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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村民纷纷去劝阻村长,让他不要再自责,还有人怒气冲冲就要去往周豪家拿人。
宁景一直冷眼看着,当柳玉嘉跑出来时,看到他身上的伤心里也震颤了一下。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有人在虐待孩子。
他知道这是陆夫郎家,那人是个寡夫,就算和人无媒苟合也与他没有关系,但是听到孩子被虐待,他还是忍不下心袖手旁观。
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内情。
柳静秋也被这内幕吓到了,他不由把自己带入陆夫郎,顿时感觉一股股寒气从心底冒起,手指发抖。
宁景察觉到他在害怕,回眸看他,将人拉近,虚虚抱住他,低声道:“别怕,我在。”
感受着他的体温,柳静秋没有哪一刻有如此的安全感,一颗心也慢慢落下。
过了大概两刻钟,大批村民押着五花大绑的周豪回来了。
周豪正是宁景看到的那个从树上爬下的汉子,一脸凶恶,狠狠瞪着每一个人,待看到宁景时,他啐了一声,一口带着血水的唾沫吐在宁景脚下,他咬牙道:“奶奶的,你个小鸡崽子别让老子逮着了,不然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他脸上还有两道凝血的伤,正是宁景将他摔到地上是蹭到石头上留下的。
旁边的村民被他凶恶的模样吓到,尤其是女子哥儿,看到陆夫郎的惨状,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往自己的丈夫身边靠,没有丈夫的就挤作一团。
宁景淡淡瞥他一眼,目光冷如寒刀,他没有温度的笑了一下,道:“你没有机会。”
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书中这里的县令算不上好人,他贪财,也算不上坏人,至少他也比较公允处置恶人。
这对于宁景来说好办,他现在有银子,县令贪财是好事,他愿意出足够的钱,让这个人再也出不来。
然而他这话周豪却理会错了,以为他说自己能躲去学院,所以周豪冷笑了一下,目光甚至肆无忌惮打量宁景身后的柳静秋,恶意笑道:“你能躲去外面,你夫郎和娘跑不了,嘿嘿,你乖乖替我顶罪不就好了,现在招出我,以后让你夫郎小心点,长得这么漂亮,玩起来——唔!”
余下之话他未说出口,就被压着他听不下去的男人狠狠在胸口踹了一脚,顿时疼的说不出话。
而宁景眼睛微眯,面无表情,身边的人却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不由离开他两步。
见人被抓来了,众人拥着村长去了祠堂,将众多族老也请了来,今天出现这样恶劣的事,必须给全村一个交代。
“报官!押他去吃大板子,坐牢!”一位老人厉声道,目光厌恶盯着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周豪。
“我们好心好意收留这些难民,结果却为村里人招来如此灾祸,果然外面来的狼养不熟。”另一位族老叹息道,而他的话让周围人顿时离几个问讯过来的迁入来的人家远一些,目露警惕。
林家也在其中,林惠泽和他哥林惠祖一起来的,看到这些隐含嫌恶怀疑的目光,林惠祖想和他们理论,被林惠泽拉住。
没一会,有几位年长哥儿到来,他们刚刚把陆夫郎父子安抚好,问明白了前因后果,此时具是一脸悲愤哀痛,恨不得扑上去打死周豪。
在年长哥儿的诉说下,人们也知道了首尾。
原来,一年前,周豪就祸害了陆夫郎。
那时陆夫郎丈夫意外离世半年,姜朝没有守身三年才能嫁人的说话,立马就有人想求娶陆夫郎,但他和亡夫感情甚笃,不愿意再嫁,只想独自抚养他们的孩子成人,一如宁何氏抚养宁景一般。
他们家条件不错,也和当初宁家相似,所以过得还不错,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周豪盯上。
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周豪翻院子进了陆家,玷污了陆夫郎。
陆夫郎悲愤欲绝,本欲投井自尽,但一想到孩子还小,只能忍了下来,却不知他这一忍让,周豪就越发得寸进尺,一次次来侵犯他,后来甚至白天都敢来。
周豪得知孩子是陆夫郎的软肋,便直接用孩子威胁陆夫郎就范,只要陆夫郎敢反抗或是告诉别人,他就杀了孩子。
而这也是陆夫郎嫁祸宁景的原因,他不敢说出周豪,只能找个人栽赃,至于为什么是宁景,因为陆夫郎听说他强迫过柳和宜,虽然不知事情真假,但境况相仿下,陆夫郎还是对宁景十分厌恶,所以才一口咬死是他。
不过也是巧了,宁景当时恰好比别人都先在现场,被人看到都以为是他。
周豪不是没想过逼陆夫郎嫁给他,但陆夫郎宁死不从,就连柳玉嘉也是宁愿被打死,也不松口喊他一声爹。
怕真把这两人逼死,周豪只能作罢,只是心里憋闷,更加发狠折磨二人,直到这次被人撞破。
在场众人听完,一个个心里发闷,男人气的青筋暴起,哥儿女子泣不成声,奋力哭喊道:“打死他!打死他!”
