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刘母见刘均点头,神色都有些慌乱,刘昶与刘均可是他们家的出息人,若影响了他俩哪还得了?
可还是有些不甘,刘父愤愤说道:“我养了二十年的汉子,就这么做了你家的上门婿?”
未等香秀娘说话,刘盛看着他爹娘道:“不然您还想收聘礼钱不成,不怕真被村里人指着鼻子骂了?”他的语气嘲讽,将他爹昨日的话还了回去。
刘父被他堵得火大,可转身看看门外看好戏的村民,到底没再多说,生怕此事被村里人记住后,将来影响了刘均的名声。只能顺着刘均劝他们回家的话,一脸不痛快地走了。
刘盛看着他们走远,知道刘均自会帮他说服爹娘。只是想起方才一提到刘昶、刘均,他爹娘瞬间变了的脸色,就觉得心中一片复杂,只能安慰自己,也算能放心与香秀成亲了。
作者有话说:
看来与几点更新没有关系,我只有在更新前一个小时,灵感才最充沛……
明天见啦~对了,今天也算小长章吧,哈哈哈!
◎看着腼腆羞涩的小哥儿,能把银钱管得这么紧◎
之后, 刘父又上门骂了刘盛一通,说再不管他成亲的事,刘盛也别想用他的半个铜板。刘盛自然答应, 此事便算解决了。
林启听说后,倒是不觉意外,只是心中奇怪, 他们怎么就坚信刘均将来必然高中,甚至愿意为此与刘盛再无瓜葛?
想不明白,不过这也与他无关,他正忙着与何安然一同看房屋图纸。还有三天便要开始修建,葛工匠今日将图纸送来了。
设计并没什么新意,应当就是葛工匠他们惯常做的样式。但何安然还是笑眯眯地看了半天, 仿佛已经想到了将来在这里过日子的场景。
不过, 直到他指着茅房问这是什么时, 林启才想起这个世界的人大多不识字, 这图纸, 何安然只不过是看个新奇罢了。
于是便指着图纸给何安然介绍:“这是堂屋, 两侧是卧房,东厢房做成了里外间,西边留了菜地, 前边还能搭个草棚子。”
何安然一听,就明白这房子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 也是在此时,他才知道林启竟然识字!
立马惊讶地看着林启, 甚至比当初得知他有空间时还要惊讶。毕竟空间是他无法想象的东西, 他没有多少真实感。可认字不同, 在他的观念里,认字的人可都是有大出息的,看他的眼神不由越发敬佩。
而林启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盯着,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按这个图纸动工了。”
何安然点点头,他觉得挺好的。
林启又说道:“葛工匠带的人都是镇上的,到时午饭要在咱们这儿吃,得提前去镇上买些酒肉回来,不然粗茶淡饭恐不合适。”
何安然又点点头,这是自然的,他们做的是体力活,不吃些好的怎么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给他们做些什么吃食。
正想着,就听林启又重复了一遍:“要去镇上卖酒肉。”
何安然疑惑,他点头了啊,莫不是他没有看见?
于是抬起头,正要说他知道了,就看见林启眼巴巴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不由笑出声。
“我就说让你自己拿着银钱嘛。”他笑着说一句,进屋数了五十个铜板给他。
这是林启前几日给他私房,让他帮忙保管,他要买东西时,自己再拿钱给他。
林启接过五十个铜板,心里暗想,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多给他几文都舍不得。
他那日听林昭交代他,成亲后要把银票交给何安然。便想着,反正早晚得给,不如现在给了算了。
这段日子准备成亲的事,正是花钱的时候,他若是手里有钱,便能多置办几样自己可心的东西。于是利索地将银票和往日林昭给他的零花都上交了。
当时何安然还推脱了半天,说自己没管过这么多钱,又说怎么能让哥儿管钱。
他向来听不得何安然说这些自轻的话,当下便说他是自己的夫郎,以后家里皆由他做主,家里的银钱自然是他管。
何安然一听夫郎这个词,立马羞红了脸,半晌后才点点头,低声答应了。
可林启那会儿真没想到,看着腼腆羞涩的小哥儿,能把银钱管得这么紧!
