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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安~

第270章 起龙除匪
山下望不见山上, 若能自天空俯视,自可看见岩石攀附的山上,稀疏的枯黄野草后趴着一个个人影, 粗略一看,约有三百之众。
没错,他们的人数又增加了,自从得知他们洗劫了官府的粮还没事后,几个小匪众就过来投靠, 此外还有不少散人加入,都是北漠境内种地过不下去的民众。
对他们而言, 既然当良民活不下去, 不如当土匪,起码有一口饭吃!
于是,西头山上的土匪越来越多, 现在已有五百之多, 要不是太多人行动怕打草惊蛇,今天来的就不止三百人。
这伙人个个腰间别着砍刀, 旁边放着弓箭,还有刺刀等物,一双双眼睛里冒着凶光, 如一批批匍匐着的野狼, 等待猎物上钩, 便冲上去给予致命一击。
大当家的站在一个巨石上,单脚踩在石尖上, 看着下方官道上往石观城方向蜿蜒行进的车马队伍, 黑沉狠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兴奋。
他旁边的二当家仿佛感觉到了那股凶横之意, 舔了舔嘴唇, 按捺不住的道:“大将军,他们进来了,现在动手吗?”
大当家的并没有说话,他上下左右的将下方队伍打量了一番,确定这条道上就这么一条队伍,便就放下心来,压下了那点莫须有的心慌。
他能坐上大当家的,除了他比旁人更狠更疯,自然也是有几分头脑的,在落为山匪之前,他还曾念过书,懂一些朝堂格局,别的不提,他心里清楚他们抢了官家粮后会面对什么。
但是,他们没有退路,其他不提,就说他们曾经灭过一个镇子,百多人被他们杀的杀,抓的抓,这样的罪孽朝堂怎么能容忍他们。
大当家的本来都想好了,等抢了粮,就带着几个生死兄弟还有女人哥儿往大漠里一躲,等个几年再改头换面出来,结果没想到,七天过去了,那京城来的官一个屁都不敢放。
其中有什么内情大当家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离这里最近的军队想收拾他们,没有半个月来不了,他们大可再抢这一次,然后拿着大把的粮潇洒离去。
要是这次过后,朝廷还是没有反应……
大当家的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火热起来。
百人为匪,万人成军,有朝一日,他怎么就不能成为一位将军呢!
虽然自昨天起心里头就莫名带慌,但是大当家的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就下面队伍的这些人别想挡住自己等人,而且这里距离石观城有一段距离,待石观城的人听到消息过来,他们早就抢到了粮,退回山中,让那些人大瞪着眼也拿自己等人无济于事。
心下一定,大当家的手一挥,道:“弟兄们,都给本将军冲,粮食和水就在眼前,娘们和哥儿就在眼下,都抢回去,今晚都做新郎官!!”
“冲啊!”
“冲!!”
山匪们被这话一激,个个高举着砍刀,往下呐喊冲去,同时一块块巨石被他们推落,往下砸去,顿时下方的队伍人仰马翻,乱做一团,还有人被砸中,鲜血四溅,开出一朵朵花。
因着占据地势和人数优势,山匪们很快取得上风,爬上马车,一刀划破袋子,顿时见白花花的米粮从裂口处溢出,山匪们欣喜若狂,举着砍刀高声呼喝,耀武扬威。
还有上头了的山匪试图屠杀那些瑟瑟发抖的侍从,被二当家的呵斥,“别杀了,抢了粮和婆娘就跑,当官的要追上来了!”
山匪们这才收起武器,意犹未尽的准备离开,抢过两次官府的粮后,他们一颗心膨胀到了极点,脚步都感觉飘飘然,再看看满车满车的粮,更是得意至极。
“狗屁的官府,啥也不是!”
“爽!太爽了,以往都是我们向特娘个朝廷交粮,现在该朝廷给咱们送粮了!”
“哈哈哈,还是当土匪痛快,下次还要来抢,他们送一次粮我们就抢一次,痛快!”
