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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幺白绕木)


把游砚塞进车后,程烬看他一眼,打开空调。
“说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游砚脚上没穿鞋,光溜溜蜷在车座上。
“飞机起飞前一刻,我后悔了。”游砚说。
程烬微微挑眉,望着消瘦病态的游砚,胳膊一伸,把人半搂着。
说:“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不是你的,求天求地求神佛都没用。”
游砚眼眸暗了下去,“我不甘心。”
他咬紧了牙,用力闭上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程烬说得对,缘分天注定,强求也来不了。
那些心理医生说得对,极端的人,精神世界匮乏且脆弱,一点屁大的事,就会引起山崩海啸。
贺平遇见他,是意外,他遇见贺平,更是意外。
谁的爱太疯
任性的挥霍
每场争执合好之后
我们拥抱狂吻陷落
谁的爱不疯不配谈爱过
......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音乐,很应景,程烬想。
“游砚,你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约吗?”程烬问道。
游砚哑然半刻,说:“记得,拿下看见的第一个alpha。”
“可是,阮绪和贺平是不一样的,谭骁是一座大山,我搭着梯子也越不过去的。”
“我他妈就是混蛋,不过....”游砚抬眼看着高楼耸立,程烬也抬眼看去,最权在握,梦生金迷,是人们对A市的新意。
“曾经我也是一个好人啊。”他说。
下一刻,程烬反手就扇他嘴。
“啪啪啪——”
好几个响的。
“....你别说,小时候你发过誓,你将来做好人,尸骨无存的!”
被扇懵的游砚看他一眼,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emo感,就被扇没了!
“打一个,我信你,连着打三个,我怀疑你在报复我把你拉黑了。”
游砚说得委屈,眼里都是泪汪汪的。
程烬乐起来,一把推开他,哼笑说:“收拾收拾,去英国吧,这里没有你归属。”
游砚揉揉眼,“得得得,就你有归属!小心我把贺平偷去英国了!看你阮绪不哭死你!”
程烬眯眼笑笑,没接话。
现在的游砚起码看着正常一点了。
就在他开车把游砚送回去时,游砚脑袋搭在窗户上。
一字一顿的说:“我其实是嫉妒谭骁,怎么他都有人救一把,我怎么就没有呢?”
程烬直接把车停在路边,继续开到游砚。
“比如?”
游砚眼皮一垂,无神的望着街道人来人往。
“忘了说,其实我也嫉妒了,阮绪怎么就老实待在你身边,生气!”
程烬忽然转头,目光灼灼盯他一会儿。
反驳说:“他没有老实,是我栓住了他。”
不幸又侥幸。

程烬不懂游砚嘴里为什么会说阮绪老实待在自己身边的。
回忆中,他总觉得阮绪背上有翅膀,天天想飞走!
说来,阮绪从他身边逃走三次。
他是恨自己的,没有谁不会恨一个剥夺自己未来的坏蛋。
很不幸,他就是那个坏蛋。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说阮绪是老实待着呢?!
周五的早上,宋妈被徐管家拦下。
“....爷又没去上班?”宋妈皱眉。
这段时间,程烬恨不得挂在阮绪腰上,上厕所都恨不得跟后面。
徐管家点点头,“今天姜鹤带一个国外医生过来,我们都别上去。”
姜鹤杵在楼道上,身后金发碧眼的医生也不敢过去。
过道上,一股浓郁呛鼻的alpha信息素混着暧昧气息。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弄了多久,这么大的味?
程烬推门出来时,就穿一条宽松睡裤,脸上精气十足。
“东西带了吗?”
