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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苦(Sgru3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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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附作者感言】:
嘿嘿 我下午就收拾行李准备粗去玩啦!
因为没找到存稿箱 是不是fw没这个功能(..
明 后天这边更不了啦!
等我4号回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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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欢这句话出口自己也有点悔,瞧见温浮祝的眉头不自觉轻蹙了下,便已是恐他嫌自己烦了。
但是……自己是真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行动。尤其是他现在还装成了一个『瘸子』,对方忽然再来敲房门,自己不在倒还好解释,那他又能去哪儿呢。
温浮祝那边也正烦着,心说估计是甩不脱谢常欢了,势必要带着他一起,可若真发现了火药之流,又如何给江墨他们留下暗记呢,又如何暗地里端了这里呢?
尤其是这里面有谢常欢是否通过这一举思索出自己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而有了其他的猜测,从而……
正想的越来越燥,好像倏忽回到十多年前那一举判定时的夜里一般,温浮祝还未等在心底缓缓深呼吸几口气压下这口闷,就瞧见谢常欢忽然起身,挡在了自己身前。
门扉开合声只有一瞬。
谢常欢和温浮祝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来人竟是江墨!
温浮祝惊讶归惊讶,可心底却瞬间冷静下来了——江墨都被逼的不得不现身了,那么一定出事了!
下意识拍了拍谢常欢挺的跟一杆枪似的后背,他柔声道,「这是我一位朋友。」
谢常欢「嗯」了声,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这般一让开,温浮祝才瞧见江墨并没有穿羽鸦那套杀手服,而是跟这里居民有几分相似的那种独居一色风格的衣衫。上身只不过在几个重要的部位有些许布料遮缠着,肩上又微微耸了几个木夹片儿似的类铠甲,下身也不过是一条短裤,腰身的地方也没有布料遮挡,这般一扫视,才发现他身上的肌肉虽然发达,但是……太无瑕了。
江墨身上的战伤无数。
以往顾生没回来的时候,多半是他在帐子里一边给他出谋划策一边羞辱他没用在一边替他上药的。
而且这人头发也不是像以前那般高高束着一丝不苟,而是编成了好几股小麻鞭子,这才又绑到了一起。
一时间倒觉得跟换了个人似的,却又好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江墨。
下意识起身替他挪了挪身侧的凳子,温浮祝借着袖袍暗动已经抖了几枚暗器在手,也顺道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谢常欢的身前。
江墨看温浮祝那动作估计是让自己也过来坐的,可他只想跟他在角落处简单说几句就走——说来也巧,他混进来还没半天,他们竟然也来了!
随着这个男人铿锵有力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温浮祝也慢慢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是江墨不假!
因为他忽然冷静下来了。
以往曾抉择较乱时,只要江墨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好似能被他身上冷静沉稳的气场所感染,从而自己能冷静许多。这也是江墨身上跟自己多年培养出来的另外一种默契。
估摸着他身上其实是叫顾生拿甚么药遮挡住,倒怪自己刚才多虑。
江墨这般坐下来才有点局促,他是真怕自己一个人弄不好这事才要找温浮祝的,但是也知道身边这人估计就是他想拉拢来羽鸦的,只不过这人现在是外人,这是肯定的。
是外人,有些话就不好说。
又挠了挠头,江墨觉得自己现在貌似也有点闯祸了,这,这自己突然出现,让温浮祝回头如何解释?毕竟他这人做事,每一步每一举,都有他自己的考量在里面,自己熟悉他多年的习惯,任何事放手让他做,他只做最后替他指哪儿打哪儿的那个便好,实在不适合节外生枝。
温浮祝此刻也有点难办,他不想开口让谢常欢先出去,这摆明了像排斥他,解释甚么的以后回头再说也可以,但问题是,常欢现在好像也并没有出去的意思啊。
倒是自己刚才多虑那一举让江墨进来倒是个败笔了,刚才应该同他出去,只不过站在门口甚么的又更加不好动手——如若刚才是有人易容成江墨的话。
「那甚么,你们先聊着吧,我出去消消食。」语毕谢常欢便起身,慢腾腾十分拖拉的往外走去了。
——老温会不会叫住自己呢?……如果他真的接纳自己的话,这种时候会喊住自己的吧。还是……旧爱来了就忘了新欢?哈哈,原来自己也有这么可笑的时候,是别人的新欢?