山匪们哈哈大笑,这许是他们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刻。
眼见着快回到他们山中,大当家悬着的心也彻底落下,同时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轻蔑。
呵,官府,不过如此。
忽而,一声厉啸声传来,下一刻,一支利剑横来,直直掠过大当家的耳边,钉在了他身后一名山匪的喉间,那山匪刚刚还与人猖狂大笑,直到倒地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犹在。
“谁?!”
“耗子!哪个孙子杀了耗子!”
“敌袭!”
山匪们大惊失色,惊恐的左右张望,然而马上,让他们更加惊惧绝望的事发生了——
一个个黑红铠甲身影出现在山野间,他们装甲精良,手持长枪,举着盾牌,一步步向山匪们逼近。
山匪被迫团团后退,拥挤在一起,连满车的粮也顾不上了,慌张想往后逃,然而一回头才发现,后方不知何时也有士兵包来,将他们围困一处,让他们无处可逃。
直到一道骑着高头大马的俊伟身姿出现,姜朝旗帜在空中扬起,大当家的脸色刷的一下白如苍纸。
“起……起龙军!”
石观城,沈大人焦急的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几次看向前方站立不动,目视远方的身影,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忍了下来,继续走来走去。
前日他便接到传信,今日那一批粮就会运来石观城,领队之人也听说了这块地山匪肆虐,请求他出来十里地接引,沈大人本也是如此想的,可他想安排时,却被宁景劝住。
那日宁景对他说完那番话后,让人送出去过两封信,便就继续在房中做着自己的事,对外间不闻不问。
说实话,现在外面都没几个人知道宁景这位随队而来的执殿仙师了,别人都忙着帮石观二城重建,施粥治病,寻找新水源,就连宁景的夫郎都一天到晚在帮忙。
只有宁景,一天到晚宅在房中,偶尔去县令书房,仅有的出门,也是去山间田野间转一转,和人交谈两句,不少人背地里都嘀咕这人肯定是京城里哪方世家子弟,挂了个监察的名头过来混资历,平时都躲着享福偷懒呢。
沈大人还好心提醒过他,起码做做样子,待到日后回了京城,他还能多帮宁景请请功。
可对此,宁景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依旧我行我素。
这次宁景阻止他出去护持送粮队伍,沈大人也是真急了,他明言和宁景说道:“你可知,要是这批粮因此被山匪劫走,你要担下全罪么?”你担得起么!
他们要是出去接应,就算粮食依旧被劫走,但是他们也是事出有因,人手不足,并不是他们不尽力,就算被罚,也会从轻发落。
宁景却不让他们出去接应,那粮食被劫走,宁景就要担下全责!
他不过区区一个摘星阁执殿仙师,听着好听,实际上不过就挂了个名头,怎敢如此!
沈大人也是被气的狠了,他平素还是很尊敬宁景的,这会儿只觉得宁景昏了头。
可是,宁景除了有监察之权,还有必要时刻定夺的权力,他不肯让官差们出去接应,沈大人还真没办法越过去。
最后一不做二不休,他也不管了,正好宁景一个人担下全部,他还落个便宜。
在这样的焦急下,一道跌跌撞撞,疾奔而来的身影引起城墙上所有人的注意,连城下来往的百姓也看过去。
那人骑着一匹马疾奔过来,身形摇晃,半边衣衫带血,到了城门下时差点摔下马。
守城士兵连忙上前查看,不多时就有人来到沈大人处禀告。
“什么?!”沈大人一捂胸口,粮食果然被劫走了,就在二里地外,被那群山匪洗劫一空!
来报信的就是运粮队伍里的人,他们这次运来的粮不算多,互送的官兵才一百人,对方三百多人冲下来,如饿狼扑来,官兵们双拳难敌四手,只能退走,尽量部分粮食和性命。
而这位报信的人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骑马跟在一旁,一有不对就马上来石观城求援。
可那土匪大当家也是警觉,看到有人骑马往石观城跑,立马追了上来,不要命的扑上马砍了报信人一刀。
要不是马儿跑的快,报信之人怕是已命丧黄泉。
报信之人被带到了沈大人面前,脸色苍白,语气咄咄道:“大人为何不出去接应,才二里地啊!”
沈大人身形一怔,诺诺不语,却是低下头,并没有把宁景不让之事道出来。
虽然有宁景阻拦,但他确实也没有派人出去,这件事,他亦有罪!
