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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蓝鲸不流泪)


“若没有你在暗中筹谋,恐怕我就是再有五万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拿下这场仗。”许琛又问道,“院首当时为何也在耶兰营地?”
夏翊清:“他在戎宿帐中放了西楚三皇子元进的信物。戎宿与元进本就有联系,我只是顺势坐实了这件事。原本是想埋个后手,引耶兰国内纷争,没想到戎宿战死,那信物在耶兰方面也就没什么用了。不过我和元遃想到了一处去,明之说他放好信物后不久就见元遃手下也去戎宿帐中放了东西。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才让元遃直接坐稳太子之位。”
“西楚那边不会有问题吗?”
“三皇子元进已无可能复起。至于大皇子元遥,自有太子去料理。太子肯定知道有人暗中相帮,或许也能猜到是我,但无所谓,明之做事从来不会留下证据,而太子坐享其成,自然也不会多说。我帮了他,日后若他顺利登极,或许对仲渊有所裨益也说不定。”夏翊清摸着许琛的手,“其实若不是为你,我才懒得管他西楚如何,他们那几个皇子打破头也与我无关,反正皇位不会是我的。”
许琛捏了捏夏翊清的肩膀:“谢谢你。”
“战场之事我帮不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夏翊清说。
“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许琛轻吻夏翊清的额头,“这一战也有你的功绩。”
夏翊清笑着伸手:“我渴了。”
许琛立刻起身给夏翊清倒了水来。夏翊清喝完水略缓了缓,又讲起了昨日宫中之事。宫中魏淑妃的生母郡主是西楚三皇子一党,所以魏拓与淑妃这些年都在为三皇子元进做事。三皇子骤然失势,魏拓贪墨渎职案也基本定案,双方都自顾不暇。西楚皇帝心中最大的顾虑,一是钱财,二是夏翊清及当年恭敏贵妃留下的暗探。钱财已被西楚太子找到,那便只剩下了夏翊清和如今已在他手中的西楚暗探。
夏翊清便设计了这场中毒事件。他让即墨允派人假扮魏宅厮儿,“历经千辛万苦”将刺杀夏翊清的命令及所用的毒药送到越仪阁。淑妃果然中计,在那酿山药中放了毒药。
“你骗了淑妃对不对?”许琛问,“淑妃定是以为那毒不会立时发作才会亲自动手的,以她当年设计你中毒的心思,她不会这么傻的。”
夏翊清笑着点了头。
许琛继续问:“花蜜定然也是故意的,宫宴的摆盘布菜,怎么可能让花蜜滴到旁边的盘中?”
夏翊清无奈道:“魏苒不知道我不能吃山药,她还只下在了那道菜里,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不过我让冷思趁天家没来之时,将主桌上的花蜜也弄了一些到旁边的菜中,所以天家没追究这事。”
“你这是排了多大的一盘棋啊!”许琛感叹。
夏翊清低笑:“一点小计策而已。”
“然后呢?你还有什么计划?”许琛追问。
夏翊清:“明之在越仪阁中放了一个空盒子,是我生母的遗物,之前他从颐华宫顺出来的。”
“你这是把所有事都推到了淑妃身上?”
夏翊清说:“她是真的想杀我,而且也真的对我下过手,我不过是稍稍推了一下而已。我想现在天家一定在懊恼,他疑了我这些年,却从没想过宫中还有一个元氏血脉。既然还有元氏的人,我生母肯定不会把东西留给一个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孩子。至于剩下的事情,明之会帮我圆好。”
许琛搂住夏翊清,低声说:“你受委屈了。”
夏翊清靠在许琛怀里:“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觉得委屈。这次之后,我算彻底从西楚这件事中脱身出来,之后西楚大概不会再盯着我,天家也不会再疑我了。”
许琛轻轻抚摸着夏翊清的头发,他终于知道夏翊清这大半年来一直在盘算和谋划着什么。许琛心中清楚,要盘算谋划这环环相扣的局,一定需要非常多的思虑和心血,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甚至会引火烧身。许琛以前总觉得夏翊清还小,不想让他过多参与这些,可夏翊清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保护着他们二人。
“你辛苦了。”许琛柔声说道。
夏翊清:“你若真觉得我辛苦,就兑现承诺。”
许琛点头:“好,我帮你。”
夏翊清笑着环住许琛的脖颈:“就只是帮我吗?”