医生皮特点头,“以防不够,带了六针。”
进去时候,那股味道更闷人。
躺在床上的阮绪眼皮微动,没睁眼。
露出的皮肤上,全是啃咬吮吸的暧昧痕迹,触目惊心。
医生压下心中震惊,动作迅速打开手提箱,六支冰蓝色的试管安静躺着。
“....一般打几针能清除干净?”程烬看着医生抽液体的动作,微微皱眉。
医生回头:“姜先生给我说,你给他打了不下八十针,这个问题,我想你更清楚。”
程烬抿抿嘴,坐在床上,肉眼可见阮绪浑身紧绷着。
他垂下眼,掀开被子一角,然后把阮绪手臂抬出来——
上面淤青微微发黄,这是淤青退散的迹象。
“....先打两针,有效果再继续。”
医生动作迅速,照着纤细手腕打下去。
阮绪忽然睁眼,又快速闭眼。
“清除是一个很麻烦很缓慢的过程,程先生谨慎考虑。”医生给了中肯的建议。
毕竟使用催化剂清除药的人,他是第一人。
没有任何参事件,也没有任何参考数据。
全凭阮绪身体排斥反应。
对于医生的话,程烬只是沉下脸,神色绷着,半晌把阮绪手塞回被子里。
缄默了片刻,才说:“...下次多带一些,我也打。”
在回姜家路上,皮特忍着不耐问姜鹤:“你的朋友心理问题很严重,需要疏导。”
姜鹤看他:“心理问题?你咋不说是精神病呢?”
皮特漠然:“....他病得很重。”
“当然了,早几年人都没这么疯的。”
姜鹤抽了一支烟,点上,“不过,好不容易找对一盘菜,疯一点正常的。”
皮特不认可他的话,“典型反社会性人格,不是疯不疯的问题。”
“呵——”姜鹤嗤笑一声,“你负责你工作就好,其他轮不到咱操心!”
......
望着手腕一片淤青,阮绪脸色不太好。
融在皮肉里的东西能凭几针药清除掉?!
辞职之后,阮绪又是整天闷在卧室里,总是不说话。
唯有在徐管家送饭时候,会和他闲聊两句。
几乎把程烬外公徐家上上下下摸得清清楚楚,就连程烬他妈和宋岚少女时代是死对头都翻出来的。
阮绪觉得好笑,当时宋岚可是说两人是天作之合的,可没说两人不对付。
徐管家就笑了,说徐知蕴虽然是omega。
但是体格形态,就连力量都跟alpha一样的。
对比alpha的宋岚,就是天差地别了。
所以两人小学就水火不容,宋岚野惯了,忽然碰上徐知蕴,人也疯了。
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一打就是一辈子。
所有人包括徐知蕴本人,都没想到会杀出程卫国这么一杆回马枪!
后面的事情,阮绪也知道七七八八的。
开始打针后,程烬天天都在家,一屋子人都不自在。
吃饭时,阮绪故意把满是针眼的手臂漏出来。
程烬看一眼,表情不大好。
皮特都打了五针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于是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一声,“...大冬天的,露一条胳膊不嫌冷?!”
阮绪看他,沉默吃饭。
但到了晚上,阮绪身体开始有了反应,从骨头缝里透着热。
一开始他以为是空调打高了,降了两度,还是热得难受。
程烬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阮绪半跪在地上,脸色涨红,眼眸迷离雾蒙蒙的。
他走过去,很淡定问:“是不是很热?”
阮绪站不起来,勉强抬着头,“....你做了什么?”
他吐出的气息滚烫灼人,抖着身体朝程烬靠过去。
程烬皱眉,怎么是这个反应?
“....我难受...”
阮绪压不住体内的热,喃喃低语,伸着手抱住程烬带着水汽的身体。
程烬霎时回神,眼里困惑骤然散去,随之而来的是——骇人的情欲!

“不要....程烬,我不要,我会死的,你不要碰我,求求你。”
程烬闭闭眼,心中肆虐的邪火无处停,他嘴唇颤动,吞了一口冷气。
克制冷静,声音温柔:“不怕。”
一听这话,阮绪挣扎着往后爬,不知什么原因,四肢发软,他提不起一点力气。
程烬居高临下盯着他,心烦意乱。舔舔干涩的唇,喉结滚动不断。
一字一顿:“你再爬,我就把你按在地上钞。”
阮绪瞬间停住。
程烬弯下腰,一只手勾住他,直接把人甩在床上。
想起皮特之前给他辅助药,他拉开抽屉,透明玻璃管中,装满五颜六色的药丸。
阮绪眼底都是惊恐,浑身都在发抖,他阻止不了程烬扒了他衣服。
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抗拒。
窗外黑压压一片,屋里亦是黑暗一片。
程烬前倾身体,捏着阮绪的嘴,把辅助药塞进他嘴里。
一颗,两颗,三颗.....足足喂了五颗下去。
阮绪彻底失去力气,软在床上控制不住的蜷缩一团,程烬浑身燥得难受。
看着如同羔羊似的阮绪,他喉咙灼热的难受,呼吸也是烫的。
......
