等等,自己进去了。
林昭抬头看一眼如意坊的招牌,撇撇嘴,知道他指定又败家了。
这如意坊是镇上的首饰店,里面的东西要价高,比小摊上贵几倍,虽说看着更精美些,但寻常人家哪舍得去买。
见林启不过片刻便拿着一个小木盒出来,摇了摇头,心里暗想,往后非要蹿腾着何安然少给他些钱,不然照这么花下去,二百两只怕几日就花光了。
既都已办妥,三人便往回走。今日来得早,回的也早,只是牛车走得快,坐在上头比走路都冷。等到家时,林启觉得自己脑袋都被冻僵了,昏昏沉沉的。
张柔留他吃饭,他摆摆手,说赶着去大宅子,并没留下。他俩还有些生疏,见面时双方都有些拘谨,他此刻身体不适,不想花心思周旋。
到了大宅子,与李大伯一起将东西搬进去,又招呼他喝了杯热茶,才让他走。
何安然见林启神色恹恹,面色有些发白,连忙去厨房煮了一碗浓浓的姜汤,又将留好的饭菜给他热上。
心里还有些发愁,天气越来越冷,林启身体这般差,只怕成亲那日更要冻得生病。
林启不知他的心思,只觉昏沉得难受,跟着他进了厨房,坐在灶前取暖,好一会儿后,才感觉身上的冷意消散些。
随手折一根柴扔进炉灶里,正要与何安然说今日的事,转头却见一旁的破瓦罐里竟然真的长出许多幼苗,其中一株还是他种下的。
冬日里见着这些绿色小苗,心情都好了。他笑起来,指指瓦罐,说道:“还真长出来了。”
“嗯,厨房里毕竟暖和些”何安然点点头,又将热好的饭菜递给他,“你种的蒜苗长得最好。”
林启一笑,那日见何安然种菜,他也跃跃欲试,只是担心冬季种其他的不好活,便种了一颗蒜。
这个世界没有大蒜,也不知这样能不能长出更多的蒜来。
“今日大堂兄来,说让我在他家准备亲事。”
大宅子是他们两人的新房,他自然不能在这里出门,本家既说要替他操持亲事,他便该去本家。
“嗯,等成亲前一日过去就行,省得你住得不自在。不过是将就一晚,第二日回来便住咱们的新房子。”林启怕何安然心里别扭,安抚他一句。
何安然倒不在意,以往也有人家这么办,况且他不过是暂住一晚,心中并无寄人篱下之感。
于是到了十一月十日,将第二日要用的东西都拾掇好后,便背着包裹去了何大伯家。
何本家对他的亲事颇为重视,他去时,院子里已经挂好红绸,贴满喜字。见他进来,大伯母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总算来了,快看看哪处不喜欢,趁着现在再改改。”
他以往何曾被本家这般慈眉善目地对待过,虽知道他们不过是看重林启,到底有几分不自在,连忙说道:“挺好的,麻烦伯父伯母和其他兄弟姐妹了。”
今日本家的人几乎都在此处帮忙,听他道谢皆是摆着手说他太客气了。
大伯母将他领至东厢房,说道:“这是你大堂兄的屋子,就数他屋里的家具齐全,前两日便给你腾出来了,床褥都换了新的,屋内也已经装扮好,就等着你来。”
何安然又连忙道谢,进去一看,确实干净整洁。他今日来的早,本是打算过来帮忙干活儿的,现在看他们都收拾好了,反倒不知该干什么,只好陪着大伯母说话。
“你放心,伯母定给你操持好,这可是大喜事。”说着又拍拍何安然的手,“你呀,是个有后福的,成了亲好好过日子,不会差的。”
何安然听到她这句有后福,心里高兴,笑着点点头。
而另一边,林启还在大宅子里忙碌,他们今日要将泥灶做好,还要安排好明日的事,一时腾不开手,所以便没送何安然过去。
等终于忙完,天色已经不早了,再想去时,就被林昭拦下,说今晚不能见面。
他犹豫一下,不过再想想何本家有聪明人,应当不会让何安然受委屈,才算勉强放心。
只是夜里躺在炕上后,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激动一会儿紧张。迷迷糊糊睡着后,感觉没过多久就被人拍拍脸。
“啧,怎么还睡着,不成亲啦?”
林启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没来得及多想,眼睛未睁开就翻身下炕,站到地上后,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着林昭震惊的眼神,急忙问道:“几时了。”
林昭本就是捉弄他,被他这一番动作吓了一跳,顿时哭笑不得,说道:“还早,还早,还不到辰时。”
看林启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笑了半天。
他成亲那日早早就睡不着了,今日见他睡得香,便想逗逗他,哪想到会如此。
不过确实该起了,虽没误了时辰,院子里的人已经不少,都是提早来帮忙的,他还睡着不合适。
林启出去与众人打着招呼,又拿了不少花生瓜子让他们吃。
今日算得上天公作美,没下雪,反倒出太阳了。
村里人这几日都躲在家里,许久未出门。今日倒是借着林启的亲事聚在一起,围着泥灶坐一圈,不觉寒冷,反倒有几分趣味。
又过了一会儿,宾客也陆陆续续到了,还拿了些鸡蛋、肉之类的贺礼。这是村里的习俗,他们赚钱不易,拿点儿东西表达心意就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人多后,院子里更加热闹,张家兄弟、刘盛帮着招呼一会儿后,躲进了屋内。屋内也是一片嘈杂,几个长辈正坐在这里说话。林启坐在炕上,心里生出几分紧张。
终于等到辰时过半,送喜童子开始报喜了。
第一声后,他便换上何安然亲手做的喜服,在模糊的铜镜前看了一眼,没看清什么模样,不由皱皱眉。又听见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屋子安静下来,转身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好看?”