“畜生!遭雷劈!”
村长和族老也是气愤不已,捂着心口道:“把他交去官府,赶出村子,以后不得进和安村半步!”
“让官老爷打他板子,关他大牢!”
然而,不论村民怎么激愤,叫嚣要拉他去见官,周豪却是不以为然,甚至嚣张大笑,道:“老子还怕去见官?老子逃灾路上人肉都吃过,怕过谁!老子告诉你们,等我从牢里出来,你们都给我等着!”
村民顿时被他的恶样吓得一个激灵,纷纷后退,两个小孩甚至直接哭嚎出来。
祠堂乱作一团,宁景因为秀才的身份被请在族老旁边坐着,冷眼看着这一幕。
这周豪是逃荒过来的人,能在灾年活下来的有几个是善茬,岂是这些普通村民能镇住的?便是村长都被唬到了,脸色发白。
不过,也确如周豪所说,只要他从大牢出来,就能来寻仇。
通奸不是死罪,就算是周豪强迫良家夫郎,最多关个两年就放出来,毕竟官府不会一直白关着犯人,也费粮食,那时周豪出来还是壮年,对村子里的女子哥儿威胁很大。
而他之前阻拦周豪已经被他记恨上了,到时报复起来,他一家人都是名单前列。
宁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见周豪凶狠的样子,女子哥儿被吓到,但到底还有有血性的男人站出来,有几个汉子抄起东西想打周豪,却被村长喊人拦住。
“不能打,不能打,出人命了怎么办?还是送去见官。”
村长喊道,他也是无奈,虽然也愤怒,但得顾及整个村子的利益,现在村民激愤,动手很可能打死人。
真出了人命,可能法不责众,怪不到具体人身上,但他们和安村杀了人却是事实,到时候传出去,别的村子怎么看他们村里的人,还会不会来往了?
村民被村长阻拦,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一个个堵在祠堂门口不离去,而见此,周豪更加嚣张,嘴里污言秽语不停,对着周围几个颜色好的女人哥儿不停侮辱,村民气愤害怕又无奈。
恰在这时,一道清冽声音响起:“官有官法,村有村规,我和安村对通奸的女子哥儿有沉塘之罚,那男人呢?是不是也应该有相应的惩处才对。”
众人哑然,看去,宁景一脸冷色,站起身,走到了人前。

村长迟疑道:“宁秀才,你这话是何意思?”
宁景不卑不亢,冷静的道:“诚如村长所言,周豪之罪应该交去官府审判,但他也是我和安村人,去官府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过村规一关么?”
“我听闻以前有女子和人苟合,背叛夫婿,被处以沉塘,可是有此事?”
有年老的妇人站出来道:“确有此事,那是相临家的媳妇,偷汉子被沉塘了,这事连告官府去都没有。”
旁边有不少人第一次听说这事,不由纷纷惊奇,窃窃私语起来。
这事当初处理的很快,毕竟不光彩,所以也没有大肆提起。
这事发生在十年前,宁景知道还多亏宁何氏嘴碎,古代又无聊,一件事能被反复拿出来溜达。
宁景道:“周豪之事比起妇人偷欢严重百倍,便是处以沉塘又如何!”