阮绪绝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不要....不要....”
程烬顿了顿,当时就扇了自己一耳光。
畜生不如的东西!
不多时,阮绪就哆嗦抖起来,哭声也大了些。
程烬抬着他下巴,强势逼着人和他吻着,在望着阮绪眼底的冷漠时,骤然松手。
......
最后,阮绪嗯嗯啊啊的***无助捂着自己的嘴。
停了药剂之后,阮绪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程烬也做出让步,任由他出门,只要八点前回来就好。
萧煜推门进程烬办公室,语气有些凝重。
“他又把保镖甩了。”
程烬没抬头,眼睛紧紧盯着电脑,“你去问问杨局,C市城中村改造进度如何了?”
萧煜脸上浮起一层意外,不经意看到程烬鬓角几丝白发,微微皱眉,就悄然离去。
从他任命后,接盘容厅手里一堆烂摊子,白天忙,晚上还要哄阮绪。
短短半个月时间,程烬差点瘦脱形。
临近除夕夜时,他才把C市的项目处理完,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推开卧室门,闻见一股久违的浅淡荷花香。
一瞬间,他那颗焦躁不宁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程烬倚着门,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去洗漱,换上睡衣,又轻手轻脚爬上床。
他刚从背后抱住阮绪——
阮绪在黑暗中睁开眼,顿了顿说:“...还有五天就是过年了。”
身后人呼吸没变,仿佛没听见。
阮绪动一下,身后人牢牢抱紧。
他声音提高:“五天后就是除夕夜!我应该回家过!”
程烬眸色在黑暗中,很冷很冰,音尾带着笑,声音冷下来。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里?”
“这里不——”
程烬在黑暗中轻轻捂住他的嘴。
嗓音很哑:“别说让我不开心的话。”
阮绪喉结滚动,微微垂眸,哼一声,闷声说:“松开!”
一片寂静,身后人没动。
阮绪眼神一沉,张口狠狠咬住他掌心,仿佛要将皮肉咬下来。
程烬眉头紧蹙,声音发哑,“别咬,我马上松开。”
直到口腔里满是铁锈味,阮绪后知后觉才松口。
“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
程烬了然,“要杀的话,你早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是吗?”
“是的。”
程烬单手抱紧他,对于右手上的伤毫不在意。
阮绪沉默很长时间,眯眯眼,盯着黑暗中一处,眸光冷寂。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杀不了你,就杀你身边的人。”
“杀吧杀吧,把他们杀了,你就舍不得杀我了。”
程烬满不在乎,只是四肢都在用力抱紧怀中人。
第二天下午一点,阮绪把身后尾巴甩掉,快速拦下出租车。
“小伙子,去哪?”司机问。
“幸福路白马弄堂。”阮绪说一处地名。
这段时间,他甩掉保镖后,去游砚家附近蹲点,知道的地址。
“那里?”司机有些惊讶,皱着脸又说:“前几天,那里发生火灾,烧了好大一片旧房子的!”
阮绪心头骤然一紧,“火灾?这么严重?”
“可不是,据说烧了小一天,消防车都去了八辆!”司机说。
“确实蛮严重的。”阮绪说得轻松。
前几天他被困在家里,压根没出来,对于火灾一点都不知情!
等到了弄堂时,阮绪才清楚知道火灾又多严重。
入目大片大片的焦黑废墟,就像一滴浓墨染了半壁白玉盘似的。
他的呼吸紊乱,努力控制面部情绪,大步朝没烧的地方跑去。
记忆中,贺平是住在八层小楼楼顶的。
而远处,没烧的地方,全是八层小楼。
“烧了?!”