“速速安排人去接应,还愣着做什么!”沈大人旁边的谋士大声喊着,同时看向沈大人,意有所指的道:“实非沈大人不愿出城接应,这一城之中若有一人不许,我等也是无法,不过沈大人英明,早已是备好了人马,现在就可赶去驰援,此次应该无人会阻拦了吧,希望还能救下那些弟兄们!”
知道内情的人皆是默不作声看向城墙旁那道青衣身影,心思各异。
宁景垂眼看着一队官兵骑马疾奔出去,神色不动,似乎丝毫不为自己错误的决定,闯下大祸而慌张。
他在等。
等那绣有金龙日月的旗帜飘扬过地平线,出现在远方,步步靠近。
那抹旗帜没有让宁景等多久,在夕阳挂在这满天黄沙之中时,黑色旗帜上的金龙踏着日月而来,一道黑红之影出现在水平线上,缓缓向石观城临近。
整齐有序的马蹄之声,震动在地面,城中百姓不解的朝来处望去,城墙上的士兵紧紧盯着远方,握着枪柄的手不禁收紧。
沈大人有些失态的扑向城墙,双手撑在石上,睁大眼睛,欲要透过黄沙看清楚那些身影。
“起……龙军!”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立个flag,激励自己日万到完结啊,平时日三的话,估计要六月月底完结了……QvQ
不管了,我就在这里立一个,保六争万,月中完结!做不到,我倒立洗头!

直到大批军马到了城下, 旗帜高高飘扬在风沙里,人们才回过神来。
沈大人率众出门迎接,和为首将军行礼寒暄了两句, 这位将军不苟言笑,一张脸遮掩在铠甲之下,只能看到一双黑沉如深渊的眸子。
将军对沈大人态度不冷不热,沈大人也不觉奇怪,他心里除了刚开始的激动, 此时也有些忐忑,下意识看向身后过来的宁景, 心知这起龙军到来, 应是和这位脱不开关系。
果然,那将军看向不疾不徐走过来的宁景,没有犹豫, 过来一行礼, 低沉的嗓音道:“末将起龙军将领江争,见过执殿仙师!”
宁景将他虚虚一扶, 道:“将军多礼。”
他举目望去,在城墙上时他就发现,除了身着铠甲的将士, 还有许多穿着平平的人被押带过来, 此时离近一看, 发现有男有女也有哥儿,其中还有几个小孩, 但是没有老人。
这群人有些惶恐不安, 满脸绝望, 有人如获新生, 泪目的看着眼前城池,还有人魂不守舍,麻木的跟人站在一起,还有几人疯疯癫癫。
宁景心中了然,这些人就是西头山上的人,惊恐难安的是匪徒之流,其他则是被抓去的百姓。
至于为什么没有老人,那群恶徒怎么可能留有老人拖后腿。
如他所料,江将军道:“自接到执殿仙师法令后,起龙军五日疾行石观城,此次斩西头山匪一四十六人,擒四百零一人,解救百姓一百五十七人。”
“人具在此处,听凭仙师处置。”
宁愿目光落在一辆板车上,上面血迹斑斑,拖着许多叠在一起的尸身,那便是反抗被诛的山匪。
这些人被杀没什么好置喙的,本就是罄竹难书之徒,见军不降,视同叛贼,万死难辞其咎。
那之前嚣张无比的四将军是第一个投降的头目,此时和一众降匪在一块,其他三个头目都死了,尸体正在板车上,单独放着,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还盯着他,让他头皮发麻。
他看出那青衣书生像是主事之人,温和文雅好说话的模样,连忙连滚带爬跑出来几步,高喊道:“大老爷,贱民知错了,饶贱民一命,贱民也是被逼的!”
