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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释官的爱情追缉令(蜜秋)


秋焰跟林江涯在前厅聊天,把最近找的水绣资料跟他共享,等温遇河把饭菜端出来,吃饭时候林江涯又问秋焰住哪,说他宾馆房间开没开,就开在同一家好了。
秋焰一下又噎住,还是温遇河开了口:“秋老师这几天不舒服,都住在我这儿,方便吃药挂水。”
林江涯怔了好一会,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又反应过来自己很失态,赶紧说:“噢噢,那那,秋老师今晚出去住吗?要不我开个标间,咱们一人一张床?”
秋焰简直头皮发麻,想着要不然就今晚出去住得了,要不然真要露馅,但温遇河平平静静地又替他挡了回去:“没事,林老师,一会我带你去找宾馆,秋老师今天就还是在我这吧,再观察观察,怕夜里发烧。”
秋焰觉得自己脸都红了,用碗挡住猛扒饭,温遇河是故意的吗?夜里发烧?是说他总是夜里发*吧?
林江涯带着一肚子疑问去住了宾馆,温遇河安顿好他回来见到秋焰,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这晚秋焰睡觉的时候很规矩,本本分分地躺着,温遇河也没做什么亲密举动,秋焰憋了一会,忍不住说:“你刚是不是故意的,说人夜里发*?”
温遇河不承认,“没有的事。”
秋焰气道:“那好,今夜夜里不发了。”
只是气话,没想到温遇河说:“好。”
秋焰扭头瞪着他,温遇河拢了拢他,说:“留点体力明天干正事,今天不折腾你。”
秋焰这才心里舒服了点,温遇河又说:“山里的村民并不一定都是淳朴,千万不要莽撞行事,有不对劲的赶紧跑,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秋焰“嗯”了声,很想问,你是在担心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可知道,这样的担心,过去我曾经历了一遍又一遍。
入夜,他靠在温遇河的胸口沉沉睡去。

第88章 碧水村
从春雾镇去碧水村的路况很差,秋焰之前在地图上查看过距离,并不算远,不到20公里,但弯弯绕绕又破破烂烂的山路走起来,时间比城市里正常开车要多花上两三倍。
还好林江涯的国产皮卡耐/操,他对这里的地形也熟悉,路上他问秋焰:“咱们这趟过去是见机行事,还是先按兵不动?”
秋焰说:“第一趟过去,尽量按兵不动,先了解情况。”
林江涯拍了拍胸口:“咱们有公函在,谅他们也不能对咱们怎样,你不知道,小地方的人都特别迷信官威。”
秋焰也了解这一点,才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搞了份官方公函过来。
沿途的景色秀美,越靠近碧水村,风景越动人,但秋焰已经过了最初觉得这里什么都美的阶段,大山挡住了尘世喧嚣,也阻碍了文明发展,是把双刃剑。
在路上的时候他接到了碧水村村长的电话,男人普通话极其蹩脚,说接到通知今天有领导要过来考察,问他们几点到。
秋焰说大概还有半小时,又说他们不是领导,只是大学的老师,做文化研究工作的,那村长仍然一口一个领导地叫着,姿态极其热情谦卑。
皮卡车翻山越岭,然后停在了越来越窄的路边,林江涯说:“从这里到村口都需要步行,车子开不过去了。”
“行。”秋焰跟他一起下车,他只背了个轻便的双肩包,脖子上挂了个相机,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学者样儿。
还没到村口,远远看着前方站着两个人,都是男的,看到他们过来后,那两人也快步朝他们走过来,待稍靠近,秋焰看到一个年记约莫50上下,一个明显是年轻人。
刚刚电话里听过的蹩脚普通话再次出现了,等两边靠近,年纪大的那个男人朝他们伸出手大声说道:“领导们你们好!我是碧水村的村长吴有根,你们叫我老吴就可以了!”
秋焰和林江涯赶紧握手,一边做自我介绍:“我叫秋焰,您就叫我小秋吧,我们不是领导。”
“我叫林江涯,是梨川大学的老师。”
吴有根这才改了口:“秋老师林老师,早就接到通知说你们要来,那咱们先去我们办公室坐坐吧?”
