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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密教教主(阿霞asya)


“我准备带这边的人去我的封地,在靠北边的地方,天气会比这边寒冷一些……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埃米特窝在被子里呆住了。
他扪心自问,抛去他拥有一个半成品系统这件事不说,他埃米特这边其实并不出彩,长相普通。前不久才刚刚脱离文盲的范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比较勤奋。
仅仅如此似乎没有必要让这位初识的伯爵对他如此诚恳以待。
甚至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地步。
呆滞了片刻后,他却也很快思考起对方的提议。
沉吟片刻,埃米特还是决定拒绝对方。
霍维尔先生在这边,他们昨天夜里才达成一致,让他来研究一些新鲜书籍,更何况霍维尔先生对他有知遇之恩。
另一点则是他的第一位信徒,也就是费舍尔也在这,在对方的事情没有稳定下来之前,他暂时也不想离开。
得出结果后,埃米特试探着张嘴说道:“抱歉,我想不去。”
他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倒像是重病之中。
然而不知为何,他能通过床铺感受到人微不可察地情绪变动了,就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显得有些慌张。
伯爵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他站起来略显不安地在房间内走动了两步。
而后他又开口说道:“我可以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不过我没办法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会排一个仆人跟着你处理一些事物。”
怪……太怪了。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闲的非常奇怪,伯爵似乎心有忌惮,但对他的态度却很好。无论是前来探望还是主动询问意愿,包括拒绝之后他说的这句话……这些都显得对方似乎别有所图。
埃米特怀疑伯爵根本不是派人来帮他处理什么事情,而是一种监视。
可为什么?他难道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还是说,这个伯爵就是类似于防剿局一类存在,在想尽办法阻碍他立教的事情?
但这些也只是埃米特的猜测,他有些忧心,却又考虑到如果不答应点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什么,对方搞不好会直接做出把自己绑走之类的事情,他还是应了下来。
“嗯……但我没办法提供住宿。”他缓慢地说道。
伯爵倒是答得很快:“他自己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你可以不用担心……另外仆人的工资还是由我来发放,虽说是仆人,但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护卫。”
……我想我可能并不需要护卫。埃米特心里无声地嘀咕着,他窝在被子里又“嗯”了声,装出一副病重,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人交谈的模样。
伯爵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说道:“我会安排他立刻过来见你……”
“可以的话……能麻烦在我病好之后吗?”埃米特顾不得他那点伪装,急忙跟着补了一句。
伯爵安静了片刻,答道:“好。”
语毕,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话题,径直离开了房间。
等到门再度关上,埃米特心里的大石头缓缓落了地。
这可真不是个事。
如果不是到了必须要用的时候,那些仪式果然还是要谨慎使用。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做到隐蔽行事……
不论是费舍尔那件事还是眼下他三番五次离奇生病,都隐约表现出来了和那些密教有关。只是恐怕猜到的人不多,引起的注意应当也没那么广泛。
但如果有心人追查,恐怕也瞒不下来。
得再小心一点……虽说有“切号”这种以灵魂状态行事的方式,终归还是一个人,规律被把握了就麻烦了。
在被子里又窝了不知道多久,霍维尔罕见地没来“找他麻烦”或者是看护。埃米特缓慢地伸展开身体,再度尝试了一下睁开双眼。
那种被遮挡的感觉无法解除,他整个身体出现的异常不小。
得赶快确定他眼下的情况,来看是否需要做点别的什么掩人耳目。
埃米特想了想,还是将他漆黑的那张卡片塞进了“谈话”的方块。
在塞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两个方块好像与先前相比都有了些许不同。似乎……显得更黯淡了一些,但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受了他视觉的影响。
换回灵魂的状态,埃米特从床上爬了起来,先做的却是看了眼自己灵魂的模样。
原本被破开而展露的血肉似乎在他回归身体再出来就被重置了,一切恢复如初,只是触摸上去能感受到触觉似乎异常敏锐,细微的抚摸触动都会惊起一阵寒颤。
就好像真的脱下了一层皮一般,新生的部分就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埃米特将这想法抛之脑后,转身看向床上的“自己”。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之后,他心里生起了一些侥幸——还好没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时候的样子。

埃米特眼下的情况是意料之中,却又显得与他预期出现的情况有些不同。
“皮”确实也呈现了不同程度的剥离,但说是“剥离”更不如说是一种更加诡异的现状。
