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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密教教主(阿霞asya)


埃米特回过头看下他:“我记得你也算是第十一章 的人?”
费舍尔沉思片刻,忽然记起来什么似的点点头:“如果说那时候掩人耳目的事情,那的确算是。但您得知道,我对他们的教义丝毫不感兴趣,我只尊崇一个人,我只…追奉您一个人。”
埃米特想了想说道:“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
“帮我注意第十一章 的动向,帮我给其他所有司星者打掩护。眼下一切都很危险……在第十一章泛滥之后更是如此。”
费舍尔抬起头来看向他:“您只吩咐了我一个,对吗?”
埃米特忍不住笑了声:“嗯……我想是的。你看见了刚才出去的人?”
“您不希望我看见吗?”费舍尔说道,“那不是什么好人,他很危险,大人……您一定也有注意到,无论他掩饰得有多好,压抑下去的东西总是会翻涌出来……他比第十一章 危险得多。”
“我知道。”埃米特说道,“但是没关系…费舍尔,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费舍尔低下了头,他匍匐在埃米特身侧:“……无论如何都不会。”
正因如此,他才需要想办法让自己的教主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第220章
格兰登花了点功夫到了叙洛, 原本返回安多哈尔的计划被无限搁置。镜中倒影的力量不足以让他直接跨过这样的海洋,而无尽的黑夜则是让远行的船只不再启航。
叙洛暂时勉强恢复了原本的秩序,但一切都更加危险。
索性这里法律道德还是有一些作用, 人们也在心里微弱地期待着明日太阳就将重现, 一切会在日光下恢复正常。
格兰登用了点现在的“硬通货”食物, 换了个住所, 接着便在城内游荡,去当初他与“埃米特”走过的路上重走了一遍。
现在和以前区别很大,特别是当陷入过了这一次内乱之后。一些当初看来应该算得上是基础设施的东西也跟着停摆, 他路过许多人家, 许多人就坐在门槛处望着天,像坐井观天的青蛙。
镜中倒影已经许久没有回复过他任何问题, 他的疑惑不再需要解答, 或者说,镜中倒影也无法给他答案。
在从桥洞下方出来时,他忽然又隐约听到了模糊的声音。
“枯萎藤真是个蠢货。”
格兰登面色不改, 看向日益干涸的河床, 细碎的水流声中镜中倒影的声音再次出现:“我藏的东西要是她能找到,那还能算是我吗?”
“你。”祂忽然对格兰登说道,“我把他的头给你, 你能当代理的第十章 司星者,在你作为人的时间里。”
“你不怕我拿了就去给他?”格兰登问道。
镜中倒影似笑非笑:“你觉得你一个普通人能做到吗?”
格兰登心里盘算了一下,投降似地笑道:“你说的对,要想瞒过你不容易。真到了能做到的时候, 估计什么都迟了。不过为什么你能决定第十章 的司星者?”
“你想知道这个?”镜中倒影笑起来,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小东西, 我承认你的确有趣, 可不该觊觎的消息就不要去觊觎……你只要知道,第十章 的司星者是他的头就可以了,那并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能力。”
语毕,祂安静了会,忽然又出声说道:“枯萎藤虽然蠢,但也做了一件聪明事……她带起来顶替窥伺之人的那个帮了点忙。”
“什么意思?”格兰登对天之上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只是跟着下意识看了眼天空。
“星辰的踪影被遮蔽了。”镜中倒影答道,“连月亮也是。”
“可能有人以为是阴晴圆缺……恰好不在了而已,但事实却并非如此。”镜中倒影说着,声音沉了下去,叹息道,“什么都遮蔽了,包括我们对天之下的感知。有些事情开始变得模糊,这是浑水摸鱼的时候。”
格兰登低头又看向水面,汩汩的声音十分微弱,如今只有少数人造的光芒还能让镜中倒影的身形显现,可那破碎的光芒里他什么也看不清。
“我累了。”祂忽然说道,“他的头颅在叙洛的王宫里,上面点缀着一颗通透的尖顶石,让人一看就想到夜空,我特意寻了许久才命人弄来的。如果你想做点什么,那你就去试试吧。”
格兰登没有立刻应允下来,而是问道:“你打算去做什么?”
