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美人撤了手指出来,低头去看,只见青年身后那处微微张合着,“别急,夫君这就给你。”
语毕,猛地挺身,便进去了大半。
青年被折腾得久了,受了这下刺激,再忍不住,低喘一声,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
“这样快,”美人微微吃惊,拿手指沾了两人小腹上的白浊,往口中送,“好苦。”
他俯下身去,衔住青年的唇,“尝尝你自己的。”
口中说着,身下挺动起来。
青年刚刚射过,身子正是敏感,一时间脸上红潮遍布,后穴不由自主地缩着。
“唔,”美人蹙了眉,一边亲他,一边模糊着开口道,“放松些,别夹太紧。”
青年因着刚才美人的作弄,难得心头生了些情绪,听他这样说,使坏夹的更紧了些。
“坏孩子,从前就喜欢咬人,到了床上还要咬着我。”美人报复般地,寻着他体内那处,狠狠撞了过去。
身下人猛地颤抖一下,压不住的呻吟声从口中逸出,被美人亲了上去,尽数堵了回去。
红绡帐暖,龙凤烛高悬,那张雕花床榻咯吱咯吱响了一夜也未曾停歇。
次日清晨,日头透过窗上新糊的云纱映进屋里,床上搂着睡在一起的两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来。
“唔,”美人揉了揉眼,伸了双臂搂住青年的脖颈,鼻尖凑过去蹭了蹭,“要抱。”
青年挪了挪酸疼的腰,嘶了一声,“乖,你自己抱着,我动不了。”
美人乖乖地点头,往青年身边挪了挪,搂得更紧了些。
青年缓了一会,语气平和地开口,“心肝儿,你和我说,昨晚那些话谁教你的?”
美人眨巴眨巴眼,带一点小得意,“先前嬷嬷给了我本册子,我看着不是很懂。正巧想到那次同你弟弟出门,进了街边一家铺子,那里面许多的姑娘和男子,都在房里做那脱了衣裳的事。我便带了钱袋,又去了那家铺子。”
“那店主人真好,我给了她两锭银子,她便专程让我去瞧一瞧,两个男子该怎样做这事,那些话我都是听他们做时说的,记了好久呢。”
“我是不是学的极好?”
“……”青年险些要扶额了,勉强应道,“……嗯,极好。只是以后……万不可再去那里。”
“我都学会了,自然不用再看他们,”美人抬起头,在青年唇上亲了一口,“只需同你多做几次,记牢些就好。”
“对了,”美人想起了什么似的,嘱咐道,“你弟弟说了,逛那铺子的事情绝不可让外人知晓,你可记住了,不能告诉别人的。”
“好,我晓得了,一会我便去见见他。”青年带着笑,答得温柔。
于是王府里某位小少爷躲了半个月,终于被自己刚刚从婚房里出来的兄长逮到,捆起来丢在马厩旁,活活嚎了一个时辰。自此,成了京城里人人津津乐道的另一段话了。
王府的小少爷近来颇为惆怅。
打从兄长新婚第二日将他捆在马厩里过后,他就不大能见到美人嫂嫂了。
连着去了侧院几次,都被护卫拦在门口,端的是铁面无私,半点都不肯通融。
他不明所以,偶然在院门口逮着了兄长随身的小厮,便将人拖去一旁逼问。
小厮苦着一张脸,只连声告饶道,“小少爷,您可别为难小的了。这可是世子爷吩咐下来的,说不许放您进院子里去,否则便要挨顿打的。”
小少爷困惑且委屈,第二日便守在侧院门口,赶着青年下朝时将人堵住,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为何不许美人嫂嫂见我,莫不是你厌了他,打算将他关在这小院落里了此残生?”
青年往后退了两步,不动声色地护住了手里拎的食盒。
今日下朝早些,他特意拐去了京城里最出名的品鲜楼,带了一客红烧鱼回来,如今倒被这小崽子堵在门口。
食盒里的菜耽搁久了怕是要冷,他蹙了蹙眉道,“你多虑了,我没有不许他见你,我是不想你见他。”
“?”小少爷睁圆了一双眼,听不出这两者有何差别。
“先前我放他出去同你玩了一遭,都学了些什么回来?”青年脑海里浮起些零碎画面,不免又有些薄怒,“在马厩边躺了个把时辰还没长记性么?”
