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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就能解决的事要冷静期做什么(MakeGinWithRye)


“没错,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问我。”降谷想尽快逃离这个楼层。
“要说问题的话,现在就有一个。”朱蒂飞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压低了声音露出八卦的神情,“你们怎么了?以前不都是你还没敲门,秀就出来接了吗?”那当然是因为以前会事先发短讯联系。
降谷暗暗苦笑,双脚已经开始自动往后退:“你在问什么?什么事也没有。”“你骗别人还行,骗我就算了吧。”女探员抡起杯子拍了拍他的肩,“走吧,陪我倒咖啡去。”降谷相信自己的腿一定是发展出了独立的意识,竟然未经他的许可就把他运载到了茶水间。
紧接着,他的嘴好像也拥有了自治权,自己运动了起来发出声音:“我们分手了。”“哈,我就说你们有一腿!卡迈尔那家伙非说你们是兄弟情,这下他欠我五十美刀了。”朱蒂兴奋地抓起一块饼干丢进嘴里,顺手把文件丢在吧台上,“可不是嘛,哪有兄弟情会用那种黏不拉叽的眼神看来看去的。”降谷感觉血在往脸上涌,自己的耳廓热得发烫。
“然后呢?怎么又分手了?”朱蒂把马克杯搁到咖啡机下面,按了钮,“三观不合?理念冲突?”滚烫的咖啡落到杯子里发出哗哗的水声,险些盖住了降谷越来越微弱的回答:“没那么严重。
就是吵了一架,说了气话……他大概是被我气到了。”朱蒂立刻发出了一个拖长的语气音,以非常经典的美式夸张表达了质疑:“你到底说了什么啊!秀那么好的脾气都能被气到分手。”那个男人,好脾气……您的回忆滤镜未免过于重了点……降谷感到自己的眉毛在诡异地抽动。
眼看着咖啡就要溢出,他眼疾手快地摁下了停止键:“我说了分手。”“噢,那难怪。”朱蒂小心翼翼地端起灌得过满的杯子,嘬起嘴唇试图吸掉一点,果不其然被烫得龇牙咧嘴,“他这人,听什么都当真。”“所以我该怎么办?”降谷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从朱蒂手里托过杯子,帮她拿到水池倒掉了一些。
“哇,你问我这个问题,也是够伤人的了。”朱蒂动作浮夸地叉起腰,歪过头笑着看他,“我要是知道答案,还轮得到你?”但降谷看得出来她只是在开玩笑。
过去的事已成为过去式,她和赤井都在往前走,朝前看,不再怀恋,不再试图返回。
所以他才能站在这里和她聊这个话题,坦坦荡荡的:“请你吃城西那家怀石料理,只接受熟客预订的,很有名,你应该听过。”“成交!”朱蒂接过咖啡,拎起牛奶往里倒,“说吧,你已经用过了哪些招,我们来排除一下。”“我戴了他送的表。”降谷的声音又轻下去,脸颊又开始烧。
那块表花了赤井一年的工资,以前他从没在工作日戴过,生怕遇上什么突发任务就给弄坏了。
他相信,现在他戴着这块表在赤井眼前转悠,赤井一定能看出这是示好的信号。
然而朱蒂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他看不见的。”“怎么会?”降谷十分确信自己上次和他讨论案情时刻意露出了手腕。
“他有点,呃,透过表象看本质,你明白我意思吗?”朱蒂把方糖丢进咖啡,捏起一根搅拌棒顺时针画圈,“他只看你本人,哪天你穿着女士套裙来上班,他也未必会发现。”难怪开会的时候那家伙总盯着我的屁股看?降谷恍然大悟。
此前他一直不解,职场剪裁的西装明明露不出什么臀部线条,为什么赤井还乐此不疲。
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在把记忆中的裸体贴图渲染到他身上,以此打发漫长会议的无聊时光。
“可是,上周我在谈完工作后故意说了点别的,他没接话就直接走了。”降谷至今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又尴尬又气。
“你说了什么?”朱蒂尝了尝咖啡确认甜度,从杯子上方抬起眼睛看他。
“天气吧,那天雨很大。”降谷还记得那天赤井的帽子都湿透了,一看就是出门又不爱带伞。
“噢,暴雨那天?那几天我们这边忙得电脑都能煎蛋了,他大概没空理你。”朱蒂开始把塑料大盘里的饼干往兜里揣,“还有,别指望他能听出你话里藏的意思。”降谷察觉到她马上要走,不禁有点急:“那我还能说什么?”“别暗示啊,打直球。”她做了个挥杆的动作。