昨日村里来了一个卖麦芽糖的老汉,他想着这好歹也是当初何安然送他的一份“重礼”,对他们有纪念意义,于是便叫住了老?海芙ハ蚝伟踩灰?
可没想到何安然一听,立马皱起了眉毛,说道:“贵巴巴的,有什么好吃的,你空间不是有许多白糖?吃那个算了。”
林启没想到,卖兔子得了三十几文,都要给自己买糖的何安然,竟会说出这种话。
可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只忙着打扫院子,根本不搭理自己,这才知道他竟是真的不打算给他钱。
这人把他的私房都拿到手后,竟然连个麦芽糖都不让他买!
林启又呆站了片刻,想想外面还等着的老汉,以及站着的那几个婶子大娘,只能又凑到何安然面前,说道:“安然,卖糖的老汉还在外头等着呢,我要不到钱,他必然要笑我的。”
何安然总算被他故意装出的委屈模样逗笑了,只好回屋给他取了三文钱,交代他:“买一块就行。”
林启看看掌心的三个铜板,再看看何安然,仿佛预见了自己未来的日子。
现在又见何安然只给了他五十文,林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五十文太少了吧?”
“不少了,”何安然摆摆手,“你今日下午便去,下午肉市的肉便宜,买两斤回来才二十几文。再去酒馆打些酒回来,五十文足够了,剩下的还能给你零花。”
林启:“……”
生活了两个世界,过日子从未这么精打细算的林启,突然感觉自己手头不是一般的紧。
林启在镇上将东西买齐,砖窑的人也将青砖送来了。于是十月初八这日,他们家的宅子终于动工了。
葛工匠惦记着他们时间紧,而且他还想做明年开春盖正屋的活儿,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子带了十来个青壮汉子,皆是做过不少活儿的熟练工,看架势最多十来天便能修好东厢。
因为何安然还住在正屋,这么多汉子来来往往,林启不放心,每日天刚亮就来这边了。
可比他还上心的,是村里的婶子大娘们。
老庙口本就是她们爱聚集的地方,现在林家要修青砖瓦房,自然得去凑凑热闹,毕竟村里修砖房的机会太少了。
说着,眼里满是艳羡。那日开工时,她们见工匠们不修正屋,反倒去修东厢,皆有些疑惑。看何安然站在院子里,顾不上往日私底下对他的鄙夷,将他叫近后问怎么回事。
哪知何安然说,他们要先将东厢房盖好,等明年开春后不赶时间,将正屋修得精细些。
啧啧,婶子听得眼睛都红了,他们家竟是要盖这么多的房子!
不由又想,这何安然怎么就这么命好,分明是懒汉窝出来的,名声也不好,怎么就能跟着林启过上好日子,住上青砖瓦房?
而且她们还听人说,他家现在就是何安然管钱了,林启买个麦芽糖都得向他要钱。
婶子们想想自己,往日里买肉都得向汉子要钱,突然就对何安然有些佩服。
等何安然端着一锅绿豆汤出来,就见婶子敬佩地看着他,他不明所以,不知她们又传什么闲话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叫了林启一声,向他示意汤好了,林启便出声叫各位工匠歇歇,喝些汤再做。
工匠们在林家做活也极为舒心,一来主家不会因为担心他们偷懒,监督他们干活儿;二来他们家的伙食太好了。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明明过节时自家的婆娘也会奢侈一把,给他们炒个猪肉吃。可她们炒出的猪肉,总是一股膻味不说,吃着还没这个香。
问主家时,何安然只以为是他加了林启空间几样调料的缘故,还不敢告知他们实话,只随便糊弄过去。根本没看到林启躲在角落里,默默摸着鼻子。
他发誓,他不是想偷偷昧下私房钱。只是李大伯那日没去镇上,他要提着两斤猪肉走这么远,想想就发愁,于是便从空间里偷偷取了两斤猪肉出来。
至于之后为什么不把钱还给何安然?何安然都说剩下的给他零花了。
林启想着,便偷偷笑了起来。他其实并不在意何安然给他多少零花,毕竟他有空间,要吃用都能在空间取。只是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总想逗逗何安然。
“林兄弟!”爬在高处的一个工匠叫他,还用手指指绿豆汤,林启连忙盛了一碗给他送过去。
又等了一下,接过那人一口喝干的茶碗要走,那人却拽着他,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指指站在院外的一个姑娘。
她手里抱着一个大木盆,跟在一个中年妇人身后,应当是之前同她娘去河边洗衣服了。路过此处时,她娘却与别的婶子们聊得不走了。
那汉子问林启:“这姑娘可说好人家了?”