“行,”秋焰扭头看了眼那个文气的年轻人,问:“这位是?”
吴有根硕:“这是我们村的干事,年轻人脑子灵光,村里那些事情他比我清楚,你们要了解什么,问他都知道!”
“噢,那行。”秋焰朝那位干事礼貌性笑了下,那干事也礼貌性地回礼点了点头。
碧水村村委的门面倒是比想象中好一点,地方宽敞且窗明几净,秋焰顿时有些好奇,不是说村里穷得很吗,这村委盖楼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林江涯跟他一起打量四周,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心照不宣的疑问。
吴有根主动提起话题,问:“两位老师是为了咱们村的水绣过来的?”
秋焰主动说:“对,我是澄江大学搞文化研究的研究员,听说咱们村的水绣以前申请过非遗,想过来了解下。”
那年轻干事泡了茶过来,办公室沙发前的茶几上对着水果瓜子花生,看起来是认真做了“接待”准备,吴有根闻言说:“对!这事儿还上过省里的新闻,报纸电视都播过。”
秋焰认真扮演角色,问道:“那您能跟我们讲讲吗?”
吴有根却隐约面露难色,拍了拍那干事:“小周你来讲讲?这文化上的事儿我也讲不清。”
干事做到他们对面,认真说:“水绣是本地妇女的一种传统刺绣手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原材料都是用动物毛发纺织成的水线,这个过程十分复杂,一共有六道工序,其次是刺绣的针法更加复杂,有结绣、平针、乱针等是多种针法,刺绣出的图案十分有立体性,观赏性。”
秋焰和林江涯并不欲在村委办公室过多停留,听完林江涯便说:“这趟过来是实地考察,那我们还是去村子里看看吧。”
秋焰又说:“村长您看您对这方面也不太了解,要不您跟我们介绍几个手艺比较好的师傅,我和林老师自己去拜访?”
吴有根点头又反应过来摇头:“那怎么行,两位老师是贵客,这样吧,这会马上也要吃中饭了,咱们先吃饭,然后我让小周陪你们去,给你们带个路也行。”
这顿“招待接风”饭应该是躲不掉的,秋焰和林江涯便点了头,只是提前跟村长讲好要工作,不饮酒。
村委里一顿丰盛的午饭过后,周干事陪同他们一起离开,真正进到村子深处,秋焰发现眼前所见的屋舍跟刚才大相径庭,很多都还是原始的木板墙瓦房,他故意问道:“刚刚在村委会,还以为这里经济搞得不错呢,都申请了非遗,就没在这上面多做做文章,搞个产业啥的?现在村里不都兴自建产业么?”
周干事笑了笑,说:“您还真说对了,我们村有个自建的贸易公司,做的就是水绣相关的产业,村里会做水绣的女人,都是靠这个商贸公司过活的。”
秋焰跟林江涯互相看了眼,问道:“这个刚刚咋没听村长讲,这商贸公司是谁在负责?”
干事说:“刚刚都在聊文化嘛,就没说赚钱的事儿,但文化也要转化为经济物质嘛,不然碧水村靠什么发展呢,这种山沟沟的村子,没有大片农田可以耕种,即便种田也养不活一家,家里有壮劳力的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
秋焰看着这几乎没有一块平整耕地的村子,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羊肠小道,点了点头:“也是。”又追问:“您还没说公司是谁办的?”
干事这才说:“商贸公司的法人大老板自然是村长,但实际的负责人是村长的弟弟,叫吴渭,我们都叫他吴总。“
林江涯问:“他不在村里吗?”
“有时候在,最近都不在,经常需要在外头谈业务,现在公司才刚起步,很多业务都是吴总亲自去谈的。”
秋焰说:“这么说来,整个村子的经济命脉都靠这位吴总了?”
干事笑了笑:“差不多。”
又说:“吴总搞水绣文创和贸易产业,还受到过市里嘉奖。”
秋焰觉得这干事讲话挺有条理,不像本地人,就问:“你不是这儿的人吧?”