说着径自绕过他,进了院子去。
被关在院外的小少爷平白背了口黑锅,欲哭无泪,谁能料想到美人嫂嫂逛个街还能把自己逛进青楼去呢?
话说回来,美人嫂嫂究竟在里面学了什么,能让自家兄长这般记仇?
小少爷带着满腹的委屈,恹恹地走了。
这厢正忙着开食盒的美人对墙外的事情一无所知。红烧鱼的盘子歪了,酱汁沾到手指上,他颇为可惜地含着指尖嗦了嗦,接着不知为何就被青年按在桌边狠狠地亲了一顿。
好不容易被放开,美人眼是湿的,唇是红的,喘着问道,“我方才,好像听到弟弟的声音,是你和他在外面说话吗?”
“真奇怪,他最近都不来找我玩。”
他按着外面的习俗,叫小少爷弟弟,听起来很是亲密。
青年的瞳孔陡然变得幽深,他开口,不容置疑地道,“你听错了,不是他。”
没等美人再问,就又亲了上去。
美人伸手推他,“鱼……还没吃……”
青年边将人按在床上,边哄道,“乖,一会再吃,先吃别的。”
于是美人那天最后也没吃上红烧鱼。
没吃到鱼的美人记了仇,第二日懒觉也不睡了,故技重施,趁着青年上朝时又溜出了院子,同在院外鬼鬼祟祟徘徊的小少爷撞了个正着。
许久没见的玩伴碰在一起,还都暗搓搓生着同一人的气,迅速同仇敌忾起来。
小少爷听美人控诉了青年昨日将鱼端到他面前却不许他吃的恶劣行径,跟着愤慨起来,带着美人便直接出了府去了品鲜楼。
“不要他买,我们自己来吃。”小少爷叫来掌柜的,指明了要订二楼那间最豪华的阁子。
好巧不巧,那间阁子是青年常年订着的,一直留着,从不许外人用。
眼瞧着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小少爷还在趾高气昂地拍着桌子,掌柜的在心里叫了一连串的苦,只好一边安排着人落座,一边派了人去知会世子爷。
这叫怎么回事哟,您家小少爷带着人来砸场子了。
小少爷一言九鼎,叫过小二来点了满桌子的菜,红烧鱼、香酥鸡、八宝鸭、素烧鹿筋、荷叶羊肉、翡翠白玉卷……
青年推开阁子门进来时,美人刚刚撕了只鸡腿下来正要往嘴里送。
小少爷嘴上说得厉害,见到青年却浑似老鼠见了猫,先前的嚣张气焰半分都找不见了,跳起来便躲去了美人身后,嘴里叫着,“嫂嫂救命!”生怕自家兄长一个不顺,又把自己拎到马厩里再关两个时辰。
美人是讲义气的,决意扛了,“我偷溜出来的,不怪弟弟。”
青年瞧着他顶事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招了招手,身后的护卫进来,面无表情拎走了哇哇叫的小少爷。
青年往前几步,在美人身旁坐下。
美人颇为警惕地挪了挪,将鸡腿藏去身后。
然后他就看到青年红了眼。
“你这样护着他。”青年微微垂下头,修长的脖颈弯着,肩膀微微发抖。
美人的动作迟疑了一瞬。
“我听府中护卫说你丢了,早朝也没心思上,慌慌张张出来寻你,却没想到,你是偷溜了出来,想来是还在同我置气。”
青年说的可怜极了,美人着急起来,扳着他的肩膀想去看他的表情,又忙着将手里的鸡腿递过去,哄道,“你不要哭,给你吃。”
青年像是被半强迫着抬起了头,眼尾还红着,脆弱又难过的样子。
美人凑过去,在他颊边亲了亲,一双眼怯怯地看他,“不哭好不好?我以后,不单独溜出来了。”
想了想,又有些舍不得,弱弱补充道,“那下次,你带我来吃鱼,好不好?”
青年听他这样说,佯作的表情险些绷不住,恨恨地在他脸颊上捏了捏,“你都有弟弟陪着了,还要我干嘛?”