林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接着又摇摇头,说道:“我不知。”他连村里的人都没认全,怎么能知道人家有没有说亲。
那汉子搓搓手,说道:“你帮我打听打听呗,我今年二十了,家住在镇上天井巷,家里四口人,下头只一个妹妹。放心,我不是浪荡之人,若是她说亲了,我再不提此事。”
林启被他一连串的话说得有些发懵,毕竟末世前可没有人这么积极地想要说亲。
他想了想,这汉子平日干活卖力,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泥瓦匠了,条件确实不错。若是双方皆有意,应当也不错。于是便点点头,答应去帮他打听。
他先问了何安然那姑娘是谁家的,见何安然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连忙说清了原委,还给他指指是哪个工匠让他打听的。
何安然这才笑笑,告诉他是赵家的,与里正家同族,至于有没有说亲就不知道了。
林启琢磨了一下,也不乐意多费脑筋,直接找机会私下里同姑娘她娘说了一声,让她平日过来串门时看看,若是对那汉子还满意,他便为双方拉个线。
之后两三天,姑娘她娘果然来了几次,应当是比较满意,没过几天,便让林启告诉汉子她家的情况了。
没想到他家盖房子还能成就一桩姻缘,林启觉得自家这宅子盖得绝对吉利。
只是他没想到此事传出去后,来宅子这儿看盖房的人更多了。多是妇人领着自家的姑娘,装作洗衣路过,或是串门经过,一站便是半天。
毕竟这些工匠都是镇上的,若是能做亲,将来便可嫁去镇上,不必过地里刨食的日子,因此村里的婶子们都很是积极。
林启也不阻止,甚至有多余的绿豆汤时,还会分她们一碗。没过几天,村里就有人说林启其实是个大方人。
只是大方人林启现在也发愁,因为这么多姑娘站在院外,干活的工匠们升起了攀比之心,本是简单盖两间房,现在都想在墙上雕花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今天按时发送哦,得意!明天见~
◎毕竟他们就要成亲,实在不想多生波折◎
幸好有葛工匠, 他做的活儿多了,什么情况没见过。在那几个年轻汉子头上拍了一下,骂他们道:“攒够老婆本了吗, 就在这儿卖弄?”
成亲可不是容易事,从聘礼到办酒席都要花钱,哪怕他们住在镇上, 也不是家家都宽裕。学这泥瓦匠的手艺还花了家里不少银钱,想娶媳妇且得攒钱呢。
几个汉子互相看看,皆又偃旗息鼓了,还是赚钱更要紧些。
因为林启舍得给他们吃喝,又帮他们一起做工的汉子说亲,他们便觉着林启这人不错, 给他建房子很是尽心。
不过十来天就盖好了两间屋子, 还在屋内盘了火炕。完工那日, 站在院子里自夸了许久他们的手艺, 一方面是这房子确实盖得好, 想在众人面前嘚瑟一下, 另一方面也是想为自己招揽生意。
林启如何不知,干脆请常来的婶子大娘们进去看看,她们每日来此处比上工都准时, 现在房子盖好了,只是看看也不影响什么。
“呀, 这可真亮堂啊。”一个婶子一进屋就夸赞道。虽说窗户没安上时, 是显得屋内亮堂些,但林家这东厢房, 确实比别处的光线更好。
“留的窗户大。”葛工匠指指窗户口。
坐东朝西的屋子, 难免有光线问题, 而且因担心冬日漏风,窗户通常留的也小,更显得屋内昏暗。林家盘了炕,不用担心冬日受冻,他们才敢留这么大的窗。
“真好啊。”婶子们跺跺脚底下平稳的地,再看看垒得整整齐齐的青砖,摸摸盘得平整的火炕,看向何安然的眼神纷纷流露出羡慕。
她们以前虽是背地里爱说些何安然的闲话,但心里也明白,她们与何安然已是不能比了。林家兄弟年纪轻轻就已经这么有本事了,往后的日子只怕更是了不得,何安然的日子还得好呢。
也有家里条件不错的婶子,惦记着将来给儿子修建青砖瓦房,问了不少问题,葛工匠皆一一回答了。