干事点头:“对,我是吴总招的工作人员,本来是当他助理,后来被借调到村委会,但也还是会参与公司的事。”
难怪,既然不是本村人,秋焰讲话直接了许多:“看村委的那大楼,应该商贸公司的经济收益搞得挺不错,但这村子里其他地方,家家户户,却没见有什么生活条件得到改善的?”
那干事微怔了怔,露出有些难堪的笑,却不再说话了。
他们在周干事的带领下去到好几户做水绣的人家里,秋焰一边认真观察,一边做着记录,每户人家的女人姓名,年龄,家庭状况,当然也包括水绣工艺的一些特点,连续走了五六家后,秋焰发现,这些人里都没有去温遇河诊所看过病的那几位。
他看过她们的就诊记录,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周干事带着他们走访了一家又一家,都没有这些人。
去最后一家的路上,周干事说:“待会去的这家是我们村手艺最好的,当时申报非遗的时候,用的照片视频都是拍的她的,电视台也来拍过,算是村里水绣代言人。”
秋焰问:“她叫什么?”
“梁涓涓,”周干事说:“是个寡妇,丈夫去世后就回了娘家来,现在跟她母亲一起住。”
秋焰回想了下,就诊记录上也没有这个名字。
待到梁涓涓家里,秋焰发现跟之前走访过的所有人家有些一样,屋内屋外虽然也十分简陋,但有一些现代化的生活设施,比如放在天井边的洗衣机,家里客厅里还有台冰箱,这就十分罕见了。
周干事比之前热情了许多,介绍说许多水绣精品都出自梁涓涓的手。
秋焰观察她,发现这个梁涓涓年约24、5,长得十分漂亮,但脸色很差,眼底乌青面色菜黄,像营养不良又像是在生病。
精神看起来也不大好,对周干事热情的介绍没什么反应,甚至算得上冷漠,但周干事似乎对她的表现和反应习以为常,自顾自地介绍梁涓涓做过的作品,并让她现场演示下各种复杂的针法。
秋焰一边用相机拍了些照片,问这些工艺的特别之处,一边随意地问:“像你这样的手艺,一年的收入怎么样?”
梁涓涓手下的针微顿住,下意识就看了眼周干事,她没回答,周干事却笑着说:“她可是我们村的大红人,吴总精心栽培的顶梁柱,收入是全村最好的。”
梁涓涓依旧没说话,没有任何反应,低头戳着手里的针,秋焰做了些记录,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下午五点,有一条温遇河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问他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结束,秋焰便说那今天就先这样,调研一天时间也做不完,他们近期会找时间再来。

第89章 “喜欢”
走的时候路过村委,免不了跟村长再打个招呼,村长执意要留两人吃晚饭,说上面派下来的接待任务他不能太草率了,秋焰和林江涯执意婉拒,秋焰说:“吴村长,我们下次还会再来的,不急这一会,这文化调研也不是一两天能搞得完的。”
吴有根这才点头:“那行,下回你们过来别这么早走,干完活晚上咱们好好喝几盅。”
秋焰不置可否,林江涯说:“今天我们只是做个初步了解,后续需要做详细记录,拍很多记录性的视频照片什么的,非常耗时间,以后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您这边就不用派人陪同了。”
村长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微妙,说那怎么行,省里派下来的任务他要做到位。
秋焰只好也拿省里的领导来说事,说齐部长特意跟他们关照过,怎么调研,怎么采风,都全权由他们自己做主,村里主要做配合,不能干涉。
村长脸色不太好,几个人打过一遍官场话,就此告辞。
上车后秋焰给温遇河回消息:已经结束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温遇河很快回复:路况不好,开车小心。
刚出村,林江涯就忍不住开始分析:“这村里绝对有鬼!”
秋焰也在想今天见到的人和事,“嗯”了一声,林江涯又说:“去了那么多户,唯独没去找温医生看过病的那些女的家里,还有打过官司的那个女孩,姚小桃,也没见踪影。”
秋焰想了想,说:“这村里的防备性很强。”
“就更说明有鬼。”林江涯忿忿的一句。
秋焰想,碧水村的男人拢共就那么几个,会是谁呢,他问林江涯:“你觉得谁最可疑?”