美人在他颈边蹭了蹭,圆圆地睁着一双眼,同他讲道,“要你的,最想要你陪,有你不要别人也可以的。”
“只喜欢你。”
“你呀。”青年拿他没办法,恨他不会说话,又恨他太会说话,只好凑过去,堵住那张嘴才心静。
这次出逃事件以主角俩双双被捉回府里而告终。
世子妃藉着这场私话逃过了一劫,小少爷则被勒令抄一百遍《礼记》,抄完之前都不许出门。
小少爷揉着发酸的手腕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兄长吃起醋来真是要了命了。
青年随太子去了京郊大营,说要两日后才回转。
这地方外人随意进出不得,美人只好被留在家里。
他如今同弟弟玩得熟了,王爷王妃又疼他,阖府上下没有哪里待得不自在,便不似从前一样缠青年缠得紧,片刻也离不得。
青年同他说外出消息时,满心想着人大约要来哭一场,再不济也要红一会儿眼睛,说完便张着怀等着,连哄人的桂花糖都备了一荷包。
谁想到美人只捏了粒糖塞在口中,含混着同他说,“好,我知道啦。”
青年一腔紧张心绪作了空,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牙痒痒,觉得这人好没良心,伸手便拎走了荷包,赌气般地连往口中塞了好几粒。
美人拿了个空,眨巴眨巴眼,这下眼圈倒是红了。
青年自己瞧着,又忍不住后悔,口中的糖一时吞不得也吐不得,两腮撑得鼓鼓。
美人动作倒是快,一边委屈着,一边凑上来就将人亲住了。
他如今动作熟得很,撬开了青年唇缝,舌尖勾着,就含了满口的甜香。
亲完得意极了,朝青年吐舌头,殷红水亮的一点舌尖,像是在勾着人去尝。
青年没怎么客气,搂着人倒去了床上。
他打定了主意要尝够接下来两天见不着人的分量,雕花镂空的木床咯吱咯吱响了一夜,天亮时才将将止歇。
因着第二日要骑马的缘故,后面几次青年都用的唇舌,情到浓时又不许他泄,要说好听的,哄得自己高兴了才发发慈悲。
床上的美人哭得鼻头红红,告饶的话来回转着说了好几遭,被逼着说想你,说不舍得,说早些回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才被放过。
青年刚松了手,怀中人就如游鱼一般地溜走,裹进了被子里头都不露,暗自生起了闷气。
青年无可救药地觉得他可爱,可惜今日不能去迟了,只好在他露在被外的长发上亲了亲,柔声道,“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头一日过得快极了,美人睡过一觉醒来,天已经擦黑了?口合 禾刂 氵皮 特?学 阝完。熟门熟路地摸去前院,正赶上开饭时候。
王妃瞧着他眼下乌青,神色也不大精神,只当他昨晚被自家儿子欺负狠了,心疼地拉过他来坐着,盛了碗鸽子汤来,要他好好养养身子,言语间忍不住又数落青年,不晓得心疼人。
美人还迷糊着,听到王妃开口还记得回护,辩道,“您放心,他没欺负我的。”
昨夜虽说累极了,却也是舒服的。
王妃听他这样说,满心只以为他懂事,看着他更疼惜了几分。
第二日便无聊了许多。小少爷来院中寻他玩,两人斗草斗了半日,都觉得枯燥起来。后半晌小少爷被拎去书房温书,美人只好在院中坐着发呆。
前些日子青年在院子里扎了架秋千,他便坐上去,足尖踢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荡来荡去。直到院外有动静传来。
莫名地,他的心跳得轻快起来,蹦下秋千就朝着门口跑去,恰恰和刚到院门口的青年撞了满怀。
“小心!”青年搂着腰将他扶稳,同他额头抵着,温柔地蹭了蹭,道,“这几天在做什么?”
美人一五一十地数着,“睡觉,吃饭,和弟弟玩,还有想你。”
他看起来乖极了,青年没忍住在他颊边亲了亲,嘴上却道,“原来最后才想我吗?”