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宁景的目的在这里。
“就是!他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沉塘!”
马上有妇人哥儿附和道:“女子偷了人就不报官沉了塘,男人就不行吗?将周豪沉塘!”
“沉塘!将周豪沉塘!”
发声的多是女人和哥儿,也有男人同样激愤,但更多的男人沉默了,还有几个男人沉着脸,神色阴郁下来。
村长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下意识道:“这男人女人哥儿怎么能一样?男人不能沉塘……”他说着,语气低了下来,微微发虚。
他声音不算大,但宁景全部听见了,他不由冷笑一声,这就是封建社会,男权主导,不公平处处存在。
他这些话已经是在挑战他们的权威,以往发生通奸的事,男人最多被骂几句,还有人说他风流,但女子哥儿却是生不如死,严重的直接被沉塘杀害。
如果宁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男人将人人自危,毕竟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犯错”呢?
但宁景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周豪的事情太恶劣了,如果他被轻轻放过,那就是向其他和他一样有劣性根的人散发出可以犯罪的信号,现在和平年代这些人尚且敢做出这种事,等四年后的天灾,做出更可怕的事也是轻而易举。
周豪必须被严惩。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又有族老开口了。
周豪本来被宁景那冰冷杀气惊吓到了,讷讷缩着不敢再嚣张,现在看村长族老的模样,顿时又狂妄起来,叫嚣道:“宁秀才真把自己当一回事,瞧瞧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说什么胡话呢?男人怎么能像女人一样被沉塘!你之前不一样做出强迫柳和宜的事,你怎么不去沉塘?!”
宁景冷冷向他看过来,淡声道:“你也配来沾我的身,拉我下水?男人确实处罚不应该和女人一样,但不能不罚。”
“今日不罚周豪,那明日就有千千万万个周豪,各位哪家没有妻子夫郎女儿哥儿?你们放心有这样的人潜伏在自己身边?”
“你能么?”
“你能么?”
宁景环顾四周,对着刚刚一言不发的几个男人一一问道,被他看到的人一个个缩了脖子,不敢抬头。
宁景就是要一个个询问,压下他们心底躁动的种子,没有防敌千日的说法,只能把敌人扼杀在摇篮里,让他们不敢犯罪。
“那你想如何?”村长道,他也被宁景这话吓到,一个周豪就如此棘手,若各个都像周豪一样肆无忌惮,那村子将永无宁日,哥儿女子各个自危,别的村的人要是听说了,以后谁敢和他们联姻?周豪确实不能轻易放过。
宁景收回目光,睥睨着周豪,冷声道:“女子沉塘,那周豪便处以石刑。”
众人问道:“何为石刑?”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周豪被绑在村口的大树下,头被罩住保护起来,光着上身,坐在地上。
宁景手里握着一把石子,站在周豪三米远的地方,目光冷淡的看着周豪,在众人瞩目下,他没有半点迟疑,扬手狠狠砸去。
那些石头砸在周豪身上,手上,破开的皮肤鲜血溢出,很快青紫起来。
但也仅如此,有人不由疑惑。
也太轻了吧!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心有不甘。
很快,有第二个人捡起石头砸去,不解恨又砸了几下,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加入队伍。
周豪的头被保护起来,也不怕死人,村长松了口气。
这个惩罚好,村民出了口气,也不会闹出人命,等明天把人拉去官府,就能解决这件事了。
宁景看到那些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这些人又怕众怒难平,又怕惩罚太重,将来祸及自己身上,所以他才选了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惩罚。
这是前世某个国家对付“不贞”妇女使用的手段,只是他们是将人埋在地下,剩个头出来,让人用石头砸,直到将头砸得稀烂。
在这里不能如法炮制,不然村长等人肯定不许,所以他才让人罩起周豪的头,保护起来,只用石头砸他身上。
一颗小石子砸下去是没有什么,但是十颗、百颗、千颗呢?