「常欢,」温浮祝忽然开了口,神色定定的看着那人好像故意挺得十分直的背影,「别走远了。」
「……噢。」
嘴上说着别走远了,可在心里却没放过听他脚步声,估摸着是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了,这才忽然压低了嗓音,气的一抬手就恶狠狠拍在江墨大腿上,「你突然蹦出来做甚么?」
「这村子……」
「真有火药?!」
江墨一愣,「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浮躁?」
温浮祝揉了揉眉心,他江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和谢常欢到底是怎么一档子几吧事,所以才觉得自己一会解释起来很容易么?自己回头如何解释、如何瞒、又如何如何……光想想一会要思索这些事便已经要提前累的心力交瘁了,只是眼下的问题更得要听他的答案。
然后他再决定最为重要的事。
「是火药。前阵子我不是同你说羽鸦分拨掉出去了一些人吗,就是为了追查这事,源头追查到这里来了。」
好了,谢常欢现在已经被扔出自己脑海里了。
现下来不及顾他了。
「哪来的?怎么发现的?最初在哪?现在……」
「等等等等。」江墨赶紧摆手,说实在的,温浮祝一旦进入审讯犯人的模式,连他江墨都忍不住打怵,忙将凳子又搬了一搬,江墨倾身附在他耳边小小声道了一句。
温浮祝听完后便忍不住微微后仰,眉头也挑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江墨眨眼,「那你没有瞒我?」
温浮祝微敛下眉头,神色一派平静,「没有。但是出错确实可能在我。」
——其实瞒了的,当年他就是因那事和顾生交恶。但是他温浮祝无论判对判错,都无须他人指点,哪怕落得再开战的后果,他也一并应了。不然他这辈子良心上也过不去。
——隗昇他能护住,苏衍他也能护住,然而……芷烟也定要让她死而瞑目。
「你当时能出甚么错?」
温浮祝摆手,「眼下更重要是这个后果,怎么弥补?火药运来了?源头处截断了?」
「嗯,顾生先发现的,又让羽鸦着手这事,最后查到这儿来了,当初四面八方运来的,最后全集到这儿了。」
「藏在哪儿?」
「我现下只找到一小部分,不知道其他的……」
「并着羽鸦之前查探的,你这一晚上能摸个大概吗?」温浮祝的声色陡然低了下去。
江墨瞬悟其意,「你想一锅闷了?」
「必须都得死。」
管他有冤无冤,这是眼下最保险的一个法子。
可成败一举皆在于江墨今晚能否摸清这个大概排布、对的,不用摸清,只要个大概,这里地势极其好,从上头扔个火把燃了第一个炮仗,便不怕燃不了第二个第三个。
最好同时在灌内力打一打四周山壁,造个山崩假象成功的掩藏过去。
而在这之前,他和谢常欢必须走。
「准确来说你还有明天一个白天的时间。明天我就带他先走。」
江墨一愣,大概是以前排兵布阵的时候听惯了这人『我们』『我们』的,突然换了下这其中对应的人物,倒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可还好,江墨很快调整过来,只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这边都这样了,你还要陪着他继续南下?不行我叫顾生来下毒,直接把他扭回水牢里,之后你再劝他?」
「……」温浮祝愣了愣,刚才心思全在推断这个火药能从哪儿能瞒天过海的偷偷运来这么多年,一时间并没接的上江墨的思维,这般想过来了才有点哑然,心说别水牢了,动他一根指头自己都不大舍得。
要是能用强的法子,他早用了。
可谁让那个人是谢常欢呢。
「我说过了,这个人有点特殊。」温浮祝有点难为情,却也只能点到这里。
江墨仍旧一脸不解,尤其是现下这副陌生人的打扮,倒让温浮祝觉得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真是个外族人听不懂汉语了,但也不想多说,只把他拉扯起来推搡的往外走,「快去摸清东西都在哪儿,这事我不管了。你能搞定?还是不能?毕竟我不能带着他留在这儿听响。」
「你哪怕带着他远走高飞了,日后听得这里山崩的消息,他也得怀疑。而且我一个人又点火又得拍山的,不一定来得及。」
这一句一点出来,温浮祝才忽然忆回上几句里,江墨说的那句『这边都这样了』,是啊,都这样了,他不得赶紧查源头、追寻其他事,然后稳住隗昇的局面?