美人弯了弯眼睛,极认真地答,“可是想你用的时候最久。”
“没有事情做,就都用来想你。”
他总能拣着最让人心软的话来说,让青年几乎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进屋去,我带了礼物给你。”青年牵着他,十指扣着,将人领到桌前。在美人的目光下,从怀里掏出了毛茸茸雪白的一小团来。
美人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好半晌,才轻轻地开口,“小兔。”
“嗯,”青年将掌心里那一小团朝他递了递,“你抱抱看。”
小兔软软的,巴掌大小,美人接过来,简直不敢怎样用力。
他从前在山上见的小兔都是灰色的,野生野长,矫健极了,还会用后腿蹬人。掌心里这只却这样乖,粉色的三瓣嘴在他手心里蹭一蹭,看起来乖极了。
他伸出指尖去,轻轻摸他白色的绒毛,从头捋到尾,又碰了碰它两只泛红的长耳朵。刚碰上,耳朵就抖了抖,倒把美人吓了一跳。
美人抱着它半日,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撒手,吃饭时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搁去桌上,捏了菜叶子喂它。
瞧见它的嘴动着去啃,惊喜地叫青年来一起看。晚间睡觉时耐不住开心,缩在青年怀里说了许许多多甜蜜动听的话来。
青年再次觉得自己带小兔回来实在是再聪明不过的决定了。
当然在往后无数个同兔子争风吃醋的日子里,他没有哪次不在为今日的决定后悔不迭。
这就是下篇番外要讲的故事了。
“出来。”青年靠在床榻边,手撑着床柱,朝里面冷冷道。
“不要……”床榻最里面缩了可怜兮兮的人影,拥着锦被,长发披散,一双眼红红地泛着水光, 双臂环抱在胸前,是害怕极了的模样。
青年不为所动,欺身上去,“别逼我亲自动手。”
“惹怒我的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
美人紧紧咬着下唇,只一味地往床帐里躲,声音颤颤地,带了哭腔,“你不能,不能这样!”
青年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几句话似乎耗尽了青年所有的耐心,他不再同榻上的人多话,直接伸手朝人抓去,指尖已然碰到 了那人胸前的锦被。
美人绝望地闭上了眼。
一团巨大的白色的毛绒绒被青年提在手里,绕着圈地扑腾。
青年一手拎着它的耳朵,一手托在它圆鼓鼓的身下,冷着脸走到室外,把它搁在专门围出的一圈 竹篱笆里,厉声朝它道,“听好了,若是再敢往屋子里跑一回,就直接丢去小厨房红烧了。”
兔子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抖了抖一双雪白的长耳,红红的眼盯着青年瞅了瞅,往旁边蹦了一 下,顿了顿,又蹦了一下,慢吞吞地低下头开始嚼草叶子。
青年踏进屋中时,美人正在床边坐着,赤着足,鞋履都还未穿。眼见他进来,忙问道,“怎样?
它可听话?被吓着了吗?”
青年想了想小兔跳开时气定神闲的样子,断言道,“它好得很。”
美人长舒了囗气,“那便好。“
又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去,“被吓一吓就忘了我,好没良心。”
青年当初抱小兔回来时,俩人谁都没料到,巴掌大的小玩意儿,一年以后竟能长成一团庞然大物。
一日它抻长了身子,在廊下卧着舔毛时,美人伸出手量了量,才惊觉它已经足有自己手臂长短。
小时美人疼它疼惯了,夜间都要抱着在床上睡。那时是毛绒绒的小团子,不大占地方,无论怀里 还是枕边,随便寻个地方便窝着了。
如今却不成了。
长大了的小兔没甚么自知之明,每每咚地一声跳上床去,毛绒绒地一大摊铺在床上,,叫人想看 不见都难。
更有甚者,一日午时,青年同友人在外喝多了酒,回来仗着醉意将美人拉去床上胡闹。
屋内光线暗沉,鎏金香炉里燃着苏合香,昏罗帐里,美人的衣衫解了一半,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 来,手指按一按,就多了片红。
青年瞧着,酒意愈发冲上头顶,俯下身去,一路细碎地亲下去,刚刚抽了腰带,只听一声闷响, 背上仿佛遭了石槌重击,猝不及防下倒在了美人身上。
随着他的动作,巨大的毛团从背上骨碌碌一路滚下,滚到了美人枕边,这才慢吞吞地直起身来, 还在美人发间嗅了嗅。
这一下实在不轻,美人忙将青年扶起来,在腰背处轻轻揉着,又扭过头去,对着始作俑者轻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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