“会有用吗?”“只要他还喜欢你,就很有用。”朱蒂左手端着咖啡,用空出来的右手把文件夹塞回左腋下,然后拍了拍装满饼干的口袋,“好啦,时间到了,我得走了。”什么时间?那个看起来很随和的詹姆斯竟然给他们规定了离开办公室的时限吗?降谷迷茫地看着朱蒂施施然离开,后者还不忘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你最好在这稍微待一会儿。”等等?既然她来这里觅食,就是说那个家伙很有可能也固定来这茶水间解决早餐?降谷拔腿想逃,可早已宣布独立的脚在这关键时刻只是带着他原地转了一圈,并让他差点迎面撞到赤井的胸前。
明显尚未睡醒的赤井也没料到这里有人,他骤然往后一退,嘴里叼着的半截能量棒都险些掉落:“你在这里干什么?”降谷很希望地板立刻开出一个洞来,让自己掉到楼下去:“呃,朱蒂说,你们这层的饼干比较好吃。”“哦。”赤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绕开了他往里走,把带来的随行杯塞进咖啡机下面。
降谷为了完善自己的表演还从盘子里抓起了一块饼干,然而包装撕开到一半却发现赤井根本没有看他。
那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单手插兜斜倚在墙上,一边嚼着能量棒一边盯着咖啡机。
杯子即将灌满时他干脆利落地摁了停止,然后同样干脆地抓起杯子转身出去。
降谷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在离开。
不止是离开这个茶水间,而是各种意义上的,离开他。
就像他很早以前便知道的那样,赤井善于从任何关系中快速地抽离。
他好像不对任何感情抱有长久的期待,随时告别,随时就能调整好自己继续往前走。
可是降谷不行,他第一次把自己投入一段恋情,刚刚适应床边躺着另一个人的感觉,开始依赖从拥抱中汲取到的能量,那个带他学会这些的人就突然抽走了一切。
「只要他还喜欢你。
」他想起朱蒂所说的这句。
朱蒂那时也是痛过的吧。
当一个人已经向前,另一个人却还留在原地。
而他也在体验同样的痛,站立在这早晨的茶水间,目送赤井迈腿跨出门去。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而赤井这条薄情河,简直是在以瀑布的流速奔腾。
“喂,”降谷叫住他,挣扎了一番,才带上称呼,“赤井。”“嗯?”赤井回过头来。
“我说,”降谷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他想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天气,不行;工作,不行;说要把表还给他?那恐怕是一刀两断的意思。
他分明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犹豫半天,吐出的又是一个:“我说……”赤井露出了一个有些疑惑的神情。
这下他把整个身体都转了回来,还往茶水间里面多走了两步,等待降谷组织好语言。
降谷忽然就得到了勇气:“我说,我们复合吧。”赤井愣了一下。
他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无意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那玩意烫得要命,他猛地往后一缩,咖啡洒出了一些。
降谷从身后的吧台上抽了两张纸,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帮他擦还是递给他。
纸巾在空中犹犹豫豫地悬了两秒,直到赤井把它接过,自己擦了擦衣领。
好在夹克是防水的。
赤井把纸巾团起来丢进垃圾桶:“为什么?”这什么混账问题?降谷攥紧了拳头,立刻就想看到他鼻梁骨折、狂喷鼻血的样子。
赤井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开始紧绷的肌肉,不得不主动解释自己所说的话:“我是说,现在一条内线也没有,追查组织余党挺费劲的,单身还可以省下一部分精力。”“你他妈首先是个人!”降谷咆哮着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然后才是个什么探员,赤井秀一!是你说的,人需要亲密关系——你表白的时候我们没在查这些吗?你是今天刚开始工作的吗?!”“可是我已经没那么喜欢你了。”赤井预感到他们可能随时都会打起来,默默把咖啡搁到了吧台上,稍微往后退了一些,“我们交往的时候你总是不回应,所以我有点累。