先前的皮肤就像是一层薄如蝉翼的脆壳,他本人的身体则如同被裹在瓷器内部的藏物一般合眼缩在床上。脸部已经有部分碎裂,发干的皮屑都散在被子里,只隐约露出一点脸颊光滑的皮肤。
果然还是会对躯体产生影响。
埃米特沉吟片刻,伸手去将自己的“外壳”剥了下来,半包在内部的脸一点点展露出来。
毫无疑问,这就是“埃米特”的身体,他刚刚从这里出来,可是他却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协调。不论是先前干燥发黄的皮肤,还是脸颊上的雀斑,又或是一些陈年疤痕旧伤,似乎都一并被抹除了。
就好像“剥皮秘仪”里所说的那一样,他只是消减了自身的污秽,去除掉了“隔阂”。
剥完后,他直起身捏着下巴审视了一番这个身体,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关于原主的经历。
原主无父无母,一副呆傻的模样在贫民窟混到了现在这个年龄。以那些小孩子以前对他的中伤来看,他痴傻绝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那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时候抛下他的?他以前有过什么经历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占用了对方的身体,尽管并不是很想要,本来也没想要再活一次……更何况还是这种比以前更艰难的开局。但既然眼下也缓过来,一切走上正途,似乎也可以调查一下原主的事情。
至少对方身上也存在着某种不合理。
埃米特盯着看了会,又坐到床上,俯下身去扶住身体的脑袋,轻轻拨开眼皮,查看眼睛的情况。
一拨开他便明白为何自己一直看不太清了。眼球前方笼着一层很薄的,和外面皮肤类似的软膜,就是这样一层东西,导致他没办法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他也没太管,就直接用手指将膜取了下来。
好在他身体现在就是个“死人”,怎么捯饬都不会挣扎,处理起来也简单。
接着埃米特又将床铺收拾干净,把这一地的碎屑也清理收集好,塞进“谈话”方块转化成了卡片。
和先前的比,这一部分看着似乎不那么珍贵,连卡片的描述都是【脱落之物】这样简单词语。
将卡片收到旁边,他又看向自己现有的卡片。
用于换号通体漆黑的那张卡片看着总感觉更黑了,放进谈话时的描述也发生了改变。
【门后有四重,一层比一层更加低矮。
这里并非生者的世界,因而“活物”无法通过。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开始我的作答。】
……但还是谜语。
埃米特猜测这恐怕是有所暗示,或许后面会渐渐得到解释。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需要更多的书,只有研究,想办法从书里获取这类卡片,他才能继续下去。
将卡片放置在一旁,他转而看向昨天随意丢进去的书。
或许本来就是没什么东西的书籍,因而只是在点开只是多了点描述。
【诗歌中频繁提及夜空与海,繁星的指引,提及星辰掩藏罪行与白日——因为夜晚它们无处遁形。
或许接下来我可以尝试关注星辰的动向。】
没多东西,但也指了一条不甚明晰的道路,以后说不定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一些消息。
当然除了这以外,他还可以到处同人打听,酒馆、报纸,都是很好的情报来源——就像当初游戏里的那样,哪里有奇怪的传闻,就去哪里看看。
不过如果要这样以身犯险……他似乎还得找点防身的手段。
一切收拾好,他剩余的时间还有不少。退出是退出不了,但是去看费舍尔吧,他又有点不敢。
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伯爵那人总给他一种玄妙的感觉:例如他好像知道原身或者自己的一些事情,无论是哪点都不太妙。
而霍维尔先生则完全就是担忧这位身体过于健朗的老先生用他那烟斗追杀自己……尽管最多只是轻轻敲一下。
这几天惹霍维尔先生生气可够多了,他可没惹恼对方的打算。
让他坐在这他又坐不下去。
抱着手臂在房间来回几个踱步,埃米特看了眼外面的天,似乎快到黄昏。
他想了想,推开了窗户,目测了一下二楼与地面的距离,惊喜地发现旁边有一个拉着破旧麻布的棚子支在那,他刚好可以借力从这里下去。
仗着没人能见到自己,埃米特提起衣摆,踩着桌子从窗户处一跃而下。
或许他的确是脱去了一层束缚着他的存在,他比往常更加轻盈,甚至不需要借助棚子,轻轻落在了地面上。
感觉好极了。
埃米特情不自禁地想着,他开始逐渐感觉到好处了。反正也没人看得见,他肆无忌惮地在路上转了个圈,照着一些打过的其他游戏里获胜的动作摆了一个夸张的造型。
收尾动作却一脚踩在碎石上没站稳,差点摔一跤。
埃米特踉跄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收回脚,急急忙忙离开了现场,朝着费舍尔家的方向走去。
而坐在棚子下守着售卖杂物的大胡子中年男人,无意间一瞥却见着地面上的一块不知被谁扔在那的碎石自己滚动了一下。
他惊愕地盯着看了会,不太确定地揉了下眼睛,又沉思片刻,起身去将那块碎石捡了起来,放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最后郑重地放在了售卖的一堆假古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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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费舍尔在那神秘人离开后,直感觉自己心脏有种异常的跳动。
胸腔中所存之物的搏动感从未有过的强烈,一种无法言喻的“生”忽然就取代了他身上原本的“死”。
他激动又不安地在房间里几个来回,等到出去打夜工的母亲快回来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该打扫一下卫生。
拿着蜡烛向地面照去,却没有任何血迹。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样。
连费舍尔都恍惚了一瞬,他又立刻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腿。