这个苗头还好发现的早,能叫他们及时扼死……只是,自己到底是不能那么清闲了,同理……他再怎么陪谢常欢,江墨这边一己之力确实很难办到,真留他一人在这虎狼穴里,他也担心。
「羽鸦一个你也没带?」
「没带进来,我怕人数太多引起怀疑。」
「距离这里多远?」
「不算远,在这个谷地出口那里。」
「我明天和他出去的时候,正好能把他们叫进来……不对。」温浮祝一摇头,「出口出好出,好入么?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提前揪了一个出去的人,抢了他的衣服进来的,羽鸦之前汇报,那个男人是个单身汉,平常日子里也没甚么人关注的,只闷头工作。」
温浮祝眨了眨眼,「几分可信?你就这么大意的信了?」
「皆是亲兵,你放心。同你的芷烟妹子一样,这几只羽鸦里头若有一只折了,我也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温浮祝下意识侧过头揉了揉脖子,不想去和江墨对视。
当初他能为芷烟做到那个地步,一是因为替她不值,二是为了谢她相助之恩。
真若论起来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温浮祝倒觉得,能担得起一句男儿血性的义薄云天。
单纯的义气,也造成了他当初的意气用事。
不过没关系,都过去了。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

谢常欢溜溜达达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彻了。
也不知怎的,一推门正瞧见那个在灯烛下执卷眉目淡然的温浮祝时,心下原本泛起的那丁点烦闷又顿时烟消云散。
老温好像就一直是个这样淡然的人,淡然到万事虽过于心,却皆不留情。
所以谢常欢也一直担忧,担忧着……温浮祝不过是放空自己休息一下的这段岁时里偶然逢了这么好玩的一个自己,尔后,他该回哪里,又回了哪儿去。
毕竟这人是个『四大皆空毫无弱点』的人。
温浮祝总说怕自己是一尾鱼,一甩尾巴鱼入大海之后自己有万千颗水滴还可相共存活,可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相濡以沫的,便只有你一个罢了?
「不是叫你别走远吗?怎么还回来的这么晚。」温浮祝放下书卷,替他满了一盏茶。
若是他没走远,那么江墨出房门的第一瞬间谢常欢这个高手便也应该会发现,然后就会回来了,怎么会又在外面晃悠了那么久才回呢。
谢常欢原本想交代他去干嘛了,结果一坐过来伸直了胳膊老实巴交的等温浮祝满上这杯茶才愣住了,瞧了眼干净的桌面,他诧异,「该不会那虫子全叫他吃了吧?」
「怎么会,」温浮祝有点想笑,他们都不敢随便入腹的东西他怎么会拿江墨去试,又觉得谢常欢能浮出这种想法来也是奇怪,面上却不就此多过纠缠,「你呢?去哪儿了?」
谢常欢摸了摸下巴,又抓耳挠腮的盯了温浮祝一会儿,这才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张皱皱巴巴的茅纸来。
温浮祝愣了愣,一扫眼瞧见上面不知道拿甚么勾勒出的地形便已明了,「你找到火药藏的地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火药,面上摆着的是烟花的地方我全都标出来了。摸了一遍这里地形。」
这人怎么还纠着这里是烟花盛产地而不是火药藏匿处?