周豪会被绑在这里一下午,一个夜晚,直到明天拉去官府,这么长的时间不吃不喝,时时被人用石头砸。
白天如此,到了晚上,更是难料有人会做什么。
惩罚远不止这些,总而言之,宁景没打算容许周豪活着。
一夜过去,等再看到周豪,他已经被石头埋在里面,石堆上不止石头,还有各种秽物。
他被捆了一晚上,谁也不知道半夜有谁过来做了什么,不过,光看他现在的惨状,所有人都略知一二了,但没人同情。
周豪被从石堆里拖出来,现在的他气若游丝,哪怕被罩住了头,他依旧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头发湿漉漉,半张脸发红起了水泡,不知是谁竟然兜头浇了他开水。
他再也没了昨天的嚣张,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嘴里还嘶哑机械的喊着饶命。
村长似有不忍心,摇摇头,让人把他装进笼子里,拖在牛车后面拉进城见官老爷。
宁景也在牛车上,这事除了陆夫郎父子作为原告,还要他这个证人,他自然愿意去,他还要去打点一下,让周豪再也回不来。
宁景扫了一眼人群,见昨天那些心存侥幸的人现在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显然周豪的惨状让他们心有余悸,起了忌惮。
昨天还以为区区石头砸两下算什么,没想到这才是长时间的酷刑,沉塘反而痛快了。
有些人由此想到这可是宁景提出来的手段,顿时心里一凛,没想到宁景看着文雅温和,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且这温水煮青蛙的手段,让人初时不以为意,到头来才知道厉害。
但是,宁景就不怕有一天这个手段用在他身上吗?
陆夫郎父子也在牛车上,陆夫郎今天打理的干净整齐,只是脸色很不好,整个人暮气沉沉,只有眼睛亮的惊人,那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柳玉嘉身上的伤被包扎了一下,令给他上药的人心惊,在他身上发现了各种伤痕,打的抽的烫的,周豪自己怕别人折磨,却折磨别人很起劲。
陆夫郎见了宁景,直接带着孩子跪了下去,磕头,声音哽咽道:“多谢宁秀才!昨天的事,是我陷害秀才,我万死难辞其咎!”
宁景神色淡淡,道:“无事。”
他谈不上原谅他,也不怪他。
遇到那种事陆夫郎也是迫不得已,他顾及自己孩子的安全,想着大不了自己被拉去沉塘,只要不供出周豪,他就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他本就不想活了,而他死了,周豪应该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孩子。
宁景确实不怪他这样做,但他不会大度到被人无故陷害,还心无芥蒂的原谅他,昨天被诬陷的人是他,他能巧言脱罪,若换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岂非要白白担了罪名?
而周豪这样的人会继续逍遥法外,祸害下一个无辜之人。
宁景心里有些打算,他想给家里人创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村子里的治安问题也许可以找机会和村长商议一二。
牛车一路进了城,未免引起围观,装周豪的笼子外面罩了一块布,不知情的可能以为是装猪的笼子。
县衙在平遥城中心的位置处,和华夏历史上不同,姜朝以城为大单位统治,下面为镇、村,依次管辖,一般一个城下面有四镇十几个村子,在这个范围内都归县衙管,县令也可称为城主。
村长下车去击鼓,没一会一群人被带了进去。
宁景身为秀才,可见官不跪,跟着进去,袖手站在一旁。
县令是一位而立之年的发福男人,五官端正白净,眉目含威,有些不耐烦看了眼堂下,一拍案,旁边的师爷就会意,上前朗声宣人上报冤情。
村长和陆夫郎依次上前说明情况,加上有宁景作证,这件事已经没有悬念,只等判刑。
周豪被打的几乎说不出话,也喊不了冤,再说他也不冤,心里只想着等坐完牢出来,就让和安村上上下下好看。
虽是这样,还是按规矩分为上下二审,期间双方都可以再呈证据为自己辩解,而这,也是贿赂的最好时机。
县令去后堂休息,宁景甩了袖子跟过去,见过门前的侍从,没一会儿就被带进去。
这个县令在书中有过几次出场,给人的印象就是贪财,好说话,像个贪官。
但剧情到灾年时,城里却被他控制的很好,在官兵镇压和酷刑之下,无人在城里作乱,粮价虽然不可避免涨得非常高,但好歹没有变成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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