还好好的,就在那,甚至仿佛它不应该在那一样。
这不是梦,真的有某位教主特意为他而来,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那个少年也没有在骗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握着蜡烛,原地呆滞了一会,而后又坐回了床上,他的父亲身边。
“我曾经质疑过您,但我未曾想过因为我的事情指责您……爸爸,只是我当时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解救了,也就更没办法拉扯住您。”费舍尔背对着床上父亲的遗体说道,“我们都没办法指责对方,我们都做错了。”
“不过还好您依旧是清醒的。”他喃喃着,脸上的神情逐渐呈现出一种纯粹的崇仰,“您为我带来了他,向我介绍了他……您真该早点将他介绍给我。”
他得到了恩赐,成功重获了健康,取回了自己行走的能力。可面对父亲的事情,他却没有任何委托自己教主的打算。
单单是一双腿就让对方遭受那样的折磨,死者复生……那要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大。
正当他坐在这里喃喃自语时,门口传来了响动声。
费舍尔跟着站起来,前去推开了房间的门。
一脸疲惫死寂……就如同前几天费舍尔脸上神情一般的女人推开了门。她恍惚地抬起头,却在看到费舍尔时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好像已经度过了十年,沧桑得不像这个年龄的女人应该拥有的。
她直愣愣地站着,手上拎着的绣着她名字的大挎篮砸在了脚边,“卡丽”落了地,她这才稍微回过点神。
“费舍尔?”他的母亲,也就是名为卡丽的女人轻声问着,仿佛怕惊扰了梦。
费舍尔站在原地,与她对视了片刻,而后微微扬起嘴角,就如同往日一样。
她恍然惊醒过来,快步冲到了费舍尔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伸手去摸他的腿:“费舍尔?你是费舍尔吗?我醒着吗?还是我在做梦……费舍尔……”
就和所有母亲一样,卡丽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将她亲爱的孩子的脑袋紧紧抱在了自己怀里,搂着他脸颊呢喃着名字。
费舍尔安静地半蹲下来,等待母亲缓过来后。他轻轻从对方怀里挣脱,扶住对方的肩膀说道:“是的,是我,妈妈。”
他紧紧地盯着卡丽的眼睛说道:“我有事情想同您商量一下。”

第十二章 教主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无论先前那个少年所告知他的是不是真的,但只要暴露对方就存在风险,那么他必须要为对方扫除一切阻碍。
那么,他就需要为自己如今完好无损的模样编纂出合理的借口。
费舍尔对于神秘侧的事情谈不上清楚,在此之前和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甚至以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教派只有第十一章 ,也被称呼为圣巴伯教会。
圣巴伯教会的代表标志很像一个瓶子,加上礼教士常常使用“圣水”一类流动的水,寓意“水如镜面发光,撒于人身的圣水则蕴含着司星者的祝福”。所以有时他人常会使用“瓶子教”来代指圣巴伯教,普通人最多也就知道这个教会内有拥有神奇能力的人,却并不清楚那到底是写怎样的“高人”。
一切都是风言风语的传言。
费舍尔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圣巴伯教作为遮掩,他编造了一个荒诞又可笑的描述,只说是一位路过的使者为自己送来了祝福,因而获得了救。
并再三嘱咐自己的母亲,如果有人问道,那就说是圣巴伯教就好。
卡丽并非什么聪明人,可却也没蠢到看不清自己儿子内心的想法。她从费舍尔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之中窥得了对方的几分不喜。
更何况,这几日她也从别人那里得知了海斯出事的原委,那正是与圣巴伯教会的资助者,一位与贵族有牵扯,私下开着酒庄与一家报社的“大人物”。这让她对这“仁慈、普济”的教会也有所迁怒,只与费舍尔有同样的不喜。
她镇静下来,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倘若我们受了恩惠,那便要给予教会相应的尊崇与爱戴……”
“那位使者先生说并不用。”费舍尔心里则是更担心自己如果扯上太多关系,埃米特的事情会暴露。
卡丽摇头,她伸手将费舍尔落下的发丝笼回对方而后,细声说道:“我的好费舍尔受了指导,得加紧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得跳舞,得成为舞台之上的明珠,这才是报答那位先生。至于爱戴与信仰,这是他虔诚的母亲应该付出的。”
费舍尔明白自己没有骗到自己的母亲,可卡丽说的却是有道理。
总归他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该没有一个人皈依于圣巴伯教会。
他没再说什么,与自己的母亲达成了一致。
第二天清早,卡丽就拎着这几日起早贪黑打零散工挣的钱,三步一跪地去了圣巴伯教会门口,真情实感的哭嚎着、歌颂着,为教会救了自己儿子,挽救他们一家的命运而郑重地向教会道谢。
她大声背诵着教义,将身上所有的现金塞进了奉献箱内,抱着教士的腿一刻不停地喊着自己要皈依。
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女人,没有礼数,得了一点希望就死命地攥在手里不肯放。
由于卡丽闹得太凶,教士们不好拂意。再者,对方也是为他们做宣传,他们也不确定是否就是有某一位代行者路过忍不住出了手。
强行安抚下卡丽后,几位教士一商量,便决定亲自去为费舍尔赐福,顺便一瞻圣迹。
这也在卡丽先前和费舍尔讨论过的范围,卡丽按照计划,将教士和一众看热闹的人们领到了家里,为费舍尔专程做了一次洗礼——就在他死去的父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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