许琛:“你还小,再等等罢。”
夏翊清低声道:“我不小了。”
许琛将手伸到夏翊清腰间搭着的薄被之中,抚摸片刻,说:“确实不小。”
夏翊清瞬时红了脸。
许琛却似是见到了奇景一般:“你这是害羞了?之前你那般调戏我时都不见脸红。”
“我……”
许琛却打断道:“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害羞的模样。”
夏翊清被许琛手中的动作勾得心痒难耐,干脆直接吻了上去。许琛一壁深吻,一壁轻揉着他的耳垂。不过片刻,夏翊清就轻喘了起来。
许琛念着夏翊清的身体,便松开嘴,挪向他的颈间继续亲吻,还说道:“翊哥儿的耳垂也很软。”
“没想到……你竟也会这些。”
“我好歹比你年岁大,自然比你懂得早。”
夏翊清搂着许琛慢慢倒在床上:“你若忍不住,不如干脆做了?”
“我不怕再多等几年。”许琛掀开薄衾,将夏翊清那松垮的寝衣带子拽开,露出胸前一片娇红的柔滑肌肤。
“可我想……”夏翊清话未说完,便被许琛以吻封住,顿时失了理智乱了思绪。
缱绻片刻,莺声不停。
许琛手中急速抽拽,待撩得玉柱高耸之时却骤然歇下。夏翊清瞬间坠入求而不得的深渊,一时心痒不已,伸手去探,却被许琛锁住动弹不得。夏翊清鼻息更重,眼角泛红,起了哀求之心。便是此时,许琛开口含住夏翊清胸前花蕊,舌尖灵活掠过,直教夏翊清腰间震颤,泪眼朦胧。许琛手中再次起了势,轻拢慢捻,直撩得夏翊清的龙头吐出清液。
夏翊清失神恍惚,只迭声喊着“哥哥”,少顷,竟是两番汹涌,方才泄尽眷恋。
许琛吻去夏翊清眼角泪花,起身去拿手帕清理。
“搁着让安成做罢。”夏翊清鼻音浓重,语意倦懒。
“他是净了身的,教他看见这些作甚?”许琛很快收拾利落,又坐回到床旁,却见夏翊清依旧如刚才那般躺着,竟是连寝衣都不曾系上。
“是累了?还是让我伺候你穿衣?”许琛抚过夏翊清脸颊,“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又害羞了?”
夏翊清伸手勾住许琛腰带,问道:“你还要等到何时?”
“总之不是现在。”
“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琛轻声叹息,握起夏翊清的手,道:“翊哥儿,我怕你会悔。”
“我十七了。”夏翊清看向许琛,认真说道,“我清楚自己的内心,也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是。可我总能想起江宁府那些孩子,我……我怕伤了你。”
夏翊清:“你怎的就觉得是你伤了我?”
“难不成你要跟我比试一场,分个上下吗?”许琛笑着反问。
夏翊清把手搭在许琛腰上:“你不舍得的。”
“我当然不舍得。”许琛温柔地抚摸着夏翊清,“你这次要休养到什么时候才好?马上就午时了,还不醒来吗?”
夏翊清摇摇头:“原本今日就不会醒来。”
许琛眉头轻蹙:“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既然做了这么大一出戏,便不能草草收场。”
“歇一歇不好吗?”许琛疼惜地说,“想得多容易老啊!”
“小叔这话我已听了很多遍了。”夏翊清轻拽薄衾,闭目枕在许琛胸侧,身子愈发酥软,“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累了便睡,不必撑着了。”
晟王府。
许箐将茶盏推到即墨允面前:“即墨院首怎么想起我了?夏祌没给你派任务?”