“不是我。”
“全都烧了?”
“不是我!”
程烬看一眼游砚,上半身和脸上还涂着碘伏烧伤膏,笑得有些贱。
“不是你,你去救什么火?还把自己烧成这副鬼样子!”
“你不最看重你脸吗?!”程烬视线落在他脏兮兮的脸上,“植皮都搞不好的,值得吗?”
游砚眼皮一跳,程烬瞬间正色:“不调侃你了,姜鹤那边在联系国外医生了,毁不了容的。”
游砚叹口气,粗声粗气,“不是我。”
“行行行,我知道不是你,开玩笑的。”程烬不在闹,“人怎么样了?”
游砚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看一眼程烬。
“大房子大医院大车子都安排好了,用不着阮绪操心。”
程烬哼一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懂不懂?人家不会感激你的。”
游砚身上疼得难受,不想和他啰嗦什么。
还没等两人继续拌嘴,萧煜走进来,一脸紧张。
“爷,阮先生去白马弄堂了!”
阮绪把所有八层小楼都爬了个遍,没有找到人。
他满头是汗,脏兮兮坐在黑灰废墟边上。
目光沉沉盯着脚尖,他甚至不敢想,那些可怕的事情。
这时,不远处,三个毛头毛脑的人窜出来。
虽然隔得远,阮绪还是听见他们说的话。
“...就烧了这一片?”
“不然呢!死了十几个人的!还不够啊!”一个人的声音陡然拔高,“里面还有小孩!你良心被TM狗吃了!”
“五十万和良心,你选谁!”
三人骤然沉默,一点声音都没有。
阮绪脸色沉下来,眼底血丝分明,抬头盯着三个人。
蓄意纵火?
远处的三人也注意到坐在废墟上的阮绪,面色警惕起来。
其中一个问:“隔得这么远,他能听得见吗?”
“废话,听不见,他直勾勾看着我们做什么?!”
阮绪脊椎发凉,不动声色捡起脚边半块板砖,眯眯眼,掏出手机,打给程烬。
声音沙哑:“快来,我要死了!”
望着慢慢靠近的三人,阮绪捏紧手里板砖,轻微颤抖。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保持镇定。
他垂眸扫一圈,离住宅有点远,跑的话,很可能受伤更大。
阮绪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眼神警惕。
一打三,搁以前,绝对没问题的。
现在....很吃亏。
“小子!你几个意思?!”
站在最前面alpha停下来,冲着阮绪喊了一句。
阮绪看他,“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他往后退两步,指着三人,“三打一?这不是欺负人?”
为首的人左看右看,表情有些狐疑。
难不成弄错了?!
下一秒,阮绪远远看着程烬车漂过来,见人下车,大喊一句。
“他们三个都是纵火犯!别让他们跑了!”
三人一惊,迅速朝三方跑开。

住在车上的游砚吹了一声流氓哨,“厉害啊!”
阮绪安静看他一眼,弯下腰又找了半块,一下解决另外一个。
萧煜也捉住一个,拖着走回来。
看着踉跄走过来的阮绪,程烬脚步微顿,表情有些震惊。
阮绪脸上还有黑灰,眸色冷清,看他一眼抬脚就上车。
车上,游砚两眼冒光盯着阮绪,时不时啧啧啧两声。
“你这臂力,抡死阿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阮绪一顿,“一时情急。”
“哟哟哟。”游砚视线飘向程烬,“也是,情急下,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坐在前排的程烬舔舔唇,没说话。
“...纵火犯会判刑吗?”阮绪看着车外的天,“死了那么多的人,还有孩子。”
游砚被烧伤的半张脸抽了抽,“死刑不清楚,十年二十年国家饭要吃的。”
他脑海里,还清楚记得漫天火光中,旧楼中哭喊声、嘶吼声揉成一团。
也不知道那个被救下的孩子怎么样了.....
“这种情况,得看法院了。”萧煜插一句。
阮绪侧头看他,“法院都是酌情处理,一般都是从轻抉择。”
“白给吃喝几十年,不如杀了,把身体器官给需要的病人,省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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