村长?干事?还是那个今天没见到面的,把控整个村经济命脉的吴渭?
林江涯说:“这个干事是个外来的雇佣,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在村里搞那些事,那些女人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我看,村长和他那个弟弟都有嫌疑。”
秋焰跟他的想法一致,这个在村里实施性侵的,掌控性资源的,一定是个掌权者,干事没这个资格,只能是村长或吴渭,但今天没见到吴渭,他不好做判断。
想起村委会气派的大楼,秋焰不免感叹:“如果真是村长或他弟,他们用那些女人赚的钱来给自己谋福利,还要侵犯和控制那些女人,实在是人渣都不如。”
林江涯情绪比他更上头,直接骂了出来:“一群畜生!”
回到春雾镇,林江涯要继续赶回梨川,明天一早他有课,这回他问都没问,直接把秋焰送到了温遇河的诊所,秋焰看他开车离开,心想也许他已经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端倪了,林江涯性情粗犷,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这回不问不说直接就送了过来,反而像是已经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
秋焰没想瞒他,只是他也不知道和温遇河这种状况要怎么跟另一个人解释。
晚上温遇河做饭的时候秋焰帮他去送了两家药,吃饭的时候问起今天过去的具体情况,秋焰描述了下,也说了他和林江涯在回程车上的分析,温遇河只是默默听着,没发表见解,也没什么情绪,连愤怒都没有。
秋焰见他这样子,不甘心地追问:“你怎么认为?”
温遇河正好夹到一块鸡腿肉,看了看,丢进秋焰碗里,然后说:“不怎么看。”
秋焰刚被这块鸡腿肉弄得有些高兴,闻言又不满地“喂”了一声,“这村子肯定有个强|奸犯,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温遇河这才像是认真想了想:“不好说,等你们见完吴渭再做判断吧。”
秋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的可能性最大?”
温遇河却不置可否,也不再继续聊这个话题,只是催秋焰多吃菜,以及最后说了句:“遇见什么事多为自己考虑。”
秋焰突然有种感觉,温遇河其实是反对他来这里调查这件事的,但他没有立场多说什么,更不可能来阻拦他,只能表现得对这件事无甚兴趣,以及让秋焰多自私一点。
两人吃过饭刷过碗,小镇的夏夜时间格外悠长,温遇河说前几天连续暴雨,瀑布那儿涨水涨得厉害,要不要去看看。
秋焰便跟他当饭后消食一样晃悠过去,赫然发现,刚来那天见到的最多两人宽的小瀑布,此时已经身躯暴涨了三四倍不止,变得十分磅礴壮观,他们看了会,然后又溜达往回。
路过丧葬品店时,秋焰这才留意到门口的招牌上赫然就写着“性用品”三个大字,就挡在花圈寿衣棺材的前面,秋焰觉得这简直是一场不自知的行为艺术。
他拽住温遇河:“是不是要再买点儿?”
不知道温遇河上回买了多少,但最近连番折腾,秋焰大致算了算,应该消耗得挺快的。
温遇河却淡淡地回了句:“不用,我进货了。”
“嗯?”秋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笑了,伏在栏杆上对着底下的春雾河笑了一通,又看旁边的人:“进货?不说诊所不卖那些么?”
“是不卖,”温遇河神色淡淡:“不对外。”
秋焰又一怔,继而脸色微红,明明这么骚的话,为什么温遇河能讲得这么平静?这么理所应当?
他后知后觉:“前两天帮你搬货理货,不会那里头还有这些吧?”
温遇河这回有些不好意思地转了转脸,含糊“嗯”了声,又点了支烟。
秋焰觉得心里也有条粉色的河在流淌,春水哗哗,欲罢不能。
回去后,秋焰先洗了澡,趁温遇河洗澡的时候他溜去库房看了看那些货,果然在里头找到那一箱刚刚开封还未使用的“货”,整整一箱,里头的四方小盒码得整整齐齐,秋焰捂着脸笑得无法自持,这么多!够他们用到这一年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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