即墨允接过茶:“原本想去寭王府的,结果你侄儿在,我怕听见什么,左右也无事,就先上你这里讨杯茶。”
“一早我收到琛儿的信,说让我替他遮掩一下,我就知道他去寭王府了。”许箐笑了笑,“你也是,昨儿那一场折腾,纵使四郎心中有数,也毕竟是伤了自己,琛儿肯定会去的,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即墨允瞪着许箐:“你懂事?你懂事你能跟子隽光天化日的在家做那种事情?”
许箐放下杯子道:“你讲不讲道理?我在自己家做什么你也管?我还没说你这翻窗溜门的习惯呢,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那可是白日里……”
“白天怎么了?你就没在白天……”
“我没有!”即墨允立时打断道,“从来没有!”
许箐难掩笑意,说道:“你再等一等,最快年底,最晚也不过明年五月,你必定如愿。”
即墨允惊讶万分,问:“你怎的知道?”
“我就是知道。”许箐起身从桌上拿过一张纸交给即墨允,“你把这个消息交给夏祌。”
即墨允接过之后粗略看过,微微皱眉,问道:“这样可以吗?”
“我从不作假,你自可以去查。”许箐道。
即墨允不再多问,将那纸收起,而后同许箐说起了在宫中与天家的对话。待复述过后,即墨允说:“那日宫宴之后,夏祌的态度明显变了,事到如今,你确实不想再推一把吗?”
许箐盯着即墨允看了片刻,问:“你去了趟阵前,是伤到脑子了吗?”
“……”
“你跟四郎折腾这大半年,确实让他与西楚做了了断,但血脉是切不断的。以夏祌的性子,他绝不可能让有西楚皇室血脉的孩子登上皇位,哪怕那孩子姓夏。我让你跟夏祌说的话,你是没说?还是没想明白?”
“我……”即墨允一时语滞,半晌才说道,“我以为他是真的愧疚了。”
“愧疚是真,后悔也是真,但这与皇位无关。四郎……”许箐轻叹一声,“哪怕他有经国之才、雄韬伟略,此生也绝无可能坐上皇位。”
“是我想多了。”即墨允无奈摇头,“我总还想着当年你说过的那个清明盛世。”
“小时候说的疯话,不必当真的。”许箐和缓一笑,转了话题,“那个甘崇现在如何?”
“在御史台还算勤勉,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户部。”
“你莫要逗我了。他如今只是从六品,就算有个宣政阁待制的贴官,也不可能直接领户部事的。”
许箐道:“魏拓贪墨,户部左右侍郎即就算没有参与,也有个失察错漏,调转贬官是逃不掉的。户部这次裁撤动了根基,就你我所知的已有十余人,现在已经九月中了,明堂会审怎么也得持续到十月,那时距离年底封账不足两月,户部没人领事,可能吗?”
“朝中还有旁的人啊,甘崇刚入京不满一年,怎么就会……”即墨允停顿片刻,道,“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他刚入京不满一年,朝中根基不稳,且他有出身,懂庶务。”
许箐含笑点头:“还有,他敢当着江宁府所有官员的面直接说骁骑卫不能干涉朝政。就这一点,他就赢过了其他朝官。户部在魏拓手中太久,下面的官员即便并未参与贪墨,也定然是耳根软,手里松,此时正缺一个甘崇给他们正正骨。”
“如今朝中一部分官员已偏向宏王,魏拓既下来了,这户部就绝不能再落回到宏王手中。如果真的是甘崇代领户部事……”即墨允抬头看向许箐,“这朝中难道真的要开始清洗了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

“还没醒?”天家疑惑道,“昨晚不是醒了吗?”
陈福:“昨晚在宫里确实醒了过来,到出宫时人还是清醒的。但是马车还没到王府就又睡了过去,之后就没再醒来。”
“医官院去看了吗?”天家问。
“主上,寭王府……寭王府没有请太医。”
天家皱着眉问:“太医没去?那王府里的医官呢?”
陈福跪地说:“四大王开府时就没有向太医署报请医官。昨儿……昨儿在玲珑阁时也特别嘱咐了不用请太医随着回府。”
“请!去请太医!”天家动了怒,“他说不请,随身伺候的也没个主意吗?”