镜中倒影笑了声说道:“我要去睡觉……我要…我要去找他。”
“我知道的,他也曾经沉溺于一种可能,陪伴与我的可能。”眼下祂也不过是想要沉溺其中罢了。
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几个单词差点淹没在水流声里,格兰登猜测镜中倒影这次是真的睡了过去。
他站起身,正准备去收拾东西,出发去寻找那颗头颅,便听见马蹄声密集地在远方响起。
格兰登愣了下,迅速猫回了桥洞。
这一点都不寻常,莫卡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马匹,更何况是这种时候。他内心想法翻了几番,最后突然停在了某种猜想上——伊西斯的军队已经打到了莫卡。
可这一点也不正常,总归他不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这意味着,他散布出去的人手很可能已经丧失了传递情报的能力……甚至是死亡。
格兰登从来都不怕自己手下的人背叛自己,或者说就算有人背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不正常的情况指向愈发明确,他顾不上盘点心痛自己埋下的线人,立刻开始转动起脑袋思考自己该如何自处。
倘若是最糟糕的那情况,他必须得做好自己被征兵或是死亡的可能,但这两点他都不想选。
他扑回河床边,压低声音急促地呼唤着镜中倒影的名号。
“是不是伊西斯的军队打过来了?”
汩汩流水中没什么别的声响,在他认为自己不会听到回答时,镜中倒影的声音像是飘散开来的雾一般,围绕在他周围。
“你脑袋不错。”祂说道。
格兰登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件事一直在同他交流的镜中倒影肯定知道,但对方也没有义务告诉他详细情况。到目前为止,他是自己一步步走到现今的绝境。
确认了猜想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将最坏的情况同最好的情况盘算了一遍,又仔细思考了一下伊西斯那位新皇的来历。
新皇当初失踪和后来回归似乎都有天之上在插手,只是不清楚这一位到底所属为谁……考虑到曾经他们痴迷于第十章 ……
理应对应无上真实的却是“无形”的冠冕,镜中倒影那话语中所透露的似乎又指向一些别的东西……
头…镜中倒影……虚无的权柄……
忽然间,格兰登明白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看向河水。
镜中倒影笑了起来:“你发现了…对,没错,那是他的一部分,也的确分走了他虚无的权柄。很不凑巧的是,那与我的某样权柄相近,同时……我是镜子里的倒影。虚无的倒影……形成了那份根本找不到的‘真实’。”
“只不过,你就算取得了那样权柄也没什么用……”祂又感叹般地说道,“被虚无占据的第十章 ,等同于没有。”
“所以如果想要追奉第十章 ,必须先要追奉你……是吗?”格兰登问道。
镜中倒影没有回答他,再没有任何声响。
格兰登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来。伊西斯的人有意追随第十章 ,可第十章本就不存在。
至少……伊西斯的新皇绝不会和天之上毫不相干。
他得见对方一面。
最好的情况,他能利用镜中倒影和无形冠冕的事借到对方的力量。而最坏的情况……格兰登想,这是个有野心的家伙,就像那些报纸里写的一样。有野心的人不会对力量没有企图。
他可以用“无形冠冕”来交易。

花了点功夫, 格兰登带着他“第十章 的秘密”见到了那位仅存在于他人描述中的新皇。
对方一头红发十分张扬,身材高大,脸庞看上去却十分年轻, 但神情却没有少年人的骄纵感。
格兰登心下立刻有了盘算, 预想这次沟通恐怕不会顺利。对待如此沉得住气又敢去做的上位者, 他思忖片刻便将第十章 的一切全盘托出, 只隐瞒了它“本体”的事。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位新皇却在听完一切之后发出了一声嗤笑。
新皇看上去对于第十章 不屑一顾,也没有原本格兰登打听到的皇室对于第十章向往的模样……这和对方的行动相悖, 无论如何对方都不应当是这种反应。
格兰登脑袋里思绪翻飞, 桌后的瑞恩却是扬起了下巴说道:“我要些别的,如果你足够有用, 那么你就该告诉我他人所不知道的东西……而不是这个代理第十章 司星者的机会。”
这不应该。
格兰登低下头, 恍然明白过来。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怎么会拒绝力量?除非他手里早就掌握了别的东西……例如这位新皇早就涉足了其他途径。
他态度恭敬地询问道:“我早年跟随商队游历过许多地方,去过最古老的寺庙遗迹,也到过最前沿的科学基地, 虽然无法打包票所有途径我都了解, 但说不准就有您想知道的消息呢?”