宁景目光看向那痛哭流涕,满脸狼狈的壮汉,见他这个动作,旁边有人提醒道:“此人是西头山四个匪首之一。”
这人是见其他三个当家的都死了,才担惊受怕出来讨饶,要是他是普通山匪,怕还不至于这样急切。
宁景闻言,眸光淡淡,哦了一声,道:“杀了。”
“将此四人头颅挂起来,悬于石观城墙之上,震慑四方,昭告出去,此后三天内归降匪徒可论罪处刑,三日后不管有无罪恶,凡是山匪,一律杀无赦。”
众人心头一颤,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万没想到,这样一位文雅疏朗之士,能轻飘飘下达了如此杀伐果断的指令。
然而,江将军却是眼眸一亮,态度由衷恭敬两分,一行礼,道:“末将遵命。”
无视那一干复杂视线,宁景袖袍一摆,转身离去。
此后三日,北地多处山匪前来归顺,伏案认罪,不仅仅是石观二城附近的,连其他三处城镇的山匪也是如此。
此外,还有不少土匪仓皇潜逃入大漠之中,不敢再出来造次。
三日后,起龙军三千将士巡视北地,将不服之众皆是斩杀,这让一些抱有侥幸心理的人心里一凛,纷纷跑出山求饶,祈求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然而,令行禁止,官府已是给过他们机会,便不会再给第二次,若是次次如此放过,官家之威何在,岂能震慑不臣之心。
一时之间,北地竟然是久违的安宁平和,只是空气中隐隐有残留的血腥之气。
不知不觉,时节已是步入了十一月,北地持续了年余的燥热终于降下,似乎风沙都消停些许,天难得的清明了几分。
这日,宁景亲自相送五里,送起龙军离开,这支军队在北地逗留了半月余,将整个北地不安因子都肃清了,此时也该送人离开了,不然三千的部队,吃用起来还是非常惊人的。
他们把人请来除匪,自然是要把人招待好,可是北地二州因着旱情影响,都不是多富裕,当地官员都忍不住跑来偷偷暗示宁景,把这些大爷都送走吧,北地已经足够安全了,没粮给这群汉子造了!
宁景回了自己的院子,风卷起他的宽袖,凉意袭上身来,然而还没有感觉到冷,就有一件大氅披上他的肩头。
他回眸看去,微微一笑,道:“有劳夫郎。”
柳静秋帮他系好大氅,刚刚宁景出去的匆忙,等他把大氅找出来,人已经骑马出去了。
宁景看着他素白的手指给自己打了个蝴蝶结,眨了眨眼,道:“夫郎,今年许是回不去过年了。”
他们现在还在石观城,便是抓紧赶也来不及回玉周城,还不如留在这里过年。
不过,前段时间宁景倒是接到了江先生寄来的书信。
江先生老家在北阳州平宁城,家中还有老宅在,其在信中言因北地不平,加上路远,他已多年未曾归家,听闻宁景在北地,若是有暇,劳他代为回老家探望亲人,其还道,他家中叔伯都非常好客,要是宁景不嫌弃,可以留在他家中过年。
与信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本书。
但宁景知道这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翻找了一下,在书的夹层里发现了几张银票,有二百两银子,再一翻,盒子还有夹层,里面还有千两银子,以及一对青玉同心扣。
同心扣是送与宁景夫夫的,银子则是拜托宁景回他老家看望时,备礼的花销。
可以说江先生是尽最大可能的准备妥帖,毕竟北地之前很乱,信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送到宁景手里,也不敢寄更多贵重东西过来。
柳静秋道:“回不去便回不去,静秋只庆幸,幸好跟了夫君过来,不然岂不是要一二年见不到夫君了。”
他难得说的直白,宁景微微一笑,捏捏他的脸,然后他的手就被抓住,被人轻轻咬了一下。
宁景眼神暗了一下,还未动作,就听到侍从过来,道:“大人,沈大人过来了。”
握住他的手松开,宁景放下手,一脸若无其事,道:“请他来书房见我。”
不多时,宁景和沈大人在书房宾主落座,热茶氤氲,香炉袅袅。
“此次事情,陛下震怒,急招北地二位州守入京面圣,这二位怕是难逃罪责。”沈大人喷着茶,淡声道。
这回的事情闹得都越过皇帝,出了军队,皇帝还不上心,怕是说不过去。
而只要仔细一查,就知道北地的情况,也难怪皇帝要把两位州守招回去问罪,毕竟这些山匪再闹下去,北地里谋反都不远了,偏偏两位州守对于此事,那是一点也不往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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