屋内的几人原本正看着他出神,听到他问后才反应过来,刘盛率先点头,说道:“好看,太好看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夸,只是觉得林启穿上这身后,瞬间就与他们不同了,比镇上的富家子弟还要贵气。
张家兄弟也在屋内,张壮看着他笑道:“一会儿可得把你护好了,我怕有人劫亲。”
林启作势要踹他,哪有汉子被人劫亲的,一听就是打趣他。
之后几次报喜,林启又是梳头发,穿靴子等等。
终于等到第五次报喜,他要去何家接亲啦!
仍是林昭那日的高头大马,他长腿一跨,坐了上去。虽说马背上很冷,但心中激动,早就忘了冷热的事。
看热闹的众人见他一袭红衣,端坐在马上,不知怎的,突然觉得他好似周身环绕着贵气一般,让人不敢多看。不少妇人偷看一眼后,连忙低下头,心里暗暗嘀咕,他们兄弟可算得村里最英俊的汉子了。
何家众人知道他们快到了,早就等在门前,见他骑着马来,也是眼前一亮,不由怔忪一瞬。
倒是几个小孩儿没在意这些,冲上去围着林启,嘴里说着吉利话,向他讨要喜钱。一旁的林昭将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给了林启,让他撒了几把,门口顿时乱做一团。
本想趁乱进门的,没想到又被何安易拦住了,指着地上的壶,说要投出个十全十美才能进。
本就是为了玩笑而为难他,那壶口特意做的极窄,距离还远,众人皆以为得磨好久才能进门。没想到林启拿起带红绳的箭,箭无虚发,投了十次便中了十根。
与他一同来接亲的汉子得意坏了,大声叫着好,一拥而上就进了门。
林启来到东厢门前,口中说着喜婆婆教他的吉利话,等着何安然给他开门。
何安然早在屋里听见他们进来了,心里十分紧张,又听林启叫门,顿时心跳如鼓。待他说完后,在大伯母的示意下,才走上前开了门。
两人一相见,皆是一愣,彼此眼里都是惊艳,一时没有说话,只是脸慢慢红了起来。
屋内的何家女眷离得近,看得清楚,顿时笑出声,说道:“去吧,回去再慢慢看。”
何安然被打趣得脸更红了,林启笑起来,伸出手牵住何安然,一同走了出去。
哥儿成亲没有红盖头,等在院中的众人便看见,往日灰头土脸的何安然,打扮好后竟十分好看。或许是因为他俩的喜服也登对,显得他俩格外相配。
林启先扶着何安然上马,之后自己才跨坐上去,将何安然拥在胸前。
冬日万物萧条,入目皆是灰蒙蒙的,他俩身着红衣骑在马上,一路行来,给天地间增加了一抹亮色。
走过一处破旧的院子时,院中站着的一个干瘦老妇人,她浑浊的双眼看着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脑中迟缓地想到,莫不是仙人下凡?
连忙拄着拐杖,快步走至门前,见许多人走过,拽住一人问道:“仙人来了?”
谁料被她拽住的中年妇人噗嗤一笑,扒开她的手说:“什么仙人,那是你家哥儿今日成亲啊!”
妇人看一眼她暮气沉沉的模样,摇摇头走了。
只剩何母呆呆地站在门前,心中思索,她的哥儿?
过了许久,才猛然想起她的哥儿是何安然,之前因他被林启毒打的事也记了起来,心里立马大怒,正要破口大骂,启料一张嘴就灌了一口冷风,登时咳得胸口都疼了。
马上的两人当然不知道这件事,何安然被众人看得满心羞涩,路过住了十九年的宅子时,都未抬头看一眼。
到了大宅后,先是拜堂,之后又在洞房喝了交杯酒,听喜婆婆唱诵了一番吉祥话,才算礼毕。
他留在屋内,林启则去外面招呼酒席。
一出门,就见众人围坐在垒好的几个泥灶旁,直至冷意驱散后,才上桌准备吃饭。
帮厨的几个妇人,将早就温在火上的菜端了上去,因一齐上的,也少了等待的工夫。若是吃到中途,觉得菜有些冷了,随手就能放在泥灶上温温再吃。
这种经验倒是新奇,没有人埋怨,吃得很是开心。当然,他家席面丰盛,菜品多也是大家顾不上挑剔的原因。
林启挨桌敬酒,免不了被众人起哄,多喝几杯。到了张?倚值苣且蛔溃且涣甙吮露牵偈本途醯镁埔馍贤贰?
原本还忙着招呼亲朋的林昭连忙过来,帮他挡了几杯,他便顺势嚷着头晕,闭上眼睛,走路迟缓,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众人不敢再灌他,只好让他回房休息。
刘盛拖拽着他送入新房,屋里的何安然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等听刘盛说是喝多了,立马皱着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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