瑞恩盯着他看了许久,缓缓说道:“第十二章 ,你知道什么?”
格兰登猛然抬起了头, 与对方对视上。他心里升起了一种荒谬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猜想。
他决定投石问路:“如果我说,第十章 权柄的依托,除开镜中倒影的倒影,便是第十二章司星者的头颅呢?”
瑞恩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尽管和格兰登的预想不同, 但他最后依旧搭上了瑞恩的顺风车, 并由瑞恩亲自带精锐小队先一步攻向叙洛首都。
接替他指挥的是两个看上去也十分年轻的一男一女, 两人沉默寡言, 却都对瑞恩的安排没有异议。
一行人于夜晚出发,瑞恩没有带任何天之上有关的存在。
没有让格兰登疑惑多久,他便自顾自地解释了自己如此行动的缘由。
“我察觉到了很多不对劲,天之上的那些人在暴动,他们在因为自身的途径陷入疯狂。”瑞恩解释道,“受影响深浅程度从执笔者往下变浅,到我这种就是能感觉到躁动,却还没有为某种正在到来的东西感到入迷或是恐惧。”
“但不会太久,这种影响在逐渐加深,迟早会影响到普通人。”
说着这些的时候,他指了指路边为某事大打出手的两人:“无尽的黑夜会让欲望发酵,所有人都认为自己能将自己的一切隐藏得很好,与光本纪完全相反的模样。”
格兰登扫视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立刻回头看向前方的路面:“司星者也受到影响了吗?”
瑞恩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现在不回应任何人,连天空中星辰的轨迹也消失了。这是真正的永夜。”
格兰登却想并非如此,镜中倒影在前不久还一直时不时的和他说话,虽然其中有不少埃米特的缘由。只是他想瑞恩的说法也不算全错,与其说是不回应任何人,不如说是……无力回应他人。
镜中倒影十分虚弱,从和对方少数提及的话语中可以知道,第三章 的幻方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先前司星者们之间的斗争将祂们拖至一种虚弱的状态,还有另一些则是“空位”,例如第十章的“无形冠冕”。
他却思考了许久问道:“陛下,其实我有在想一个问题,您觉得是……司星者帮助我们遏制住那些欲望,还是司星者在助长那些欲望呢?”
瑞恩瞥了他一眼说道:“无聊的问题。”
两人马匹速度保持一致,尽管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但格兰登知道对方肯定是那不屑一顾的模样。
“无论哪种,他都有给过我帮助。”瑞恩说道,“我会选择他做出的选择。”
格兰登忍不住笑了声:“您似乎非常相信您追奉的那位。”
“这不是相信,这是契约。你说你是个商人,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什么是契约精神。”
格兰登听到对方的话后却是恍惚了一瞬,他低声笑道:“您说的是……只是我想站得更近点。”
不是追奉,而是比肩……但作为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这边格兰登同瑞恩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叙洛首都,而另一边阿诺也从门罗手中取走了那根羽毛。
门罗无意同阿诺交流更多,但从塔那漫长的岁月中读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他也知道这是埃米特无数次想要作画的那个人。
当初他对那个画像情绪非同一般,如今阿诺本人站到他跟前,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与他者不同的情绪。
他只是盯着阿诺手里那根羽毛,问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你?”