而且,也许再过两三个月我就得回国了。”正如预判的那样,他尚未说完最后两个字,降谷的拳头就已挥了过来。
赤井侧头躲开,但那一拳只是个虚招,降谷整个人扑上前把他撞到另一侧的墙面上,因为必须压制音量而发出了嘶哑的低吼:“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要分手?就因为你要回国?”“这不叫准备好了,”赤井举起双手,希望投降能让他冷静下来,“但是,因为异国而分手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性,所以必须提前考虑到。”“那我算什么?嗯?”降谷用全部的力量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往墙上抵,双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了起来,“季节限定的玩具?或者是日本限定?”“你理智一点!”门外有人经过,赤井压低了声音喊,“没有不散的筵席,预估过分手的可能性,才能把之后的伤害减到最低。”“懦夫!因为怕痛就随时预备着分手?”降谷一拳捶上赤井的胸口,在愤怒中毫不收敛自己的力道,“一边说着情话一边筹备着分手后该怎么办,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赤井忽然从降谷身上看到很久以前的自己,炽热鲜活,有一颗赤裸的心脏,极其坦诚,同时也极其脆弱。
“就算你说我懦弱也没有办法。”他露出一个苦笑,“我没遇上过好的结果,所以也不敢奢望这一次会有。”“你都不为它努力,你放弃得那么快,难道指望好结果不离不弃地追着你跑吗?”降谷又是一拳奋力砸向了他的心口,痛得赤井脸色惨白,“痛吗?人就是会痛的。
连分手都不痛的话,你的心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还想打第三拳,可手腕还在空中就莫名地泄了力道。
泪水开始不听话地往外涌,降谷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失败,管不住腿管不住嘴,现在连眼睛都不听使唤。
赤井试探着抬手想帮他擦,但降谷赌气后退了一步,用力揉了一把眼睛,扯下了好几根睫毛:“你觉得我不回应你,可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勇气才答应你的表白?你可能觉得那天晚上我是在磨叽,打听你前男友前女友的故事寻开心。
不是的,赤井秀一,我是真的害怕,我害怕我也变成一个被你忘掉的过去式。
但我还是同意了,因为我爱你,因为我觉得,再怎么样也要努力过后才知道。”当然,赤井明白,这些勇气就是降谷付出的莫大努力。
以降谷的性格,得要怎样的决心才会主动提出复合?赤井望着他。
他满脸都是愤怒,可肩膀和喉结分明就在抽动。
金色的碎发被泪水沾湿了贴在脸上,像一只小老虎奋力挥舞着爪子威风凛凛,可淋了水就现出橘猫的原形,金毛湿哒哒的,可怜兮兮地垂着。
赤井的心口有一种沉闷的痛,像在流血却又流不出来,而正如降谷所说,这种痛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切切实实地活着。
“所以,赤井,”降谷不再哭了,让自己站直,他要像个男人一样解决这事,“我是以一辈子为前提和你交往的,我希望我们都在同一个前提下付出各自的努力。
但如果你依然觉得这不可能,或者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他清楚自己该说“你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电影里面都是这么演的,告别也要体面。
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他意识到这是违背自己本心的台词。
他的拳头愈攥愈紧,仿佛要整个化作一团坚硬的生铁;怒火从他的眼睛里升起,把紫罗兰的底色染成了玫瑰和烈焰。
他死死盯着赤井像要用眼神把他割开,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我就在这里杀了你。”赤井突然笑了出来,忽地上前一步把他紧紧抱住。
赤井整个比他大一号,肩膀更宽,胸膛更阔,像个茧蛹一样把他裹成了软乎乎的一只小虫。