等婶子们都问完走了,林启才将十两银子的工费给了葛工匠。葛工匠念着林启方才让婶子们看房子,为他招揽生意的情,将胸脯拍得啪啪响,说来年修正屋时,一定给他建得更好。
林启点点头,送他们一行出去。他给说亲的年轻汉子叫葛明,是葛工匠的远房侄子,临走时还笑说,等亲事成了来给他送谢媒礼。
与他一起的其他汉子顿时想起他这次又赚了钱,又说了亲事,一人上去踢了他一脚,表达自己的祝贺。
林启被他们逗得笑了许久,转身回去时,却见何安然一人站在新房子里,细细地看着每一处,眼睛闪亮亮的,既有住新房的欣喜,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林启心里不由变得柔软,上前牵起他的手,与他一起看着空白的墙壁。何安然转头,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想着未来的日子。
没过几日,村里的李木匠来帮他们安窗户,并告诉他们,之前订做的家具已经做好了,问什么时候送过来。
这是林启从县城回来后,便去他那儿定做的。因都是些简单的桌椅、衣柜,没花多长时间就做好了。等将这些家具都搬进屋后,他们的新房就真准备妥当了。
大约是末世前的生活经历,林启对房子有种出自本能的喜爱,这又是他与何安然以后的家,因此对住新房也很是期待。
只是还没到住新房的时候,他就得搬出村口的宅子,去李大伯院中与刘盛同住了,因为林昭要成亲了!
十月二十六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天刚蒙蒙亮,林启便早早起来,回去帮林昭操持了。一进院子,就见有几个年轻汉子比他还早,正往院子里挂红绸。
林启笑一笑,冲他们道谢。那几个汉子摆摆手,说他太客气了。
他们都是村里与林昭交好的汉子,知道他家在村里没有本家亲戚,自然要帮着操持,没什么可谢的。况且,自家好兄弟终于能够娶妻,他们帮忙也乐意得很。
等把红绸挂好后,负责今日宴席的厨子也带着几个帮厨到了,又开始拾掇饭菜,一直忙到辰时过半,才能短暂休息一下。
等到送喜童子第一次报喜时,林昭便开始穿戴。
林启以往未曾见过这种仪式,看得十分新奇。这几个送喜童子都是他家与张家找的亲近、可爱的小孩儿。
因这个世界与末世前不同,接亲讲究越早越好,最好是新娘子刚装扮好,新郎官就能到。
于是,就有了送喜童子这一说,分六次告知新郎官女方那边的进度。
林昭将喜服换上,这身喜服是他在县城买的布料,又由张家特意请了布庄的绣娘缝制的,因此颜色鲜亮,做工精细,大家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林昭今日本就喜笑颜开,在这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为俊俏。
第五次告喜后,新郎官便翻身上马,去张家迎亲了。
虽说都在一个村,离得也近,但他为了威风好看,还是早早在镇上租了一匹高头大马。此刻坐在马上脊背挺直,两腿修长,惹得不少妇人偷偷瞧他,就连周围的汉子都真心实意地夸他英俊。
到了张家免不了玩闹一番,张家兄弟站在门前出难题,要他们应对。幸好他们带的人多,嬉闹一番后,顺利接了张柔回来。
林启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喜庆的氛围了,在众人欢笑的气氛中,也觉得心情畅快,笑了一整日。等到酒席上替林昭挡酒时,众人看他心情不错,还多灌了他几杯。
这一日的欢笑,直到夜幕降临后,才慢慢消散,大家都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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