阿诺答道:“这是我的一部分。”
“可他告诉我那算是他的孩子。”门罗说道。
阿诺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他攥着羽毛少见的对外人多说了几句:“他那样想而已。阿列克切是权柄的化身,本来也是别人给他的,在他手里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分离出来就是它者……司星者不都这样吗?”
门罗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但也似乎没打算离开。
阿诺与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见对方没其他表示,便当人不存在一般,径直走向他的那座雕像。
他的污染从很早就开始了,哪怕埃米特曾经想方设法为他延迟了一切,但只要回归他原本的身躯就拖不了太久,可倘若不回去,他的灵魂也会跟随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这是一个近乎无解的命题。循环权柄的回归能让他以全盛的姿态多撑一段时间,却也不会太久。
阿诺明白,这是埃米特的一场豪赌,在赌桌上被当成筹码的不止他自己,而包括如今所有的天之上的人。在他们对面的则是那场污染的源头,一个无法被敌对的敌人。
从一开始就是欲望成就了他们,蠕虫带来的则是一个无限接近歪曲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阿诺以前并没有接近天水的打算。
他知道那是属于他可以窥探的某个过去, 可没有谁规定他必须这样去做。
比起所谓的“继承”他更愿意成为自己,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向。
只是现在他得寻找出路……或者说,他不得不寻回归到最开始, 去了解自己来自何处, 才能看清楚他面前到底是什么。
他回到了自己的躯体内, 原本寂静的雪原忽然狂风大作, 雪花黏连在一起,形成了巴掌大的雪片,其间夹杂着许多指甲大的雪子。
雪子在门罗身上晕开一块块斑驳的痕迹, 就像是纸上的文字遇到了水。
他目光紧紧锁在那座巨大的狼形身上, 风似乎快将他吹散成了纸张。
片刻后,他忽然抬起了左手, 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支钢笔。
就在那一刻, 门罗似乎“翻动”了。世间的某个角落里,一本空白的本子也跟着翻开,仿佛在等待某人的书写记录。
可在这样的“动”之中, 那座雕像依旧寂静无声。
阿诺呆了许久, 猛然间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他一开始以为是需要等待,就像是到达某个地区时所要行进的路途。可这份寂静的黑暗仿佛不会结束,他在一个瞬间意识到, 这或许就是天水最开始所经历的。
一切悄无声息地在流淌,黏稠地胶着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区分开。
而时间似乎也被无限拉长——直至它从未出现。
阿诺也不知道与这份寂静一同呆了多久。不知何时开始,他逐渐感觉到有些灰蒙蒙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 他便在一片黑中看见了一个身影。
对方的头发很长, 略微卷曲, 垂落在地面。除了披散开来的头发以外, 他身上还有一件黑不溜秋的袍子。那人的手臂就从袍子里伸了出来,是和这片黑与灰完全不同的颜色,让人有一瞬的炫目。
阿诺看见对方伸出了手,试探似地去触摸礁石滩边的水。
他似乎是想将水捧起来,以见证这水是透明的,而非这礁石一般的黑。
可阿诺不知为何,却从天水那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情感。或许天水不清楚那是什么,阿诺却能理解那应当是一种近乎“害羞”的情绪。
天水有些回避这样的触碰,就仿佛是在回避他人触碰自己的内里。
凝滞在礁石滩边的水后退了些,以躲开这份触碰,但又在下一刻涌了回去,如同那些被短暂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
水漫过那人的脚踝,濡湿他的衣摆,阿诺却看见对方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躲着我。”对方说着,抬起头看向无边无际的水域,“不过既然有意识,那么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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