温浮祝一时懒得同他纠缠这个说法,接过后快速看了几遍,便准备出门去找江墨。
「他是谁啊。」
谢常欢细心的替温浮祝叠了叠这张纸,一边推给他,一边问出了口。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温浮祝顿了顿,又道,「我也就那么一个朋友而已。」
苏衍是学生,夫子是老师,所以都不叫『朋友』,至于顾生……温浮祝压根没有把他接纳入自己圈子的意思。
「你也有朋友啊。」
「瞧见我有朋友很惊讶?」
「瞧见你朋友要揪查是火药还是烟花还是甚么其他的事比较惊讶。他干甚么的管这么宽啊。」
「常欢,你信不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你。」谢常欢索性趴回了桌子上,天知道他为了邀这个功有多累啊,简直把这辈子轻功耗到了一种极致状态,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会不会被人发现,晚上又没怎么吃饱,眼下只想赶紧回来找个地方睡一觉,休息休息,可偏偏温浮祝又……罢了,自己刚才就不应该问出口的。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污如草芥,又甚么可比的?
「信我的话,就宽容我几日,我把我过去的事和这个朋友的事,以后好好同你说一下。」
这个几日,大概是几十日——反正他们也快到目的地了,进入那个地方,把东西拿走了交给雇主手上,他们的任务就结束了。那么,温浮祝的任务就要开始了,强的也好别的也好,总之正如江墨那句歪打正着,先把这人绑回去再说,实在不行……让顾生下毒毒失忆他。
无论怎样都好。
尤其是今天这事一发生,温浮祝才感到从心底漫出的些许无力——他在那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排斥了谢常欢,而是恨不得江墨在自己身边的。能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江墨跟自己的出发点一样——都是为隗昇为苏衍谋事的。如若这么来想,谢常欢到时候接受了自己的职位还好,接受不了,直接下毒,毒失忆,然后重新培养。
——谢常欢,我们着实半斤八两,你是个下三滥,而我对于我所执求的东西,也不比你高洁到哪儿去。
——哪怕到时候心怀有愧,我也绝不想让你死,或者……让你离开我。
温浮祝忽又笑了笑,慢慢俯下身凑近他,伸手轻轻抚摸上他脸颊,「你辛苦了。」
音色太暖,眼中盛情太多,如水般静旋漫绕,刹那便呛灭了他所有感官。谢常欢眨了眨眼,也咧着嘴笑了笑,尔后不由自主的直起腰板来吻上他的唇角。
温浮祝只是略微蹭了蹭就当先偏开了头,「我先去送东西。」
谢常欢刚准备揽上他腰的手一顿,从空中慢慢无力的垂回身边,他尽量表情平静的盯着窗户,不去回头,声音中一二分戏谑之意,「老温,你不怕是假的么?」
一股冷寒忽然从心底陡升。
浑身血液也好似凝固在门边这一刻。
「老温……」谢常欢又软塌塌的趴回了桌上,「我们今夜先熄灯睡吧,且让你朋友做一夜无用功——他是不是今夜也要查探这里到底是甚么?明日他有了他自己的思量,再把我探查到的拿去和他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越说越苦涩,谢常欢咽下一口愤懑之气,这才又开口,「毕竟我可担不起一不小心害死他的责任。图是我探查的不假,但我也不敢保全都是真。」
也是啊,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如若真害了江墨……
温浮祝头一次发现自己如此茫然。
刚才为甚么想也没想的便打算去找江墨了,是因为想快点带谢常欢离开这里,是因为想让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还是……
「他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谢常欢也不知怎了,越累还偏偏话越多,声音也一句比一句嘶哑,「若我打个不吉利的比方,今夜你拿着我的图去找了他,他也信了这图上的分布,尔后,他又不小心因此死了。你会不会杀了我来报仇?」
「你在瞎想些甚么?」
温浮祝起初刚听到这个比方是有点气的,一是气谢常欢没事找事,二是气这个情景——江墨和自己若是分散在不同处,两厢死了那便死了罢,如若他温浮祝在的地方江墨也在,那他俩必定战无不克。
这是多年来的一种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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