只是这蛹还会到处乱动,用鼻尖蹭他的鼻尖,用额头顶他的额头。
“还真过分啊,”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那双绿眼睛化作了两汪春深的碧水,“明明提分手的是你,现在倒弄得我成了罪大恶极。”“本来就是你的错。”降谷愤慨地吸了吸鼻子。
赤井抬起左手捧着他的脸,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揩去残留的泪痕,然后屈起指节碰了碰他挂着水珠的鼻尖。
不,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降谷坚定地吐出一连串抱怨:“我等了三个礼拜!暗示你那么多回!你就不能来做求和的那个人吗!”赤井愣了一愣:“我不知道你有暗示。”“就算你眼睛不行,什么都没看到,你是脑子也没了吗?”降谷像只小豹子一样呲出犬齿,“我说这层的饼干好吃,你难道不知道这整栋楼都是同一种饼干?”“对不起。”赤井垂下了睫毛,犹豫一阵,又把脑袋搁到了降谷肩上,以此彻底躲过他的目光,“我不敢多看多想,零君。
就算你觉得我早已做了准备,戒掉一个人也是很难的。”多注意他一点,就要经受更深也更久的难过。
赤井并非拥有一颗异于常人的冷漠心脏,他只是学会控制自己接收的信息,尽可能远离所有会让他停滞的诱因,从而快步离开这个疼痛的阶段。
他把脸埋进降谷的衣领里面深呼吸,那是比尼古丁更让人上瘾的味道,而他竟然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降谷别扭地动了动肩膀,明知道赤井又要把这控诉为他的“不回应”,还是忍不住小声抗议:“我没洗澡。”他总是在害怕,怕一个不够完美的自己会给恋人留下糟糕的印象。
“可是这就是零君的气味。”赤井抬起头来往后退了一点,用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直视着降谷的眼睛,“也许不是香香的,但那些是洗发水、沐浴乳和洗衣液,而零君就是零君。”“但也还是香香的比较好闻吧。”降谷笑着揉了揉眼角。
“不,零君更好闻。”降谷当然知道这句话有违事实,他可不是什么自带奶香的小宝宝或者豆蔻少女。
可是赤井的样子如此认真,以致他毫不怀疑他在胡说。
也许恋爱就是一面厚厚的滤镜,自动把缺陷过滤成百分之二百的完美——不过,在赤井的鼻子里,他大概还滤掉了那些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
前辈的经验果然没错,降谷笑起来:“你还真是‘透过表象嗅本质’。”“什么?”“没什么,”降谷夸张地摊手耸肩,“就是下个休息日得邀请一位女士去用餐——抱歉,不能带你同行,这是秘密约会。”赤井脸色一僵。
“不爽了?但你现在可没资格吃醋。”降谷一得意,眼睛就亮闪闪的,“我刚才可问过你要不要复合了,是你拒绝了我喔。”归根结底,他还是一定要赢过赤井。
这种丢人的请求必须从那家伙嘴里也说出来一遍才算扯平,然后他再纡尊降贵地点个头,就能正式宣告扳回一局。
于是赤井单膝跪了下去,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握住降谷的手指,吻了吻他的手背。
他仰起头来望着降谷的脸,郑重说出爱情的宣言:“零君,你愿意在死后葬入圣卡斯伯特教堂墓园吗?”降谷下意识地想要回答,不,我想盖着国旗去国家公墓。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这一冲动以免再次伤害赤井的小心灵,却又没懂他提这教堂的含义。
是什么神话传说的典故吗?降谷不愿暴露自己的无知,想来反正是求爱的意思,便以高岭之花的风范点了个优雅的头:“我愿意。”倒是赤井看起来十分诧异,张着嘴把正要说出的解释吞回肚里。
降谷的无条件应允使他相当惊喜,跳起来就要扑过去亲上一口————是说,如果卡迈尔没在这时候走进来的话。
大个子的探员像堵墙一样僵在了门口,眼看着赤井先生以体操运动员的专业技术在空中硬生生转体九十度然后改变了自己的落地点,稳稳落在与降谷相隔一步的礼貌位置。
他手中的陶瓷杯仿佛受到了激励和感染,奋不顾身地也进行了一次下落。
降谷舍身救杯,一个鱼跃飞扑,终于抢在杯子落地前把它捧住,完好无损地交还到卡迈尔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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