“臣这就去。”陈福起身准备出去。
“叫之前一直给他看病的医官去,他最了解情况。”天家又补充道,“叫即墨允来。”
半个时辰后,即墨允进入了勤政殿。
“你去看了吗?”天家问。
“情况不太好。身边的内侍叫了有反应,但起不来身,人也一直不清醒,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天家抬眼看了一下桌上的刻钟,皱眉道:“这都申时了,他睡了一整日了。这孩子,竟还不请太医!”
即墨允低声嘟囔道:“有太医又有什么用?”
“不必阴阳怪气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臣之前说过,寭王府有个药园。”即墨允看向天家,“主上就没想过原因吗?”
“他……”天家停顿片刻,坐回到椅子上,“他是不信宫中的太医了。”
“主上圣明。”
“那也得让太医去看。”天家叹了口气,“平日里翻看些医书也就罢了,他如今这样又怎么能自己诊断。你再去看看情况,若是醒了就立刻告诉我。”
即墨允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许琛在夏翊清的寝殿里足待了一整日,到傍晚时才离开,他离开没多久,孙石韦就奉命到寭王府请脉。
寝殿内,夏翊清闭目躺在床上,孙石韦请脉之后轻声问道:“大王为何不醒?”
夏翊清缓缓睁开眼睛:“我本就体弱,毒伤心肺,还需休养。”
孙石韦点头:“下官明白了。”
“麻烦孙太医了。”
“大王哪里的话。”孙石韦低声说,“长主早年间就对下官说过,要照顾好大王。”
“若不是你来,我还要再装上一装。”夏翊清补充道,“不过这毕竟要欺瞒天家,你若不愿也无妨。”
“各人体质不同,对毒的反应自然也不尽相同。醒与不醒,何时醒来,都因人而异。”孙石韦看向夏翊清问,“只是不知大王想何时醒来?”
夏翊清略思索片刻,答:“三日左右。我本有旧疾,素来体弱,且天气渐凉,需得休息调养许久。”
孙石韦:“那下官这就去回话了。”
“多谢孙太医。”夏翊清说。
许琛刚迈进侯府,许箐便跟着走了进来。
许琛侧头看向许箐道:“小叔还真是一刻都不让我清闲。”
“你跟人家寝殿里待了一整天,还不叫清闲?”许箐笑着说。
“小叔!”
许箐轻拍许琛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许琛:“小叔你莫要这般调侃,他毕竟是亲王。”
许箐低声说:“怎么了?我家子隽就不是亲王了?你怕什么?我又没跟别人说。”
许琛自知说不过许箐,只好岔开话题:“今儿公府可没有芙蓉肉,小叔怎的过来了?”
“你不是让我给你打掩护吗?”许箐拉着许琛往公府方向走,“你一整天都跟着我看成羽的产业,我送你回来,顺便来蹭顿饭!”
许琛被拽得踉跄,连忙说道:“哎!小叔你慢些!”
用过晚膳,许箐稍正神色,将这些年来对定远公和长公主分别隐瞒的事情全数和盘托出。
定远公却并未过多惊讶,他轻叹一声道:“你中毒的事,前些年我便知道了。我其实本该想到的,守初当年是服了毒将你换出来的。若不是天家早就给你下了毒,他看到守初那具毒发的尸体后应该彻查才对,不可能就那样草草下葬。只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守初,便是如今言清墓中真正埋着的人。
“怕你一激动冲进皇宫杀了夏祌呗。”
“好好说话!”
许箐语气平静地说:“我让你和子隽救我出来,只是不想死在宫里。我既托生为许箐,死也得以许箐的身份死去,才算对得起许家。”
“你……”长公主皱着眉看向许箐,“你怎的会有这样的想法?”
许琛察觉到小叔方才那话背后没有说明的意思————他当年并非求生心切,而是想死得名正言顺。所以那时的小叔,大概是已寒透了心,于生死无所求了。
许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兀自笑了起来。
定远公微微叹气:“他小时候总是这样,是遇到子隽之后才……”
许箐连忙摆手打断:“我那是自己想通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我把你这话告诉子隽?”
“亲哥!你别害我行不行?”许箐翻了个白眼,转而摸了摸许琛的头,温柔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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